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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譜 第五章
作者:燕飛
   
  唔……好冷。側躺著的楚寄悠縮著肩搓搓手臂,意識到自己又踢被了。她習慣性的往下探。

  咦!被子哩?她摸來摸去就是摸不著通常會糾絆在小腿處的棉被。她一只小手轉往身后,摸呀摸的,好不容易在身后摸到被子的一角,她輕輕拉動絲被。耶?怎么拉不動?而且還好沉重哪。她不甘心的咕噥著再拉,可是被子依然文風不動。她有些惱了,用力、再用力的拉。

  「唔……」

  怎么有……人的聲音?楚寄悠狐疑地轉過身子,只是,還來不及細瞧,一床紅絲被便鋪天蓋地的朝她臉上撲下來。

  噯……蓋著被子是暖多了啦,可是也犯不著把整張臉都罩住啊,想悶死人哪!楚寄悠弓著小腿,屁股朝上推擠,努力朝被子上方蠕動,像極了一只奮力掙出頭的小粉蝶。

  呼!總算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了。她滿足的吁了口氣,準備繼續(xù)睡回籠覺。

  「唔……」

  耶?真的有人的聲音……該不是還在作夢吧?她驚訝的轉頭。

  耶……耶……耶……楚寄悠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怎么他也睡在床上?而且還睡成這副德行!

  呈大字形睡姿的源蒼龍一手壓在她的胸口,一腳壓在她腿上,難怪方才她拉不動被子,因為被子全被他壓在身下了。

  被源蒼龍嚇得睡意全消的楚寄悠再也不敢多耽擱,她小心翼翼的繼續(xù)往上擠動,想用金蟬脫殼的方式脫離他的壓制。

  「這家伙怎么這么重啊。」努力擠了半天,卻一點進展也沒有,反倒覺得自己好像蓄意在他手下磨來蹭去似的,曖昧極了。

  楚寄悠想了想,伸出手,開始一點一點的推開他的手臂。

  嘿咻,嘿咻,還差一點。她努力的將他的手臂往下推,卻又不敢太用力,生怕驚醒了這頭睡夢中的獅子。

  呼!終于,她的上半身終于得到些許自由。楚寄悠撐起半個身子,瞇眼打量眼前的情況——大半邊的床鋪被他給霸占了,床頭和床尾雖然還留著些許空間,卻不夠她脫身走過,若不想踩著眼前熟睡的他,看樣子只有打橫繞過他的上方了。

  打定主意后,她半跪著,首先跨出左腳,不雅的越過他的下身,膝蓋在床沿處著陸,接下來是左手,她放慢動作,靜悄悄橫過他上身。接著她的小臉對上他的睡臉,呃……這姿勢……真的非常曖昧耶!好像她主動跨坐在他身上似的。她端詳著他平靜的睡顏,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噴在她面頰上。

  「別亂想,別亂想。」楚寄悠閉上眼睛喃語。她深吸口氣,定下心來,張開眼,!要命!她一撮長發(fā)滑到他臉上了!她慌忙地伸出右手撈起那撮調皮的黑發(fā),沒想到身子一晃動,更多的發(fā)絲由她香肩滑落。

  「哈哈……」再也忍不住笑意的源蒼龍大手一攬,勾住她的小蠻腰,往他身上一帶,受到驚嚇的楚寄悠毫無反抗余地的跌入他胸膛。

  「大清早的,想跑哪兒去?」他笑問著她。打從她在他身下竄呀竄的竄出被窩時,他就醒了,只是一直故意不出聲,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呃……我……我是想去幫你打水洗臉啦,呵呵!顾Φ靡荒槦o辜,兩只小手很努力的推拒著他的攬抱。

  「是嗎?不是想逃?」沒有他的允許,她竟敢溜下床!他懲罰似的收緊手臂,將身上的小人兒朝他身上壓得更密實。

  「沒……沒有呀!顾u傻的說道:「昨兒個你不是說,當你的媳婦要一早起床打水伺候你洗臉嗎?我……我只是盡我應盡的責任罷了,呵!鼓信谑懿挥H,快放開我啦!楚寄悠在心里狂喊,手仍不時推著他的胸膛。

  「呵呵,那是昨兒個故意嚇唬妳的。那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了。」他閉上眼享受她在他胸前推推揉揉的「按摩」服務。

  「什么!你沒事干嘛嚇唬我!」她從他懷里探出小腦袋抗議,同時仍不忘用手臂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為了好玩!顾S口胡誨了個理由,一雙大手無意識地測量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好玩?把人搞得壓力特大的叫好玩……」她忿忿的拉開她腰上的魔手。

  「當我的媳婦,只要在床上伺候好我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不用操心!顾室馐箟牡恼f道:「例如現(xiàn)在,我就不介意妳好好的『伺候』我!

