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琳剛從一棟辦公大樓走出來,今天她到一家與他們公司有合作關系的企業(yè)去做拜訪。
看看手表,她進去了一個多小時,現(xiàn)在才下午兩點多,她也該回公司了。
但到了公司門口,腳才踏出第一步,她又立刻縮了回來。心念一轉(zhuǎn),再過兩個多小時就要下班了,她不如蹺班,到附近的百貨公司逛逛。
反正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不會有人敢有意見。
在她公司同事們的眼中,她可是他們老板的女人呢!而那個所謂的老板就是她親愛的哥哥,溫紹彥。
爸爸留下的廣告公司在業(yè)界頗負盛名,規(guī)模也不小,少說也有四、五百個員工,她的哥哥從小就被爸爸當成接班人栽培,所以爸爸去世后,公司自然是由哥哥接掌。
紹彥對廣告這回事不感興趣,但對企業(yè)的經(jīng)營倒挺在行的,而她則繼承了父親對廣告的熱情和天賦。
她在國外修的,便是這方面的碩士學位,回國后,她便進公司由小職員做起。她不否認,她是靠著紹彥的關系爬到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的位置,但如果她沒那個實力,她也無法坐牢這個位置。
因為從小她就被家人保護得很好,而且她的身分特殊,所以外人都不知曉她的存在,他們只知道溫家有個大少爺,卻不知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再加上他們不同姓,雖然外貌上有些神似,但并不會引人有這方面的聯(lián)想。
說到她的姓,就這點上,她很感謝她父親。
她一出生就跟母姓,一直到她懂事那年,她父親問她愿不愿意改姓溫,但是她想紀念自己的生母,所以回絕了,雖然希望她可以認祖歸宗,但他仍尊重她的決定。
就因為沒有人知道她和紹彥的關系,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成為她的擋箭牌。
美麗的女人總是不乏追求者,這也是潔琳最煩惱的一點,她恨透了男人見到她,就像蜜蜂見著蜜一樣的死纏著她,所以她故意制造假象,讓眾人以為她與紹彥有一腿,藉此摒退無聊的追求者。
而她也成功的,讓那群令人惱怒的臭男人不再煩她,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走進梵曜百貨公司,她逛了一圈,買了幾樣東西,便往地下樓層的美食街走去,這才是她來此的真正目的。
她最愛吃這里的甜點了,走到透明的冷藏展示柜前,她一口氣買了三個她的最愛,又買了杯咖啡,找個角落的位置,安靜的享用她的下午茶。
挖了一口被包在大泡芙里的香草口味鮮奶油,將它放進嘴里。
那淡淡的香草味混合著濃濃的奶味在她嘴里散發(fā)開來,她滿足的發(fā)出一聲嘆息,繼續(xù)大快朵頤,一點也不在意她吃進肚里的熱量,要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跑上兩、三個小時,才能消耗完畢。
她心無旁騖的輪流品嘗著三份甜點,殊不知她心滿意足的表情,全都落入他人眼里。
宣嘩將目光定在她臉上,她臉上的表情,讓他也好想嘗一口她吃的甜點,而他也真的付諸行動,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嗨!我們又見面了!笨∧樕嫌兄蟠蟮男θ荩瑥乃男θ菘吹贸鏊那楹玫煤。
他還正愁不知該上哪去找她呢,沒想到她卻自動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不過這都得感謝那個硬把他從辦公室拖出來的人。
下午,他的第N號女友突然闖進他的辦公室找他,硬要他陪她來買衣服,他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反正他可愛的老弟正因為這個月營業(yè)額沒達預期目標,而被他們的大哥叮得滿頭包,他帶他的女友來自家小弟的百貨公司幫他增加點營業(yè)額,倒也無妨。
誰知才一進百貨公司,他肚子就餓了,他讓他的第N號女友先上樓購物,自己則到樓下覓食,就這樣,他又遇上她了。
見到來人,程潔琳原本有著滿足表情的臉立即變冷。她放下手中的叉子,改拿起放在一旁的拿鐵咖啡,啜了一口,側過臉就是不理他。
宣嘩仔細端詳著她的側臉。上次在夜店昏暗的燈光下,沒能將她看得十分清楚,今天在明亮的燈光下看她,他發(fā)現(xiàn)她真的很美。
一張鵝蛋臉上,鑲嵌著細致的五官,光是看著她,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你看夠了沒有?”她生氣地放下杯子,怒目直視他。他的目光看得她不舒服極了。
他灼人的目光令她心底起了一陣莫名的騷動,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懂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我永遠也看不夠你。”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生氣的女人也能這么美!
