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是一棟位于木柵屋齡快二十年的雙并五樓公寓,公寓前很應(yīng)景的有座小花圃,所以命名為“花圃”。
公寓以中間的樓梯為準(zhǔn),分左右A、B兩棟,陽臺則是每層樓兩家住戶共享。
以申晨淵的身價,他當(dāng)然可以住得起更高級的地方,但“花圃”的擁有人,也就是房東是他的大伯父、大伯母,兩老最近終于熬不過兒子的請求飛往美國依親,頓時“花圃”成為無人管理的公寓。
正好申晨淵回到臺灣創(chuàng)業(yè),B棟五樓也一直沒有租出去,于是他們請申晨淵搬進“花圃”,順便兼任房東職務(wù)。
既然大伯父與大伯母請他幫這個忙,申晨淵也不好推辭,況且“花圃”雖然屋齡快二十年了,但公寓的狀況保持的非常良好,距離幼兒園又近,非常符合他的需求。
而且這里的租客非常單純,大多是附近大學(xué)的學(xué)生,只除了A棟五樓,根據(jù)大伯父臨去美國前的交代,他說A棟五樓是三位單身女子同租一層,她們?nèi)硕疾诲e,只是個性有些古怪。
至于有多古怪,他前些時候拜訪時的確是見識到了。
對方只說了句“多多指教”后便將門給甩上,他連對方長什么樣子都沒能瞧清楚,就碰了一鼻子灰。
說也奇怪,他在美國也算蠻受女生歡迎的,怎么一回到臺灣魅力卻頓時盡失,連續(xù)在兩個女人面前吃鱉。
申晨淵不愿受負(fù)面情緒影響太久,決定出門運動。
他本來在美國就有固定晨跑的習(xí)慣,但回到臺灣后,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將運動的時間改至晚上。
臺灣的夏天很濕熱,其實是比較適合在清涼的夜間運動的。
由于心頭煩躁,申晨淵比平常多繞了幾圈,就在他要返家之際,倏地聽見前方的小徑似乎有女子呼救的聲音!
他連忙跑過去,看見兩名歹徒正強拉著一名女子往黑暗處去,兩名歹徒見有人來,連忙丟下女子逃跑。
“別跑!”
申晨淵追上,無奈卻晚了一步,沒能追上兩名歹徒。
他回到受害女子身旁,蹲下身檢查她的傷勢,受害女子似乎只受了些皮外傷。
“你還能走嗎?”
對方虛弱的點點頭,恐懼的淚水在眼眶里凝聚。
申晨淵將她攙扶起,隨即掏出手機報警。
丁藍藍才剛收店回到住所不久,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便接到警方的電話。
她跟成雪櫻匆忙的趕到醫(yī)院,一踏進急診室便看見被兩名警察包圍的男子,那男子很眼熟,事實上,她是壓根忘不了他的模樣,盡管他現(xiàn)在的穿著打扮跟那天大不相同。
丁藍藍沖動的沖向前去,對他就是一頓罵。
“你,是你!我就知道,外表斯文的你根本就是心理有毛病的大色狼,敢襲擊我的朋友,現(xiàn)在被抓到了吧,活該!正所謂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這等行徑根本是天理難容,警察先生,你一定要重重的判他,最好關(guān)他個十年、八年,不對,應(yīng)該要關(guān)一輩子才對!
“………”
申晨淵被罵得啞口無言。
他很錯愕,沒想到會在醫(yī)院急診室遇到“小性感”的老板丁藍藍,她對他極為不友善,甚至將他誤認(rèn)為是想性侵夜歸女子的歹徒。
由于太過震驚,他沒能想出話替自己反駁,只覺得很無力,他跟丁藍藍大概是完全無法溝通的個體吧。
反倒是一旁的年輕警察替他“申冤”。
“小姐,你誤會了。這位申先生是熱心的民眾,他救了連杏羽小姐免遭歹徒侵害!
“什么?!”丁藍藍倒抽口氣。
沒想到是自己的“死對頭”救了連杏羽,這下子尷尬了,她用手拐了拐一旁的成雪櫻,要她上前道謝。
成雪櫻收到室友的暗示,原本看戲看得很開心的她只好向前開口。
“這位先生,非常謝謝你救了杏羽!彼谝谎劬驼J(rèn)出申晨淵。
“不,不用謝我,這是應(yīng)該的。”倒是申晨淵沒有認(rèn)出她。
丁藍藍在一旁尷尬不已,她拉了拉成雪櫻的手臂,“那我們過去看朋友了!
成雪櫻再次跟申晨淵及警察點頭道謝,丁藍藍則悻悻然的跟在成雪櫻后頭離開,不過走前不忘回眸,惡狠狠的瞪了申晨淵一眼。
申晨淵揉揉眉間,感到無奈。
看來,要“小性感”的店長答應(yīng)遷移店址,絕對沒有想象中的簡單,甚至有可能是“不可能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