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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孕婦 第十五章 誰是大娘?
作者:綠光
  黑暗之中,聲音由遠而近,敲進她的耳里,讓她慢慢有了知覺,也分辨出那聲音是類似市場的嘈雜聲。

  這份認知教她有些疑惑。

  醫院和她家都距離市場很遠,為什么她卻覺得那聲音近得像是在眼前?

  緩緩地張開眼,眼前是一個個身穿簡樸衣裳的姑娘,正對著她指指點點。

  于觀貞先是一愣,之后看向四周,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一棟建筑的后門邊上,而身上竟還穿著病人服。

  天啊,這回她竟然是整個人穿越而來,可……這是哪里?

  會不會是來到不一樣的年代?

  正忖著,有抹陰影接近她!高觯旨馀郯。」

  于觀貞抬頭,不禁瞪大眼,「幸憐?」

  幸憐一怔,趕忙抽回手!改闶钦l,怎么會認識我?」

  她的答話,讓于觀貞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但她會有所遲疑,那是因為幸憐看起來滄桑了許多。更奇怪的是,這里不是金府,路上還有人潮走動,可幸憐怎會出現在這里?

  「我……以前曾在金府當過丫鬟!顾磻獦O快地回答,「曾經瞧過你!

  「原來如此,所以你也是被趕出金府的?」幸憐聞言,將一件舊衣衫遞給她。

  「也被趕出金府?」她接過衣衫,套上之余,不解地低問著。

  言下之意,豈不是說她被人給趕出金府?

  可是,是誰趕她走的?

  「你問這話……」

  「幸憐,走了,還跟她嘀咕什么?」

  于觀貞循聲望去,驚見容婧從后門走出,一身簡樸打扮,看起來像是個丫鬟。

  她呆住,來不及把話問清楚,幸憐便已經走進后門里。

  疑惑地伸展四肢,于觀貞站起身后,看向四周,繞到前頭,才發現這原來是一家花樓……她攢起眉,不能理解到底是誰把她們趕出金府。想知道答案的話,上金府一趟是最快的,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走到大街上,她按著有記憶的路走,壓根不管自己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有多少人對她指指點點,她只知道自己回來了,要趕緊找到那個男人,絕不讓他再用那么哀傷的聲嗓呼喊著她。

  走著走著,看了看天色,感覺天快黑了,氣溫整個驟降,她不由得摩挲起自己的雙臂。

  怪了,四、五月天,有這么冷嗎?

  疑惑間,她找到了熟悉的路,一路半跑半走的,等她回到金府時,天色早已全黑。

  看著那熟悉的朱門,她忽然五味雜陳。

  上次走出這道門時,她是被強行拖走的,那傷痛還在她心里,但她冷靜地想了想,現在的她是以于觀貞的身份出現,而不是戴銀兒,不會再被誤解了,況且這回是那孩子特地帶她回來的。

  于是,她伸手敲,不一會,有人開門,但她并不認識對方,只能禮貌性地問:「請問你家少爺在嗎?」

  「你是誰?」小廝口氣不善地問。

  「呃,能否請你通報,告訴你家少爺,就說,觀貞回來了。」她告訴過他真名,后來他也都是喚她觀貞的,這么說,他應該會知道是她。

  卻見那小廝掏耳,擺了擺手趕人!溉トトィ氩坏浆F在還有人用這名字想要混進府來。」

  「嗄?」她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大娘,你快走吧!

  于觀貞原想開口,但一聽到「大娘」兩個字,不禁倒抽口氣,正想和他理論的當下,有輛馬車逼近,停在門口,走下的人竟是晁歲真。

  小廝見狀,趕緊將她推開,迎上前去!戈藸敗!

  「你家少爺呢?」他淡聲問著。

  「這時分恐怕還在花絳樓里,要不要小的派人去告知爺兒一聲?」

  「不用了,我去一趟便成!