她冷冰冰的樣子很吸引人,可她氣鼓鼓的樣子,他也覺得很可愛。
“你知不知道你很惹人厭?”她到底是走了什么霉運?居然又遇見他。
上次他掃了她的酒興,這次,他也將她品嘗美食的心情給完全破壞。
惹人厭!?他這個深受眾家女性喜愛的萬人迷,竟也會有被冠上這個名詞的一天?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真是太傷他的心了!
“你怎會覺得我惹人厭呢?”他露出一個受傷的表情。
她冷哼一聲。
他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搖晃,“只要你用心觀察,你就能發(fā)現(xiàn)我的迷人之處。”他朝她眨眨眼,嘴角勾出一個邪氣的笑。
“沒那個必要,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咬牙切齒的說。
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在他的目光下,她的心跳竟微微的加快?
“這可是你的損失,你錯失了認識一個好男人的機會!彼笱圆粦M。
“那真是遺憾啊!”她翻了個白眼,冷冷的諷道。
他給了她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眼神,拿起她用過的叉子,叉了一口她吃過的黑森林蛋糕,放進嘴里。
濃郁的香味在他嘴里擴散,他向來不碰甜食,因為他覺得那是女人吃的玩意兒,但今日一嘗,他覺得味道也挺不錯的。
也或許是因為這塊蛋糕是她吃過的關系。
“想吃蛋糕你不會自己去買嗎?”可惡!他居然吃了她的黑森林!
雖然只是一口,但她仍覺得不高興,而且他還是用她用過的叉子!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臉微紅,幸好她臉上的粉夠厚,才沒被他瞧見自己臉上的紅暈。
“何必這么小氣?分我吃一點你又不會少塊肉。”吃完蛋糕,他繼續(xù)轉(zhuǎn)戰(zhàn)泡芙。
他那副無賴樣徹底將她激怒,美目噴出火焰直射向他。
她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她根本不該和他說話、不該理他,而她也不打算繼續(xù)錯下去,拎起皮包和外套,她要走了。
“喂!你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丟下叉子,他跟在她身后說道。
潔琳才不理他,加快步伐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F(xiàn)在她真后悔,為什么要將車子停在兩條街外的地方,她真該把車停在百貨公司的停車場,這樣她就能馬上甩開他。
“喂!你別走啊!”他幾個大步就追上她了,還抓住她的手臂不放。
她憤恨的抽回自己的手,繼續(xù)往目的地走。
他還是跟在她身后,追問著她的名字。
“你夠了沒有?”她回過頭吼他。
如果他安靜地跟在她身后就算了,可他這個白目男,一邊跟在她身后,還一邊亂吼亂叫的,弄得街上的人都在看他們,害她覺得丟臉死了。
一回過頭,她的眼睛只看見他的下巴,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長得挺高的,她的身高近一百七十公分,再加上腳上的三寸高跟鞋,他竟還足足高過她半個頭!
甩頭把這個發(fā)現(xiàn)甩開。他有多高,關她什么事?
