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我老板!睒侵ヌm平靜的說。
正在打理新進禮服的吳春麗停下手邊的動作,心臟狂跳一下。
“是他吧?我就猜是!闭Z氣中不自覺流露出興奮。
這也再次證實她的猜測是對的。
“錯了!他是為了公事而來!睒侵ヌm雙手一攤。
“公事……你搞錯了吧?”
“他說的,后來我跟著他回去,也的確是!
“什么?”吳春麗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我一開始看到他也愣住了,后來他說是因為沒有辦法處理公事,正在傷腦筋沒有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剛好有個女子打電話給他,然后他就過來,一切就是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吳春麗不敢置信的看著樓芝蘭。
她真……真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詞來形容。
看來說樓芝蘭是愛情白癡還真是不為過,她好好的一個計劃,就這樣被沒愛情神經的她破壞了。
“倪陽這樣說,你就相信?他都已經到了,不就證明他就是那位追求者?”
“那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暗中送花,又刻意欺騙我,這樣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睕]有就是沒有,不知道春麗何必這樣病急亂投醫(yī)?!
據(jù)她了解,倪陽追求女人的招式都是熱情而外放的,他喜歡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正在恩寵哪個女人。
她相當清楚倪陽追求女人的攻勢。
更何況倪陽從來都不多看她一眼,她只是他工作上不可缺少的好幫手,至于談情說愛,壓根兒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我真是敗給你們兩人了,一個故作神秘,另一個神經比亞馬遜河大條,真不知道老天爺怎么會給你們亂牽姻緣!”
愛情明明就是一件很簡單的東西,卻搞得像走迷宮。
“唉,”就說倪陽根本不可能對她感興趣,“不過也算是托了你的福氣,那個神秘人士再也沒有送花來了。”這點倒是讓她輕松許多。
“隨你高興,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棋該怎么走了!眳谴蝴悡u搖頭,繼續(xù)剛剛手上的工作。
“我來幫你!睒侵ヌm岔開話題,轉移注意力。
說真的,她已經不想理會這件事,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結論對她而言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無論如何,吳春麗還是算間接的幫了她一個大忙。
話雖如此,當她在餐廳看到倪陽時,心底的感覺還是騙不了自己。
她必須承認此刻的自己是有些高興的,在倪陽將她拉到他身邊的那一刻,樓芝蘭有股撲進他懷里的沖動。
那一刻的悸動還隱約的在她心底,久久不能散去。
下意識的,她摸了摸手腕,回想著當時的畫面。
如果那時倪陽開口,她一定愿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
她必須承認,自己全身的細胞渴望著倪陽的溫暖,渴望到幾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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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玉庭的婚禮預定下個月舉行。
樓芝蘭一大早就接到姐姐打來的電話,主要是關心她的近況,順便告知婚期。
跟姐姐寒喧了一會兒,樓芝蘭眼看上班時間已經快到,恭喜過后,急忙掛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沖到樓下招了輛計程車。
沿路上,她盤算著自己的年假,若沒有算錯,扣掉上次用掉的一天,大約還剩下十四天,正好,可以用來參加姐姐的婚禮,并且在美國玩幾天。
本來想去美國定居的計劃,在姐姐突然決定結婚與倪陽的造訪下,無聲無息的消失,住不成,玩玩總可以吧。
樓芝蘭的心思完全在這件事情上旋繞,一整天下來,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經過了相親事件,倪陽對于樓芝蘭的舉動更是特別的注意。
那男人真是俊俏得可以,而且想必對女人也有兩把刷子,竟然可以讓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樓芝蘭輕易的任他擺布,想到此,倪陽心里就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而今天他又發(fā)覺,一向專心的秘書顯得神情恍惚,他不禁心生懷疑,樓芝蘭是否談戀愛了,對象就是那個相親的男人?
