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岑明心呆了,“不會的,才一個晚上……”她完全忘記做愛那檔事會鬧出人命,但她應該不會那么倒霉。
“是一個晚上沒錯,但你一直要,所以我們做了好幾次,如果不是我平常都有在鍛煉身體,早就被你榨干了!彼奶煺鎲渭冏屗脷庥趾眯Γ瑧言袝r看機率,而非天數,幸運的話,一次也會中獎。
岑明心臉紅了,對他如此大膽露骨的話語有些不喜歡,“你胡說,才一個晚上,我怎么可能把你榨干了?”就算是被下了藥,她也不可能像他說的那么夸張。
“我體力好,你當然沒能把我榨干,不過把我弄得很累倒是真的,害我根本沒有時間休息!闭f到這個,他就有話要說,他是喜歡跟她做愛,但是不喜歡像馬拉松似的性愛,幾乎沒有停歇,簡直要命。
“你哪有累?我看你精神好得很,我才真是累壞了,全身又酸又痛,還要趕來餐廳上班,我都沒有抱怨,你還敢抱怨。”說到這個,她才有話要說,可當她發現他的嘴角突然上揚,她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怪怪的。
“我也要上班,不然以后怎么養你跟孩子!
“誰、誰要你養?我自己可以賺錢養活自己!贬餍哪樇t耳赤的反駁,他口氣中的親昵,活像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然后他們要結婚似的,明明她該生氣,偏偏只覺得開心……
天呀,她真的太沒用了。
“傻丫頭,老公會賺錢,你不用那么辛苦出來工作,我會舍不得的!毙焖節h愛憐的朝她一笑。
“老公?”岑明心呆了也愣了,他們明明還在討論喜歡的問題,他突然以她老公自居,活像她已經要嫁給他似的,天曉得他們八字根本還沒一撇耶!
“乖,老婆!彼麗鬯,先前在醫院,從她幾次睡夢中對他的反應,他敢肯定她應該也是愛他的。
“什、什么老婆,你不要亂叫,你又不愛我,我根本不是你老婆,我們甚至連男女朋友都不是!贬餍恼痼@的試著想告訴他,他們的關系勉強只能說是老板跟員工而已,盡管她很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很難抗拒他,從她在蘭苑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他了,但他呢?
“如果你很介意,我們可以先從男女朋友這個關系開始,如果你有了孩子,我們就馬上結婚!敝灰矚g,他都可以配合。
“結、結婚?”岑明心大驚,他是認真的嗎?亦或是在開玩笑?但結婚這種事可以開玩笑嗎?
“對呀,你好狠心,早上把我一個人丟在飯店,害我起來找不到你,我都快急死了。”看著她秀色可餐的站在眼前,他忍不住伸手將她擁入懷里,腦海立刻浮現昨晚歡愛的情景,她躺在他的身下,修長纖細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嬌喘shen\吟的哀求他的占有,他就感覺胯間起了強烈騷動。
“你在胡說什么!彼囊暰莫名變得炙熱灼燙,讓她的心跳莫名加快起來,僅因他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零散的激情畫面,是那樣熱情狂野。
“我想要你,可以嗎?”欲望來得又猛又急,讓他的嗓音變得異常沙啞。
“不、不可以。”她慌了,他的聲音簡直像在愛撫她,讓她感覺腿間似泛起微微濕意,羞得她幾乎無法迎視他炙熱灼燙的眼神,他卻在她想要轉頭那一刻,伸指抬起她的下顎。
“你不想要我嗎?”他好想要她,在嘗過她的甜美后,他的腦海不時就會想著兩人歡愛的情景,想得他身體都繃緊得難受。
“我、我不想!彼蚕胍,好想好想,可是她來此是想跟他劃清界限,怎能說她也想要他。
“別騙我,我看得出來你也想要我!彼贝俚暮粑巴蝗患涌斓男奶,在在說明她跟他一樣想要,她卻說謊,讓他無法接受。
“我哪、哪有想要你,你不要亂說!痹谒请p像能看透她靈魂的深邃眼眸中,像要讓她無所遁形似的,一顆心頓時慌得六神無主,他真的看得出她也想要他嗎?
“是嗎?那我們可以試看看就知道是誰在亂說!睂⑺捏@慌看在眼中,清楚地讓他知道她明明就是想要他,卻逞強的不肯說實話,他干脆身體力行,伸手將她拉坐在他大腿上,引來她的驚呼。
“你、你要做什么?”
