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天,還是學生身分的兩人也面臨開學到來。賀硯楠心不甘情不愿的依照先前與言恬萌的約定,讓她回到臺中繼續求學。
起初賀硯楠想耍賴來個死不承認當初答應她的要求,但只要她杏眼一瞪、嘴唇一癟,他當場便英雄氣短,馬上舉白旗投降認錯,乖乖的無條件讓她回到臺中讀書。
賀硯楠了解言恬萌不愿因婚姻而暫時放棄學業的心情,他也不能自私的要她為了孩子先休學一段時間,只好忍下滿腹的不愿意來妥協。
為了學業,賀硯楠也只得忍住相思之苦,與言恬萌暫時做對遠距離的夫妻,只要一到周末假日,他便會南下到臺中陪伴她,與她共同生活。
言恬萌扭動著纖細的腰,有點難以承受他過于熱情的攻勢。
如火如茶的激情在言恬萌的房間里展開,每隔一周才能再見面的小倆口像是徹底解放似的急切擁抱彼此。
他真愛死了她的身子。
……
他癱軟的側臥在她身子旁,小心翼翼的不弄疼她。
“對不起,把你累壞了吧?”大掌來回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偶爾撥弄著她柔軟的秀發,對她可是疼愛得很。
“我還好,沒關系!彼郎仨樀囊蕾嗽谒麘牙。
大掌沿著背脊來到前方微微凸起的腹部,一想到里頭是他們兩人的結晶,他的眸光不禁放柔。
“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產檢?”他記得上次去的時候,醫生是跟他們約今天,他看了下手表,“時間還早,先睡一會吧!待會我再叫你起來!
言恬萌的神情立刻因他的話變得不自在。
“不用了,我昨天有空就已經自己先去了!彼奔钡恼f!岸疫沒有辦法看出寶寶的性別,醫生說寶寶的角度正好看不到性征來分辨是男是女,所以要等到下次的產檢才知道!
自從親耳聽見婆婆和丈夫都相當期望寶寶是男孩那一刻起,她整個人就變得很不自在,不曉得該怎么跟他們相處,也還好開學了,她才有喘息的空間。
她之所以堅持一定要回臺中完成學業,最大的因素還是來自于新婚第一天的早晨所聽到的那些對話。
她無法承受當寶寶的性別揭曉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滔天巨浪來淹沒她對未來的憧憬以及對他的愛情。
不過她并沒有撒謊,她同樣也是急著想知道寶寶的性別來解放多日的壓力,不過醫生卻告訴她這次產檢,寶寶的姿勢看不到生殖器官,必須等下次才能知道寶寶的性別。
賀硯楠濃眉立刻攏起,微揚嗓音的說:“你一個人自己去?”
“呃……是。 彼凰蝗缙鋪淼膽C怒嚇了一跳。
他用力抱緊她,怒意中含著絲絲慌亂的道:“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的日子,你別一個人亂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辦?”
一心擔憂她的安危,他并沒有發現她的話說得太急,有些不對勁。
言恬萌因他掏自肺腑憂心的話而愣住了。
“小萌,別做出一些讓我擔心的事情,懂嗎?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我已經很不安了,我沒有辦法去承受失去你的日子,那一定會很可怕、很寂寞!彼麡O盡纏綿的親吻她白皙的頸子。
“如果你急著想知道寶寶好不好,就請媽媽陪你去好嗎?”有岳母陪著她,也好過讓她自己一個人去。
“好!毖蕴衩扔行┐糇〉囊浪囊恻c點頭。她不曉得只是單純的自己去產檢這件事也能令他產生這么大的情緒反應。
達成了共識,賀硯楠才稍稍寬了心,他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將她攬在自己懷里,讓累得眼皮沉重的她有個臂彎可以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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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亞頵神情貫注的思考著言恬萌出給他的英文題目,略顯稚氣的英挺臉蛋模樣迷人,認真的表情令言恬萌不禁勾起了笑容。
身為獨生女的她,從小就非常渴望能夠有兄弟姊妹與她共同生活,和她一起戲耍游玩,一起分享心事,但自從母親帶著她離開言家、離開父親那天起,她就不曾再有過這種奢望。
打小就相當渴望的情誼使她對湯亞頵有著一種手足般的情感。
“寫好了!苯K于大功告成,湯亞頵迅速將考卷遞給言恬萌,接著轉身開始收拾書包,急急忙忙的道歉,“小萌姊,對不起,剛剛我媽媽打電話來要我早點回家,所以考卷可不可以下次再討論?”
“好!沒問題,回家小心點喔!”她相當干脆的答應,還不忘叮囑他注意安全。
湯亞頵匆匆收拾好書包后,便三步并作兩步的離開。
正當他開門時,眼前突如其來的黑影令他來不及踩煞車,就這樣硬生生的撞了上去,還被反彈跌在地上。
言恬萌被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扶起跌在地上的湯亞頵,驚訝的望著突然來到的丈夫。
“楠,你怎么來了?”她疑惑又不解的望著賀硯楠。
今天不是才星期四嗎?他一向都是星期五結束完學校的課程后才會到臺中來找她的呀!
