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
“總、總經(jīng)理,等等!鼻宕嗟牡秃皬碾娞輧(nèi)猛然傳出,尚熙爵直覺停下腳步,正好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用十萬火急的方式向他沖來。
“小心!”尚熙爵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沖勢過猛的身子,無奈她還是一頭撞入自己胸懷。
唉……
“對、對不起!币庾R到做了什么蠢事,安若軒漲紅臉,急急后退,卻赫然發(fā)現(xiàn)她不聽話的長發(fā)纏住總經(jīng)理大人的西裝鈕扣。
哦喔!
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一堆人好奇地朝他們的方向望過來,剎那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總、總經(jīng)理大人,如果解不開的話,把它剪斷好了!卑踩糗幱旨庇志剑龔目诖鲂〖舻。
挑挑眉,尚熙爵充滿興味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澳銊偛沤形沂裁?”
總經(jīng)理大人?!呵!有趣。
“咦?”終于意識到自己說出啥蠢話,安若軒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石化了。
“安若軒,這么美麗的長發(fā)若一刀剪了,你難道不心疼嗎?”手中是像貓毛般柔軟的長發(fā),尚熙爵很有耐心地慢慢解開纏住鈕扣的發(fā)絲。
“總經(jīng)理……”這一回,安若軒沒有說出“大人”兩個字,她只是怔怔凝睇眼前的俊顏,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縮經(jīng)理居然記得她的名字?!
“你迷糊莽撞的性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改掉?”薄唇勾起一絲笑意,;蟀踩糗幍难邸
打從這名小女人進(jìn)秘書室上班開始,他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的迷糊和可愛。
“對不起。”安若軒慚愧的低下頭,心中暗暗咒罵自己好幾遍。
真是笨到極點(diǎn)!每次都在總經(jīng)理面前出糗。
“好了,不用剪刀也是能解決的不是嗎?”尚熙爵揮揮西裝,又笑了!鞍踩糗帲愕哪樅眉t,好像小蘋果!
“總經(jīng)理……”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害她結(jié)巴。
“你有男朋友嗎?”忽地,尚熙爵附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低語。
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安若軒只能拚命搖頭。
打從她進(jìn)尚氏集團(tuán)工作的第一天,她就被風(fēng)度翩翩的尚熙爵迷住,就算只是擔(dān)任秘書室里的小助理,但可以每天見到他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你長得這么可愛,沒有人追求你?”尚熙爵神情難辨,像是不信,語氣里逗弄她的成分居多。
還是用力搖頭,細(xì)白的頸子都快被她搖斷了。
有人喜歡她嗎?她沒注意也沒感覺。她的思考模式十分單純,眼底只看得見總經(jīng)理大人一個人。
她只看得見他,只喜歡他。
“真的?”尚熙爵很故意的又問。
“嗯!边@一回,安若軒換成用力點(diǎn)頭。
“那么下班后,我們兩個人去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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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廟門,已是彩霞滿天。
安若軒揚(yáng)睫望著眼前橘紅色的夕陽余暉,開心的笑痕躍上唇邊,輕風(fēng)拂過她的及腰長發(fā),露出清麗白皙的側(cè)顏,濃密長睫下,美眸彎彎。
“在想什么?”冷不防,一雙健壯的手臂從身后牢牢圈入她纖細(xì)的腰身,將她納入懷里。
“秘密。”回眸睇他一眼,故意調(diào)皮不說,安若軒眼瞳里映滿他俊逸非凡的臉龐。
“真不乖!睉土P性地輕啃她柔嫩的紅唇,尚熙爵大手將她摟得更緊。
“情人雙雙到廟來,不求兒女不求財……”忽地,安若軒若有所思輕喃出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
這是情人廟兩旁的對聯(lián),她看在眼里,心底激起不小的漣漪。
“神前跪下立個誓,誰先變心誰先埋!鄙形蹙魩退言捳f完,換來她驚訝的眸光。
“我看到了。”他很老實的說,俊顏似乎帶著無奈。
沒事兩行對聯(lián)貼在那么顯眼的地方,不是擺明要他表明立場嗎?!
