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他們怎么可以聯手騙她?這到底為了什么?
小方點點頭,這是一開始傅律師就有跟他們說明過的,阮婷在公司的身份屬于傅律師的家屬,不必在事務所的規范內做事。
小方繼續說著,為了自己的前途賭上一把,要是幫傅律師追回老婆,說不定她就有機會回到樓上工作了。“我們都知道傅律師非常、非常愛他的大嫂!因為愛她,傅律師做了好多犧牲!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她了,大嫂卻因為身份不肯愛他,他很難過,所以才把她帶在身邊,希望有天能感動她,然后可以在一起!”
阮婷一路聽著小方的話,也知道她口中說的大嫂就是指她,而她的表情也從羞愧到錯愕,然后是害羞。
平常和自己最親近的同事都知道小叔對她的感情,而她還故作不知道、不在意、不接受,這實在是……
“你們不會認為這很奇怪嗎?大嫂和小叔……”阮婷羞著臉啟口發問。
小方不解地搖頭!安皇钱斒氯,所以我們都覺得還好,因為你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為什么要怕人說話?還有,你的丈夫也去世了,而傅律師又愛你愛得要死不活,最重要的是,有誰比孩子的叔叔更適合照顧你們?你不用擔心跟著下一個男人過日子的無奈,不用怕那個男人會對你和孩子不好,不用怕他拿孩子出氣,還是硬要孩子跟他姓之類的……我是以一個當媽的心態告訴你的,你自己想想,為了孩子,也為了將來……”
阮婷腦袋瓜子轟然巨響,小方的話炸得她心魂四散,她想起傅遠耀多年以前的……
“為什么我們做人不能夠勇敢一點?為自己想要的,不要顧慮那么多,能不能自私一下,不顧一切地去追求……”
她可以勇敢地說要他嗎?可以把他當作自己未來的依靠,自私的、固執的只要他一個人,不管這世界怎么看,不管多少人說話,不管長輩怎么想,什么都不管,就只要他……
阮婷帶著女兒走出大樓,跟好幾天沒有好好相處的女兒到處走走看看。
她帶孩子到全臺北最高的大樓,去眺望遠景,去吃旋轉餐廳里最精致的食物,選了一間巷子里的咖啡店,點了母女倆都愛的蜂蜜松餅,再到人多的市集,去感受人群里的活躍和熱鬧。
最后逛到女兒累了,拉著媽媽的手說:“馬麻,我想找把拔……”
“嫻嫻累了?再等一下好嗎?我們就要到了,這里玩完,我們就回家吧!”阮婷懊惱自己沒有算好孩子的休息時間,每個地方延遲一下,就不小心拖到現在了。
母女倆坐在公車上,一對人兒,大的秀靈窈窕,小的粉雕玉琢,都是引人注視的美麗畫面,只是讓人好奇的是,這對感覺出身高貴的母女,怎么會來擠公車呢?
不過一會兒,阮婷的目的地到了,抵達一間莊嚴肅穆的禮堂,這里是她丈夫長眠的地方。
阮婷帶著女兒來看她的爸爸,也讓她的爸爸知道他們的女兒已經長得這么大了。
她在小小的靈柜前點了三炷清香,嘴里念念有詞。
她說,她不愿讓他看到一身素服的她是這樣憔悴,所以換上新裝只想和他分享,只是這衣服是小叔買的……
她說,她的生活無慮,女兒和她在他走后的日子里,沒有吃過任何苦頭,因為一切有小叔照應著……
她說,以前的房子被小叔賣了,她想應該也是小叔騙她要拿去投資,讓她理所當然只能依附小叔,可是她一點都不排斥,因為知道小叔都是為她們著想……
她說,小叔很壞,越來越會欺負她,可是她卻沒有排斥反抗,因為小叔總是在事后,又哄又拐地只想她開心……
她說,女兒把小叔喊成爸爸了,因為在她的生活里,小叔為她做的一切,完全就是一個當爸爸的責任……
她說,她想和小叔在一起,不管丈夫同不同意,她還是選擇牽著小叔的手,走過往后的每一步,就算丈夫不愿意,她也絕不放手!
當阮婷回到大樓,這時的傅品嫻已經睡倒在阮婷懷里,而當媽的正吃力地抱著比清醒時還要沉重的小身體。
才剛進大樓,一旁警衛室里幾個警衛分別用著不同的眼神看著她。
“終于回來了!”
“快打電話!”
“還好還沒報警……”
阮婷一頭霧水,他們是在說她嗎?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呢?
警衛主任朝她走來,客客氣氣地說:“阮小姐嗎?傅律師等你回來等很久了,所以有些心急,我來幫你抱孩子一起上去吧!”
