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把你的眼鏡踩壞一事,你似乎有點氣惱!
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氣不氣惱是她的自由吧?“東西被人無預警的弄壞,感覺上像飛來橫禍!彼幌蚴莻有話直說的人,既然人家都問了,她的回答也不必太客氣。
也就是她的氣惱是合理的?“嗯哼!可說真的,你方才戴眼鏡的樣子,我不得不說,你這回的聯誼是白來了,可現在……”
“怎樣?”
“釣到金龜婿的機率增加了一些,”男子一笑。“不過不是我挑剔,也絕非吹毛求疵,而是……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穿著打扮真的很不適合你。”也許是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很懂得打扮吧,相形之下這女人的穿著就真的很糟。
“先生,你管得也太多了!”
男人一揚眉。“太剛愎自用的人永遠看不到自己的缺點!彼中α,一臉惋惜。“本來我還想提供一些拙見,既然你不接受,還是算了,不過……如果你今天能順利認識男友,說到底你還真得感激我。”
“……”怎么、怎么有人這么惡劣?!
男子由她身邊走過!癎ood luck!”
這個人……這男人真的……真的很機車欸!嚴恕豁出去似的邁開步伐追上人高馬大的男子。男子似乎感覺到她的怒氣沖沖,于是止住了步伐,一旁的嚴恕也止步,感覺到男子正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她。
深吸了口氣后,她轉頭面向他!澳阏f過,我該感激你的,對吧?”
“嗯哼。”
她倏地伸手扯著男子的領帶,將高出她許多的男子用力拉向自己。
男子顯然沒對這大動作有多少感想,也沒大動作的反抗,只是揚著眉等著嚴恕的下一個動作。
他玩世不恭的勾起笑!耙赃@樣做為開始的動作,可以有兩種不同的結果,一種是打我,一種是吻我,不知道小姐選擇的是哪一種?”
嚴恕咬著牙,忽地笑了!澳腥斯蝗菀紫胩!我既不會打你,也不想吻你,我只是因為近視太嚴重,想把幫我踩爛眼鏡,提升我聯誼競爭力的恩人看個清楚罷了!”她很生氣!如果可以選擇,她當然選擇打他一拳,可她的EQ沒這么糟!
只是對于能這樣惹毛她的男人,不知道他長成了哪副德行,那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這么近距離的看他,她只有一個想法──
又是一顆“秋天的橘子”!
男人失笑,她這么近距離看他,在幾乎只要一方再湊近個十公分左右就吻上的近距離還敢這樣直視他的,這女人是第一個!她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澀樣。即使對方不承認想揮拳,可她緊握到泛白的手關節可不是這么告訴他的。
“你看得夠清楚了嗎?”
她手上力道放松。“很清楚,頗有感想!
“感想?”
“你讓我想到秋天的橘子。”
“秋天的橘子?什么意思?”橘子,而不是什么香蕉芭樂的,應該不是什么具殺傷力的比喻吧?
嚴恕笑得很假!斑@個啊,有些話講得太白就沒什么美感了!闭f完她大步的邁開步伐往前頭走去。
在她轉身離去前,有一物由她身上滑落,男子撿起一看──
研發部工程師,嚴恕。
員工證上頭的彩色相片是嚴恕戴著黑框眼鏡、阿嬤頭的可怕造型,“嘖!怎么會有人把自己弄得活似現代眼鏡版的‘畬太君’?”他拿出筆在相片上頭加了幾筆和注解,然后一揚眉!斑@樣就對了!”
。
被包下來的義大利餐廳,里頭的聯誼男女吃飽后正喝著紅酒聊天,有人起哄著玩國王游戲。
這游戲最適合男男女女尚未真的熟透時玩,因為曖昧氣氛絕對破表!
嚴恕手上拿著一張數字牌,身子微側向安裘莉。“安,什么是‘國王游戲’?”