  小廝一臉抱歉地再三哈腰,再抬眼打算趕走那大娘時,早不見對方蹤影。

  而當晁歲真回到馬車上時,才發現竟多了一個姑娘。

  「晁爺,帶我去見秀外!顾p聲道。

  晁歲真沉著臉看她!腹媚,你和秀外是什么關系?」

  「我是他的妻子,我是回來找他的。」

  「他只迎娶過一次妻,而他的妻子已在三年前去世,姑娘……請下馬車。」

  「三年?」她呆住。

  這時間差會不會太大了?

  「姑娘,請下馬車!

  抬眼,對上晁歲真不友善的臉,她開口道:「不知你近來可好?」

  晁歲真濃眉微攢,還未開口,便又聽她說:「那時候,你回答我,近來忙碌了些!顾唤。

  既然當初秀外試探她,晁歲真和衛子禮都是知情的,那么,要證明她的身份最好的方式,就是說出只有他們才知道的事。于觀貞忖度。

  「你……」

  「我是于觀貞,是金秀外的妻子,我回來了。」

  馬車緩緩朝花絳樓而去,一路上,她聽到的是這三年來,金秀外的變化。

  三年前,在妻子死去之后,他幾乎是靠著仇恨才能活下來。

  當初羞辱她的人,在他的報復之下,幾乎都沒有好下場,就連府尹大人亦是。

  而他最無法原諒的,就是金老夫人。

  「不過,我先前遇幸憐和容婧,她們好像在一家花樓里!蛊查_金老夫人不談,她想知道的是其他細節。

  「這事我倒不是很清楚!龟藲q真坐在對面,始終垂眼,沒多看她一眼。

  「那為什么看門的小廝說,有人想要用觀貞的名字混進府里!惯@個問題一出口,又讓她想起那家伙竟然叫她大娘……真是去他的,誰是大娘啊?!

  她芳齡二十八,正是炙手可熱的輕熟女,敢叫大娘……看她這個當家主母怎么修理他。

  「這事……」晁歲真說著,唇角浮現玩味的笑意。「在你……在戴銀兒去世之后,秀外像瘋了一樣,貼出告示,大意是如果有人遇到叫做觀貞的姑娘,務必帶往金府,后來從四面八方來了數不清的觀貞,當時我不解,問過才知道觀貞是你的原名。他認為,你既然可以移魂附在戴銀兒身上,或許也可能附在其他人身上,又怕你不知道路,所以希望有人幫你回家!

  于觀貞聽完,眼眶發熱著。

  那男人是真的很愛她,也不枉她特地再走這一遭。

  「你不在之后,秀外變得很極端,一方面造橋鋪路,善待下人和奴隸,可是另一方面又針對傷害過你的人進行報復!

  沒有說什么,于觀貞只是淡垂著長睫。

  她可以想像他的心情,因為換作是她,也許會和他做出相同的事情。

  「倒是你想見他的話,還是先打扮打扮吧!

  于觀貞聞言,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心想自己是該穿件正式一點的衣裳,否則這種不倫不類的穿法,恐怕會嚇到他,不過……

  「他很常上花樓?」她忍不住問。

  「交際應酬總是難免,尤其他三年前牽上戶部這條線后,和大內的關系就變得密切……也因為這樣,才能讓原來的府尹卷鋪蓋走人。」

  「喔……」他的能謀擅權她是見識過的,倒不怕他捅出什么樓子,只是……要用原本的相貌和他見面,她突然覺得緊張,擔心他也許接受不了自己。

  畢竟戴銀兒那時也不過才十八、九歲,而她現在可是二十八了呀……可惡,既然有時間差,為什么不干脆再晚個幾年,至少不會是姊弟戀。

  她真的不希望站在他身邊時,有人笑稱她是大娘……可惡,她這年紀怎么會被叫大娘?真是瞎眼的小廝!

  就在于觀貞抱著不安的心情時,馬車已經來到花絳樓前,進廳之后,晁歲真特地商請老鴇差人裝扮她。

  在等待的時間里,他派人告知金秀外,即將送上一份大禮,而下人返回告知金秀外的客人已走,人在三樓的雅間等他。

  晁歲真滿意地點點頭,老鴇便帶著于觀貞。

  「晁爺!

