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口氣，「那一天她情緒很不好，我擔(dān)心她會做傻事，所以約她出來吃頓飯�！�
「喔！」她靜靜地回應(yīng)一聲。
他繼續(xù)說道：「那天不只我一個人，我還約了另一個熟識的朋友出來。」
「喔！」她又應(yīng)了一聲。
「『喔』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知道了�！顾�。
「這是在意還是不在意？」他追問。
她愣了下。
「我知道我們才開始交往沒多久。你又是個在感情上那么遲鈍的人……」
「我哪有？」她抗議。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嘴。「我不知道你是遲鈍、故意視而不見，還是在逃避？」
他的話讓她再次愣住。
「我以為我們好不容易有個好的開始，結(jié)果你一下就把我向外推開�！顾ǘǖ乜粗��！肝艺娴暮苌鷼狻！�
一時間她啞口無言。
「你是故意告訴可芙賭約的事吧？」他繼續(xù)問道。
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你真的這么想要把我推出去？」他盯著她。
她被他看得低下頭�！肝也恢溃抑皇怯X得這樣好像比較好�！�
「對誰好，對你好還是對我好？」他逼問。
她不安地動了下�！笇W(xué)長，你好犀利喔！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富卮鹞��！�
「當(dāng)然是對我們都好。」她立刻說道。
「你真的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他又問。
她不安地又動了下。「學(xué)長……」
「回答！」
她又動了下，「也不是，一開始是覺得很煩，后來就好多了，然后學(xué)姊出現(xiàn)，我……我不知道，我又開始覺得好煩。」
「很煩？」
「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我是在什么環(huán)境下長大的，大媽、二媽三不五時就來我媽那里下馬威，軟的硬的、酸的甜的都來，話里夾槍帶棍，影射這個、影射那個，我實在很討厭這樣，但她們是長輩，我不能對她們發(fā)脾氣，就算罵了她們，回頭吃虧的還是我媽，所以我只好忍著。我真的很討厭這些東西，學(xué)姊……」
她嘆口氣�！笇W(xué)姊讓我想到她們。」
有好一會兒他沒說話，她抬頭瞄他一眼，他輕輕地在她嘴上吻了下，手掌在她胸側(cè)來回摩挲。
「我真的很討厭這些事�！顾p聲地說。
「我知道了�！顾谒羌馍嫌H了下。
「大學(xué)的時候?qū)W姊也曾經(jīng)來找過我�！顾龂@口氣。
他訝異地看著她，不曉得凌可芙大學(xué)時找過她。
「那時候我就決定躲開你，我不想扯進(jìn)你們之間�！�
「這就是你那時候躲我的原因？」
她點頭，「那時候我覺得好倒楣，怎么會遇上這種事！」
「現(xiàn)在呢？還是覺得很倒楣？」
「我也不知道，可是學(xué)姊來找我，我就覺得好煩，我真的擔(dān)心哪一天我會沖回去�！�
「那就沖回去�！顾f道。
她搖頭�！笡_回去也沒用，到時她一定會在我面前哭，我最怕人家哭哭啼啼的了，一定是她哭得慘兮兮，你才放心不下她的吧？」
他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
她扯了下嘴角，「女人的眼淚可是很厲害的武器。」
「有些女人擅長利用美貌或柔弱來得到想要的東西�！顾f道。
「學(xué)姊可是兩樣兼具�！顾⑿Φ卣f。
他看著她沒說話，像是要望進(jìn)她的靈魂深處一般。
她頓時顯得不自在。「你干嘛這樣看我？」
「沒有。」他微笑地親吻她的嘴。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瞄了眼來電顯示。
「學(xué)姊嗎？」她轉(zhuǎn)頭望向電話。
「對。」他接起電話�！甘裁词�？」
「你在哪？我剛剛打了……」
「我在雅嫻這邊�！钩厝瓠v在傅雅嫻的額上親了下。
「你們沒吵架吧？」凌可芙緊張地問，她去他家問他跟傅雅嫻打賭的事，幾分鐘后，他就說要出去，她想跟著過來，他卻把她送回家去。
「沒有�！顾届o地回答�！高�有事嗎？」
凌可芙頓了一下。「沒……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你跟學(xué)妹吵架�！�
「我們很好。」他的聲音依舊沒有高低起伏�！高�有事嗎？」
「我……」她改口說道：「沒有�！�
「那晚安�！顾芸煺f道。
「晚安。」她輕聲地說。
池瑞璿按下結(jié)束通話鍵，轉(zhuǎn)頭在傅雅嫻嘴上親了下�！肝腋缇徒Y(jié)束了，不可能再有男女之情，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她�！�
傅雅嫻與他對視著，沒有說話。
「我可以等你慢慢地愛上我，但我不能忍受你想把我推給別人，我不是東西。我喜歡什么人，做主的是我，不是你，明白嗎？」他認(rèn)真地說。
她沒察覺自己點了點頭。
他在她額上親了下，聽見她小聲地說：「對不起�！�
「我原諒你。」他露出笑容，「但下不為例�！�
「嗯！」她抱緊他，主動吻上他的嘴。
她感覺自己晃動的心慢慢穩(wěn)固下來，學(xué)長的話將她心底某個空缺補了起來，這兩天她總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卻不曉得哪里出了錯，現(xiàn)在她明白了。
她期待的就是這個吧？她希望學(xué)長能告訴她，他沒有跟學(xué)姊曖昧不清，他沒有在兩人之間搖擺。
如果他猶疑了，她寧可替他做決定，她寧可恢復(fù)以前的日子——沒有他的日子。
她不斷告訴自己她不在乎，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乎的，在心底某個小小的角落，她還是存著一點希望，希望他能這樣告訴她——他只喜歡她一個人。
……
他的重量讓她在恍惚中莫名地感到安心，身體在狂喜中不斷顫抖著，他急促的喘息聲在她耳邊聽來好溫暖。
「你還好嗎？」他喘息地問。
「很累�！顾B說話都覺得累。
她的話讓他微笑�！肝覄倓傆悬c粗魯，有沒有傷了你？」他擔(dān)憂地問。
「沒有�！顾l(fā)現(xiàn)自己回答時還是會覺得害羞。
「那就好�！�
兩人靜靜地?fù)肀Ы化B著，直到他恢復(fù)了一絲氣力，才摟著她坐回椅子上。
她聽著他的心跳聲，慢慢墜入夢鄉(xiāng)，夢里，他在她耳邊說著情話，她的嘴角往上勾，彎成了一抹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