她伸手想推開他,他此刻的行徑無疑跟郭見相同,不同的是她掙扎抗拒的雙手簡直像棉花一樣無力。
“我想吻你!彼⒉[眼睛深深凝望她慌亂失措的清澈雙眼,感覺抵在胸口推阻的雙手是那樣軟弱無力,這個小女人,她的身體遠比她的心要來的誠實許多,竟還敢說她不想要他。
微微一笑,他圈緊手臂,讓她整個人幾乎是偎貼在他懷里,右手已不安分的撫上她粉嫩白皙的臉頰,軟軟的觸感跟他截然不同,煞是好摸。
“不要!彼氖种赣兄怖O,撫摸她的臉頰帶來一股莫名的快感,讓她差點shen\吟出聲,怎么會這樣?
“一個吻就好,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不會再勉強你!彼祰@口氣,伸手撫摸她柔軟烏黑的秀發,愛不釋手的用手指來回梳理,即使他的身心都渴望著想要愛她,他也無法對她的不要充耳未聞。
“一個吻嗎?”她猶豫了,只是一個吻,或許沒那么嚴重,最主要仍是她沒有跟他親吻的清楚記憶,讓她突然很想嘗嘗跟他親吻的滋味,不知是什么感覺。
“對,除非你愿意,否則我不會再碰你,好嗎?”他從來沒有這么在意過女人的感受,天曉得不碰她會讓他身心飽受折磨,不過他會咬牙忍住,因為他愛她,所以也想要她愛他。
“好!币徽f完,她的臉就紅了,感覺好害羞的想要低下頭,他卻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正視他深邃黝黑的眼瞳,那炙熱而濃烈的眸光,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似的沉醉其中。
“明心!彼従徃┫骂^,吻住她紅艷欲滴的如櫻唇瓣,就為她這句“好”,足以挑起他內心熊熊火焰,也讓他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唔!笨粗┯偷男愿斜〈,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徐斯漢霸道而狂野地吻住她柔軟的唇瓣,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懷中震動一下后,雙手突然環住他的頸項,讓他能夠吻得更深入。
岑明心整個人幾乎無力地癱軟在徐斯漢強壯火熱的懷抱中,他那帶著強取豪奪似的激情吮吻令她渾身發熱,壓根無法拒絕的回應著他。
天呀!這就是接吻嗎?
她沒想到接吻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就像罌栗汁液那樣令人無法自拔,非但深深沉醉其中,甚至有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滿全身,令她渾身燥熱,血管內的血液也開始竄流,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我的寶貝,讓我愛你好嗎?”一個吻怎能滿足他,他粗喘著氣,強迫自己必須征求她的同意,否則他得結束這個吻,然后去浴室沖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贬餍陌l出宛若貓咪般的聲響,沉醉在他狂野的熱吻中,希冀想要更多更多。
徐斯漢也沒讓她失望,用著那雙宛若帶有魔法的神奇手掌,開始從裙擺下方一路撫摸到她的雙腿處,帶來觸電般的顫栗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腿好讓他能恣情撫摸或是愛她。
愛她?她猛地睜開雙眼。
等等,剛剛他問她什么?而她答應他什么?