“哦?”安若軒皺皺鼻尖。
“怎么?你的表情好似有話要說?”尚熙爵瞇眸,俊顏故意警告性地貼近。
唉唉!真是不可愛的表情!每當(dāng)她不服氣或是另有想法,她就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
“沒有,我沒有話要說!睋u搖頭,安若軒笑了,輕甜的笑容;罅怂难,卻藏不住她眸底的不信任。
誰教她愛上的男人是如此優(yōu)秀,只要作為他的女朋友都會心不安哪!她確信自己可以愛他很久、很久,而他呢?他也可以嗎?
她眼底的不安他看見了,他嘆氣,十指與她緊緊交扣,黑眸堅定地望入她的。
“神前跪下立重誓——”他話說得極緩,充滿賭咒的味道!罢l先變心誰先埋!边@是他對她的真心!卻不知道該如何讓她相信。
誰先變心誰先埋……
他的話聲不輕不重落在她心版,安若軒倏然揚(yáng)睫,有些難以置信的望住他。
他可知道這句話說出口有多沉重?并非可以隨隨便便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嗽捯怀鼍拖袷难,她是真的會相信。
“我向來言出必行!鄙形蹙羝届o地重申。
如果能夠的話,他希望把她永遠(yuǎn)留在身邊不要放開,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篤定,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女人。
“……”
“唉~~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有多愛你。”每每看到她倔強(qiáng)的表情,害他又想嘆氣了。
他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讓她相信?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會記得你曾經(jīng)這樣說過!焙冒肷危踩糗幉怕掏涕_口。
“我不會不要你!闭Z氣帶著不悅,他不高興地緊緊抱住她,嗅進(jìn)她身上獨(dú)特的香氣。
老是說這種氣死人的傻話,難道在她心里,他真是那種狼心狗肺、花名遠(yuǎn)播的臭男人嗎?
“如果……如果有一天……”
“不會有那么一天!睗饷嘉Ⅴ,尚熙爵輕輕截斷她的話。
“可是——”他的承諾并不能撫平她心底的不安,安若軒皺眉。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越是幸福,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強(qiáng)烈。
“乖,聽話,”緊貼著她的唇,尚熙爵輕聲誘哄!跋嘈盼,我不會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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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
安若軒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落在窗面的水珠模糊了窗外的世界,花園里,蜷曲地面的黃色小花被大雨打得好狼狽,就像她的愛情。
沒有人告訴她,一個男人對愛情的承諾可以保值多久。
兩個月前他們才在花園里栽下南瓜種子,說好要一起看著它長大,他說過的話猶在耳邊,卻已經(jīng)不具任何意義。他不再關(guān)心她的近況,天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她一個人孤伶伶在客廳等他到凌晨,也等不著人回家。
他變了,這間屋子里不再有他的氣味,她明顯感受到他的心已不在她身上,總是不斷響起的電話破壞了他們愛情的平衡點(diǎn),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在在證明他有了別的女人。
身后的桌面上,放著一本攤開來的雜志,雜志里是尚熙爵帶著美艷女伴參加各式宴會的照片。
那女人她認(rèn)得,甚至見過好幾次面,在她面前,姚天娜毫不掩飾對熙爵的興趣,甚至不忘在她面前炫耀自己高貴的出身、和熙爵才是真正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熙爵每日早出晚歸,真的都是為了姚天娜嗎?