想到樓芝蘭嬌笑的躺在那男人的懷里,莫名的妒火在他胸口熊熊燃燒。
她只能屬于他,于公、于私。
他要她白天時是他能干的秘書,夜晚時是他艷麗迷人的女人,他要完全的占有她的心與身。
不過他還是要有耐性,倪陽心里清楚,動作太快,是會嚇跑樓芝蘭,畢竟她也跟了他兩年,對于她的個性,倪陽還是知道的。
要不是酒店的巧遇,他也不會知道她的另外一面。
不急,他的下一步就要開始了,他要先讓樓芝蘭產生不安的感覺,這樣,她才會乖乖的表露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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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倪陽的公司為了財經季報告,每天都有不同的外籍人士造訪,而這也是樓芝蘭最忙碌的時候。
報告、翻譯、接待,一個接著一個,讓她的生活緊張又忙碌。
不過,她喜歡這樣,忙碌會讓單身的她感覺到生命的價值,時間也會過得比較快。
倪陽的公司總共有二十多人,每位都是財經界知名的人士,時常出現(xiàn)在電視的各大論壇上。
大家通常都只認得他的員工,不知道他這位幕后的大老板。只有幾家外國知名的大企業(yè)才知道倪陽這位重量級人物,也清楚的知道直接跟倪陽接洽,才會得到最前衛(wèi)的資訊。
倪陽公司的二十多位員工又分成六個小組,分別負責日本市場、美國市場、德國市場、法國市場、南非市場,以及杜拜的財經資訊搜集。
在其他國家,倪陽并沒有成立分公司,只接觸一些“特定人士”,用豐厚的傭金獲得必要的消息。
由于倪陽公司的資訊是世界性的,經由整合,變成公司重要的賺錢工具,以高價賣給需要的企業(yè)。
樓芝蘭除了是倪陽的秘書,還得兼任翻譯,口頭翻譯、報告翻譯。由于多國翻譯人才難找,倪陽提供給她的薪資非常優(yōu)渥。
今天早上,倪陽只排了個日本企業(yè),對方總共派出三個人遠渡重洋,前來考察。
資深的經理們坐在第一排,倪陽則是一個人坐在后排,樓芝蘭站在他身旁。
就在經理報告的同時,樓芝蘭同步將國語翻譯成日語,而倪陽的一雙眼沒有離開過樓芝蘭,眼中流露出對她工作表現(xiàn)的贊嘆,以及充滿欣賞的柔情。
樓芝蘭偶爾和他眼神交會,也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專心沉浸在工作里的樓芝蘭,絲毫沒有意識到倪陽的反應異于平常,而坐在前排的經理們更是看不到。
三名日本客戶專注于報告上,更是無暇注意,于是倪陽的眼神愈來愈大膽。
三個小時后,會議結束,日本客戶滿意的離去,而經理們也在請示過后一一離開。
樓芝蘭收拾好桌面的文件,走到倪陽的面前,正準備向他做個簡單的口頭報告,倪陽的手機正好響起,他直接按下擴音鍵接聽。
“陽,今天上哪吃飯?”電話彼端傳來女人撒嬌的聲音。
“都好,只要你高興。”倪陽的嘴角不自禁的微揚。
“嗯……那我好好想想,等等過去你那里!迸税l(fā)出親吻的聲音,然后掛斷電話。
樓芝蘭的心莫名的揪緊。
倪陽這才看向樓芝蘭,“有事嗎?”
“喔,只是做個例行性的報告!彼崔嘧∏榫w。
“這樣,”倪陽瀟灑的聳肩,“可以開始了!
樓芝蘭托了托眼鏡,“嗯!
雖然從報告里聽不出端倪,但此刻樓芝蘭的心情是沮喪的,還夾雜了莫名的情緒。
這莫名的情緒她無法解釋,只知道難過到想要逃離會議室。但是,她還是敬業(yè)的將自己的工作完美的完成。
“OK,很好!蹦哧栂騺聿涣哂谫澝绬T工。
樓芝蘭快速的離開,逃進洗手間整理自己的情緒。
“怎么了?”她不解的自問,因為她鮮少有難過到喘不過氣的情緒反應。
她一向是樂觀而冷靜的。
在女同事進來后,樓芝蘭禮貌的點頭打招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約莫半個小時后,一個穿著入時、長相甜美的年輕女子優(yōu)雅的走進公司,向總機小姐問了倪陽的辦公室在哪里之后,旁若無人的走進去,留下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散。
“可愛……”
男同事們熱烈的討論了起來。
在大家眼里看起來是八卦,聽在樓芝蘭耳里卻有幾許心酸。
八成又是他的新歡,看來倪陽風流的毛病又犯了。
同事們的討論聲尚未結束,兩人雙雙走出辦公室。
只見倪陽的手禮貌性的放在女人纖細的腰上,有些親密,但也有所保留。
“我下午不進公司了。”倪陽對著總機小姐說道,聲音稍嫌大了點。
樓芝蘭清楚的聽到了。
不受控制的,她的思緒飛到和倪陽第一次的激情夜,她想著他寬闊的胸膛、迷人的男人味,以及令人難忘的溫柔。
等一下那個美女也可以享有這些專屬于倪陽的“特別服務”吧!
