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一回事啊……巫緋語雙瞳發亮。他還真是對她保密到家呢。
「都掌柜條件不差,不難另覓良緣。」
「所以妳得小心了?」都翠意有所指。
「嗯?」
「只要妳一不在,我便會想盡辦法趁機而入!惯@便是都翠的打算。「若不想讓我得逞,妳可得好好活著!
原來是拐著彎要她保重身子呢。巫緋語心下一笑。怎么這些人說話都這么不坦率?
「這輩子我絕對比妳長命,讓妳毫無可趁之機,妳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世事難料。」都翠挺樂觀的。「咱們走著瞧。」
巫緋語正想回嘴卻見喜兒上氣不接下氣地直往她這兒來。
「族長,快!」喜兒拉著巫緋語的手。
「做啥?」
「梳妝打扮呀。」喜兒有些納悶!缚偣艽笕嗽缫褱蕚渫桩,怎么您還在這兒閑晃?」害她幾乎將鬼族翻了一遍。
閑晃?巫緋語瞇起眼。也不想想她的閑晃是誰造成的。
「族長,快走啦。您沒聽鵲兒說過吧,換上大紅袍子的總管大人簡直是……」喜兒咬住唇,猶豫著該不該將話說完。
鵲兒的口沒遮攔眾所皆知,難不成她也得跟著起哄不成?
「簡直如何?」這將話說一半的,肯定有問題。
逼迫下,喜兒不得不開口。「簡直是……秀色可餐!」
「什么?」
秀色可餐,巫緋語想著四個字。攸皇長像本就俊美,倘若再襯著紅袍豈不是魔魅得不似人了?
那怎么成!若不趕緊隨在他身側將他看緊,真不知曉今晚會有多少姑娘借酒壯膽吃他豆腐呢。
尤其是……她瞄了目露彩光的都翠一眼。
該死的攸皇!沒事生得那一副好看模樣,是想累死替他擋桃花的她嗎?不成不成,今晚非得同他說清楚不可,那稱不上寬敞雙人床上,可擠不下一個妾來!
頓時,她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近來常常見著族里的姑娘們動不動便臉紅,原來……
唉,早知如此便不讓他將面具取下了。
雖說他不帶面具是為了預防黑白無常變卦來搶人,他的綠眸得時時看緊她,一切全是為了她著想,可她也不愿他為了看緊她,而被他人看緊呀!
可惡!可惡!
遲鈍的她現下才明白,這婚宴的主角根本就只有他一人,而她徹徹底底不過是個順帶的。
怪不得,她會從頭到尾都被晾在一邊。
她若不再想想法子,那還得了?
她又喝了一身酒氣。
為了不讓他被吃豆腐,這回她拼酒拼得可兇狠了,直想把覬覦他的姑娘全都灌醉,然后將只屬于她一人的他拖回房,不讓其他人看、不讓其他人碰,霸道得可以。
一進門,有著醉意的她忽讓地上擺放的箱子絆了一跤,向前撲跌的身子讓他及時用雙手環抱住并壓入胸懷間。
「什么鬼東西!想謀財害命不成?」她含糊開口,頗有惱意。
她,醉了。
迷蒙的眼神,暈紅的臉頰,嬌嗲的模樣與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地上所擺的全是皇上所賜的賀禮,感謝妳救了皇后一命!关示徛曊f著,并將她的醉態一一瞧進眼里。
「喔!顾宦暎膊恢獣运降子袥]有將話聽進去。
「還有,帶著妻子四處游歷不克前來的妳師兄也派人送賀禮來了!
「真的?」她彎唇一笑,這話她倒是聽進去了。
稍稍推開他,她有許多話想對他說清楚,卻先瞧見了眼前的紅袍,氣惱的妒意隨即染上眉睫。
「往后你還是穿得一身黑好了!顾闹赋脵C摸上他腰帶,解著!附窈蟛辉S你再穿紅袍了!
他不明白她心思的轉變,卻配合地站著不動,任她自顧自地為所欲為。
「為何不許?」他好笑反問。「我穿紅袍不好看?」
「不是!顾鍪淄铧c迷失在他凝視的眸里!复┘t袍的你會讓人搶跑的!购茸淼乃真坦率!改闶俏业,誰也不許來搶!
原來是為他吃醋?他眼底的情意加深了?
喝醉的她,吃醋的她,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手一扯,她拉掉了他的腰帶,微敞的外袍讓她順勢褪去,只余月牙白單衣。
攸皇依舊不動聲色,只是好奇她可知曉她現下所為之事?
手一頓,她想起一事,不穩地行至桌旁拿了兩杯酒過來。
酒幾乎灑了一半。
「交杯酒……」一手遞向他,巫緋語的嬌羞躲不過他的眼。「喝了這杯,你便是我的了!」
他早已是她的了,不是嗎?攸皇心中道著。
接過酒杯,勾過她的手。喝醉的她可是忘了,方才她拼命為他擋酒不就是為了要他保持清醒嗎?
「我可是一杯就醉的!顾皇秩詳堉难⌒暮亲o著。
點點頭,這事她當然知曉,但她就是想與他喝這酒。
「如妳所愿!顾⒅捻,將酒飲入。
酒方入口,她已踮起腳尖湊上她的唇。吻住他唇瓣的她立即自他口中吮走了大半的酒。
說來說去,她仍是舍不得他喝醉。
滑溜小舌欲逃出喘口氣時讓他逮個正著,扶上她頸項的指讓這旖旎的吻加深。
「攸……」她喚著,渾身燥熱。
而回應她的只有更深更濃的糾纏。
腿一軟,她傾身向他,而他則順勢倒臥在床。
這一倒,原以松開的單衣竟整著敞開,露出了精實的胸膛。
而她柔軟的手正按在上頭,不但不打算移開,還順其自然地按了按、捏了捏,不怕死地到處點火。
按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的眸底火光躍動。「妳的身子未愈!篂榇,他已隱忍許久。
短暫的忡怔與為難在巫緋語臉上閃現,她凝眸,語氣輕柔!肝冶WC,我會盡量溫柔待你。」
溫柔待他?聞言,攸皇笑了。
帶著絲絲情意與濃濃憐愛的低淺笑聲于她胸臆間泛開,心一動,他收緊雙臂將她牢牢困住,連同她的心一起。
「妳這般誘惑我,我怕妳明日會下不了床。」他的語意,此時喝醉的她可明白?
「我就是要將你困在床上不讓你走!刮拙p語愈說愈露骨!改銢]見著外頭姑娘們瞧你的眼神嗎?」她輕捶了下他的肩。
她,真是醉了。
「我要在你身上烙下屬于我的印記。」她喃喃自語。「攸,我可以嗎?」
她可知曉她的央求,他根本無法招架?
伸手入她發間托起她的頸,支起她下巴,積壓于身的愛意幾欲爆發,令他此時的嗓音聽來既低啞又魅人。
「悉聽尊便!
受到鼓舞似的,她對她綻放出一朵絕美笑靨,復下的唇一一印上他的胸口、唇瓣、耳垂,最后落上只有她知曉的敏感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