天呀!她的短旗袍裙擺何時被掀高至腰際?她的黑色蕾絲內褲何時被扔到沙發旁的桌幾上?她的雙腿更是何時被擺放在他左右肩膀上?她的心不禁有些恐慌起來,特別是在看見他拉下休閑褲——
不會吧!她趕緊開口想要阻止將要發生的事情,卻為時已晚的看見他挺起腰靠向自己。
……
岑明心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
因為她竟然跟徐斯漢做愛做到胡天龍用通訊器呼叫他們,而他還要他再等十分鐘,聲音明顯濃濁粗喘,內行人一聽就知道他們兩個在頂樓做了什么好事,所以等她跟徐斯漢走進梅苑包廂,其實已是三十分鐘后的事情。
客人司天垠不用說,他已然在座,且臉上饒富興味的注視他們。對他,岑明心并不陌生,因為他的臉孔三不五時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頭版,一個長相異?∶赖哪腥,再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想不成為媒體寵兒都很難。
而首次進入此間包廂的她,卻為那室內超乎想像的寒意打起哆嗦,她不由自主摩擦手臂,孰料站在她身旁的徐斯漢卻將西裝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不——”他的體貼讓她感動,問題是當著客人的面,她會害羞,雖然在頂樓她已經答應跟他交往。
“穿上,小心著涼。”他不容拒絕的拉著她在司天垠地面坐下。
“嗯!彼龥]轍的只有接受,但一坐下就轉開頭,東看西看,就是羞于看客人。
不過,梅苑冷是冷,冰涼的室溫里卻沁著一股梅花香氛,透過溫度調節控制,在氣溫不輸炎炎夏日的仲秋時期,即便只選在萬木蕭瑟的暮冬早春日子里,凌霜凍雪,沖寒而開的梅花花蕊,依然迎風搖曳枝頭,吐露芬芳,她不禁為眼前的美景給看呆了。
“兩位應該肚子餓了吧,抱歉我先自作主張為兩位點好餐點,因為房間這么冷,我點的是讓人吃了會感覺溫暖的餐點。”司天垠清了清喉嚨說明。
好個徐斯漢!居然足足讓他等了快四十分鐘,還有明知他最怕冷,竟故意讓他坐這間包廂,擺明是想整他。
“謝謝司總——”岑明心很自然的開口道謝。
“有什么好謝的,今天是他要跟你道歉,還有從現在開始,你的身份跟他是平起平坐。”徐斯漢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聞言,岑明心嚇一跳,驚呼:“怎么可能!”
司天垠僅是眉毛微微上挑一下,馬上就聽懂的立刻含笑開口,“原來是嫂子,沒帶見面禮來,希望嫂子不要見怪!
“不不——”岑明心差點沒嚇壞的想要站起身。
“好了,你不用說話,乖乖坐著,我來跟他說就好!睍灥!徐斯漢眼尖的伸手及時按住岑明心,否則她可能已嚇得奪門而出。那他會很丟臉,于是他直接開門見山,“天垠,我想天龍應該有告訴你郭見的所作所為,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已經被我革職查辦,對于貴餐廳幾十位女服務生曾被他性騷擾一事,等他傷好出院,他愿意前來向她們致上最誠摯的歉意及補償,在這里,我也鄭重代表敝飯店對郭見在職期間的不當言行致上最深的歉意,也希望你們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對他提出控告改由私下和解,可以嗎?”
說完,司天垠突然站起身,申請嚴肅的朝岑明心敬了個九十度鞠躬禮,因為一旦對薄公堂絕對有損“帝皇集團”名譽,而他身為飯店總經理,必須將傷害程度降到最低,否則此事若傳到總裁關君逸耳中,他肯定會被叫到集團總公司給狠狠臭罵一頓。
如果不是徐斯漢按住她,岑明心早就又嚇得站起身回禮,只是身子起不來,她的嘴巴仍是自由的,“司總經理!我并沒有要控告郭見,因為他雖然是性騷擾我,但我也打傷了他的那個,所以我跟他算是扯平了,不過其他的女服務生,我就不能代她們做決定!
司天垠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的說:“當然,等胡經理將女服務生的名單開給我,我會一一詢問她們的決定,只要在合理范圍內,敝飯店都愿意且要求郭見補償她們所受到的委屈和傷害!
“那我先替她們謝謝司總經理,不過你能否請郭見以后不要再來餐廳吃飯?”
岑明心忍不住要求。
“事實上,他已經被貴餐廳除去會員資格,以后根本不可能來餐廳用餐了。”
司天垠有些訝異的瞄徐斯漢一眼,看他們的關系,他還以為她已經知道這項訊息。
“是喔,那真是太好了。”岑明心開心的說。
“是喔,你還真是好說話,這樣就放過他了嗎?”徐斯漢聽了真是差點沒吐血,他明明叫她不用說話,結果——他整個聽傻眼,什么扯平,她有沒有搞錯?
岑明心不解的看著他,“不然呢?”郭見愿意道歉賠償,且不回再來餐廳用餐,這事她今天聽到最好的消息。
“算了,你開心就好!笨茨撬谋砬榫椭纼刃牡南敕,徐斯漢暗嘆口氣,轉頭看向司天垠暗暗竊笑的眼神,“天垠,我很期待你對其他被騷擾女服務生們的處理方式,她們不是每個都像明心這么好說話。”他也是。
“我明白,我知道該怎么做。”他就知道他不會這么好心放過他。
“很好!
