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臥房的燈,陸孟樵將乖巧的窩在他懷中的張露芬輕輕的放在床上。
他像是喝了酒,略帶醉意的眼眸在梭巡她包裹在黑色小禮服里那雪白而性感的嬌軀時,乍時變得異常晶亮。
她就躺在他面前,美得像是一幅畫,或者是他幻想中的一個迷夢。
而張露芬似乎也醉了,她美目迷蒙,唇上還有著親吻過后濕潤的水光。
她是那么專注地看著他,彷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她迷蒙的目光既夢幻,又彷佛暗藏著渴望,那是連她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渴求。
床上鋪著觸感極佳的白色絲綢床單,她那頭迷人的青絲披散在柔軟的絲緞上,彷佛像朵花般綻開,又朦朧得像夢境,美得好不真實(shí)。
而這個這么迷人的女人,就這么溫順地躺在那兒,彷佛等待著他的臨幸。
陸孟樵突然想起不過前兩天,他偶然在蘇氏附近的餐廳里見過她。
剛抵達(dá)臺灣的他,那天因為到附近辦事情,原本是想順道找蘇遠(yuǎn)敘舊,卻因為時間不夠而作罷。
那時,她正專注的看著電視上播出的卡通,不時跟著哈哈大笑,一點(diǎn)也沒有尋常女子的拘謹(jǐn)。
她率直的笑著,手上的三明治吃了老半天一直沒吃進(jìn)嘴里,雖然桌上還堆了好幾份卷宗,一副連午休都不得閑的摸樣,但她仍如此爽朗,就像是個貪玩的孩子。
之后,她不知感覺到什么,那雙美麗的眼睛突然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剎那間,他幾乎有種被她迷倒的暈眩感。
雖然那時他的好勝心將這個想法壓下去了,但是這個時候,那樣的暈眩感又浮了上來。
此刻,陸孟樵已經(jīng)確定了,他想要她,非常非常的想要!
雖然現(xiàn)在他還沒有辦法確定自己是需要地迷人的身子還是她這個人,可是他確實(shí)想要她。
他多想她在他懷中展開,為他迷醉,多希望她絕美的笑靨是只為了他而綻放。
就在這個時候,張露芬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白膩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頭自然而然地埋進(jìn)他的肩窩里。
她豐腴而柔軟的胸部就抵著他的胸腹處,那樣的刺激太過鮮明,他不禁有了最直接的反應(yīng)。
他感覺到下腹彷佛被點(diǎn)燃了一把火,一股深沉的渴望燒得他口干舌燥,幾乎就要忍不住一把推倒她的沖動。
但陸孟樵畢竟還有理智,他深吸了口氣,稍稍往后退,想確定她是不是調(diào)皮的存心捉弄他。
沒想到他這么一退,讓張露芬重心不穩(wěn)的幾乎要栽到床下去,嚇得他連忙扶住她的嬌軀。
他的手臂環(huán)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她卻低著頭,怎么也不肯抬起臉來。
陸孟樵下意識的皺起眉,不了解她為什么突然閃躲他的視線。
「嗯……謝謝你喔……」感覺得出他的堆拒,張露芬羞得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能期期艾艾地說。
她聲音甜膩而沙啞,讓她幾乎要懷疑那聲音不是自己的。
她埋在他胸前,執(zhí)意以發(fā)旋面對他,又燙又紅的小臉抵住他熾熱的胸膛。
他身上的煙草味深深扎著她的心窩,讓她心跳如擂鼓,好想好想再更接近他一些些。
張露芬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這么靠近一個男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個人是她才剛認(rèn)識就怎么也舍不得離開的,更別說剛才那個幾乎可以造成森林大火的吻,完全讓她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從來沒有人能給她這種狂野的感受,而她好想勇敢的抱住他,勇敢的和他一同經(jīng)歷些什么!
像鴕鳥一樣埋在他胸膛,張露芬放任自己天馬行空的幻想,就是不敢抬起頭面對他。
既然他并沒有推開她,那么,讓她沉浸在幻想中享受一會兒,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吧?