  他揚起嘴角,將懷里的她摟得更緊,而方才她好下容易爭取到的一點兒空間,立刻壓縮到零。

  「你……」這只自大的豬!楚寄悠使出吃奶力氣用力推開他,氣呼呼的翻身下床。什么他不介意她好好伺候他!他把她當成什么啦!窯子里賣笑的花娘嗎?

  「沒我的允許,誰準許妳離開我的床?」只輕輕一拉,她就又跌回他懷里。

  「源蒼龍,你這只大色狼!自大的豬八戒!男女授受不親,快放開我啦!」她氣得掄起粉拳撾著他的胸。虧她昨晚還被他感動得亂七八糟,暗自慚愧自己不該對他有所隱瞞。她氣自己的傻,也氣自己昨天竟不爭氣的沉溺在他的柔情里。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楚寄悠在心里罵自己。

  「發(fā)泄夠了嗎?」他柔聲問。

  看樣子這小家伙暫時還不太習慣他的存在。無妨,他不介意給她一點時間適應。只要這段「適應期」別太久就成。

  「嗯!挂娝虿贿手、罵不還口,她反而傻傻的點了頭。

  「沒見過打人的那一方還哭的!乖瓷n龍愛憐的揉揉她的頭發(fā)。

  「嗯。」她擦擦眼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遇上他,就好像有滿腹說不完的委屈似的。

  「愛哭鬼!顾⌒λ

  「大色鬼。」她反唇相稽。

  「嘿嘿,答對了,有賞。」源蒼龍一把拉過她,在她脖子上拚命吸吮著,直到烙上一個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吻痕為止。

  「啊……你在干嘛!沒事干嘛一直啃我的脖子?!快放開我!」楚寄悠急得哇哇大叫,雙手拚命揮舞。

  「好了,大功告成。」他放開她。

  「搞什么啊,好多口水!钩挠妻彰林约旱牟弊。

  「這叫護身符。」他得意的瞧著自己的杰作。

  「這是哪門子的護身符啊,丑死了!顾艿界R子前查看「傷勢」,邊看還邊抱怨:「天啊,好像起麻疹似的,紅咚咚的好難看,遮都遮不住!顾骂I,試圖遮掩「傷痕」,可是那要命的「傷痕」偏偏傷在領子遮掩不到的地方,她氣惱的坐在鏡前。

  「遮不住才好啊,哈哈……這得要幾天才會消,這幾天妳就好好的『戴著』我給妳的護身符吧,保證能消災解厄、除魔化煞。」

  才怪!還消災解厄哩。丟死人了。她懊惱的搓著脖子上的「傷痕」,卻怎么也無法去除那抹暗紅色的痕跡。

  咦!她……她的衣裳……怎么是一件中衣?

  「我的衣裳……昨晚你……」她想起她似乎喝醉了,后來……后來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沒錯,妳想的統(tǒng)統(tǒng)都對。」他大方承認,并欣賞著她臉上的復雜神情。

  「你怎么可以這樣!」她跺腳。

  「丈夫幫妻子更衣有什么不可以?」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天經(jīng)地義的樣子。

  「是沒什么不可以,可是……可是我不是你的妻子啊!

  「怎么不是?」他冷冷的打斷她。

  「唉!顾逯∧,考慮著該從何解釋起。

  見她無言,他有些惱火。他不懂為何她要三番兩次否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就算她心里不滿他成親當天對她的冷落,可他也已向她賠過不是了,兩人之間的心結也該化解了吧!他一點也不喜歡她有事瞞著他的模樣,那會讓他覺得很無力,覺得自己無法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你……你生氣了?」見他沉著臉,她怯生生的問。

  「嗯!顾浜吡寺。

  「你別生氣,我會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顾室庑皭旱牟[起眼。

  「可是我……我說了你會生氣的……」見到他兇惡的表情,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妳不說我也不見得開心。我不喜歡被欺瞞的感覺!顾。

  「可是你的臉看起來好兇。」她可憐兮兮的抱怨。

  「我不說話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咕褪球_死人不償命的嚴肅模樣啦!他想改也改不了,這怎能怪他!