她是個平日生活單純乏味的人,除了上班之外就是除除草、種種花,這什么國王游戲她壓根兒沒聽過,更別說玩過了。
“我們這里有二十個人對不對,因此有人做了1到20的數字牌,拿到20那張大牌的人就是國王,這個國王可以指定任何一個號碼的人做任何事,當然也可以同時指定任兩個號碼的人做同一件事,總之,國王的權限很大,其他人則是秉持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心態!
嚴恕眼睛張得大大的,她的心跳忽然加速,“那個……國王會要其他人做什么?”她把手上的數字牌偷偷偷偷的放進口袋。
安裘莉神秘一笑。“那就要看‘君臨天下’的是明君,還是暴君了!
“什么意思?”
“遇到‘慈悲為懷’的國王,他可能只會要某個數字的人,學著貞子爬出電視的匍匐前進的詭異動作,由聚會地點爬到大馬路去!
“啊?這還叫慈悲為懷?”嚴恕掏出手帕拭汗,她以為這已夠心狠手辣、泯滅人性了。“那、那暴君呢?”
“這個。磕前l出的指令可就毛骨悚然多了,我之前曾看過一個整人專家當國王,結果在一個寒流來襲的冬天,他叫兩個男人剝得只剩內褲,在浴缸里泡冰塊浴,還得做出銷魂的表情!”安裘莉笑咪咪的看著已經笑不出來的好友。
“那個……”天吶!她抽中的數字牌是3,鐵定當不成國王,與其在這里坐以待斃,那……那還是走為上策!“安,我……”
拿到20王牌的人亮了牌,馬上“宣旨”,“賓果!嘿嘿嘿……3號8號請出列。”欸,每次都這樣,總有人不干不脆,沒關系,那他就把“圣旨”先宣讀一下!
“我要你們一方用手把一條鱔魚丟進對方的內衣里頭,然后再將滑不溜丟、受到驚嚇的它給逮出來!”
有人聽完國王的指令后忍不住尖怪叫連連,也有人大聲叫好。這根本是極度沒人性嘛!
想一條濕滑如蛇的鱔魚在離了水受到驚嚇之際,基于求生本能一定到處滑行竄逃,而另一個人要將濕滑的鱔魚逮出也不容易,勢必在對方的身上摸來又摸去……
哇~光是想象就給他粉刺激!
嚴恕的耳朵嗡嗡作響,腦袋空白成一片,她極度虛弱的說:“那個……這種地方沒有鱔魚吧?”
“為了今天的國王游戲,我可是買了鱔魚來了!”這回的聯誼公關亮了亮一只不怎么大的小鱔魚,要逮它的難度更高了。
“原來你早有所準備,怪不得方才你會起哄玩國王游戲!
嚴恕的微弱希望當場破滅。
“3號、8號是哪兩位?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有人催促,當然就有人落井下石的起哄。
安裘莉見好友的臉色怪怪的,遂小聲的問她!澳銕滋枺坎粫憔褪3或8吧?”
嚴恕現在只能期待,抽到8號的是個女的,但她才這么想,就有個大個兒的男生站了起來,她渺小的希望再度破滅。
“我是8號。”
她聽到那聲音像是被雷擊了一記。我的天……是那個人!那個方才在自我介紹時說他叫池熙的男人!
那顆秋天的橘子?!
很多女人一看到8號是哪位都忍不住發出扼腕的嘆息聲,失望為什么抽到3號的不是自己?而男人們的起哄聲更是震耳欲聾。
“好吧,可愛的小33,管你是男人女人,今天你是絕對逃不了被摸、或摸人的命運的!
完了,她死定了!
難道她真的得為了捉一只鱔魚,就要將手探進他胸口摸來摸去?不要啊~
還是,她要把鱔魚放進自己的衣服里,任由那顆秋天的橘子在她胸口游來又滑去?她更不要!
嗚~她今天到底是招誰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