  他回過頭,深沉的雙眸微亮著。她秀美的五官淡施薄粉,顯得神采奕奕,尤其是那雙眼非常有神而沉穩;而一身湖水綠的對襟襖,非常襯她的膚色,腰間粉帶勾勒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晁爺,真是忍不住要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估哮d勾笑道,將她推到他面前。「雖說年紀是大了點,但總是個美人胚子。」

  于觀貞眼角抽搐著。

  二十八而已好不好,不要說得一副她已經四十好幾了!

  「倒是!龟藲q真從懷中取出銀兩打賞,沒睬老鴇歡天喜地道謝著,逕自轉身帶著她上樓。

  不一會來到三樓,遠遠的瞧見并奇守在一扇門外。

  「晁爺,我家主子已經恭候多時!共⑵嬉磺埔娝阈Σ[了眼,立刻推開門通報著,「爺兒,晁爺到了!

  走在后頭的于觀貞每走一步便覺腳步輕飄飄,她有點近鄉情怯,雖然他們明明沒有分開很久,但她總覺得他們已經分開好久好久。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但隨著晁歲真一進門,她突然頓住,所有感動和激動瞬間湮消云散。

  「秀外,你還沒讓花娘退下?」晁歲真微愕道。

  他明明差人告知他要送上一份大禮,言下之意,就是要他把花娘都遣退的,誰知道……

  「我一個人待在這里多無聊!菇鹦阃庾髶碛冶,后頭有個幫他揉肩,前頭有一個喂他喝酒,還有一個蹲在軟榻邊替他按腳,完全是帝王級的享受。

  于觀貞額際青筋跳顫著。

  去他的近鄉情怯,她緊張得要命,結果這家伙竟在這里當大爺!

  「對了,你說要給我的大禮呢?」金秀外問著,喝了口酒,長指撫過那喂酒的姑娘小嘴,笑得好不快活。

  「她……」晁歲真略略退開一步,露出身后的于觀貞。

  她睇著他。他風流倜儻,一如她記憶中的模樣,但是他的眉眼添上幾分滄桑,盡管笑著,卻像是笑意不達眸底,像是活著的,卻沒有呼吸的。

  「歲真,這是哪來的大娘?」

  于觀貞倒抽口氣,心疼的感受瞬間消失不見,她瞇起美眸瞪著他。不敢相信他那張嘴竟吐出這么傷人的話,讓她的拳頭好癢吶。

  「秀外,她不是——」

  晁歲真未竟的話被金秀外涼聲打斷,「管她是不是,反正她這年歲不可能是花娘,把她帶下去!

  轟的一聲,于觀貞的理智被怒火燒盡,她沉聲吼著,「你們幾個,全都給我出去!」

  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住。

  花娘們面面相覷,而金秀外緩緩抬眼,眸色冷銳,聲薄如刃地低斥道:「放肆!」

  于觀貞心頭一窒,沒想到他斂笑后竟如此陰鷙,完全沒了當年的雅痞模樣,仿佛失去陽光,完全沉入黑暗之中。她心慌,但更多的是心疼,她沒想過他們的重逢會如此不按照劇本走,不過既然她回來了,就要讓他正視她的存在。

  「我哪里放肆了?這么做剛好而已!」

  「你憑什么?」他瞇緊黑眸,微露危險氣息。

  「憑我是你的妻子于觀貞!」她冷肅的眸一一掃視過黏在他身旁的花娘,硬是逼著一票花娘奪門而出。

  金秀外睇著她許久,似笑非笑地冷哂著!高@三年來,我遇個上百個觀貞,一個個都是貪求銀兩而來。而你這才想分一杯羹,動作未免太慢?」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自嘲模樣,教她氣著也心疼著!妇透阏f……」

  「出去!」他驀地踹開前方的矮幾,發出巨響。

  于觀貞心頭一抖。

  「秀外!龟藲q真試著要當和事佬。

  他垂斂長睫,沉聲低咆,「全都給我出去!」

  「秀外,她真的是觀貞!」

  「不要再跟我提到觀貞!三年……我已經等她三年!」三年,他還要等幾個三年,她才會回到他身邊?

