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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謀甜妻(上) 第三章 展現真性情(2)
作者:千尋
  隱憂成真,以芳看著虛弱的父親,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鄭國公在戰役中受了重傷,為安定軍心,密而不發。

  幾個兒子大怒,接手軍務、謀定戰策,一口氣打得蠻人退避三千里,他們殺紅了眼,狠狠滅掉敵軍數萬人,經此一役,蠻人只要聽到鄭家軍三個字就嚇破膽。

  以幗、以復、以岷領軍回朝,大軍行進速度緩慢,至今尚未進京。

  以銨、以泗悄悄送父親回府,他失血過多,身前身后數道傷口,嚴重化膿,一路高燒不斷,最近兩日甚至出現幻覺囈語。

  眼看著太醫們走出房里,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愁眉皺眼,以芳隨手扯住一名太醫衣袖,用力過猛,江太醫的衣袖被整個扯下來,手臂一涼,心更涼,這姑娘好生激動……

  “太醫,我爹情況怎樣?”

  江太醫把被扯下的衣袖套回去,一手壓在肩膀上!袄戏蛞呀洷M力,只是……”

  以笙上前一步問:“只是無力可使?”

  江太醫看著身前的小少年,那氣勢讓他一時間應不了話,這鄭國公府的少爺姑娘都非凡人。

  來不及等他回應,以芳用力抹掉眼淚,二話不說往外沖。

  以笙見狀,連忙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去找蘇神醫救父親!

  “蘇神醫不在京城,你別白跑。”

  “那怎么辦?太醫說爹沒救了!

  她不要啊,爹爹說等他回來,要送她一柄鑲滿寶石的彎刀,爹爹說等他回來,要給她帶一匹神氣的大馬,爹爹說等他回來,要帶她去明月樓看看賣藝不賣身的妓子長什么模樣……他們約好了要做很多很多的事。

  “不會的,你別擔心,讓我想想辦法!币泽辖诡^爛額。

  “等不及你想,爹爹等不及,我也等不及!

  一甩手,以笙被她甩得連轉兩圈,幸好下人及時將他扶住,否則肯定要撞墻,以芳沒多看弟弟半眼,轉身往外跑。

  仗著力氣大,一甩一個、一踹一串,小小的以芳把宮廷侍衛一個個打飛。

  不是她手下不留情,也不是她不顧慮形象,是情況太危急,她顧不得演戲。她一面哭一面跑,最后被十幾個宮衛將她攔阻在御花園里。

  可是圍著之后呢,誰敢拿刀子往她身上招呼?她可是鄭國公府的姑娘,鄭國公和幾個兒子剛打了勝仗、立下大功勞,皇上樂得很,成日笑呵呵的,誰敢在這當頭碰鄭國公府姑娘一根汗毛?

  以芳哭得很大聲,一面哭一面含糊不清道:“我要找蘇木,你們別攔我行不?”

  一張精致的小臉哭成這樣,誰看見誰的心都會碎,可偏偏她動作粗魯,一出手就有人倒下,強烈的違和感讓人無法形容。

  怪了,只聽說鄭家六少爺天生神力,一腳就能將樹給踹斷,沒聽說鄭家小姐也有這等本事?莫非鄭家兒女,一個個都如此與眾不同?

  “要不,鄭姑娘在這里等著,屬下去稟報皇后娘娘?”

  “不行啊……”一來一往的要耽誤多少時間,爹爹都出氣多入氣少了,要是再晚一點回去見不著爹爹怎么辦。

  不行?可宮里自有規矩,她這樣子……宮衛們苦惱了。

  連個小姑娘都攔不住,宮里養你們這群人不必花米糧的嗎?

  御史大夫的聲音在耳邊鑒起,那票人就像餓狼,見著誰都要撲上去咬一口的,平日里沒事都要招惹出幾件事兒,免得閑到脫褲子放屁還嫌褲子系得不夠緊,如今這么大一樁事……頭痛吶!

  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蘇木在永春殿前面看見這名青衣女子。

  永春殿是嫻貴妃的宮殿,她雖膝下無子,但看在娘家當年的從龍之功,皇帝給了她貴妃之位。大約是明白自己不再年輕,很難再有孕,因此她對燕瑀極其討好,而燕瑀對她的女兒玉珍公主也分外照看。

  身為一個母親,這般替女兒打算無疑是聰明的,因此即使是皇帝也不阻止燕瑀與嫻貴妃走近。

  蘇木悄悄地跟在青衣女子身后,見她穿墻,走進明喜宮。

  猶豫片刻后,蘇木看看左右,從腰包里尋出一根鐵線插進早已銹蝕的大鎖中,翻攪幾下,喀地一聲大鎖彈開,他拉開鐵鏈,推開大門跨進明喜宮里。

  明喜宮一片荒蕪,雜草都快比人高了,遠遠地他看見青衣女子……不,是青衣女鬼在一棟桃樹下徘徊不去。

  幾經考量后,他走上前,不避不閃,目光直直對上她的眼睛。

  她似乎被嚇到了,瞠大的雙眼中一片茫然灰白。

  “你是誰?”蘇木問。

  “你看得見我?”她回看蘇木,越看眉心擰得越緊,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似的,松開眉頭,透出一絲笑意。

  蘇木沒回笞,卻將目光轉向樹根處。

  女鬼不介意,隨著風飄上樹,兩條紙片似的小腿在樹梢晃來晃去,莫名其妙地輕笑起來。

  “為什么不離開?早點離開能早點進入輪回!

