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冬天的早晨來得晚,藍浩琛癌在床邊,看著韓悅的眼顯得深邃。
想起昨夜,他揚揚嘴角。這女人以為他是牛郎嗎?在床上,從來只有女人討好他;他會討好的,只有一個。
也想起,韓悅還沒喚過他的名。平時總會叫他藍先生——嘲笑他、生氣時,會叫他藍律師;就連擁吻時,她也沒喚過一聲“浩琛”。
大掌撫開她的發。他知道韓悅睡得沉,沒這么容易醒來。
思考了很久,藍浩琛終于離開床邊,從大衣的內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回到床邊,他屈膝,打開了盒子。
一枚鉆戒。
單顆鉆石鑲在一環白金戎身上,沒有特別的花樣設計,只在戒身中刻了兩人的名字及—
——love,always。
“悅……”在她唇上落下深情的吻。
那一刻,晨曦透過窗欞,灑在了兩人身上。
“唔……”從睡夢中轉醒的韓悅,顧不得枕邊人,習慣性地先進了浴室洗臉。
彎身將水潑在臉上,忽覺得有些腿軟……呃……每次都這樣不知節制,韓悅有點擔心那家伙的身體。
……有事他活該。
打了個大呵欠,韓悅抓抓頭,長指順著發間。
“啊——”一樣東西跟頭發纏在一起了,怎么拉也拉不下來,扯得好痛。
她這才凝神靠近鏡子一看。
結得亂七八糟的發絲間,露出了一樣閃亮亮的東西。
韓悅頓了頓,將手舉高好看得更清楚。
左手的無名指上,一枚鉆戒。
女人一生的夢……
但……扯不下來。
弄了很久,手都酸了。韓悅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八{浩!”
她沖出浴室,這才發現床上是空的,原本放在一旁的他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他走了?
什么意思嘛!
可惡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啊——”
……算了,還是先解決頭上的這個問題吧。
試圖先把戒指從手指上拔下來,才知道戒指好像是小一號的,讓她怎么拔也拔不下來。
這讓韓悅真的急了。
環顧四周,在衣柜旁看見一個飯店附的針線包,里面有一把小剪刀。
她拿了,進浴室的大鏡前,一根根頭發小心地剪,就怕一下子剪太多,發型會變得可笑……雖然再可笑也不會比現在可笑。
直到,一早起來本來就有起床氣的韓悅火大了,低喊:“藍浩。“ 庇殖兜筋^發。
“……所以你就這樣回來了?”溫政繁瞠目結舌地瞪著好友,聽完他的話很久以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在那邊一個人也可以玩得很樂。”藍浩琛看著自己離開這幾天堆積起來的文件。
溫政繁默默地觀察好友。
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浩琛,你老實說,你是因為看見客戶的公司出了大紕漏不放心而趕回來,還是因為向小悅求婚后怕被拒絕而逃回來?”
藍浩琛手上寫著一些記錄,一直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地球另一邊,韓悅一個人確實在歐洲玩得樂不思蜀——戴著那枚拔不下來的戒指——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