  「呃……好吧。是你要聽的,聽了,可不許生氣喔!

  「說吧。」他相信這世上沒什么事是不能說出來商量的。

  「呃……其實原本要嫁給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姊姊?墒浅捎H當天她卻無故失蹤了,因此我是被我爹硬押上花轎的。你放心,等找回姊姊,我就乖乖回我家,不會給你們家添麻煩的!顾f出真相,立即做出掩頭的動作并且跳開。

  咦!怎么等了老半天沒有火山爆發(fā)的跡象?她由袖子下探出腦袋瓜。

  「妳以為我會打人是嗎?」

  「呃……」是有一點啦?此荒樢匀怂频谋砬,教她不誤解也難啊。

  「別笨了,我從不打女人!顾淙坏。

  「那你……」聽完以后什么都不說嗎?她掩唇,手指有些微顫。

  「這就是妳心里想說的話嗎?」

  見他態(tài)度冷淡的套上衣裳,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她難過的垂下頭,不發(fā)一語。

  「好。我明白了。」他默默套上鞋子,走出臥房。

  他……怎么就這樣走了?就算數(shù)落她一頓也好啊,就是不要這樣悶不吭聲的什么都不說嘛。

  「我知道你會不開心,可是請讓我解釋一下當天的情況……」楚寄悠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解釋得更清楚一些。她鼓起勇氣追上他,想弄明白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但一出寢房,便詫異的瞧見他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青衣女子。

  「龍少爺,請用手巾!骨嘁屡訙厝岬倪f上一方干凈的巾子給源蒼龍。他隨手接過抹了抹臉,臉上依然嗅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青衣女子轉頭,朝楚寄悠微微頷首,可臉上神情卻是冷冷淡淡的,看不出特別的情緒。

  她……好美哪,楚寄悠愣在原地打量青衣女子。

  「主子您也起身了?讓梅香伺候您更衣梳洗吧!姑废阋姞,笑嘻嘻的拉著她回臥房坐下來。

  「妳……妳們什么時候進來的?」她怎么什么聲音都沒聽見?

  「噯,才進門!姑废阋荒樅靡獾陌参砍挠疲馇扑樕系谋砬榫椭,她們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

  楚寄悠想探身瞧瞧外頭的情形,可是梅香卻一徑殷勤地梳著她的發(fā),一點兒也不讓她有機會偷瞧外邊一眼。

  「主子,您今天想梳什么發(fā)髻?」梅香扶正她的頭。

  「呃,隨便,越簡單越好。」她心煩的隨口答,注意力完全放在臥房外頭。

  「那我?guī)椭髯邮醾梅花髻好嗎?這可是奴婢最拿手的發(fā)髻唷,因為有個梅字嘛,呵呵……」

  「好吧,快點!顾牟辉谘傻膽艘宦,頭忍不住直往外頭轉,無奈臥房門偏叫梅香的身影給擋住。

  「外頭那個可是咱們源府里公認最美的丫鬟唷,她的名字叫竹影!怪浪闷妫废阒鲃犹峁┯嵪⒔o她,手卻依然扶正了她的頭,不讓她有絲毫偷窺機會。

  「竹影?」怎么連名字都這么美?

  「是啊,她啊,可是如假包換的冰山美人呢。」梅香壓低嗓子說。

  她悶悶的點了頭。方才見竹影伺候源蒼龍洗臉,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些不開心,聽見梅香說她是冰山美人,她心里更覺得不是滋味。

  「她也是老夫人派來伺候他的嗎?」楚寄悠問。

  「算是吧!姑废泓c頭,有些無奈的壓低聲音說:「竹影那丫頭傲得很,除了老夫人外,她誰都不賣帳,就連老爺子也不例外呢!