她把視線往上調(diào),對上他的眼睛,眼里有著明顯的警告。
“只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再跟著你!卑肱e雙手,他向她擺出投降的姿勢。
只要有她的名字,他就能查出她的一切,他也可以知道,下次該上哪去找她。
“我一點都不想告訴你我的名字。”她刻意加強語氣說,轉(zhuǎn)身又往原來的方向走。
她沒注意到自己的腳邊有一個小窟窿,細細的鞋跟不小心踩了進去,而她轉(zhuǎn)身時一個用力,鞋根便斷了,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他趕緊上前扶起她。
她突然在他眼前癱坐在地,嚇了他好大一跳。
“你走開!”她推開他靠過來的身體。
都是這個掃把星害的!她穿高跟鞋從來沒摔跤過,碰到這個衰男,就讓她遇上了。
她的腳扭傷了,腳踝傳來的痛覺,讓她疼得快掉下淚來。
恨恨的瞪著他,她用眼神將他凌遲處死。
她靠著自己的力量,一跛一跛的走到路邊的鋁制椅坐下。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人來接她,固執(zhí)地不肯接受他的幫助。
十幾分鐘后,一輛銀色跑車停在他們面前。
在這十幾分鐘里,他們沒有交談,氣氛凝結。
車子才停穩(wěn),后座的門馬上就被打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翩翩男子下車。
見到他,潔琳高興的朝他伸出雙手。
“早就告訴過你,別穿那么高的鞋子,現(xiàn)在扭到腳了吧!”紹彥看著她紅腫的腳踝,“怎么這么不小心?我?guī)闳タ瘁t(yī)生!彼麑⑺驒M抱起,將她放進駕駛座旁的位置。
紹彥將潔琳的車鑰匙交給司機,命他將她的車開回去,他自己則坐進駕駛座開車。
他有注意到一直站在潔琳身邊的男子,他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卻聰明的不發(fā)一語。
他清楚的看見了那個男子眼中的不悅。
他有預感,他們會再見面的。
宣嘩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肚子里一把火燒得猛烈。
他覺得她真的太不公平了,對他就冷冰冰,對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就那么柔順!
可惡!他覺得他快氣炸了。
剛從健身俱樂部附設的浴室出來,潔琳身上還留有沐浴乳的香味。
腳踝扭傷,讓她有足足兩個禮拜的時間不能下床,幸好她哥還能幫她把工作帶回家,她才不至于在腳傷好后,還被堆積如山的工作給掩埋。
躺在床上兩個禮拜不能動,讓她有一種全身骨頭都快生銹的感覺,而且在床上躺久了,她覺得她身上好像養(yǎng)出了不少肉,所以趁著假日,到健身俱樂部來活動活動筋骨,好甩掉連日來不小心養(yǎng)出來的脂肪。
這家健身俱樂部是采會員制的,年費少說也要五十萬,加上一些器材使用費等等的費用,若常來的話,一年可能會在這兒耗上上百萬元的花費。
但它的隱密性高,個人可單獨使用一間二十坪大的健身房,不用擔心會被打擾,而且設備又齊全,這也是潔琳喜歡來這里的原因。
運動過后,她覺得通體舒暢,她是個運動愛好者,而她也是藉由運動來保持自己勻稱的身材。
走出俱樂部的大門,她現(xiàn)在要回家睡個午覺,然后再找她親愛的哥哥一起吃晚餐。
迎面而來的男子讓她覺得眼熟,但她對男人向來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細看,與他擦肩而過,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兩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宣嘩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但他的腦袋隨即恢復正常運作,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你腳傷好了嗎?”他對著她的背影問。
沒想到她也是這里的會員!
他可是這里的?停瑸槭裁此岸紱]在這遇見過她?他心里疑惑著。
聞言,潔琳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剛才沒看清楚,現(xiàn)在一看她才認出他來。
搞什么鬼!她居然又遇見了這個掃把星!
她的臉色變了,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走,連再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喂!你別走啊!”又是這一句!他發(fā)現(xiàn),每次看見她,他最常說的就是這句話。
今天他也是來這家俱樂部運動的,沒想到又讓他遇見她了。他放棄進去運動的想法,俱樂部他可以改天再來,但她可不是隨便就能讓他遇上的。
聽了他的話,她不但沒停下來,反而走得更快,巴不得自己會法術,能咻的一聲,立刻在他面前消失。
他一個箭步就堵在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手也抓住她的手臂,怕她再度掉頭就走。
“放開我!彼淅涞恼f,扭動身子掙扎。
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更不想和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你腳傷好了嗎?”他關心的問,眼神深深的凝視著她。
每次見她,她都給他一種驚艷的感覺,初次見面時的那頭波浪卷發(fā)此刻變得筆直,烏黑的秀發(fā)披散在肩后,靠近一點還能聞到她的淡淡發(fā)香。
一件高領無袖的深紫色毛衣,配上貼身的黑色皮褲,腰間還有一條顯眼的銀色腰帶,她的穿著將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遺。
“你瞎了眼嗎?沒看到我剛從哪里走出來是不是?如果沒好的話我會來這里嗎?”她回答的口氣很沖,像是吃了好幾噸的炸藥。
他的明知故問,讓她覺得他真是無聊到了極點。
他絲毫不把她的惡劣態(tài)度放在心上,“對了,上次帶你去看醫(yī)生的那個男的是誰?”他想起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想到他,他就一肚子氣,話里帶著些許的酸味。
他氣她有如此的差別待遇,最可惡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非常在乎這一點。
“不管他是誰都跟你沒有關系!彼鸬美涞。
他以為他是誰?居然問起她的私事來了!