但是,對陸孟樵來說,事情可就不只是胡思亂想這么簡單了。
他不但感覺到她在他頸側(cè)幾近撩人的呼吸,她軟膩的藕臂攬在他的肩上,她那柔美的馨香氣味繚繞著他,而那種微微刺激的搔癢感更是讓他頗為難耐,她的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像是挑戰(zhàn)著他耐性的底限。
他怎么能軟玉溫香在抱,卻坐懷不亂呢?更別說她是這么吸引人,讓他為之傾倒、為之迷醉了。
天知道他多想埋入她那充滿誘惑的緊致中!
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陸孟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清楚的知道,這下他真的抵擋不了了。
他沖動的伸手勾起她白瓷般美麗的臉,再次吮囓她紅潤的唇瓣,他激切的擁吻她,熱情像把火一樣融化了她……
窗外朝陽初升,而屬于他們的親密還很漫長……
在一種溫暖而又酸疼的感覺中,張露芬緩緩醒來。
熟悉的空間,熟悉的床鋪,讓她自然的吸了吸鼻子,緩緩的打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空氣中有一種陌生卻讓人放松的氣息,她不禁幸福地嘆了一口氣。
這氣息,好象陸孟樵給她的感覺喔……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張露芬猛然彈坐起來。
她驚慌的東張西望,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并沒有陸孟樵的蹤影,她踢開被子來到床沿,焦急地四處打量,只看見自己的衣服掛在一旁的椅子上,并沒有看見陸孟樵和他的衣服。
他離開了嗎?
還是那只是她的一場春夢而已呢?
她無力地癱坐在床上,目光被左手不小心碰到的一處濕意吸引。
那攤紅色的血跡,是她將自己交給他的證明,也是他們曾經(jīng)擁抱的證據(jù)……但他人呢?
難道他就這樣離開了嗎?
她的小臉蒼白得沒有血色,只能瞪著眼睛發(fā)呆,直到浴室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呼!」陸孟樵赤裸著上身,下半身僅圍了一條浴巾,肩上還掛著一條毛巾,他洗過后更顯鬈曲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滴著水。
他的手不住抹著被水沾濕的眼睛,慢吞吞地走出浴室。
「咦?」這……他不是離開了嗎?
張露芬傻愣愣地呆坐在床上,看著陸孟樵走出浴室,看著他好不容易擦干了臉,一直到他睜著紅通通的眼睛注視著她,唇邊甚至勾起一抹有些邪惡的微笑,她才回過神來。
「怎么啦?怎么呆呆地看著我?」雖然剛剛有水跑進(jìn)眼睛里,實(shí)在很難受,但一起床就有這種光溜溜的美女坐在床上等他的美景,還是讓他忍不住唇邊擴(kuò)大的笑意。
他總算明白韓急著要結(jié)婚的原因了,有個美女每天陪著自己醒來還真是不賴!
「你……你不是走了嗎?」張露芬呆若木雞地問。
「妳希望我走?」陸孟樵一邊擦拭著濕發(fā),一邊訝異的桃眉。
「呃,沒有……」看著他的表情,她頓時有些發(fā)窘,不自在的低下頭,這時才發(fā)覺自己未著寸縷的事實(shí),忍不住驚叫出聲,「!」
「妳為什么要躲?」陸孟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驚慌失措地拉起棉被想要遮掩裸露的身體,又發(fā)現(xiàn)這么做不慎使得染紅的床單露了出來,于是緊張兮兮地將棉被的一角蓋回那塊血漬上,焦急的想要湮滅證據(jù)。
「我……」她羞紅著臉,知道自己什么丑態(tài)統(tǒng)統(tǒng)被他看光了。
「妳不給我一個早安吻嗎?」他咧嘴一笑。
「現(xiàn)在是早上嗎?」張露芬有些遲疑地看了窗外一眼。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傍晚了吧?
窗外的天空有些靛藍(lán),太陽已經(jīng)西沉,但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
「我不管,妳不是才剛起床嗎?」他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硬是要靠近她。
「等等啦!你身體都還沒擦干呢!」她下意識的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滿溢著熱氣的胸膛上仍帶著水珠,他用了她慣用的玫瑰香味沐浴乳,那竄入鼻端的熟悉氣味,親密得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妳這么會臉紅……」陸孟樵伸手撥開落在她前額的凌亂發(fā)絲,看著她小臉上那掩飾不了的紅潤,他的聲音更顯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