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覺遙完全不在意她粗魯?shù)膶Υ,還是笑得溫柔,「你在吃醋。」
「那又怎么樣?」她厲目瞪著他,宣告道:「你是我的男人,就不準對其他女人有非分之想!」
他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美妙告白,「我是你的男人?」
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男人」,這細微的差別所代表的含意已經(jīng)如此明顯又明確,傅覺遙整顆心就像振翅飛出牢籠的鳥兒,感到無與倫比的歡欣與感動。
「你一直笑啊笑的,到底在笑什么?你當然是我的男人,不然你想當誰的男人?我警告你,你最好跟你那些青梅竹馬一刀兩斷,不準再對我以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我從來不曾對其他女人有過非分之想,只對你有著無法抑制的渴望!顾难垌赋鲈僖膊槐匮诓氐目誓焦饷。
「那你為什么要摸那只孔雀?」謝自嫚非得要到一個答案不可。
雖然傅覺遙很高興她如此與眾不同又驚天動地的示愛方式,但看她一直這么生氣,他還是會心疼的,所以決定趕快把誤會解開!肝艺娴臎]有碰過上官婉兒,也許是你看到的角度讓你有那種感覺,才會誤以為我碰到了她!
「你懷疑我的眼力?」
他伸手輕撫她氣得微微泛紅的臉頰,「我真的沒有碰過你以外的女人,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相信我?」
「我如果知道,就不會這么氣了!」
真是任性到極點的話。傅覺遙柔柔地笑嘆,向她張開雙手,「自嫚,讓我抱抱你,好嗎?」
「有用嗎?」
她的情緒向來來得快,去得也快,像現(xiàn)在這樣仿佛大片帶著雷電的雨云盤據(jù)心頭,揮之不去又難以抹滅的躁怒感,還是她生平第一次過上,連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平息心中那雷電交加的怒氣。
「讓我試試看吧?」
傅覺遙說著,便在她一瞼質(zhì)疑的表情中,輕輕將她擁入懷里,然后不斷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就像安撫一頭猛獸,柔柔的撫著那正張狂豎立的獸毛,輕輕的,憐惜且愛戀滿溢。
同時,他在她耳邊不斷輕柔的低語,「自嫚,不管你剛剛看見了什么,我向你發(fā)誓,那絕對是一場誤會。我喜歡的女人只有你一個,自從遇見你之后,我所有的心思都被你占據(jù),絕不可能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更何況是碰觸她們,對我而言,我唯一想碰觸的就只有你,現(xiàn)在,未來,直到我們白發(fā)蒼蒼,我也只想像這樣抱著你,擁著你,一生一世都不放手。」
謝自嫚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語,發(fā)現(xiàn)重點就只有一個——他喜歡她。
這件事她本來就知道了,所以實在不明白他這樣把幾個字就可以講完的事變成一長串的理由是什么,雖然對他的言詞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但他的動作與輕柔的嗓音竟然神奇的漸漸安撫了她的情緒,雖然還沒有完全讓她平息怒火,但已經(jīng)足以讓她冷靜下來。
「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哄嗎?」
傅覺遙笑了,手掌依舊輕輕熨撫著她的背,「是啊,現(xiàn)在的你簡直跟三歲小孩沒兩樣!苟家粯尤涡杂中U不講理。
「那是因為我很生氣。
「別氣了,太傷身,我會心疼的,很心疼、很心疼。」
「心疼什么?」她有時候還真是無法明白他的話,覺得他像說著異族語言。
「還有,為什么這么多天都不回來?」她不諒解的還有這件事。
「其實我每天都有回山莊,只是沒有進房間而已!垢涤X遙據(jù)實以告,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無所顧忌的對她說出所有實話了。
「你在躲我?」
「對!
「為什么?」謝自嫚的火氣又差點揚起,但他依舊輕撫著她的動作讓她沒有立即爆發(fā)。
「因為只要看見你,我就會想吻你,想撫摸你,撫摸你全身每一寸肌膚,然后想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徹徹底底的。」他露骨的表白,希望她能徹底明白他心中對她的渴慕。
「那就做!躲著我能做什么?」
傅覺遙的手不由得頓了下。到底是她太率性大膽,還是他太古板保守?而她真的明白他想做的事嗎?還是她對這種男女之間的私密情事根本也覺得無所謂?
想到她之前就算被他見到了裸身,也沒眨過半下眼睛,無所謂得就好像天天都會被人那樣撞見……難道,她真的曾經(jīng)因為太過無所謂而與別的男人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腦袋就不禁有些發(fā)暈,并且隨之翻騰而起妒意更是像千萬只螞蟻鉆咬著他的心。
傅覺遙放開她,與她拉開一些距離,好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而他驀地發(fā)現(xiàn),除了她眼中還殘有的些許怒火之外,他完全看不見一個女子在愛戀中應有的嬌羞或傾慕的神情,他不禁又開始猶疑了,她真的把他放進心里了嗎?她真的對他有了男女之情嗎?
