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刑御琥和刑御靜的計謀并沒有機會實行。
刑御瀧打完電話,和小媽通報過要留杜熙真在刑家過夜后,他便扶著醉得不醒人事的杜熙真到客房,打算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再轉回餐廳和家人餐敘。
不意他才將杜熙真帶到客房,將她放躺到床上,她卻突然睜開雙眼。
“這是什么地方?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她的眼神雖有些許渙散,但看起來還算清醒。
“這里是我家的客房,你喝醉了,想說讓你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他耐著性子解釋,并為她脫下鞋子!皠e擔心,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你小媽了,你可以安心地住下!
“我沒醉!”她眨了眨眼,不承認自己醉了!澳憧次椰F在像喝醉的樣子嗎?”
“……那還是要我送你回去?”他無言,沒明說她說話間的吐納還散發著明顯的酒氣。
酒醉的人很奇怪,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就像神經病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有病一樣,再怎么爭論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要啦!你不是已經通知小媽了?現在回去反而奇怪!彼龘u了搖頭,這時才感到頭有點暈。
“說得也有道理。”他點頭,為她拉上薄被。
“不然你就先在這里休息,我再出去跟老爸喝點酒!
“你不陪我喔?”她突然一臉幽怨地伸手拉住他。
“?”他微愣,瞪著被她拉住的衣角。
“你要我留下來陪你?”
“是啊!不然我一個人在這里會怕耶!边@里不是她所熟悉的環境,她當然會有點判到的啊“我家很干凈,沒有那種怪怪的東西。”他以為她怕的是人界無法解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笑著安慰道。
“!”她跳了起來,不由分說地抱住他的頸項,小臉微微泛白。“你不要嚇我啦!”要死了!她又沒說是哪種東西,他干么提出來嚇人“我……”他好無辜,好像說什么都錯,干脆閉嘴還比較安全。
可一旦安靜下來,她身上混合淡淡酒味的馨香撲鼻而來,淺淺地騷擾他的心思。
“熙真,你放輕松,這樣抓著我,我會窒息!彼麥\嘆一口,拉下她的藕臂。
“對不起!彼s忙放下雙臂,但一只小手仍可憐兮兮地抓著他的衣角。
“不必對我說抱歉。”他輕笑,在她身邊的床畔坐下!凹热荒銜拢揖土粝聛砼隳。那你現在想做什么?玩牌還是唱歌?”
“玩什么牌?”想起老爸就是玩牌才將自己給輸掉的,她突然對他的牌技感到興味。
“大老二、十三支,什么都可以!彼叩焦褡忧,拿出原本就擺在柜于里讓客人消磨時間的撲克牌,回到她床畔將之打開。
杜熙真眨著眼注意著他的動作,他洗牌的流暢度,真讓她懷疑他是不是會像電影里那樣將牌洗成一條長龍難怪老爸會輸!光洗牌的動作,老爸就輸到脫褲了“可是我……我不會玩那些耶!”她對數字排列基本上是完全沒有天資,所以在課業上,她的數理也是糟得一塌糊涂。
“嗯哼,不然你會什么?我陪你玩!敝灰菗淇伺颇芡娴挠螒蛩紩闼鎮幾把絕對沒問題。
“我只會玩抓鬼!彼f出一個完全用不到高深牌技的游戲方式。
刑御瀧差點沒將手上的牌全洗落到地上——他從幼兒園畢業之后就不再玩抓鬼這種非!耙嬷恰钡挠螒蛄。
“可以嗎?”她眨巴著眼期待地問。
“可……當然可以啊!”舍不得見她露出失望的表情,腦子和嘴巴呈現兩種不同極端的回應。
明明腦子里狂吠著:不!不要!嘴巴卻無法順利地開口拒絕。
她現在半醉半醒,他著實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多一點,還是酒醉的狀態多點?要她玩需要動腦的牌類恐怕會造成她的負擔!。
不如他就好心點,陪她玩玩抓鬼吧。
他將洗好的牌平均分成兩份:一份是她的,一份則是他的。很快的,成對的花牌一對對被丟到兩人中間的床位上,雙方手上的牌也越來越少。
“噢。又是我!”玩了幾次下來她都輸,杜熙真懊惱地慘叫。
怪得很,為什么最后鬼牌都會在她手上?她的運氣有這么“好”嗎?怎么買彩券時就沒這種好運刑御瀧揚唇輕笑,贏她根本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她不曉得她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嗎?當他的手放到鬼牌上時,她的眼就會綻放光彩;假如他碰到的不是鬼牌,她會微微蹙眉,因此他贏得輕松愉快。
“可惡!再來!”她重新振作起精神,將散亂的牌全推到他面前。
“你贏不了我!彼,笑她不自量力。
“屁咧!我就不信我還會一路輸下去!”她惱火到連不雅的口頭語都飆出來。
“熙真,女孩子講話要含蓄點。”他越笑越大聲,并沒有因為她的率性而不高興!斑@樣玩太沒挑戰性了,不如我們加點賭注,這樣玩起來才會更刺激!”