  「哦?」

  「老夫人疼竹影疼得緊,可見……」梅香繼續(xù)搬弄著她的小道消息。

  「噓……」楚寄悠不耐煩的示意梅香閉嘴。

  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房外的動靜,可外頭除了杯盤的聲音外,就聽不見其它聲音了。怪只怪這哲園的主屋大得嚇人,寢房離外邊的花廳少說也有數(shù)十步路,難怪她什么都聽不到。

  「梅香,妳梳快點,隨便弄弄就好了!顾叽僦,F(xiàn)在出去或許還趕得及和他一起用早膳,也許趁這機會好好解釋一番,她可不想和他嘔氣一整天。

  「主子您別急。這發(fā)髻梳起來有些耗時,可完成后卻十分雍容華貴,龍少爺一定會喜歡的,所以請主子耐心點!姑废阈。

  唉,急死人了!早知道就不要梳什么梅花髻了,隨便自己扎個辮子不就省事多了!楚寄悠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全懸在外邊,根本沒心思打扮?伤荒茉谛睦锔芍。

  「主子別擔心,龍少爺現(xiàn)在正寵著妳呢,其他丫鬟就算再美,只怕暫時還入不了龍少爺?shù)难邸!挂娝荒槗鷳n,梅香安慰她。

  「呃……不會吧!故裁春褪裁窗。讲挪贿^是一言不合而已,就擺個臉色給她看,哪里寵她來著?

  「還說不會,您脖子上那么明顯的一個吻痕,瞞得了誰呢?」梅香掩嘴笑。

  「喔,妳是說這個啊!顾樢患t,伸手想遮掩脖子上的痕跡,遲疑著要不要向梅香解釋這個「傷痕」的由來。

  「您別害羞,都成了親的人了,身上掛著幾個吻痕不礙事的。」

  見梅香誤會已深,她也懶得多做解釋,免得越描越黑。等梅香梳完發(fā)髻,她換完衣裳,已是半個多時辰以后的事了。

  「龍少爺人呢?」她匆忙問著正在收拾杯盤的竹影。

  「龍少爺?shù)攘四靡粫娔t遲沒出來,他用完早膳便出門了!怪裼叭鐚嵒卮。

  「唉!」楚寄悠急得跺腳說:「妳該攔著他,讓他多等我一會的,再不然讓丫頭們遲些上早膳也可以!」她有些遷怒的對竹影發(fā)脾氣。

  「竹影是什么身分,怎敢攔著龍少爺?況且少夫人若真要怪罪,恐怕也是怪錯人了!怪裼扒芬磺飞,回答。

  「竹影,妳這話是什么意思?妳這是對少夫人不敬嗎?」梅香發(fā)難似的責問。

  「什么意思妳心里清楚。」竹影冷冷的噍了梅香一眼,繼續(xù)低頭收拾杯盤,懶得和梅香爭論。

  「那妳倒說說我是什么意思?妳別以為老夫人喜歡妳,就可以在這里作威作福,這哲園可是少夫人的地盤!」梅香氣勢凌人的說。

  「妳知道這里是少夫人的地盤最好,好好守著本分做事,別興風作浪攪亂一池春水!怪裼疤嵝阉。

  「什么我興風作浪?!我看妳才說話夾槍帶棍的沒安好心眼!」梅香怒道。

  「哼!怪裼爸焕浜吡艘宦,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快。

  「好了好了,都別爭了!顾驍喽说臓庌q。人都走了,還在這里爭這些有什么用!

  「主子,您還是用早膳吧,一大清早的,別理會那些瘋言瘋語。」

  竹影見楚寄悠一臉不悅,知道多說無益,于是幫楚寄悠換上一副新的杯盤后便轉身退下。

  「這臭丫頭,以為自己長得美便目中無人!姑废阈挠胁桓实难a上一句。

  「好了好了,妳也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箤τ谂思业募娂姅_擾她向來無能為力,只能豎白旗投降。

  「梅香遵命!挂娭髯由裆挟,梅香只得默默退下。

  見所有人都走了,楚寄悠一臉沮喪的垮坐在椅子上;她揉揉太陽穴,吁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源府里頭這些丫鬟們的勾心斗角,讓她心里壓力很大。

  「真不明白她們到底在爭些什么。昨天來了個蘭心,今天又有個竹影。唉,如果是姊姊,不知道會怎么做?」她撐著小腦袋苦思。

  在楚家,雖然奴仆間偶爾也會起爭執(zhí),但似乎不像源府這樣斗得嚴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楚家,下人之間的調度事宜和紛爭一直都是姊姊在處理的,她幾乎不插手,因此,對于這樣的情況,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也難怪當初源家挑的是素有閨譽的姊姊。如果是賢慧的楚紫煙,就應該知道怎樣處理這種復雜的人際關系吧。她在心里重重的嘆息,剎那間,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我真是笨死了,難怪他會一直說我傻!钩挠票ь^沉吟。

  「可就算是如此,他好歹也該說句話吧,這樣不聲不響的,真的好嚇人!

