葉綾舞聽到他這么說有些訝異,但還是“嗯”了一聲。
她以為吳庸是因為被父親分出了家門,現在又入贅她家,感到孤獨無助才會說這樣的話,這讓她心頭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憐惜。
吳庸又吻住她的玉頸,在上面舔舐啃咬,換來葉綾舞小聲的呻吟。
他掀起了葉綾舞的衣裳,笨手笨腳地解去了她的外裳、下裙、內衫、褻褲、胸衣。
兩人在水中終于赤裸相對。
吳庸雖然前世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以為自己能沉得住氣,可是他忽略了現在這個身體正青春氣盛,僅僅只是觸摸到葉綾舞的手,就已經讓他怦然心動,身體火熱,而當葉綾舞的小手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左搓一下右擦一下時,他很快就欲火高升,下身更是又熱又脹了。
葉綾舞羞窘地靠在吳庸胸前不肯抬頭,低聲乞求道:“去臥室吧,這里不行……”
這里可是清潔沐浴之所,而且與侍女居住的東廂房相隔很近,會被宿在那里的侍女聽到動靜。
吳庸此時已經恨不得直接單刀直入,但此地也確實不適合繼續流連,于是他抱著葉綾舞從木桶中站起來,隨手拿了件袍子將兩人草草遮掩住,走過內門回到了洞房。
洞房里,花燭仍在明亮地燃燒著。
葉綾舞被吳庸放到床上后,立刻躲進了被子里。
吳庸用袍子將自己身上的水草草擦干,也跟著鉆進被窩,他從后面抱住葉綾舞的腰,低頭親吻她光滑修長的后頸。
可是他感覺越親越不對勁,耳邊不時響起壓抑的啜泣聲,吳庸吃了一驚,強把葉綾舞抱轉過身,讓她面對著自己,這才發現她正淚流滿面。
吳庸怔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古代的女子頗為保守,在她們的觀念中,似乎只有在正室大床上行房才合禮節,否則就是被輕視羞辱。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真是有點醉了,否則不會犯下這樣的錯。
今天真的被灌了不少酒,不是陳安那幾人,而是蕭韶那小子干的壞事,蕭韶聽說不許鬧洞房,就嚷著干脆不讓他洞房,拚命灌他喝了不少酒。
“綾舞,別哭,我不是輕慢你,而是,而是……情不自禁!彼忉屩。
葉綾舞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也許是因為從水里出來感覺有些冷,或者是因為這樣尷尬地被抱進洞房,也或者是因為見吳庸擁抱女人這樣熟練,一看就是老手,想到以前他真的沒少玩過,以后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收心。
更或者是,她真的覺得自己被輕慢了,她懷疑吳庸把自己當成了那些青樓女子,可以在任何地方用任何方式來隨意褻玩。
這樣一想,她就不能不難過。
她以為自己不會介意他的過往,到了此時才知道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而且,今天葉綾歌還特地對她說:“姐夫真是儀表堂堂,可比那什么鄧芝強多了,這才是男人樣啊。大姐,你以后可得看緊了,姐夫這樣的男人,才更討女人喜歡呢。不信你問問雙云,看她愿不愿意做姐夫的通房丫鬟?這丫頭以前可是死都不肯給人做小的,不過若是換成姐夫,說不定就肯了呢!
葉綾舞知道葉綾歌是存心挑撥,葉綾歌一向驕傲她的夫婿陳安是葉家最俊美的女婿,現在發現她大姐招贅的女婿居然比陳安還英俊體面,心里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葉綾舞難免會因此而多心,今夜讓雙云去伺候吳庸沐浴本意是試探,她沒想到雙云竟然真的沒有拒絕,一個黃花大閨女肯去伺候一個大男人沐浴,這意味著什么?
先是鄧芫,然后是葉綾歌,還有其他不少今天來喝喜酒的商婦和小姐們,個個都不看好葉綾舞的這門親事,嘻嘻哈哈地先是夸獎招贅的女婿一表人才,又笑嘻嘻地勸葉綾舞以后少做點生意、少出點門,多用點心看住自家男人,吳庸其實真的很有吸引女人視線的本錢……
這種種負面情緒交雜在一起,不知怎么就讓葉綾舞流起了眼淚。
也許因為是家中的長姐,其實葉綾舞從小就很少哭,在吳庸的面前失態,讓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她努力擦拭著淚珠,說:“沒事的,沒事的,就好了!
