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柳延秀毒發的樣子,還有那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紅紅瞬間軟下身來,崩潰痛哭,“是我,是我毒殺小姐的!”
“是你?你竟敢?”紅紅身旁的傅挽聲,震愕到豎眉怒目。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突然覺得很恨,為什么小姐都不愛您了,您還要苦苦糾纏,連要離開都不忘要帶上她,我只是想……想若她死了,您就會死心…”她哭倒在他身邊。她還特地算準時間,不能讓小姐與傅少爺見面前毒發,免得傅少爺不肯走,不料會在這里拖到毒發。
他怒形于色的推開她!澳銘{什么,憑什么要我死心!我就是要她,你連成為她的影子都不配!”心愛之人竟因此遭毒手,他怒不可遏。
“我曉得、我曉得……自己連小姐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所以我始終不敢爭,你們當初若真能結連理,我也是真心祝!欢Y果并不是!可您還是不放棄,瞧瞧您為了小姐得到什么,不僅身敗名裂,還即將被處死……我就想,若您最后將小姐帶出宮了,肯定連讓我在身邊伺候您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傅挽聲打斷她的話,“那又怎樣,我甘愿,我就是甘愿為她死,就算死,我也認定她有一天會是我的妻!”
“她不可能是你的妻!永遠不可能,因為--你們是兄妹!”
柳如遇驀然說出這番話,教眾人一驚,這事連元牧都沒查出來,那傅挽聲更像是遭到雷擊般,震住不動了。
“你說什么?”傅挽聲不敢置信。
柳如遇面色沉重!爱斈晷銉旱哪镌饽愕栉酆髴言辛耍碌暮⒆泳褪牵边@就是他實在不想提的事。
“不要說了,不可能,這不可能!”傅挽聲驚恐的打斷他的話,大聲吼叫,不想相信。
“你以為我想承認這個事實嗎?不,我也不想!”柳如遇吸氣咬牙!岸@正是我不愿意將延秀的身世曝光的原因,也是為什么徐將軍要我隱姓埋名的理由。”
“岳父,請你將話一次說清楚吧,這到底是怎么向事?”元牧端肅的問。
柳如遇點頭,順了氣才緩緩說:“我原本入贅徐家,生下秀兒該姓徐,但是她娘遭遇的事,是徐家的恥辱,甚至還因此誕下一女,這更是讓老將軍無法承受,等孩子大一些,便要我帶走這孩子,且讓我改回自己的姓氏,更提醒永遠別讓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而這孩子就叫柳延秀,與徐家再無關系!
元牧的神情嚴峻,他只知岳父曾入贅徐家,卻不知他離開徐家的真正原因,更吃驚原來延秀并不是他所親生。
“不過老將軍在臨死前,又特地命人將這塊免死金牌送來給我,這表示他心中還是認定秀兒是他唯一的外曾孫女!绷缬龃箿I說。
“不!”傅挽聲抱著頭,幾乎崩潰了,他愛了多年的人,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就連柳延秀自己也驚傻了,自己不是爹的親生女兒,甚至是仇人的女兒,他卻視她如已出,她爹如此偉大,她感激得想開口對他說些什么,但血自她的口中淚淚而出,連視線也模糊在一片血紅之中,她張了嘴,卻是什么聲音也發不出。
元牧見狀,著急怒問:“紅紅,你對延秀下的是什么毒?快將解藥交出,不然我不輕饒你!”
“我……我沒有解藥!奔t紅白著臉搖首說。
“什么?”
“我……我是向城里的密醫買的,沒問過他解藥。”
“你!”他忍怒,迅速的指揮!笆悄睦锏拿茚t說清楚。來人,快隨她去找!”
“慢著,朕還沒答應饒她一死,何須去找解藥?”皇上開口阻止。
“皇爺爺,延秀有先帝的免死金牌,您若不肯放行,那孫兒將強行帶她離宮,她若死,我亦不活!”元牧抱起柳延秀,打算突圍而出。
“你!”
皇上才說了一聲,紅衛立刻抽刀圍住他。
“皇爺爺,要不您殺了我,不然是攔不住我的!”他抱著她一路往宮外走,完全無懼于向著他的利刃。
紅衛不敢傷他,只能讓他一步步離開,眼見就要步出宮門,皇上終于沉聲道:“來人,找出那名密醫,太孫妃若死,眼下的一干人,統統有罪!”
元牧吃驚的回頭!盎薁敔?”他終于肯成全了?
老人家重重嘆了一聲,而后才緩緩露出笑容。“眾人都聽見了,太孫妃與傅挽聲是兄妹,何來暖昧?這傳言實屬荒唐,既然是誤會,那朕就不再追究了。”
元牧大喜。“多謝皇爺爺成全!”他抱著妻子跪下謝恩,柳延秀雖已滿口血而不能言,但仍是感恩得啜泣。
“都起來吧,朕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事情說清楚后,眾人也不會再對太孫妃的清白有所誤解,那一切自是撥云見日!被噬铣娙诵φf。
既然有了圓滿的解決之道,他又何必自找麻煩,況且,饒了一個太孫妃,總比失去栽培多年的愛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