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啃咬的力道輕了,轉(zhuǎn)為深切的吮吻,他的舌鉆進她的唇內(nèi),與她嬌嫩的舌尖柜互廝磨。
“好軟……好甜……”允秘滿意地低喘,眸光變得濃烈炙熱!盀槭裁次矣X得更餓了……”
他迷惑地捧著她的臉蛋,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伸舌輕舔她的肌膚,牙關(guān)的力道沒有控制好,又在她肌膚上留下深深淺淺的齒印。
藕香覺得腦中一陣陣昏眩,不知從何時起,她已被允秘壓在身下,兩人的身軀黏密交貼,她感覺到允秘灼人的體熱和濃重的喘息,他舔吻她的方式,像要吞掉她一樣。
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她真的要變成允秘的人了。這原是她打算放棄的計劃。他如此神智不清,懷里抱著誰都搞不清楚,她應(yīng)該推開他,以免他事后懊悔才是,但是,她的手一放上他的肩膀后,竟使不出半分力氣好推開他,不由自主地就軟軟掛在他的頸項。
允秘的唇一路往下探索,他剝解著她的衣扣,一層層解開她身上的衣物,鼻尖扭著,嗅著她肌膚的溫軟馨香,滑到她雪白豐腴的胸前時,他忽然停住,仔細盯著挺翹的兩朵粉色紅梅。
“艾窩窩……為什么變成女人了?”他困惑不解地摩搓著柔嫩的蓓蕾。
藕香咬唇輕喘,敏感的顫栗竄過她的身軀。
允秘的手更加不安分地往下探索,飛快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好奇地輕輕拂弄她幽密隱密的地方。
“是夢吧……”允秘恍惚怔望豐潤雪白的女體!拔疫沒做過比這次還真實的春夢……”
對一個清晨的、年輕的男子來說,眼前的美景是極其強烈的刺激,一股強烈的熱流貫向他的小腹,令他的欲望全然賁起、怒張。
藕香既緊張、又害怕,眼眸緊緊閉著,羞臊得不敢直視他。
未經(jīng)人事的她什么也不懂,只能任憑他在自己身上又摸又吻,情欲蒙朧地等待著事情的發(fā)生和結(jié)束。
而對允秘來說,也是初試云雨,他急切地想釋放身體的燥熱和兇猛的欲望,憑著原始的欲念,他分開她的腿,將勃發(fā)的亢奮朝她腿間擠壓,然而幾下試探和摩挲的刺激,竟讓初嘗云雨的允秘控制不住,迸發(fā)而出。
藕香模模糊糊地等待著,卻忽然感覺到允秘的身體一陣激烈的顫栗,半晌,便癱軟在她身上急促喘息著。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感覺到小腹上一陣濕黏,但他動也不動地壓在她身上,沉重得令她動彈不得。
她靜靜地等他挪開身子,不敢去驚動他。
等了好久,允秘都沒有動靜,急促的呼息也慢慢平息,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息聲,她才知道他睡著了。
她已經(jīng)失身了嗎?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不太明白。
額娘告訴她,頭一回會非常疼,要她咬牙忍著,但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有種沒有被填滿的空虛。
折騰了一夜,她在胡思亂想中昏昏入睡。
窗外鳥聲啾啾,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俏俏地穿過窗欞,灑在緊緊交疊的兩副身
允秘翻身而起,無法置信地看著床上幾乎全裸的陌生女子,更讓他震驚的是,那女子的小腹上一片狼藉,他認得出來那是屬于他的痕跡。
這是怎么回事?
已經(jīng)習慣的沉重感突然消失,肌膚一接觸到冷空氣,藕香立刻便驚醒過來。
一看見允秘驚愕的表情,她慌亂得拉扯衣服遮掩自己。
“你是誰?”宿醉讓允秘頭痛欲裂,他捧著頭,怒聲質(zhì)問。
“這里是內(nèi)大臣海芳的府第,我是海芳的女兒,我叫藕香!
她飛快地跳下床,一邊穿上繡鞋,一邊忙亂地整理衣衫。
“我怎么會在這里?”
允秘捧著混亂的腦袋,試圖尋找一絲記憶。
“昨日你的馬車與我阿瑪?shù)鸟R車相撞,你醉得不醒人事,你的侍從又受傷太重,所以我阿瑪就把你帶回府來了。”
藕香昨夜就已練習好了該如何回覆他的疑問,所以她答得又快又清楚。
“理永受傷了?”允秘大吃一驚。“他現(xiàn)在人呢?”
“我阿瑪請大大給他診治過了,他在另一邊的廂房里,目前已無大礙!迸合愦瓜卵鄄,不敢直視他。
昨夜的允秘像個大孩子般惹人憐愛。但神智清醒的允秘很兇、很陌生,讓她感到有些畏怯。
允秘不敢相信,從“伯倫酒樓”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他竟然全無記憶!
馬車相撞?
理永重傷?
而他竟抱著這個陌生女子過了一夜,甚至還……
他突然覺得很委屈,好歹這是他和女人的“第一次”,但他居然跟一個他不可能喜歡的類型,還完全沒有記憶,更可怕的是,他極可能沒有完成全部的過程就提早結(jié)束了!這對一個男人的“第一次”來說,根本是奇恥大辱!
“我怎么會跟你?”他氣得咆哮,完全是惱羞成怒后的直接反應(yīng)。
藕香心一沉。果然,他的反應(yīng)如她所料,他真的不喜歡她。
“你別生氣……”她試圖安撫。
“我怎么可能不生氣?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從自己的床上醒來才對,怎么會在這里?”
允秘氣惱不已,加上宿醉的頭痛,讓他的腦袋快要炸開來似的。
“人生總是會有意外發(fā)生的……”她還在安撫。
“這算什么意外?”他更加像只發(fā)狂的獅子。“告訴你,你休想要我負責,我絕不會要你這個胖女人!”