  還是直到他閉上雙眼,失去氣息之后,都不可能再見她一面?!

  瞅著他近乎癲狂的側臉,于觀貞熱氣盈眶,她緩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啞聲開口,「秀外……真的是我,我回來了……」她微顫地捧著他的臉,讓他直視她誠摯的眼睛。

  她以為,只要她報上名號,兩人就可以歡喜相認……她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之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兩天的光景,但是他已經等了她三年,貼出懸賞告示找她,然后一次次的希望落空,最終變得無法相信人。

  那雙桃眼依舊漂亮,卻不見當年的意氣風發,一片的晦黯無光,仿佛沉入海底,把心也給埋葬。

  兩人對視半晌,他才勾唇笑得邪謔!赣^貞?」

  她正要應答,他就又低低笑著,冷諷道:「上百個觀貞,就你的年紀最大,如果你想要假扮觀貞,也該想辦法先把自己裝扮年輕一點,而不是像個大娘!

  啪的一聲,理智線斷裂,于觀貞揪起他的衣領,一臉兇狠道:「金王八,你真的很想死是不是?」她難過得要死,不知道要怎么讓他相信她,他卻開口閉口都是大娘,簡直是氣死她了!

  金秀外怔住,眼睛圓瞠著。

  「誰是大娘,再說一次!」

  那熟悉的口吻、那兇狠的嘴臉……金秀外的內心不斷地跳顫著,深深地看著她的五官,最終忍不住伸手輕觸她的臉,力道如此的輕,仿佛她是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

  「我有說你可以摸我的臉嗎?」她低罵,「是要我把你摔出去?還是要小秀再咬你的手?」

  無預警的,他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緊密得不留縫隙,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般。

  那強而有力又溫暖的擁抱,令她眼眶發燙,卻仍是嘴上不饒人地罵,「人家回來了,結果你竟然是這種態度……什么大娘呀,你眼睛壞了是不是?」

  「觀貞……我的觀貞真的回來了……」他低啞的嗓音噙著濃濃的鼻音。

  是她,他知道是她!

  這天底下,不可能出現第二個像她一樣的女人,可以比他傲慢、比他強勢,卻也比他愛她還要多……

  「還說什么想我、找我……一個人就要了五個花娘伺候,你有那么欲求不滿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重逢,竟沒有激情的擁抱和熱情的吻,倒是已經先吞下一肚子的怨氣。

  「不是,我好想你……」他緊摟著她,聲音喑啞。「這三年來,我不斷地找尋你,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回來,也不知道該怎么找你,我只能一直等,可是我怕自己再也等不到你回來,也怕你找不到我,我心里沒個底,我好慌,我必須做些事情轉移注意力……」

  于觀貞睇著他,知道他沒有欺騙她,也可以理解他找花娘陪伴,不過是想要填補內心的空虛,但是——

  「我先跟你說好,我可不是戴銀兒,在你面前的我,是真正的我,你真的要我嗎?」她輕捧著他的臉,要他看清楚。

  「要……我要的是你,就算是容顏不同,可……是一樣的你!顾莻敢言能干又不居功的妻子!改闶仟氁粺o二的,也唯有你才擁有這樣的性子,讓我無法不愛!

  她聞言動容,但不忘再確認一遍,「你剛剛還說我是大娘喔,你真的要確定,若是嫌我年紀大,趁早說,否則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剛剛是我眼花了!菇鹦阃夂芏米R時務者為俊杰的大智慧,隨時改口供都不成問題。

  于觀貞不禁笑出聲,伸手懷抱著他的腰!感阃猓一貋砹!顾χ,嘴卻是一扁,淚水跟著滑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顾钗跉,眨著眸底的淚。

  門外——

  「并奇,你會不會貼得太近了點?」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晁歲真。「晁爺,難不成她真是……」

  「是。」他肯定道。

  「她看起來好像比爺兒還……」話未完,門板突然打開,并奇不慌不忙地改口道:「還要小上許多歲!

