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說到重點了!澳阏娴膼郏俊
“當然是真的!我以上帝之名起誓,我愛你。”
廢話!以上帝之名起誓又不痛不癢,她也可以拿隔壁老王的小黃狗之名起誓,反正最后不是衰到她。“你所謂的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是結婚嗎?”
“是!我一定會娶你的!”
“你似乎還沒求婚!
“我……”搔搔頭,聽她好像放松了語氣,他也感覺比較踏實了。“我馬上去買戒指。告訴我,潔西,你住在哪里?溫蒂大嬸只告訴我地址是中正路十五號,臺什么的城市,結果我因為急著來,到了才發現你們每個鄉鎮都有中正路,連臺什么的城市就有臺北、臺中、臺南、臺東……”
“你現在在臺灣?在什么地方?”
“我現在在臺灣的國際機場里,因為不知道你的確切位置,所以哪里都去不了!彼瘧K兮兮地嘆氣,“因為太急著來,所以我連行李都還丟在肯特面包店里,幸好護照、證件和信用卡都在身上,我刷了機票就來了。”
“這樣啊……”她沉吟了一會兒,“聽起來挺可憐的,我會幫你轉告潔西的。對了,我是她的母親,不好意思,常有人誤認我和她的聲音,剛才你說的話對象錯了,你可能要再重說一遍給她聽。就這樣,我會叫她去接你的,拜拜!
然后,她掛上了電話。
奧文怔愣在當場,當下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剛剛那是潔西的母親?他未來的岳母?那他剛才究竟說了什么?
說他常穿天線寶寶的內褲?說他老早睡了她女兒,還常常睡?
天。∽屗懒税!
***
“我很忙,沒空去接你,你自己來吧!”
這是潔西給奧文的電話,有點賭氣的成分。
最后還是安母接過電話,好心地告訴奧文,他應該如何坐公車到臺北火車站,再從臺北火車站坐捷運到她家附近,最后兩個右轉三個左轉,右邊那棟白色獨棟兩層樓房,就是他的目的地。
于是當他好不容易搞懂公車路線,用英文和肢體語言和司機解釋半天到臺北火車站,等他到達后,已經是接到電話四個小時多以后的事。
再來是令他傻眼的火車站立體迷宮,他花費了一個小時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找到捷運的入口,然后和站務員比手劃腳后買到前往潔西家的車票,再花三十分鐘坐到那個捷運站。
之后,再……三個右轉兩個左轉?三個左轉三個右轉?兩個……
轉了又轉、轉了又轉之后,他完完全全迷路了,最后他用地毯式搜索的方法,隨便抓了個路人報出安潔西的名字,然后亮出他皮夾里的照片。
“。∵@是安家的潔西,住在我們隔壁!我帶你去好了!”
好客的臺灣人就這么拉著他這個洋鬼子九彎十八拐,帶他來到外墻漆白色的兩層小樓房。
“就是這里了,”他朝奧文眨眨眼!凹佑!安家的女兒兇巴巴的,不好追!”
一知半解地和那人道別,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奧文拖著又累又餓的身體,深吸了口氣,才準備按下電鈴,大門猛地打開了。
“你終于來了?”表面上裝作沒事,其實暗喜在心的潔西領著他進門,然后面無表情地指著飯廳的另外兩個人。
“公的那個是我爸,母的那個是你早上猛爆料的老媽。”說完順便瞪他一眼。他那通鬼電話,害她被老媽念了一早上!
“潔西,”他拉住她的袖子,在她措手不及時一把緊抱住她,“天,我終于找到你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在我眼前消失了。原諒我好嗎?”
咬著下唇轉過身,本來想狠狠罵他一頓的,但看到他憔悴疲憊的樣子,心都軟了,只能不甘愿地道:“你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我當然知道。”他輕喟,更加擁緊了懷里的人兒!拔姨愀饬,我不該只顧著工作而忽略你,我應該花更多的時間陪在你身邊……”
潔西捂住他接下來的話,薄目微嗔!澳氵@不是因噎廢食嗎?我只是刺激你一下,讓你要懂得珍惜身邊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老婆,而不是要你放棄工作,只要你有心,再忙都不是問題的!”
“老婆……”聽到她口中吐出這個字眼,他心都酥了。“我會的,老婆!
此時才發覺自己一時失言,潔西頓時紅了臉。
“咳咳!”餐桌上的安母沒好氣地看著小倆口,全身雞皮疙瘩都快掉光了。她用手肘輕推著正在喝湯的老公!拔,好像還沒八點吧?怎么那出惡心巴拉的愛情偶像劇已經開演了?”
老媽竟故意用英文說!潔西嬌橫了母親一眼,索性把奧文往前推,讓他去解釋。
“我……”他抓抓頭,還真不知道要說什么。
“吃飯吧!”安父淡然地指著滿桌子的菜,沒對這未來的洋鬼子女婿多說什么!坝惺裁丛挸燥栐僬f。”
潔西和奧文奉命坐下、開動,安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情境用餐。只是久久不見奧文夾菜,潔西轉過頭看,忽然一陣無言以對。
他以一種剖腹自殺的姿勢拿著筷子,正試圖“插”起盤中的糖醋排骨,而碗里的白飯,更是一粒也沒動過。
“奧文,你不會拿筷子嗎?英國不是也有中國餐館?”她忍住不笑,雖然他的笨拙姿勢,再加上他那嚴肅的神情,實在是很大的笑點。
“可是英國的中國餐廳有刀叉!彼Φ煤苟伎斓蜗聛,“菜好像也沒有這么滑!