藕香倒抽一口氣,像突然被一把刀插入心口。
何必要把話說得那么毒?她的體態(tài)確實是豐腴了點,但還不至于要用一胖女人一來稱呼她吧?
“你放心,我本來就沒要你負責!边好她早有自知之明,所以雖然感覺受傷,但還承受得住。
允秘微愕地看著她,深深吸口氣!澳阒牢沂钦l嗎?”
“知道,小王爺允秘!彼吐暣。
“你果然知道,所以才會爬上我的床!”他指著她吼!澳憷蠈嵳f,昨晚根本就是你存心勾引我的!”他一口咬定她的意圖。
雖然阿瑪和額娘確實如此計劃安排,但并非她本意,而且昨晚主動的又不是她,明明是允秘自己拼命抓著她啃咬的,咬得她的嘴唇此刻還紅腫刺痛,現(xiàn)在居然死不認帳,還把錯推到她的頭上?!
“你又不喜歡胖女人,我怎么有本事勾引得了你?”她也有些動氣了。
允秘驚訝地瞪著她,忽然一陣靜默。
他發(fā)現(xiàn)她的話也許沒錯,她的嘴唇明顯紅腫不堪,又因為她的皮膚異常白皙,所以她臉頰上的咬痕看起來就特別明顯,不用多說也知道那是他的杰作。
“不錯啊,還挺伶牙俐齒的嘛!”他用冷笑掩飾尷尬。
“就算你是皇帝,我都不會要你負責,這樣行了嗎?”她淡淡吁了口氣。
“都已經(jīng)在床上抱過、滾過了,我能不負責嗎?你當我是什么人!”他霍然跳下床,沖著她咆哮。
藕香被他的氣勢嚇退了兩步。“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她發(fā)現(xiàn)他的脾氣似乎非常不好,又急躁、又易怒,動不動就大吼大叫。
“堂堂誠親王侵犯了人家閨女還不負責,傳出去壞的是我的名聲,可不是你!”
他激動地俯身,對著她的額頭怒罵。
“那我不說出去總行了吧?”
她蹙眉,無奈地說道。
允秘怔住,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
“有問題,有鬼!”他若有所思地瞪著她!耙粋家世清白的千金小姐被占了便宜還能別無所求?我不相信!”他恍然大悟!拔颐靼琢耍愫芮宄约喝允峭觇抵,所以不敢要我負責對嗎?”
“我還算是完璧之身嗎?”藕香迷惘地看著他質(zhì)疑的眸光。
“當然是!”允秘攫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床榻拉過去,指著凌亂的被褥說道:“落紅在哪里?你找出來證明給我看!”
藕香怔怔地搖頭。額娘跟她說過,破身會很疼,很疼之后就會落紅,落紅便是流血,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她一點都不疼,那自然是不會有落紅了。
“所以,我應(yīng)該只是親過你,看過你的身子而已,你仍然是完璧之身,對吧?”
他說的雖然是事實,但在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看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不負責任根本也說不過去。
藕香恍然明白,點了點頭。
如果保住了她的處子之身能使他開心一點,那就讓他開心一點吧,只要他別再發(fā)怒就行了,阿瑪?shù)氖虑樗得求他幫忙呢!
“你……真不在意?”
允秘挑眉瞪著她,不懂她怎么會把姑娘家的名節(jié)看得如此云淡風輕?
藕香搖搖頭。
真的不在乎?允秘難以置信。
雖然她仍是完璧之身,兩人之間雖然不算真正“做”過了,但此時她的小腹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液,就算沒有真正交合,實際上也僅僅差最后一步而已。
“小王爺!彼鋈缓暗馈
“什么事?”允秘微愕。
“我有一事相求。”她大膽地說。
“果然!”允秘指著她冷笑。“還敢說不在意,明明就有所圖!”
藕香嘆口氣!靶⊥鯛,昨晚的事我可以不向任何人提起,我也可以不要你負責任,我只是有件事想求你。求你幫我阿瑪一個忙!
“海芳?他怎么了嗎?”他隨口問。
“阿瑪一時疏忽犯了錯,惹得皇上大怒,皇上在阿瑪?shù)淖嗾壑炫艘痪洹白屑毮愕念^”。小王爺,我想求你在皇上面前幫我阿瑪說幾句好話,不然,我阿瑪?shù)男悦汶y保了。”藕香認真地請求他。
“皇上如此朱批,可以想見皇上真的震怒了,你阿瑪犯的錯不算小。就憑昨晚的意外,你覺得我應(yīng)該為你冒這種風險嗎?”允秘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淺笑。
“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藕香懇求。
“我可不想引火燒身!彼淠貏e開臉。
“小王爺,我求求你……”
藕香跪了下來,身子俯伏于地。磕著頭。
允秘煩躁地轉(zhuǎn)過身不看她,想著幾件事情的關(guān)聯(lián),他愈想愈覺得有異。
海芳激怒四哥、馬車對撞、海芳沒有送他回宮卻帶到這里、藕香的差點失身,到此刻藕香的跪地磕求,都讓他漸漸拼湊出了前因后果。
他咬牙轉(zhuǎn)過頭,指著藕香怒道:“你們好大膽,竟敢設(shè)計我!”
藕香眨了眨眼,不安地凝望著他。
“告訴你,我允秘最痛恨受騙上當,更不會接受要脅!”允秘勃然大怒,指著她大罵!澳惆?shù)氖挛曳堑粫䦷,擅自將我押到這里,我還要告你阿瑪綁架!等我回宮,我立刻奏請皇上一并懲辦!”
藕香嚇得魂飛魄散,雪白的臉蛋像凝上了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