  于觀貞眉角抽動著!复说責o銀三百兩啊,并奇!」自以為聰明的小笨蛋。

  金秀外放聲笑著,感動地拍了拍晁歲真的肩!笟q真,真的太謝謝你了,可是你怎么會遇到觀貞?」

  晁歲真將經過簡單說過一遍,他聽完,不滿地瞪著于觀貞。

  「你為什么老是找他?你為什么一回來就先碰到他?」

  「你說的那是什么渾話!我是去找你耶,可是你人在這里花天酒地,玩得可開心的!顾龥]好氣地說。

  「你沒先通知我,不然我就去接你了。」

  「金王八,我要怎么通知你?」瞧他笑得闔不攏嘴,她也跟著笑,半點火氣都沒有。

  兩人抬杠笑罵,一路下樓去,留下并奇和晁歲真。

  「真的是少夫人耶。」

  「可不是!

  金秀外和于觀貞急著回金府,久別之后,他們想要待在熟悉的地方,感受重逢的真實感。

  但當馬車停在金府大門時,似有人正在和看門小廝爭吵。

  并奇停妥馬車,立刻前去調停。

  于觀貞掀開車簾望去,天色太暗,加上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直到金秀外拉著她下馬車,她定睛一瞧,才認出那人竟是——

  「那不是焦爺嗎?」

  金秀外拉著她走進府里,壓沉聲調回答,「是!

  「他怎會變得這么狼狽?」她完全沒有夸大,焦一渾身臟污,長發披散打結,狼狽得幾乎讓人以為是打哪來的乞丐。

  「凡是對不起你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他沉聲道。

  她聞言,不禁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反正一切都過去了,我已經回來了,算了吧。」

  「觀貞,有些人不值得同情,你給了他機會,日后他會狠狠地反咬你一口!篂榱硕沤^后患,所以他把事做絕,不給敵人留后路。

  這話教于觀貞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顫。她好像遺忘了很重要的事……

  「喏,小秀的獸圈還是在這兒!顾麪恐呱汐F圈旁的涼亭,四周圍早已點上燈火!改菚r咱們說好,涼亭要是蓋好,咱們就在這里卿卿我我,氣死小秀,可是當涼亭蓋好時,你卻不在了……所以我常常待在這里,和小秀一起想你……只要能夠再見到你,就算散盡家產,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他喃著,像是無限欷吁,眸色哀戚得刺痛她。

  「那么,我現在只好問小秀,你這三年來是不是真有這么想我!顾蛉さ,眼角余光瞥見有抹身影從遠處緩慢逼近,她不禁張口喊著,「小秀!」

  那身影頓了下,好一會像是認出她,立即迅捷如電般地奔來,三兩下躍到她面前,前腳搭在柵欄上,嚇得她驚呼出聲。

  「哇……小秀?」瞪著眼前差不多有兩公尺長度的花豹,她沒有勇氣伸出手抱它,因為它實在太巨大也太具威脅性了。

  「小秀,你也認得出她,對不對?」金秀外伸手輕拍著它的頭。

  它發出低沉的狺吼,漂亮的眸子直睇著于觀貞。

  「小秀……」忍不住地,她輕撫著它的頰,小秀立刻迫不及待想要再靠近她一點。她不禁伸出雙手,捧著它的臉,不斷地喊著,「小秀,我回來了!