有認識的大漢愿意幫忙,她倒也樂意接受,隨著警衛主任的腳步也進了電梯。
電梯門才一開,迎面等著她的是鐘展維和何亦非,居然還有……韓輕?
“嫂子!你終于回來!快點進去看看阿耀,他要氣瘋了……”何亦非樂顛顛地過來朝阮婷說。
鐘展維也向前。“大嫂,你也知道阿耀這幾年怎么過的……就對他好一點吧!”
他不由得要為好友陳情一番,實在是看不下去好友的情路艱辛。
韓輕抱過孩子,直接傳達他的意思!昂⒆咏裢碜屛規,你和阿耀應該會談一整晚!
此話一出,女人低頭害羞,其他男人則面面相覷,又同時點頭,今晚的“談話”,兒童不宜。
韓輕依舊對凡事冷淡的氣息,可是這時候他們不由得佩服他的設想周到。
阮婷皺眉,她從沒和女兒分開睡過……哦,不,除了小叔來纏她時,她才沒能和女兒睡……總之,女兒交給韓輕,她算放心的。
才想要點頭,阮婷就聽見里面傳來怒吼聲。
韓輕笑了出來!澳憧禳c進去吧,紙老虎等你去收拾呢!”
目送三大一小進了電梯后,阮婷頓時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像是被同伴丟下,然后獨自面對一頭野獸……還是禽獸?
她走進門,還沒轉身隨即就被人粗暴地攬進懷里。
阮婷嗅著汗濕的體味,不腥不臭,有屬于男人特殊的麝香味道,她貪婪地呼吸,這個就是自己的男人,原來勇敢地要一個人的感覺是這么好……
“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一直在等你。”
很意外地,男人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暴怒,有的是生氣后的委屈,像被大人拋棄又被撿回來的復雜心情,十足的孩子心性。
傅遠耀見女人毫無反應,心也慢慢冷了下來。
“阮阮……我放棄了,你真的不要我,那我就回紐約去,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只要你別再這樣讓我找不到你,你不見后,我……”
后面的話,太卑微,是男人的他無法這么窩囊地說出來,只希望她能懂。
阮婷伸長手環住男人寬闊的肩膀,柔聲撫慰!靶∫乙愕!我只是……去感受沒有你的世界是多么空寂,沒有你的時間是這么漫長,我和女兒吃著松餅想到你,登高眺望也想你,看人家父女相擁也想你,甚至走在路上也想你,想你想到我都忘記遠修的長相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這是傅遠耀第一次聽見女人對他的告白,收緊懷抱,忍不住眼眶發熱,他無聲地搖頭,再搖頭。
阮婷一邊像撫摸小孩一樣安撫傅遠耀,一邊再繼續說:“我真的很壞,因為我忘記遠修了,所以去找他,我跟他說,我要和小叔在一起,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只要你……”
回應女人的不是話語,而是男人情深的吻,他銜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婉轉索求女人香軟的滋味。
這樣就夠了,他只要知道她終于愿意要他就夠了……他不要聽見她自責自己的話,那都不是她的錯,如果有錯,都讓他擔!
傅遠耀抱起他的女人,吮吻她的唇,他放不開她,她也離不開他,一路走進房間,關上門后,就是羞煞人的纏綿,親昵交換戀人的呢喃愛語,狂野和溫柔的交替結合。
在經過幾次奮戰后,女人光裸著身子趴在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粉唇在男人敏感的耳邊,輕輕唱著……
“嘿,謝謝你對我那么好,我,常常覺得無以回報,愛,就是這么微妙,它無法強求,它出現的時候……不必尋找……”
(引用自《其實我也不知道》,演唱者\蕭煌奇,作詞\武雄)
女人斷斷續續氣不成音地唱著,呼出的蘭息,越讓男人心癢難耐,男人強忍想縮起的肩窩,因為他貪戀著女人的情話。
“唱整首給我聽……”男人要求著,就像求歡時的語氣。
女人此時卻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才不要!這首我唱不上去……還是你想笑我?”
男人仰頭捂臉,哭笑不得,綿綿情話都被這殺風景的女人給破壞了!
“既然你唱不上去,那我只好練練你的高音了……”
話未完,男人以迅雷之姿翻身壓上女人,跟著她驚叫的喊聲,以狠準的力道,侵入嬌軀,隨即上演千古不變的律動。
深夜,他對著剛經歷高/潮而昏暈的女人說:“別以為說了好聽話,就可以逃避懲罰,我的怒火,有一整晚可以好好消耗!”
哦,她怎么會忘了,傅大律師的秋后算帳可是一點也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