一旁的湯亞頵則是頭一次見到她口中的丈夫,沒想到她的丈夫會長得這么高大年輕。
他摸摸鼻子以及拍拍撞疼的臀部,眼神有點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臉色相當陰沉的賀硯楠,然后轉頭對著言恬萌說:“那我先走啰!拜拜。”說完,又看了眼堵在眼前的高大身影便離開。
內心不斷涌出的濃重妒意令賀硯楠感到不爽極了。他當然認得那個男孩是誰,不就是上次與言恬萌親昵的共騎一臺腳踏車的男高中生!
他并不想讓自己像個被醋桶沾身的男人,也想像個成熟男人,認為過去的事情可以大方點,不必再追究,只不過……為什么這個小子會出現在小萌的家里?
賀硯楠陰晴不定的望著一臉疑惑的妻子,滿腹的嫉妒與不滿令他感覺自己就像顆被腌漬過的梅子一樣的酸。
“那個男生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是誰?”他口氣不善的質問。
他的語氣令她不舒服的皺起眉頭,“他是我的朋友,有什么問題嗎?”
“朋友?”他冷哼了聲,提著母親交代他拿來的補品的手更加緊握,“朋友會親密的共騎一臺腳踏車回家嗎?朋友會是毫不避嫌單獨的關在一個屋檐下嗎?”
現在正是岳母工作的時候,如果岳母在家的話,或許他就不會這么憤怒。
“你說什么?”言恬萌瞇起漂亮的眼眸,眸中閃過錯愕的光芒,有些啼笑皆非的問:“你這是在懷疑我對我們的婚姻不忠?”
不會吧?這個男人在吃一個高中生的醋?
“我……”賀硯楠被她反問的反而不曉得該怎么說,他氣惱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生著悶氣。
要怎么說?他就是舍不得罵她、責怪她,被她那么直接的點出他的質疑,他反倒說不出半個字了。
見他氣惱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言恬萌先是悶悶的笑著,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
“你……你笑什么啊?”賀硯楠被笑得面紅耳赤,老羞成怒的問。
他不反駁還好,一開口便讓言恬萌更加放肆的取笑他。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的天,你居然在吃這種醋,有沒有搞錯?哈哈……”她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得差點岔氣。
“你、你不要笑!”原本打算打破沙鍋問個清楚的人反而被笑得不好意思,他惱怒的要她閉嘴
她笑到都流眼淚了,“喔!真是太好玩了!他是我的朋友啦!而且他只是個高三生,我怎么可能會愛上比我小的男生?”她窩到他身邊坐下,好玩的捏捏他氣紅的臉頰。
“你不要捏我啦!”他氣惱的拍掉她作怪的小手,像個孩子似的賭氣背過身不理她。
“哈哈……”她笑得相當開懷,由后方伸手攬上了他的頸子,“想不到我的老公這么愛吃醋,而且還專吃高中男生的醋……真好玩!”她親了親他的臉頰,調侃的說。
“哼!”他冷哼了聲,但大手卻不老實的攬過她的身子愛撫著。
“大笨蛋,我是在幫亞頵補英文啦!”她敲了下他的腦袋,“他是我在便利超商認識的一個男孩,本來以前我都是利用空檔的時間到他家去幫他惡補英文的,但是懷孕之后因為比較不方便,我就請他到家里來啦!你不用吃醋,我喜歡的男人可是你呢!”她甜蜜的朝他漾開了笑容。
一句“我喜歡的男人可是你”立刻令他的不爽煙消云散,他龍心大悅的對她又親又抱。
“你之前怎么都沒有跟我提你幫一個高中生補習的事情?”這樣也好,讓他有時間來坐鎮咩!以防親親老婆被小鬼給拐走。
“干嘛要跟你提?”她不解的挑眉望他。
“我可是你老公耶!有哪個老公會允許自己的老婆與別的男人單獨在同一個屋檐下,而且還不生氣的?”他不滿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干嘛這么愛計較?”她瞪了他一眼,認為他太大驚小怪了,“亞頵也不是個成熟的男人,他可是個小男生耶!怎么可能會和我發生什么事情?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倍疫不是普通的多咧!
“就算是這樣也不行!彼缘赖恼f:“你不用教他了,以后他的英文由我來教就行了。”
他心底打著如意算盤,就是不讓老婆和別的男生有單獨接觸的機會。
她擰起秀眉瞪他,“你真的很愛亂吃醋耶!”而且他哪里有多余的時間教亞頵?他自己的專題論文都快忙不過來了。
“隨你怎么說,反正就這樣說定了!焙!誰也別想接近他親愛的老婆。
言恬萌懶得再與他談論這個話題,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她的老公怎么那么愛吃醋?
明明婚前他就像個心智皆很正常的男子,怎么一結婚后就變得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難道男人結婚之后都會變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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