  小秀激動地舔著她,喉頭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于觀貞開心得快掉淚,卻突然瞧見小秀的前腳銬著鐵鐐,后頭還拖著長長的鐵鏈,遂問著,「秀外,為什么給小秀戴上鐵鐐?」

  他還未回答,后頭便有人喊著——

  「爺兒。」

  那嗓音柔媚似水,教她一愣。

  「清瑤,你過來!菇鹦阃夤葱爸。

  于觀貞聞言,回頭望去,瞧見清瑤手持燈籠,身后跟著幾個丫鬟。她的容貌比她記憶中還要成熟,態度益發穩重,身上穿戴的也不再是簡樸衣裳,而是精美的繡襖,就連頭上都戴著金釵。

  她不能理解,為什么清瑤給她的感覺,儼然像是這金府的當家主母一般。

  「爺兒,這位是……」清瑤走近,笑盈盈地問。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金秀外開心地摟過于觀貞!敢簿褪悄阍浀闹髯印谟^貞!

  清瑤神色不地打量她!笭攦,這些年,難道你還被騙得不夠嗎?」

  「不,她不一樣,你瞧,小秀也認得出她是誰!

  于觀貞回頭輕撫著小秀,小秀則滿足地以臉磨蹭著她,這一幕讓清瑤驀地瞪大眼,腳步踉蹌地往后退。

  「清瑤,好久不見,我回來了。」她不動聲色的笑著。

  這三年來到底發生什么事,竟讓秀外將這個女人給收在府里?!不過沒關系,她回來了,她要替她的孩子討公道!

  「你你你……」清瑤嚇得魂不附體,只能畏縮地說:「爺兒,我身體不適,先下去了!

  「清瑤?」金秀外不解地看著她疾步離去的身影,聳了聳肩道:「也許是太突然了,她有點嚇到,畢竟這種事并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

  「她當然會嚇一跳。」于觀貞哼了聲,忽然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陰惻惻地問:「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她收為你的妾了?」

  「我?怎么可能?當初是因為聽傅總管說,她在奶奶面前保你,結果卻被奶奶給踹傷,加上可憐她沒有去處,我才將她繼續留在府里!

  「可我瞧她怎么像是個當家主母?」她兇狠地瞇起眼。

  金秀外撇了撇唇,「因為我讓她管理府中丫鬟!

  「奶奶怎么可能答應?」

  「奶奶當然不會答應,但我硬是要如此,她又能奈我何?誰要她當初那般對待你?直到現在,我都沒眼看她一眼。」

  于觀貞聽完,不禁捧額低嘆。

  了不起……清瑤真是厲害,已經把他的反應算計好,難怪當初她敢走這一步險棋,硬是將她逼出府。

  「秀外,你怪錯人了!顾龂@道。

  「嗄?」

  「真正的禍首是……清瑤。」

  回到久違的桃花源,桃花依舊笑春風,卻人事已非。

  不過,寢房里的擺設未動,她的衣裳都在,就連他送的金步搖,也依舊擱在梳妝臺上的木盒。

  理該是纏綿如火的夜晚,但兩人合枕于床上,談的卻是關于三年前事情的始末。

  于觀貞將一切道出,甚至懷疑當初害死戴銀兒的,其實就是清瑤。

  「當初是她帶著西門恭闖入我的寢房……我不知道她到底對西門恭說了什么,但是西門恭是個沒有惡心的君子,肯定是被她給煽動的。」想當初,她說盡多少狠話,然而西門恭卻總是抹著笑,從未惡言相向。

  得知自己枉信小人,金秀外憤恨不已!肝揖惯以為她是一心護主,把她留下,由著她將無憂閣那些小妾丫鬟趕出府,只因她說,當晚是容婧去把奶奶找來,才害你百口莫辯,甚至我還答應她將小秀戴上鐵鐐,以防小秀跑出獸圈……」

  于觀貞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事全都是清瑤惹出來的!

