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大哥其實跟娘形容的、還有跟外人形容的個性,差很多呢!苟窝耪嫒粲兴嫉囟⒅吴暸R,緩緩迸聲。
「開始欣賞我了?」段鈺臨有些得意地挑眉。
「欣賞不代表我就可以因此略過大哥上花樓的舉動!苟窝耪姘档乩锿峦律,迸出小小的抗駁。
「你不是說原因出在你爹身上?」段鈺臨半點也不氣餒,反倒是趁勝追擊地追問起來,「不介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吧?」
「嗯!苟窝耪娌恢每煞竦攸c頭,「我爹他呀,因為迷戀某個花娘,后來就冷落我娘,使得娘后半輩子都抑郁寡歡,而爹在娘因病去世后,立刻就把那花娘迎過門了!
「聽起來還真像一般男人會做的事!苟吴暸R挑了下眉,這樣的事他聽得不少,許多富商甚至是正妻還在世時便納花娘為小妾了。
「我好歹是爹唯一的女兒,所以爹還是挺照顧我的,不過爹去世后……」段雅真眉心一擰,臉色變得有些憤慨,「那個花娘便擅自將我眨為奴仆,對我呼來喝去,指使我做事不說,還不
給我飯吃,后來更嫌我麻煩,直接將我賣到花樓去!」
因為名義上,那個花娘確實算是爹明媒正娶迎過門的二娘,所以她根本無法反抗,可她又不甘心就這么被賣掉,所以才會跟老鴇在門前抗爭。
「居然有這種事……」段鈺臨忍不住想起剛見到段雅真時,她那副瘦小的模樣,想必應該被欺負好一陣子了。
微酸的心疼感涌上心頭,段鈺臨知道自己沒那么濫好人,見誰受苦都想幫想救,但這個被欺負的是他中意的姑娘,這事他可就沒辦法坐視不管了。
「你想討回公道嗎?我可以替你出頭!苟吴暸R略微思索了下之后,干脆地出聲,語音微頓之后,他又補上一句說明:「當然,我不是為了討好你,只是無法容忍有人欺負我喜歡的姑娘。」
段雅真詫異地瞪著眼,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種麻煩事你都肯做?我真的這么吸引你啊?大哥。」段雅真訥訥地迸聲,眼陣里滲出幾分期待。
「這不是麻煩事,是跟你有關的事,還有……你覺得自己不吸引人嗎?」段鈺臨把她的訝異與期待一一看進眼底,只覺得她此刻的模樣看起來真是可愛無比。
少了那么點古靈精怪,卻多了點傻愣愣的、好欺負的感覺,讓他真想伸手掐她看來粉嫩的臉頰。
「我知道自己打扮起來應該還算漂亮,不然的話大哥也不會注意到我吧!苟窝耪婵墒呛苡凶灾鞯摹
「很好,我欣賞知道自己有什么樣優點的女人。」段鈺臨朝她眨了下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跟著,他自座椅上站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是要離去,讓段雅真微愕。
「大哥,你要上哪去?」她還以為他會繼續留下來對她示好,怎么他突然就要走了?
「去查查你二娘的事。」段鈺臨繞到她身旁,伸手往她的腦袋上一拍,笑道:「安心陪著娘,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現在,他們還是義兄妹,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應該不為過。
「咦?查二娘的事?」這么快?她什么也沒告訴他,光憑她幾句話他就信了她,要去替她討公道嗎?
「當然還得去巡鋪子。」段鈺臨笑道:「我可不希望除了老愛往花樓跑的壞印象之外,又讓你對我多個敗家子的看法!
他很清楚,要扭轉旁人對自己的偏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身體力行,用行動與表現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反正他上花樓已是不爭的事實,與其再三聲明自己日后不會花心,像她的爹那樣拋妻棄子,倒不如做些令她開心的事情,好抹去她對他的不良印象還比較實際。
「喚——大哥急欲表現好的一面呢!苟窝耪媛牫鏊脑捴兄,忍不住微愣,跟著便迸出了笑音。
過去從沒人這么急欲討好她,感覺還真新鮮。
「我會讓你發現我是個多么好的男人。」段鈺臨朝她投以自負的笑容,「你要的有文采、有功夫、還得不上花樓,甚至是年少有成這些擇夫條件,我都辦得到的。」
「就算是這樣,我還沒同意要讓大哥追求我吧?」段雅真被他逗笑了。
這男人很自負,但真的也很有才華,教她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駁他的地方。
「真兒,你弄錯順序了。」段鈺臨微挑屑梢,傾身往她挨近,俊逸的臉龐幾乎要貼上她的!肝腋嬖V你,河陽城里比得過我的年少公子,絕對不到五個人,而其中三個已有未婚妻,一個入京趕考去了,至于剩下的那一個……」
「怎么樣?」
「很可惜,病了。」
「那——我也可以等入京赴考的那個回河陽城啊,說不準就順理成章地當上狀元夫人?」段雅真不服輸地反問。
「你想得美,在他回河陽城前我就會打動你,讓你點頭嫁給我!苟吴暸R勾起她一綹長發,湊近唇瓣輕吻了下。「遲早,這個吻會親在你的唇上,而不只是頭發上。」
親昵的舉動與熱情又大膽的宣告,讓熱氣迅速地竄上了段雅真的臉龐,甚至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男人真的有魅惑女人心的本錢!
怪不得外頭關于他的流言從來沒斷過,原來他這么懂得如何教女人為他心動。
就連討厭男人上花樓的她,剛才那一瞬間都有些暈陶陶的了!讣热淮蟾邕@么有自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苟窝耪娌环數刂币曋赋錾钋榈暮陧,她匆匆扯回自己的長發,想在
兩人間隔出點安全距離,只是語氣仍有些心虛。
「你會看到的。」
段鈺臨勾起一抹懾人心魂的柔笑,隨后便逕自轉身離去,只留下了被熱氣燙遍全身,就連臉頰都開始泛起紅暈的段雅真……
「大哥,我們到底要上哪去呀?」
段雅真跟段鈺臨一塊兒坐在馬車里,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她頻頻往段鈺臨探問。
今天一早,段鈺臨便坐著馬車到娘親的別苑來,打了招呼后,便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帶她去挑首飾,就押著她坐上了馬車。
「就快到了!苟吴暸R掀開窗上的簾子,往外頭瞟去!干裆衩孛氐,真不知道你在賣什么關子!苟窝耪婧傻赝樕洗蛄科饋怼
前些天他說要去查二娘的事,然后就好幾天不見人影,現在突然冒出來,就這樣把她拐帶出門,也不曉得有什么打算……
黑瞳盯著段飪臨的臉龐,從他認真的眸子一路往下瞧,在視線掃過他的唇瓣時,一股熱氣突地竄了上來。
段雅真連忙別過視線,她極力平撫著胸口傳來的過度悸動,連作了幾次深呼吸,總算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真是的,都怪段鈺臨,沒事說那什么大膽的話嘛!
拉著她長發又摸又親的,那樣的曖昧行為早就超過他這個義兄身分應有的規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