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后我忙著清償家里的債務(wù),沒有時間去想男女之間的事,直到我在球場上看到你爽朗地大笑,帥氣地?fù)]桿,我心里才又有了感覺。大學(xué)的時候我就很欣賞你的個性,但那時候我跟可芙在交往,所以我也沒有多想,只覺得跟你很合得來,跟你相處的時候很愉快。
「當(dāng)我在球場上重新注意到你的時候,我家里的狀況讓我沒辦法分心去談兒女私情,所以我一直等著,雖然我知道你對談戀愛沒興趣,但你不知道這幾年我多怕你會被人追走,連晚上睡覺時都會作惡夢!
她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真的嗎?」
他露齒而笑!府(dāng)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什么每隔一陣子都要約你出來吃吃飯、敘敘舊,一方面是看看你,跟你說說話,另一方面是要探聽有沒有人在追你,如果有的話,我就打算立刻采取行動!
「好奸詐!」她大笑著,內(nèi)心因為他的話而泛著甜蜜。
「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快就吃掉你了吧?」他咬她的嘴!敢驗槲胰塘诉@么多年。」
她笑著回吻他,誘惑地扭動臀部,聽見他沙啞的低吟。
他愛撫她。「不要跟她吃醋,我跟她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
「嗯!」她認(rèn)真地點頭!杆环艞壥且驗樗X得可以再把你搶回去,我想她還是弄不清楚你跟她分手的真正原因吧?」
「她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你聽清楚,」他捧著她的臉,認(rèn)真說道:「我跟她是絕對不可能再有什么的,我已經(jīng)不是毛頭小子了,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要一個能跟我一起打球運動,一個能讓我開懷大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我知道你不會背著我亂來,你會對我忠誠,而我也會對你忠心不貳,我知道你對男人不信任,可是你至少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證明!
他的話讓她感動,她撫摸他的背,輕聲說道:「好!
「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有什么事,心里不舒服或是想哭,第一個要想到我,不要躲我!顾麑W⒌乜粗。
她再次點頭!负,我答應(yīng)!
他這才露出微笑,親了下她后繼續(xù)說道:「我會找時間跟可芙講清楚,昨天你問我看到她哭會不會心動,我跟你說不會是真心的,因為我知道她的目的,她流淚是想引發(fā)我的同情心跟保護(hù)欲,這幾年在商場上打滾,讓我對人性了解得更多。」
她微笑地親他的嘴。「那你可不要變成腦滿腸肥、滿身銅臭的奸商,不然我就把你拋棄。」
「你敢!」他故作生氣地吼她。「我才不會腦滿腸肥,我每個禮拜都有運動。」
她哈哈大笑,他也大笑起來。
頭上的烏云已經(jīng)完全消散,她抱著他盡情笑著吻著,直到激情再次將他們吞噬……
。
「加油!」傅雅嫻大聲叫喊。「快點,學(xué)長加油!
池瑞璿閃過一個人,在比賽結(jié)束前幾秒出手,「刷」地一聲,是個三分的空心球,四周頓時充滿勝利的吼叫聲。
「贏了!贏了!」傅雅嫻在場外大叫地跳上跳下,結(jié)果腳踝不配合地抽痛了下,她因疼痛而倒抽口氣,不敢再有太大的動作。
她用力地拍著雙手,看著學(xué)長與昔日的老同學(xué)互相捶了下肩膀,說笑地勾肩搭背。
所有人都笑著,只有一個人的臉色始終不怎么好看,靜靜地坐在角落,看著一堆籃球社員叫囂。
凌可芙開始后悔自己不該逞強(qiáng)來參加聚會的,前幾天池瑞璿來找她,將話說得絕透——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樣,也很忍耐你,不想扯破臉讓彼此難堪,但你卻愈來愈過分!」
「我哪里過分?是學(xué)妹跑來跟我撂狠話,不是我去惹她!
當(dāng)她說完這句話時,她還記得他看她的眼神有多冰冷。
「如果不是有企圖,你之前何必跑到她店里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那天我是去跟她道歉……」
「我看我還是直說了吧!我打電話去美國查過,你回臺灣前就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不是回來后才接到Dave解除婚約的電話!
聽到他的話,她當(dāng)下很吃驚,沒想到他會打電話去美國查證。
「好,這件是我是說了謊,可是……」
「我還知道你為了報復(fù)Dave,跟他的好朋友上了床!