“什么樣的賭注?”說著說著,她也熱血沸騰了起來,完全忽略腦子里傳來的暈眩感。
“看你啊!”這種東西是個人甘愿的,由他提出來就沒意思了!捌┤缫粋吻還是什么的,都可以!彼麕е媾d,不怎么認真地建議。
“好!”她猛地拍了下床鋪,分不清是沖動還是被酒精醺暈了腦袋,她豪氣萬千地許下籌碼。
喊道:“這把要是再輸,我就以身相許啦!”
刑御瀧愕然地瞠大雙眼,完全沒想到她的賭注會下得這么重。
“咳!”他輕咳了聲,邊洗牌邊以眼角覦她。
“你確定你要玩這么大?”
他剛才只是開玩笑,要是能贏得她的一個香吻也就值得了,沒想到她會將吻擴大、擴大到……讓他心猿意馬,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如果她堅持這個賭酬,他要不要君子地放點水,讓她小贏開心點?他的內心掙扎著,雙眼卻移不開她絕美的側顏。
她真的好美!雖然他見過不少美女,但詭異的是能讓他心動的卻只有她一個,這真是難解的吸引力,他完全找不到理由可以解釋。
“安啦!這把我一定會贏!”她信心滿滿地催促他發牌。“快快快,看我如何痛宰你!”
刑御瀧啞聲失笑,他懷著惴惴的心情發牌、挑牌、抽牌、丟牌,其實一把抓鬼的游戲時間不長,很快地又到了雙方抉擇的最后階段。
“該你抽了!倍盼跽娴氖稚现皇O伦詈蟮膬蓮埮,一張鬼牌一張紅心十,她屏著氣,等待刑御瀧抽牌一當然是最好抽走她手上的鬼牌,這樣的話,她就贏了。
可是他實在太賊了,每次到最后總能留下鬼牌給她,所以這回她決定動點手腳。
當他的手流連在兩張牌的上方時,一移到鬼牌,她便露出苦臉;一移到紅心十時,她就露出淺笑,錯亂他的辨識,這叫做反向操作,也叫詐敵術。
不過機關算盡不如天算,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刑御瀧為了放水,故意想讓她一把,因此選了她在笑時的那張牌,好死不死地抽走紅心十,正好和他手上唯一的牌張凄成對,讓他贏了。
“噢SHIT!”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杜熙真跳了起來,瞠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手上的鬼牌。
“你出千吼?!”
“誰會在玩鬼牌的時候出千?”刑御瀧也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刻意放水也會放出問題,一臉怔愣地瞪著她!拔乙詾槟阙A定了。”
“屁咧!該死的你又贏了!”杜熙真火大地將鬼牌摔在床上。
“可是我抽那張牌的時候你笑了。 彼阅菑垜撌枪砼,而不是和他手上的牌湊對的紅心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