  她心里有些不平,想到方才源蒼龍對她的冷淡,心里就覺得好難受。她原本以為他會安慰她幾句,說他不介意這些,要她別胡思亂想之類的;再不然罵罵她或者數(shù)落她幾句也好!可是他聽完她的話后卻什么也沒說,讓她心里小小的寄望瞬間破滅。好吧,當務之急還是把姊姊找出來再說。楚寄悠下定決心。

  「梅香,梅香!讓人備車,我得回家一趟。」她急忙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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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夫人,您娘家到了,請下車吧!剐」纷哟蚝熣埶萝嚒

  「好的,辛苦你了,勞駕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钩挠品愿。

  「遵命。」小狗子作個揖,拉著馬車到路旁。

  「少夫人,奴婢跟您一起進去吧!闺S車的小丫頭追上她。

  「不用了,妳在這里和小狗子作個伴吧!乖舅陀X得帶著個丫鬟礙手礙腳,但梅香堅持要她帶著使喚的丫頭,以備不時之需。

  「狗子哥,你說少夫人是不是很奇怪呀?」見楚寄悠走遠,小丫頭扁嘴問。

  「奇怪?哪里奇怪?」小狗子搔搔頭,不明白小丫頭為何有此一問。

  「狗子哥你用點腦筋想想!這是少夫人第一次回娘家耶,按理,龍少爺應該陪著她回來才是啊,可是少夫人卻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回門,而且什么禮也沒帶,你說這樣不是很奇怪嗎?」小丫頭扯出一堆理由。

  「唔,聽妳這么一說,好像是有些奇怪啦。」小狗子蹲在路旁,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

  「狗子哥,你說,少夫人是不是不得龍少爺?shù)臍g心哪?不然怎么會放少夫人一個人孤孤單單回來呢?」見小狗子沒興趣,小丫頭又找話問他。

  「欸,妳可別亂說,要是讓嚴大娘知道妳在背后說主子的小話,那可是會受罰的!

  「你不說,我不說,嚴大娘怎會知道?」她賣乖。

  「也是!剐」纷狱c點頭,但對這個話題仍然興趣缺缺。

  「我覺得啊……龍少爺一定是不滿意老爺子老夫人安排的這門親事,所以才刻意冷落少夫人,連第一次回門這么重要的事都沒陪著少夫人,你說,這不是故意讓少夫人丟臉嗎?」小丫頭自作聰明的下了個結論。

  「呿!一個小丫頭片子懂個什么屁!剐」纷硬灰詾槿弧

  「狗子哥你怎么這么說!」她賞了小狗子一記粉拳,嗔怒的補充道:「不單單是我這么想,哲園里頭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這么想的!顾С銎渌说目捶▉砑訌娝恼擖c,仿佛這樣說就能讓這件事變成一個鐵打的事實。

  「咦!說妳是個不懂事的丫頭片子妳還不信!妳沒見少夫人脖子上那么明顯的一個痕子?」原本他的想法也和她大同小異,不過早上看到少夫人脖子上的吻痕后,他又推翻了原先的想法。

  「什么痕子?!你是指少夫人脖子上被蚊子咬的痕跡嗎?」小丫頭側頭細想了一下。

  「哈哈哈!那是被咬的沒錯,不過啊不是被蚊子咬的,妳過來我和妳說。」小狗子故作神秘地朝她招招手。

  「講話就講話,干嘛神秘兮兮的!剐⊙绢^附耳。

  「那痕跡啊,是被男人咬出來的!」小狗子大笑。

  「哎呀!狗子哥你真不正經(jīng)!」恍然大悟的小丫頭跺腳捶他。

  「我是實話實說啊!

  「哼!再不正經(jīng)些,我可不陪你說話解悶了!

  「好了好了,妳年紀小,不懂事,別聽府里的人瞎扯,好好當差才是正經(jīng)的!