  她撥了撥樹上的綠色桃子輕道:“心愿未了!

  蘇木不喜多事,他清楚后宮中生生死死,冤枉的女人多了去,但是對她卻有股難以控制的感覺在胸口沉重。“我能幫你嗎?”

  聽他這么說,她一躍下樹,再次認真地與他對望,她繞著蘇木,轉過兩圈、三圈、四圈,像跳舞似的,但蘇木并不曉得,她的目光數度在他耳后停留。

  “你在做什么?”

  她沒回答,只是笑得眉更彎,眼更瞇。

  她莫名其妙的快樂,對上他莫名其妙的沉重,無解的情緒在兩人身前蔓延開來。

  漸漸地,她的身影變得模糊,她笑著朝蘇木揮揮手,慢慢消失。

  舒口氣,他離開明喜宮,只是每走一步便帶起兩分遲疑,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就這么離開。

  正準備推開早已斑駁的朱紅色大門,這時一隊宮衛朝這里巡來,他直覺閃進空間里,耐心等待宮衛離開。

  蘇木看一眼身處的空間,這是個手術室,伴隨著自己穿越而來,各種藥物、手術工具都很完備,可惜的是他無法將里面的東西帶出去,也無法帶任何人進來,東西倒是可以帶進來,所以這些年,他陸陸續續往里頭堆進不少東西。

  蘇木不理解,老天爺讓他帶一個沒有作用的手術室過來,目的何在?

  宮衛離開后,他閃身走出空間,不久遇見慈慎宮的宮女紫衫朝他走來,蘇木見過她幾次,合理猜測她是敏姑姑培養的接班人,兩人之間有沒有特殊關系,他并不確定,但敏姑姑確實待她不同。

  通常這種“儲備干部”有資格驕傲,但紫衫并不,相反地,她謹慎細心,行事低調,低調到讓人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蘇公子,皇后想召您說話!弊仙赖。

  “好!碧K木點點頭隨她前行。

  師父出宮前再三叮嚀,讓他與后宮貴人建立關系,對這種討好上司的事,他一向不屑,但這回不同,與皇太后、皇后娘娘談話,并不讓他感到厭煩。

  因為不管是皇后的溫良慈愛、皇太后的親切和藹,或者皇帝的寬厚睿智,都讓兩世失怙的他感受到溫情。

  蘇木沒刻意與紫衫說話,卻能知道她在暗中觀察自己,宮里的人,一個個都帶著七巧玲瓏心,他不介意自己被觀察,泰若自然地往前走,然而下一個轉彎,他遇見燕瑀。

  他認為燕瑀是刻意等在這里的,每次進宮,這時分,蘇木總會經過這條路,看著燕瑀勾起眉角、暗自得意的表情,今天……有戲?

  燕瑀掩飾不了憎恨,他討厭蘇木、討厭所有比自己更亮眼的男子。

  蘇木不過在宮里住上幾日,又進宮數回,就讓母后和皇奶奶開口閉口都是他,連父皇也常召見他,燕瑀硬給劉公公塞銀子,劉公公這才透露一句“皇上與蘇小神醫相談甚歡”。

  相談甚歡?憑什么?父皇每次見到自己,不是訓話就是責罵,搞清楚,他才是父皇的嫡子,即使是燕幀也得靠邊站。

  宮女們更不像話,只要聚在一起就在討論蘇木,說他好看、本領高,說他性格令人激賞。

  激賞個屁,不就是個幾兩銀子便能打發的大夫,他算哪根蔥?

  燕瑀筆直朝蘇木走去,挑釁似的,蘇木往左、他往左,蘇木往右、他往右,就是不讓他走過。

  蘇木眼底凝上冷酷,嘴角卻掛出笑意,往旁邊一站,等燕瑀先離開。

  他偏不,往蘇木跟前一杵,抬高脖子與他對視。該死的!他們不是同年?為什么他高自己一顆頭,讓他失了氣勢。

  身高上的落差讓燕瑀心頭火更旺,他冷笑道:“聽說你在后宮混得風生水起,要不要說說,巴結了誰?”

  蘇木瞄一眼紫衫,她縮起脖子,低頭看地,這態度……擺明不想出頭?

  只是眼下不出頭,背后會不會說幾句公道話可就難講了。

  實話說來,當主子的可不容易,倘若不得人心,奴才在私底下隨便弄點小事,就能害主子運氣背到底,要不,皇太后怎會不待見燕瑀?皇上怎會知道他的一言一行?