岑明心看看徐斯漢,再看看司天垠,只見他們開始聊起國家大事,她完全沒有辦法加入話題,當然她也不想加入話題,滿心等待餐點快送上來,因為剛剛做了劇烈的運動,害她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
“岑明心,你給我站住!
一聲嬌嗲斥聲,硬生生叫住岑明心愉快的腳步,也讓她暗嘆口氣,怎么又是莊曉玲?想起上回兩人的不愉快,她就很不想面對她,偏偏她不能,真是討厭,早知道她就不拒絕跟徐斯漢一起到頂樓休息,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莊經理,有事嗎?”她強擠出笑容,然后轉過頭跟她打招呼。
“我有話跟你說,到安全門后面,餐廳人多嘴雜,除非你又想成為同事茶余飯后口中的話題,那站在這里說也行!鼻f曉玲向來嬌柔到能蝕魂媚骨的嗓音,此刻聽來竟有些冰冷。
她納悶的看著她,向來女人味十足的嫵媚麗顏,此刻卻像罩上一層寒霜,讓她心里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只是上回雖有不愉快的對話,但也說不上是深仇大恨,好吧,姑且聽聽她想跟她說什么?
“到安全門后面說好了!彼c點頭,想起早上徐斯漢對她做的事,她就忍不住臉紅,她確實不想再成為同事茶余飯后口中的話題。
莊曉玲沒答腔,僅是邁步朝安全門后面走去,見狀,她僅能跟隨上去,感覺真是莫名其妙,卻更納悶她到底想說什么。
只是,莊曉玲站定位置之后,卻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眼神冰冷的令她心頭那股不安益發強烈,讓她不得不主動打破沉默,“莊經理,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你有話可以快點說嗎?我想到員工休息室休息!彼孟裼悬c怪怪的,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好了。
“你就是用這張臉去迷惑老板的嗎?”莊曉玲目光冰冷的端詳著岑明心嬌美可人的臉蛋,這樣的姿色僅能算是中上,跟她的絕色美貌相比無疑是天差地遠,只除了她的年齡,誰教男人大都愛幼齒的美眉,否則岑明心壓根不會成為她的威脅。
岑明心愣了下,隨即了悟的看著她,因為她知道莊曉玲喜歡徐斯漢,而早上發生的事情無疑令她心生不滿,“莊經理,我聽不懂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就像她喜歡徐斯漢,而徐斯漢也喜歡她。
“你不用裝傻,我承認我是看走了眼,那晚你打傷郭執行長是故意的對吧?我早就在猜你為什么要跟袁月芽換包廂服務,其實你根本是知道老板是受邀客人之一,所以精心布一個局想誘使老板上鉤。
你真不要臉,也不照照鏡子,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得上老板嗎?我告訴你,老爺派我來餐廳就是因為他知道我無論在任何方面都最適合老板,如果不是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法救了夫人,你以為你夠資格、夠條件進入餐廳工作嗎?
你心機真重,居然為勾引老板不惜使出苦肉計讓自己受傷住院,你是不是在救護車上就開始勾引老板?你真的很厲害,不過,老板不會喜歡你,他對你只是玩玩而已!鼻f曉玲冷哼一聲,不屑的撂下話。
昨天下午徐斯漢突然離開會議室,她就覺得奇怪,于是打電話給跟蹤岑明心那一伙人,這才知道徐斯漢竟是跟她去約會,她不肯相信,直到早上看見他抱著她去連她都不準進入的頂樓,讓她差點沒氣到吐血。
一直以為徐斯漢不解風情,才會對她的多次暗示或挑逗毫無反應,沒想到他竟是喜歡岑明心,試想她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什么!你是說老板跟我一起坐救護車而不是胡經理嗎?”岑明心呆了,被這個訊息震驚住。
“你還想裝蒜,餐廳里有誰不知道那天是老板跟你坐救護車去醫院,我告訴你,老板根本不喜歡你!是你不要臉死纏著他,老板看上你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別以為你真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莊曉玲艷媚的臉蛋因嫉妒幾乎扭曲變形,完全不能接受徐斯漢喜歡岑明心的事實,那對他百般示好又主動投懷送抱屢次遭拒的自己情何以堪,再說,她哪點比不上岑明心?論美貌、論手腕,她自認樣樣贏她,只除了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