  「那西門恭呢?」她問。

  「他得知你……得知戴銀兒死去,幾乎崩潰,后來我無心睬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回沛歲城還是怎地,我沒有關于他的消息!菇鹦阃庹f著,思前想后過一遍!该髅饔雄E可尋的,為什么我會傻得相信她?我真的沒想到她竟如此狠心,明知道這么做會置你于死地,她還……」

  「就算一開始戴銀兒的死,無法將她定罪,但她三年前誣賴我,讓我們失去孩子,我非要她付出代價不可!褂谟^貞惱聲道。

  她想,也許老天愿意讓她再回來,是要她替孩子報仇,了卻她一樁心事。

  而她已有計謀,就等著清瑤不打自招。

  「告訴我你要怎么做,我全力配合。」

  「我準備充當青天審判她。」

  「好,我會要府尹派官爺到府里埋伏!惯@一次,他要算計得妥當,絕對不允許再出任何意外。

  「嗯!顾,舍不得閉上眼。

  「怎么著?不累嗎?」

  「累,可是我舍不得閉上眼睛!

  「為什么?」

  「我怕我一閉上眼睛,就又回到原本的世界!共荒芄炙饺藨n天,而是她真的覺得老天一直在整她,好像總不愿意給她一個完美結局,她好怕等她把所有事處理完畢,祂又把她給召了回去。

  「我會緊緊地抱住你,讓你哪兒也去不了!菇鹦阃忄,將她摟進懷里。

  如果可以,他真想要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從此再也不分離。

  「那你要把我抓緊一點!

  「那當然!顾滩蛔∥橇宋撬拿夹,啞聲喃著,「快點睡!

  「嗯!顾娣刭嗽谒麘牙,這個最讓她感到安心而溫暖的角落,但沒一會,她察覺了異狀,心情很復雜地說:「那個……你要不要退后一點?」

  雖說他每每抱著她,都可以讓她肯定自己對他的魅力,可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反應,真的會讓她覺得他是個急色鬼呀。

  「不用!顾致曕

  「好吧!辜热凰市氖芸,她就成全他。

  想是這么想,可那異樣的熱意吊詭地燒上她的身,她莫名的面紅耳赤,身體和他接觸的地方都跟著發燙,從內心深處生出渴望。

  怎會這樣?難道因為是自己的身體,所以沒有任何抗拒?還是之前的抗拒,多少是因為戴銀兒身體里殘留著對他的恐懼?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現在想要他……

  就在他長臂橫過她的腰時,她渾身的毛孔僨張著,當他那灼熱如烙鐵的抵著她時,體內一股燥熱不斷地蔓延著,讓她忍不住在他懷里磨蹭,甚至主動吻上他的喉結。

  然后,她看見他張開眼睛,噙滿欲念的眸子如子夜般燦亮。

  誰都沒有開口,靜謐的夜里,只有燭淚滑落的聲音,以及那壓抑的呼吸聲。

  金秀外睇著她,他不確定她的吻有什么含意,只能按兵不動。

  于觀貞瞪著他,由羞怯轉惱怒。這豬頭,她都已經主動成這樣,他居然還一點反應都沒有……想當君子?別傻了,他從來就不是當君子的料!

  驀地,她主動吻上他的唇。

  霎時,天雷勾動地火,金秀外立刻反客為主,舌頭撬開她的唇,放肆地舔吮每個甜美的角落。

  她喘不過氣,從不知道他的吻會如此濃烈而熱情,更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他的吻而變得大膽,甚至出手拉扯他的錦袍,小手滑入他的衣衫底下,撫著那比她想像中還要結實的胸膛。

  然而,下一刻,她輕柔的衣料被撕裂,露出秋香色的抹胸。

  「你……」抗議未果,他再次封緘她的唇。

  她像是醉了,緊摟著他,感覺他的唇舌、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著,點燃一簇簇的火花,像電流般酥麻。

  尤其當他赤裸的身軀貼覆在她身上時,那熨燙的體溫幾乎讓她低吟出聲,待那烙鐵般的灼熱進入,她因為撕裂的痛楚退縮著,卻被他扣住,深深地占有著。

  他低啞吼聲,那迷醉而苦悶的神情,讓那抹痛轉為無法言諭的歡快,隨著他的抽送,不斷地推疊,攀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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