樓芝蘭中斷自己的思緒,理智告訴她,這樣對于自己目前的生活沒有任何正面的意義。
她喜歡平靜的生活,而跟倪陽在一起的日子是絕不可能平靜的。
他風流又迷人,倒貼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與他在一起,得到的只是短暫的歡娛,加上永無止境的擔心。
這,她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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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型的美女才逐漸被大家淡忘,又來了個氣質型的美女。
有著和樓芝蘭相似的丹鳳眼,烏黑亮麗的長直發(fā)披泄肩后,身著白色的絲質套裝。
她看起來恬靜溫柔,讓人聯(lián)想到住在深山里的仙女。
美女一早就來到公司,自然的,又引起一陣討論。
她禮貌的敲了敲倪陽辦公室的門,他開門和她交談幾句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便柔順的坐到會議室里,耐心的等候。
總機小姐識相的趕緊準備茶水,她也柔柔的笑著。
這是個讓男人心動、女人憐惜的女人。
“老板真是有本事,又來了位美女,不愧是金融界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和樓芝蘭交好的女同事香玫贊嘆的說,“如果我年輕個五歲,也會倒追倪先生。你看,有錢、夠帥又體貼,真是女人的夢想喔……”
香玫芳齡三十二,仍是單身。
“說真的,全公司最有機會跟倪先生接觸的人就是你了,一個星期五天,為什么你們沒有擦出火花?”香玫惋惜的說。
“你認為倪先生會看上我這么普通的女人嗎?”樓芝蘭問道。
香玫上下打量她,搖搖頭,“你就像是一杯白開水,要懂得品嘗的人才知道你的優(yōu)點;而倪先生喜歡喝的是加味飲料!
“這就對了,專心上班吧。”她開玩笑的輕推了香玫一把。
香玫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
只看外表的感情,究竟能維持多久?她懷疑。
平凡人的感情都一波三折了,何況是像倪陽條件如此好的黃金單身漢。
與其整天提心吊膽,不如一個人樂得輕松。
這時,內線響起,樓芝蘭接起話筒,聽見倪陽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芝蘭,麻煩你幫我打電話跟餐廳訂位,兩個人,位子隱密一點,還有,訂一瓶上好的紅酒!
“幾點?”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停了一秒。
“七點,對了,幫我請剛才那位女士進來!
“好。”
除了好,她能說什么?
她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卻知道自己的笑容很僵硬。
“小姐,倪先生請你進去!
“謝謝!泵琅冻鰞A國傾城的笑顏。
樓芝蘭站在她面前,想到自己今天仍舊脂粉未施,襯衫加上牛仔褲,以及臉上這副黑框眼鏡,不禁有些自嘆不如。
打扮,果然還是必要的,取悅了別人,也取悅自己。
看來她可得找個時間跟吳春麗好好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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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芝蘭來到吳春麗的工作室。
“教我化妝!彼蝗婚_口。
“化妝?”吳春麗一臉納悶,“你不是一向認為化妝是俗氣的事,只是貶低女人的價值?”
“年紀大了總要學習,不然怎么拚得過剛出社會的小女生?”她半開玩笑的說。
吳春麗對于好友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訝異,“拚?干嘛拚?為誰拚?”
“只是開玩笑的,別太認真,”樓芝蘭驚覺吳春麗的問題太過尖銳,“我姐姐要結婚了,我當伴娘總也要打扮打扮,一身素凈參加婚禮太不像話了吧?!”
“真的?什么時候?”她記得樓芝蘭的姐姐比她更排斥婚姻。
“下個月,我順便利用年假到美國玩一玩!
“你們兩姐妹終于有人要先進愛情的墳墓羅,這樣也好,她先結婚,你有個榜樣,相信也指日可待了!眳谴蝴愓J為女人最大的幸福還是來自于美好的婚姻。
“教不教?打扮得漂亮一點,還可以到美國釣個金龜婿!睒侵ヌm半開玩笑的說。
“嗯,這樣聽起來,我可得將我的獨門絕活傳授給你,否則可能會耽誤你一生幸福。”吳春麗故作認真的說,接著又想起什么似的,“倪陽最近如何?”
“還不是老樣子?!”她最不想談論的就是這個話題,“還是跟以前一樣穿梭在女人堆里。”她在心匠扮了個鬼臉。
“穿梭在女人堆?什么意思?”這下子吳春麗可真是不解了。
以她看來,倪陽對樓芝蘭有意思這件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還沒得到手,實在不可能這么快變心。
“電話邀約加上美女上門,跟以前沒有兩樣!睒侵ヌm無奈的說。
“咦?難道我真的猜錯了?”
“根本就錯得離譜!”樓芝蘭趕緊轉移話題,“別說了,教是不教?”
“除了老公跟小孩,你希望我?guī)湍阕鍪裁,我有哪一樣沒有做到?”吳春麗甜甜一笑。
樓芝蘭無言。
印象里,向來都是吳春麗有求于她多過她有求于吳春麗。
這句話由她來說,應該更適合吧?
“那就開始吧。”她懶得跟她辯解。
“OK!”吳春麗拿了個與樓芝蘭臉型相似的假人頭,以及一些簡單的道具,“我們先從最簡單的上粉底開始……”
樓芝蘭邊聽邊做筆記,認真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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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平靜了一星期,接著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位美女。
樓芝蘭也隨著倪陽的風流與花心,愈來愈煩躁不安。
她滿心期待這個月能夠快點度過,趕快請假去美國參加姐姐的婚禮,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老板八成是發(fā)情期到了,”香玫大膽的猜測著,“否則怎么會女人一個接著一個?”