“因為那道菜有……”勾芡的英文怎么說?算了,知道他已經慘兮兮地一整天沒進食,她不多解釋,直接幫他夾起奮戰已久的那塊糖醋排骨。
安母無語地觀察著他們的互動,看到奧文終于如愿以償地吞下了第一塊肉,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皝,吃吃這幾道菜!
一匙色澤鮮紅外觀滑嫩的麻婆豆腐進了奧文的碗里,他高興地直道謝,“謝謝,謝謝,我知道這叫‘麻婆豆腐’,是四川名菜,里頭加了花椒……咳咳咳!
鋪天蓋地的辣讓他差點沒飆出眼淚,安母無視他的狼狽狀,興致勃勃地繼續介紹,“這道麻婆豆腐里的辣椒醬,可是我們安家祖傳,辣死人不償命的!
潔西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母親又夾了另一道菜給他。
“麻婆豆腐不錯吧?現在這一道叫臺式泡菜,很下飯的,你試試。”
臺式泡菜?看起來白白的,應該很安全,然而一口下肚,一張臉馬上皺成酸梅,讓習慣吃甜的他舌頭差點廢了。
“這泡菜我老家自己腌的,滋味很特別,你應該覺得不錯吧?”
他的臉抽動了一下,強擠出一抹笑,舌頭還在發酸。
潔西在這個空檔夾了一堆菜進他的碗中,怕母親又弄了什么怪東西整他!斑不快吃!”
唉!還是自己的女朋友好……不,以后就是老婆了。他心滿意足地捧起碗大嚼,雖然筷子還是拿得很不順,但是都快餓翻了,也計較不了那么多。
在用餐差不多告一段落后,沉默的安父突然問道:“聽說你早上就打電話來了,怎么這么久才到呢?”
為了怕安父誤解他故意拖時間,奧文仔仔細細地把他的迷路悲情史講述了一遍,并強調自己是多么的有誠意要來拜訪。
不過安父似乎沒有被他的熱忱打動,只是冷淡地回應,“你不知道機場附近有計程車嗎?”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潔西的地址。”他有些尷尬。
潔西聽出了些端倪。她根本不知道奧文不曉得她家地址,肯定是因為老媽沒說。于是她向父母不依地抱怨,“爸、媽,你們不要再整他了啦!”
奧文恍然大悟,原來今天從他踏出機場開始,一連串的心酸路程加上餐桌上的“熱烈招待”,全都是整他的招數。
但,誰叫他辜負了人家的女兒呢?除了苦笑以對,似乎也沒別的辦法。
“你現在知道一個人在異國生活,會多么辛苦與不適應吧?”安父忽而板起臉教訓他,“你想娶我的女兒,卻把她丟在英國不聞不問,讓她自己跑回來,這要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給你?”
原來潔西的雙親整他的用意在此……奧文沉下了綠眸,起立慎重地握住安父的手。“我保證一輩子愛她敬她,潔西離開我身邊一次,我已經怕極了,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只希望你們能給我一次機會。”
安父有些被他的心意打動了。其實他們也只是想小小教訓奧文一下,他愿意從英國馬不停蹄地趕到臺灣,還連行李都忘了帶,他們已經感受到他的誠意。
安父看了老婆一眼,后者微微點頭,他才不太情愿地回握他的手!昂冒,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奧文如獲大赦,潔西歡呼一聲后趕緊把他拉到房間里,門一鎖就想和他敘敘衷情。
可是什么話都還來不及說,他饑渴的吻如雨般落下,吻得她透不過氣,險些被他的熱情淹沒了。
“寶貝!別再離開我了!
“可是你始終要回去的。”想到這里,她已經開始舍不得!澳隳艿任肄k好簽證嗎?”
定定地看著她泛紅的嬌靨,他突然又展開那迷死人的笑容。“你想不想更一勞永逸呢?”
“什么一勞永逸?!對了,可以讓漢彌頓幫我申請工作簽證!”她突然想到這個好辦法。
他神秘兮兮地搖頭,從口袋里掏出今天才選購的戒指,拿到她眼前。“直接申請結婚簽證,如何?”
潔西傻傻地張嘴,沒想到他說要結婚,馬上就付諸行動。她驚喜地大叫一聲,雙手環住他脖子,將他撲倒。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但想想還真是便宜了他,于是順手揍了他一拳!昂撸∽屇氵@么容易求婚成功,亂沒成就感的!
揉揉發痛的胸口,他抓起她的小拳頭親了一記,然后大手撫上她的身體,準備用最原始的方式說服她。
潔西的上衣被他除去,他的皮帶也被抽了起來,兩人在床上滾得難分難舍,銷魂的感覺一觸即發──
叩!叩!
“潔西!奧文沒帶行李,媽去買了幾件衣服先讓他將就穿著,你快出來拿!
聽到安母敲門和說話的聲音,奧文無力地趴在床上,只能忍著火熱的欲望。果然無論走到哪里,他和潔西總是好事多磨……
瞧他憋得快爆炸的懊惱樣子,潔西不禁噗哧一笑,連忙穿起衣服,開門將母親買的衣物拿了進來。
“好了好了,你先去梳洗一下,這是我媽買的衣服,應該合你的尺寸……”仔細瞧了一下內褲的花色,潔西再也忍不住的瘋狂大笑。
“哈哈哈,媽也知道……你要穿……天線寶寶的內褲啊……哈哈,看來你這個特殊喜好,我們全家都知道了嘛!”
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他沒搞清楚講電話的對象,就胡亂爆了一堆料!
奧文無奈地接過衣服,等她笑到無力后,一個發狠將她拉進浴室,關門。
她大概短時間內沒機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