  蘇木沒回話,只是淡笑著。燕瑀蠢,卻沒太大的心機,他喜怒形于色,從不隱藏自己,說好聽是瀟灑恣意,說難聽便是愚昧至極,若非惹惱群臣百官,否則嫡子身分擺在那里,皇上怎舍遲遲不立太子?

  這種人能在后宮順風順水活到十九歲,只能說是皇上子嗣稀少,而他唯一的對手仁德寬厚,否則早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沒事到處逛是想做什么?招蜂引蝶?”

  他這是在暗指皇帝的妻妾不守婦道?這話要是傳出去……蘇木眼珠子一轉,果然,紫衫的嘴角往上微勾。

  “二皇子慎言!

  “你這當奴才的不必慎言,反倒是我這個主子得慎言?哪來的規矩!北╈逶谘鄣壮尚危麧M臉的得意。

  蘇木沒接話,但視線轉到他用寬袖掩住的右手……這人連作戲都做得很糟啊。再次確定,他能順風順水活到現在,真的是上天庇佑。

  見蘇木不接話,燕瑀又道:“聽說你很會把脈?”

  “作為大夫,這是基本功。”

  “給本皇子把脈!”燕瑀攤出左手,下垂的右手微握拳,長長的銀針從掌中露出寸許,他帶著期待等蘇木朝自己伸手。

  蘇木沒上前,反而退后兩步,手背在身后,一樣用寬袖掩住正在作怪的右手!昂雾毎衙},觀看面相便可窺知二皇子病征!

  “你說我有病!”他陡然拉高嗓子,眼中噴出兩道火。

  蘇木不疾不徐道:“眼袋是胃經起始點,二皇子眼下墨黑,代表氣血渾濁,而您頭發微紅、鼻頭腫大,應是有脾熱之癥,平日里應該會經常覺得頭痛、心煩,對嗎?”

  啥?還以為是課業繁重、父皇期許過高,才會讓他經常頭痛心煩,沒想竟是……燕瑀忘記計劃,急轉身,想往太醫院尋人看病,沒想他才旋身,一個銀角子朝他后膝處飛撞。

  燕瑀反應不不及,雙膝一軟跪落地,急切間雙手揮舞,也不知怎地,那根抓在掌心的銀針竟透過衣服、皮膚、皮下組織插進心包處,要是再多上一寸便會刺破心室,形成心臟填塞致死。

  此刻,燕瑀還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蠢的事,只覺得在一陣刺痛感傳來后,胸口痛得要爆開似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蘇木彎腰去扶,迅速將他胸口銀針拔出,往旁一拋,五指揮過,一陣無色無味粉末沖進燕瑀鼻息。

  蘇木道:“二皇子別擔心,你所患非急癥,慢慢調養便是!

  燕瑀沒被他的話安慰到,因為轉眼從“心煩”變成“心絞痛”,這是多大的病征啊,若非急癥,豈會演變得這么快?

  他用力推開蘇木,命內侍扶起自己,滿頭大汗、全身虛寒,一拐一拐地離開。

  蘇木看著燕瑀的背影,沒笑但眉眼間全是笑意。

  因為他狠狠幫了以芳一把,他送出去的藥粉比“倒松貼”更好用,從現在起,他的亢奮只能維持三到五息,隨著房事越頻繁、時間越短,終至……無法行事。

  重點是,天底下能察覺病因的大夫,除了自己,只有師父,頂多再加上一個早已失縱的趙文。

  能不能醬?能,但這竹杠……敲起來肯定無比響亮。

  燕瑀離開后,蘇木加快腳步往慈慎宮走,只是前方一陣嘈雜聲阻止了他。

  宮里是個重規矩的地方,平日里,宮女內侍走路都小心翼翼、深怕弄出太大動靜驚擾貴人,怎有人敢在此生事?

  “我要見蘇木……”

  是以芳?蘇木心頭一緊。

  發現蘇木,宮衛們松口氣,連忙讓出一條路。

  以芳也發現蘇木,她想也不想飛奔上前,蘇木直覺運起內力、展臂相迎。

  砰!

  那力道……宮衛們目不忍睹,這么個文弱小生被鄭姑娘一撞,怕是要飛出三丈。

  眾人下意識閉起眼睛,再張開……咦?居然沒事?蘇小神醫是運氣太好,還是也天生神力?

  蘇木是對的,迎接她的熱情之前就該蓄足內力。

  他捧起她淚眼模糊的小臉,心扭成一團,分明告訴過自己數十次,以芳不是“她”,可是淚水滿面的以芳還是讓他有了聯想,想起那年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投進他懷里,緊緊扯住他的衣襟,一次兩次三次反覆問:“為什么好人不長命?為什么他這么年輕會死去?”

  他沒有答案,因為他也想問老天同樣的問題。

  輕輕為她拭去淚水,蘇木問:“怎么了?”

  “蘇木,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爹快死了。”

  宮衛們睜大雙眼。胡扯啥啊,鄭國公好好的,正帶著大軍班師回朝呢,皇帝都下了圣旨,返京當日要大皇子、二皇子親率朝臣百官到城門口相迎。

  散播不實謠言、動搖軍心是要砍頭的,但是……誰會祖咒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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