“發(fā)……什么?”一恍神,她沒注意聽。
“發(fā)情啦!”香玫小心的湊近她耳邊,“就像公狗那樣。”
公狗?這形容詞挺貼切的。
“做事吧,這么多話。”樓芝蘭譴責的看她一眼。
“你認為他們在辦公室里會不會卿卿我我?如果有,會不會太大膽了?”香玫的眼睛轉了轉,看向倪陽的辦公室。
而這個問題,剛好也壓在樓芝蘭心底。
“我……怎么會知道?!”而且她也不想知道,“別再八卦了,快去做事!”
“芝蘭,”香玫搖了搖頭,“你如果再有趣一點,稍微打扮一下,追你的人肯定多到數(shù)不清!彼榈呐牧藰侵ヌm的肩,“做事去了。”
樓芝蘭無言以對。
如果自己是太無趣而導致“門可羅雀”,那香玫應該就是太無聊。
男人不喜歡無聊的女人,也不會多喜歡太八卦的女人。
想到這里,樓芝蘭搖頭笑了笑,繼續(xù)處理剛才被香玫打斷的報告。
接著,一陣熟悉的味道飄進辦公室,特別是飄進樓芝蘭的心坎。
她停下敲打鍵盤的纖手,側著頭,回想味道的起源,那是一股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香水味。
就在她想起來的同時,抬起頭,一張美麗又熟悉的臉龐出現(xiàn)在面前。
“好久不見!卑酌舳Y貌的點頭,“是倪陽找我來的,他說我過來時請你帶我進他的辦公室。”
什么?倪先生一早特地交代的“貴客”,竟然是白敏!
不滿的情緒到達最高點,只差沒有腦充血。
白敏見樓芝蘭的表情呆愣,接著說:“他說有‘要緊’事找我談。”
她的態(tài)度雖然收斂不少,但話語仍是令人討厭的刺耳。
“是……”即使感到厭惡,樓芝蘭還是勉強露出敬業(yè)的笑容。
白敏則是敷衍的回她一笑。
樓芝蘭起身走向倪陽的辦公室,白敏優(yōu)雅的走在她身后。敲了下門,樓芝蘭握住門把打開門。
“倪先生,白敏來了!
白敏越過樓芝蘭,走進辦公室,順手將門關上。
樓芝蘭回到座位,繼續(x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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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已經快要成功的將倪陽與白敏兩人的事趕出腦海,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迅速摧毀她的努力。
香玫難耐寂寞,三姑六婆的本性又發(fā)作。
“你看,又來了!毕忝低蝗幌肫鹗裁,“咦?這個女人之前好像常來,對吧?”
“嗯!睒侵ヌm看也不看她一眼。
“會不會是倪先生覺得舊愛還是最好,特地找她過來,想要定下來?”香玫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
白敏看起來雖然不像個良家婦女,不過相信倪陽也不需要娶個女人回家當管家婆兼黃臉婆。
只是,倪陽甘心走進婚姻的束縛嗎?
“你又來了。”樓芝蘭淡淡的回應,但內心已經泛起不安的漣漪。
“那可不,之前的女人都是進去一下就出來,你看,”香玫將手表遞到樓芝蘭眼前指了指,“已經三個小時過去,那女人都還沒出來,真不曉得在里頭做了什么?”
樓芝蘭看了一下手表。沒錯,的確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當然也包括那件事。
她無語。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使她得以脫離香玫的糾纏,獲得解救。
她一拿起話筒,便聽見成串的日語,是日本客戶打電話來開電話會議。
他們原本就約定要開會,而現(xiàn)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請稍等,我們十分鐘之后撥過去!睒侵ヌm用流利的日文回覆。
不得已,她只好打斷倪陽與白敏的約會。
走到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敲了下門。
“倪先生,我們四點和日本的涌金株式會社有個會議!
里頭沒有反應。
她又敲了下門,不料竟傳來白敏的笑聲。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下意識的轉動門把,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
香玫的話猶在耳畔,三個小時、孤男寡女、前任情侶加上干柴烈火……沒來由的,妒火在樓芝蘭胸口燃燒。她使勁轉動門把,再加上身體的推擠,不料,門倏地倒下。
樓芝蘭好不容易勉強站穩(wěn)身子,只見倪陽好好的坐在辦公桌后,白敏則是隨意的站著,兩人衣著整齊,一點事也沒有發(fā)生。
樓芝蘭張口結舌。
辦公室里的同事眼睛睜大,嘴巴呈現(xiàn)O字形。
眼前的殘局……不知如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