「我該高興你這么大膽示愛嗎?」他的語氣壓抑又猶疑,「還是你也曾對其他男人這般示愛過?」
「?哪來的其他男人?」謝自嫚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他腦袋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了,「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她的話就像冰和火反覆往他身上交替傾注,教他乍狂又乍喜,他整顆心又瞬間充盈著歡愉,「真的嗎?真的只有我一個男人?」
謝自嫚微微翻了個白眼,根本懶得再搭理他這種毫無意義的蠢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難道你就為了不敢吻我、摸我以及與我交歡,所以一直躲著我?為什么不敢?我拒絕你了嗎?還是我曾經(jīng)拒絕過你?」她質(zhì)問道。
傅覺遙輕嘆,真的嚴重懷疑她到底懂不懂一個男人的心思?懂不懂只有相愛的男女之間才會存在的纏綿愛欲?
「自嫚,我不止想要你的身子,更想要你的心,如果你不愛我,那我就算得到了你的人,也終究不是真的擁有你,我希望我們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lián)碛斜舜说纳眢w與心靈!
「那現(xiàn)在我們兩情相悅了,你不會再躲我了吧?」
「你……真的愛我嗎?」傅覺遙定定注視著她,問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
「愛啊!顾纱嗟氐。
「真的嗎?」
「真的啊!
「可是……是真的嗎?」
謝自嫚又翻了個白眼,一臉「你真煩人」的表情,「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你懷疑什么?」
「但是……」但是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陷入愛戀中的女人啊,如果不是剛剛她展現(xiàn)出破壞力極強的怒氣,他肯定無法相信她是真的愛他——現(xiàn)在也很懷疑就是了。
他真的很麻煩又羅里吧嗦耶!謝自嫚原本還再想翻白眼,但一個念頭忽然掠過她腦海。
眼一轉(zhuǎn),她伸手一把抓過他的衣襟,將他的臉拉近,笑得燦爛,「你想要證明嗎?」
「證明……」傅覺遙的話瞬間被她的唇吞噬!高怼
謝自嫚另一手勾住他的頸項,深深吻上他的唇,學著他之前吻過她的方式,密密吮吻著他,而且憑著本能,她張口將香舌滑入他口中,與他交纏,吻得深入又火熱。
「自嫚?」他趁著親吻的空隙趕緊出聲道:「現(xiàn)在……是大白天!
「那又怎么樣?」她繼續(xù)著迷的吻著他。嗯,她果然很喜歡這種感覺,肯定會上癮的。
傅覺遙必須一邊克制輕易被她激起的洶涌欲望,一邊試圖阻止她,「自嫚,等……等等……」
「不等。」她一口回絕,直覺的將身子偎向他,緊貼住他的身軀。
她全然本能的動作霎時引發(fā)他體內(nèi)更深沉的火熱欲望,但是不行,事情的順序不該是這樣啊!
傅覺遙努力拉回理智,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推開些許距離!缸詪,等等……等一下。」
「又怎么了?」謝自嫚不耐煩的問。
「你……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只是覺得這樣肌膚相親的感覺很好,所以并不介意與我共度春宵?」他必須確定她的心意。
「你以為我天天找男人翻云覆雨?」她真想敲他一記,好敲醒他那顆七彎八拐又不知變通的頑固腦袋。
「當然不……」他的否定聽來卻是有點氣弱。
「自嫚!顾鋈粓远ǖ目粗,深情地道:「我不在乎你過去如何,我只希望從今以后的每一天,你都會把我放在心底。」
她微揚起眉,「難道你當真以為我曾經(jīng)和無數(shù)男人歡愛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后竟得到這種結(jié)論?
「當然不是!」傅覺遙大聲否認,緊緊皺起眉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明此刻復雜的心情,「我是說……如果……因為……但是……」
「夠了,閉嘴!」謝自嫚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對他無遠弗屆又莫名其妙的想像力打心底受不了,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這男人真是個麻煩的笨蛋啊,不愧是系出名門,死腦筋的部分跟他那些長輩們果真如出一轍。
「你——很羅唆!顾焓謱⑺采嫌昧σ煌,由上往下俯視著他,笑得十足嫵媚,「而且——想太多!
這是傅覺遙第一次在謝自嫚臉上發(fā)現(xiàn)屬于女子的嬌媚神態(tài),教他一時看得癡了。
她豪邁的跨坐在他的身軀上,眉眼帶笑的俯下身,繼續(xù)迷戀的親吻他。
「自嫚!顾p手捧住她的臉,深情款款又無比真摯的說:「你一定要知道,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啊……嗯?」
傅覺遙忽然翻過身軀,把她覆在身下,沙啞地道:「我們的頭一次,還是讓我來吧!
謝自嫚嫵媚的一笑,晶燦的眼眸睇著他,微殷的櫻唇像正在說著——隨你羅。
他暗自吸氣。她躺在他身下的姿態(tài),散發(fā)出一種從沒有過的嬌媚氣息,卻又隨性的展現(xiàn)出女子天生的柔美神韻,而她眉眼間所流露出的挑情媚意更是教他不禁為之種魂顛倒,她的確向來是以本能活著的人,而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媚態(tài),只屬于他一個。
傅覺遙再也無須克制所有的渴慕和想望,俯下頭,纏綿地吻上她的唇,深深占領這只屬于他的甜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