吳庸摸摸她的頭,輕輕嘆口氣。
雖然是個商場女強人,但在男女情事上卻如此生嫩,僅僅是洗個鴛鴦浴都能嚇到她,唉。
吳庸轉身下地,又去了廂房。
葉綾舞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生氣了嗎?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看到新娘子在洞房花燭夜還哭著來掃興的吧?
葉綾舞趴在大紅鴛鴦枕上,心情跌到谷底,眼淚反而流不出來了。
她有點懊惱。
雖然還沒有對吳庸愛之入骨,但是她也確實沒想過故意讓他不開心,她是下定決心要做個好妻子,與他好好過日子的呀。
正當葉綾舞自責不已時,吳庸手里端著一個臉盆回到了臥室,臉盆里是剛才洗澡時還沒用過的那小半桶熱水。
他把臉盆放在桌上,又浸了浸泡在水里的帕子,擰得半干,然后坐到床邊,為葉綾舞擦臉。
葉綾舞很驚訝。
吳庸一笑,說:“臉上有淚痕很不舒服,擦干凈了才能睡個好覺!
他的手勁很輕,溫熱的手巾擦拭過因為流過淚而顯得緊繃的臉頰,肌膚馬上變得清爽而舒服。
葉綾舞自怨自艾的心在這種撫慰下漸漸變得平靜。
吳庸擦拭完,把帕子丟到水盆里,轉身上了床,鉆進被窩,重新伸手摟住葉綾舞的細腰,說:“忙碌了這么久,一切終于塵埃落定,今夜好好睡一覺吧!
葉綾舞更驚訝了,本來兩人肌膚相貼讓她有些害羞,此時也顧不得了,她抬眼望著他,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說:“剛剛是我魯莽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葉綾舞想說她其實沒有多么生氣,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整個人就變得好危號。
也許是初次為人妻,洞房夜讓她太緊張的關系;也許是吳庸的氣勢太過強大,讓她有了自己是個小女孩的錯覺,而小女孩總是有撒嬌和哭泣的權利。
她輕聲說:“你也別生我氣,我平時沒有這么嬌氣的。”
吳庸微笑,悄悄把她向自己懷里更摟緊一點,說:“你呀,以后在我懷里就盡情嬌氣吧,我很喜歡的!
這一世,他要盡情地嬌寵自己的女人。
吳庸不再有任何動作,葉綾舞卻睡不著。
對于女人來說,洞房花燭夜一生只有一次,這一夜無論如何都要謹慎對待,否則留下了遺憾,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而且吳庸雖然努力想平靜下來,但是他那年輕的身體卻顯然不肯乖乖配合,葉綾舞背對著他,能清楚感覺到他勃發的欲望緊頂在她的臀部,并不時地向下滑動,抵到她兩腿之間的敏感處。
葉綾舞有些不安,忍不住向前挪了挪,試圖避開那作怪的家伙,可是被子里就這么一點空間,她稍微一動作,反而更刺激了吳庸,他深吸了口氣,聲音略帶沙啞地說:“別亂動!
葉綾舞的心跳評評如擂鼓,讓她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她勉強壓下漸漸變得急促的呼吸,小聲說:“夫君,今夜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如果不完成必要的儀式,她怎么可能睡得安穩?
吳庸的身子僵了一下,正當葉綾舞更加不安時,她忽然被抱轉過身,然后吳庸壓到她的身上,低頭吻上她的櫻唇,葉綾舞的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隨后就盡量放松自己,貝齒輕啟,放任那熱情的舌頭進來放肆掠奪,她也學著吳庸回吻他,雖然不到片刻就開始氣息不穩,憋氣憋得俏臉通紅。
吳庸適時放過了葉綾舞,她馬上大口大口地喘氣,惹得吳庸又是憐愛又是好笑。
葉綾舞嘟起了嘴,很想罵他一句:誰像他那么經驗豐富啊?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
可是吳庸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再也無暇亂想,他那雙修長的大手在她光裸的后背一路向下滑行,在她的腰肢處停下,葉綾舞的身材偏瘦高,ru房并不是夸張的豪ru,真正讓她身材顯得格外動人的正是她的細腰,那種詩詞中形容的纖腰一束,恰是她最完美的寫照。
……
她有點惶恐,原來男歡女愛是一種如此讓人迷醉又瘋狂的事,難怪那么多的男人喜歡流連青樓。
當吳庸最后在她體內釋放時,葉綾舞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這種被滿足被滋潤的極致快感,她絕對不想與任何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