  「我也想好好當差嘛,可這少夫人也真是的,凈放我們在這干等!剐⊙绢^正色抱怨。

  「喂,怎么妳對少夫人好像很不滿啊?」小狗子納悶的問。他覺得坐在這兒等著沒什么不好啊,還可以看看路人,悠閑得很。

  「呃……沒有啊,我怎么會對少夫人不滿呢。」她干笑數(shù)聲。

  「那怎么從方才聽妳說話句句凈是抱怨?」女人家嘴碎最惹人嫌了。

  「唉呀!我不是抱怨少夫人啦!剐⊙绢^發(fā)急。

  「那不然哩?」

  「我……我是擔心待會兒回府,梅香姐問我少夫人在娘家里見了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說了些什么話?我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那叫我要怎么交差?」她嘟嘴。

  「梅香姑娘知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作啥?」小狗子又搔搔頭問。

  「我也不曉得。或許是關心少夫人吧。」小丫頭猜測。

  「天曉得妳們女人家心里在想些什么!剐」纷酉聜不痛不癢的結論。

  「什么女人家男人家的!剐⊙绢^抓著辮子把玩著說:「難道你不好奇龍少爺會先收哪一個人當小妾嗎?」

  「好奇是好奇,不過這是龍少爺?shù)氖,哪里輪得到我們插嘴!?br />
  「唉呀!狗子哥,你真是沒心眼!所謂西瓜靠大邊,咱們現(xiàn)在應該先選邊站好,看誰最有希望,就多巴結著點,以后才有油水可撈啊。就算沒油水撈,好歹圖個做事方便也行吧!

  「我覺得少夫人人很好,而且龍少爺不見得就會如了老夫人的意,所以選哪邊有那么重要嗎?」

  「可我覺得竹影姑娘好美,美得連我都會眼紅,難道龍少爺看著看著都不會心動嗎?」

  「咦!方才我還以為妳是站在梅香姑娘那一邊哩。不是說西瓜選大邊嗎?」女人還真是善變哪。

  「我是站在梅香姐這邊沒錯啊,可是梅香姐不也明明白白表明了她只想好好伺候少夫人,其它的事情她沒興趣嗎!挂粋沒啥野心的人能有什么作為?

  「這倒是!剐」纷油獾狞c點頭。

  「另外,蘭心姑娘好像也對龍少爺挺有意思的,可惜老夫人沒點名她去哲園;還有菊英姑娘年紀雖小,卻是最有潛力。欸……狗子哥,你干嘛一直噓我呀?我又沒說錯什么。」見小狗子拚命朝她擠眉弄眼,她莫名其妙的問。

  「別再說啦,龍少爺來啦。」

  「龍少爺怎么可能來這兒……」小丫頭一臉不信的轉身,還真的瞧見源蒼龍和洪福兩人由街上走來。

  「龍少爺,您來啦!」小狗子慌忙迎上,站在一旁的小丫頭卻似咬到了舌似的,表情尷尬。

  「少夫人還在里頭?」源蒼龍翻身下馬。

  「是,進去好一會兒了!剐」纷颖毓П鼐吹慕舆^韁繩。

  「知道了,你先幫洪福把馬縛好,沒事的話先回府去吧。」

  「呃,那……那少夫人呢?」小狗子有些為難的問。少夫人是坐他的車來的,這會空著車子回去,他可不好交差啊。

  「少夫人有我在呢,還怕弄丟了不成?」源蒼龍笑問。

  「是是,小的這就回去!剐」纷娱_心的說。

  瞧著源蒼龍和洪福進入楚家,小丫頭看得一臉傻愣,一句話也說下上來。

  「嘿嘿,我就說龍少爺喜歡少夫人妳還不信,這下妳可親眼看到了吧。」小狗子笑得好得意。

  「是啊是啊,洪叔還帶著兩個大盒子,不曉得是什么耶,一定是給少夫人娘家的禮物!顾忘c頭。

  「應該是吧。龍少爺忽然趕來,害我嚇了一大跳!

  「對啊,這下子我得好好的向梅香姐報告。看樣子少夫人真的由黑翻紅了呢!剐⊙绢^興奮的拍手。

  「人家夫妻倆根本恩愛得很哩!剐」纷哟蛉枺骸笂叿讲挪皇钦f要選邊站嗎?依我看,選哪邊都不穩(wěn)當,妳干脆選少夫人這邊吧。」

  「嗯。就選少夫人這邊!剐⊙绢^用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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