她只記得自己聽見這句話時,整個人又氣又怒!改銘{什么調(diào)查我!」
「我根本不想調(diào)查你,我只想知道你在搞什么鬼,這些事我都忍著沒講,為什么?因為我不希望大家扯破臉難看,可是不扯破臉你根本不會死心,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變了?沒錯,我是變了,我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再是天真的大男孩,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以前的你雖然有些心機(jī),喜歡把男人玩弄在股掌間,可是至少還有點節(jié)制,現(xiàn)在你居然可以為了報復(fù)一個人,而跟另一個男人上床,連性都要拿來當(dāng)手段;然后吞安眠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又故意在雅嫻面前講我們以前的事,你怎么會變得這么可怕?」
可怕?凌可芙抱緊自己,她變得可怕嗎?不!她不認(rèn)為自己變了,她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訕笑一聲,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他們歡樂的模樣,她覺得好刺眼,于是悄悄地離開了球場。
「可芙?」
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以前追過她的楊非云,他長得還算不錯,家世也還可以,現(xiàn)在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一點,不過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舆是沒變。
「這么快就要走了?」楊非云笑問。
「我有一點不舒服!沽杩绍矫讼挛浮
「對喔,我都忘了你才出院不久,難怪臉色這么差!顾焓?jǐn)v住她的手臂!感⌒膭e昏倒了!
「我沒這么虛弱!沽杩绍捷p笑著,但沒拒絕他的幫忙!缸≡旱氖聞e提了,好丟臉!
「怎么會,人都有一時胡涂的時候嘛!」楊非云笑笑地說:「聽說你剛解除婚約,心情不好,要我說這才值得慶祝,單身多好!
「你這是在安慰我?」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箺罘窃普{(diào)情似地朝傅雅嫻眨了下眼,攬住她的肩!竵,小心,外面風(fēng)大,別著涼了。去喝杯咖啡怎么樣?」
「不怕女朋友吃醋?」凌可芙笑笑地問。
「哪有什么女朋友?我身邊的位子可是空得很,等著你呢!」楊非云半假半真地說。
「別跟我開玩笑了。」凌可芙嬌笑著。
「誰說我開玩笑?有你這個大美人在身邊,多開心!」他試探地?fù)崃讼滤氖直,見她沒有抗拒,順勢攬住她的腰。
「別這樣!顾傺b扭了一下。
他笑著與她調(diào)情,而后開車載著她離開。
這時,傅雅嫻拿著毛巾擦著池瑞璿臉上的汗。
「你們打得好精采,可惜我不能下場。」她惋惜地說,腳踝還沒好,只能坐板凳。
池瑞璿笑著說:「大家一起打球的感覺真不錯,決定以后每個月都出來打一場,下次你就能上場了!
「真的?」傅雅嫻高興地大叫。
「當(dāng)然!」他笑著吻她一下。
「別在這里,好多人!顾行﹦e扭地說。
他輕笑著又吻她一下,「就是要讓人看見,這樣才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
她笑道:「誰會打我的主意?想太多!」
「還是小心的好!顾χ治撬幌。
「那個……」
「什么?」
「可芙學(xué)姊走了!
「是嗎?」池瑞璿的表情立刻變得冷淡。
「對,之前很討厭學(xué)姊,可是剛剛覺得她好可憐,本來想去跟她說話,可是如果我去的話,我想她一定會覺得我貓哭耗子,幸好后來楊學(xué)長去追她!
「非云?」
「對。」傅雅嫻皺了下眉!覆贿^我聽說楊學(xué)長有點花耶,這樣好嗎?」
池瑞璿露出微笑。「不用為他們兩個擔(dān)心,他們都是情場老手!
「我是擔(dān)心學(xué)姊到時又要難過了!
他又親了下她,「你放心,她的手段可多了,如果兩個人都想玩玩,也不一定會有人受到傷害。」
「說的也是!顾孟癜讚(dān)心了,學(xué)姊比她老練多了,她根本不需要為她擔(dān)心。
「以后她不會再來煩你了!钩厝瓠v說道。
「就算她來我也不怕。」傅雅嫻挺起胸膛!覆灰】次。」
上次只是措手不及,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萬全的準(zhǔn)備了。
他哈哈大笑,「是是是!」說完又低頭吻她。
她微笑地回應(yīng)著,舌頭與他交纏在一起,他熟悉的氣味立即盈滿她的口中,當(dāng)他挑逗地撩撥她時,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喂!你們兩個……」
一陣口哨聲響起,接著是訕笑聲。
傅雅嫻趕緊推開池瑞璿,天啊!她在搞什么,怎么會忘我地跟他在這里接吻,大伙兒的笑聲讓她恨不得鉆進(jìn)地洞里。
「來不來?要走了!褂腥顺麄兘袊。
傅雅嫻低著頭,沒臉抬起來,反而是池瑞璿落落大方,笑著喊了一聲:「來了!」
他握著她的手,走向老同學(xué)們,起初她有些別扭,不過后來也就看開了,總不能一整天低著頭吧?
她抬起頭,微笑地握緊他的手,正巧他也低下頭看她,兩人視線相交,很有默契地相視而笑。
傅雅嫻腦中忽然想起哥哥說的一段話——
沒走到人生的盡頭,沒有人知道最后陪在身邊的是誰,但有些人給你的感受會特別深,你會想:啊!就是他了。
她望著池瑞璿,在心里告訴自己:就是他了!她想跟他一起走到人生的盡頭,白頭到老。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