“難不成,你和他在一起?”從他們那天的親密舉止看來,他不由得要如此猜測。
她竟已屬于另一個男人了。克懿桓吲d的有了這個認知。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她的事,他管不著!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她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他想偏了。
她用眼神回答他,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沒說謊,她是真的和紹彥在一起很久了,只不過,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系罷了。
沒關系,他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念頭一轉(zhuǎn),他又要開口對她說些什么,卻被她搶了先。
“你這么纏著我到底想干什么?”每次遇見都被他追著不放,他不煩,但她卻覺得煩透了。
“我只是想認識你,和你做朋友!
是嗎?她心里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才不相信他的想法會如此簡單,尤其是他看起來就是一副花心大少的樣子,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和她做朋友而已?
那就來個測驗吧!試試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單純。
她勾起一邊的嘴角,主動靠近他。
她伸出纖手環(huán)住他的頸項,硬拉下他的頭,獻上紅唇,吻住他薄厚適中的性感嘴唇。
他愣住了,不懂她怎么一會兒冷冰冰,一會兒又熱情如火的主動投懷送抱,不過他非常樂意接受她的吻。他回應她,閉上眼睛享受她甜美的唇。
粉舌舔著他的唇瓣,胸前高聳的雙峰也有意無意的摩蹭他厚實的胸膛,很快的,她感覺到有個硬物頂著她的腹部,不用多想,她也可以知道,頂著她的東西是什么。
她推開他,不屑的看了眼他胯下明顯的隆起。
男人!
還來不及從激情中恢復,他便注意到她的目光。他不自在的攏緊外套,掩蓋自己的生理反應。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和像她這樣的性感女人熱吻,要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豈不是在說他“無能”嗎!?
雖然他們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在這種時刻,他不免也為自己誠實的反應覺得尷尬。
她嘲弄的瞟了他一眼,便越過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如果這么輕易就放棄,他就不叫雷宣嘩!他雷宣嘩,可不是個會這么簡單就接受拒絕的人。
“我請你喝咖啡!彼⒖逃肿妨松先ァ
他恰巧來到自己的車旁,倚靠著車門,抱胸看她。
他真的令她煩透了,不想再維持淑女形象,她正準備對他發(fā)飆,才側過身就看見他正倚著一輛車……
“這是你的車?”她問,美好的唇形拉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是的。”他答得得意。
他的這部愛車可是從國外進口的,花了他不少錢,全臺灣保證不超過三臺。
她繞著車子走一圈,仔細打量它,連她這個不懂車,認為車子只要能開得動就行的人,都能看得出它的名貴。
“如何?還滿意嗎?”他朝她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滿意、當然滿意。”她也沖著他一笑,下一秒,她掏出自己的鑰匙,狠狠的朝他的車子刮去。
她不留情的,在他車子的每塊板金上留下痕跡,未了還在引擎蓋上畫下一只大烏龜。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她開心的笑了,一連幾次被他糾纏的不愉快,頓時一掃而空。
吁了一口長氣,她終于為自己出了一口氣,雖然這一口氣的代價可能不小,不過她才不在乎。
她的舉動讓他傻眼,他看著她在自己的車上作畫,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慢慢的踱到他身邊,從皮包里抽出一張小紙片給他。
“修車的費用,你可以寄到這家公司給我!彼鸭埰f給他后,就瀟灑的駕著車離去。
低頭看著手上的紙片,他想這張應該是她的名片吧!
他喃喃念著印在紙片上的字:“奇跡廣告公司,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程潔琳。”
原來她叫程潔琳。
花了這么多心思,他總算得知小姐芳名了。她是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她看來不過二十六、七歲,以她的年紀,他很懷疑她這個職位是怎么來的。
至于他的愛車,他向來沒有跟女人要錢的習慣,這筆修車錢他是不可能跟她要的。
回頭看看自己慘不忍睹的車子,再看看手上的紙片,他揚起一邊的眉。
花這點代價換得她的名字,他認為這筆交易……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