他若不再愛她可以直說,別把她一個人丟在大屋子里胡思亂想,這樣好殘忍。
窗外的雨還是在下,仿佛在替安若軒而傷心。她回頭望了眼墻上的掛鐘,喪氣的頹下雙肩。
凌晨三點(diǎn)十分,他今天應(yīng)該又不會回來了吧!安若軒額面輕靠在冰涼的落地窗,淚水無聲無息滾落。
那么他應(yīng)該也忘記今天是他們在一起滿兩年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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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的頭好暈,連站起來都沒有力氣。
安若軒跪坐在地上,不斷不斷深深吸氣,下腹傳來劇痛,一顆豆大的冷汗自額角滑落。
申立研說她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不能太勞累,要多休息,這本來是值得開心的消息,誰知道她連親口告訴熙爵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見不著他的面呀!就算碰了面也沒機(jī)會好好說話,因為他總是匆匆離開。
從昨夜開始,她就一直不太舒服,到現(xiàn)在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下腹不斷傳來收縮的劇痛,讓她的心里好害怕,偌大的房子里空無一人,強(qiáng)烈的無助將她吞噬。
蒼白的小手拿起無線電話,安若軒按下熟悉的數(shù)字鍵。
“喂?”接電話的是熟悉的女聲,安若軒胸口狠狠一揪,心頓時涼了半截。
“請問熙爵在嗎?”硬是定下心神,安若軒澀澀地開口,淚水已經(jīng)在眼眶里凝聚。
“熙爵在洗澡,我?guī)湍懔粼挵!?br />
洗澡?!空白一片的腦海已經(jīng)不愿去想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又為何熙爵在這種奇怪的時刻洗澡,對方的語氣千嬌百媚又如此自然,仿彿她才是尚熙爵的女朋友。
她若是熙爵的女友,那她算什么?!
拿著電話的手在抖,安若軒已經(jīng)分不出究竟是心比較痛,還是身體比較痛?還是——
都已經(jīng)麻木了?!
“喂喂喂?有人在嗎?”
“我是安若軒,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熙爵,我人很不舒服……”話到后來,安若軒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哽咽出聲。她不想在那個女人面前示弱,就算自己早已一敗涂地。
“原來是若軒,我是天娜!你放心,我會幫你轉(zhuǎn)告熙爵。”姚天娜熱絡(luò)的回答,再笨的人都聽得出語氣里的得意。
“謝謝!睊煜码娫,安若軒趴在床沿崩潰的痛哭失聲。
另一頭,姚天娜嘴角的笑好不得意。她贏了!
“你撥電話給誰?”身后忽地傳來低沉的男聲,尚熙爵從浴室走出來,他扣上衣扣,微濕的黑發(fā)讓他看起來充滿男性魅力。
“沒什么,只是打給立研!币荒ㄐ奶搹囊μ炷冉^美的臉龐疾閃而逝。
“半夜兩點(diǎn),這種時間打給立研?”尚熙爵瞇細(xì)黑眸,直覺其中有鬼。
“大家都是好朋友,聊聊天不犯法吧?”姚天娜笑咪咪的轉(zhuǎn)移話題,甜美的笑容掩去邪惡心思!岸记逑春昧耍俊
“嗯!鄙形蹙裘夹奈Ⅴ荆呛敛谎陲椀膮拹。“沒想到張經(jīng)理會喝得這么醉,吐了我一身,衣服全毀。”
“可能他開心吧!今天他是主角不是嗎?”姚天娜起身,正想千嬌百媚的挽住他的手卻被他躲開。
動作停在半空中,姚天娜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
“你在做什么?”他冷冷的問。
“我只是想挽著你……”她說得好無辜。
“姚天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些什么小把戲,藉著姚尚兩家合作的機(jī)會,你不斷對外放出風(fēng)聲說我們在一起,我不阻止你,你倒得寸進(jìn)尺!彼敛谎陲棿疗扑募總z。
“你——”
“不管你小動作再多,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彼浅Q院喴赓W的表明立場。
這陣子他為新商圈的案子忙得焦頭爛額,要不是他自信和小南瓜的感情夠堅深,他擔(dān)心連小南瓜都會被八卦雜志不實的報導(dǎo)影響。
“我到底哪里不好?讓你非喜歡那只丑小鴨不可?”他的話太過直接,刺傷她的自尊,姚天娜質(zhì)問。
“你很好,只是我不愛你!鄙形蹙粜钠綒夂偷鼗卮。
可惡!她很好,只是他不愛。那干脆頒發(fā)一張好人卡給她好了!他尚熙爵到底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我今天要回去一趟,你自己回去吧!”穿上外套,尚熙爵淡淡開口。
“我一個人回去?”姚天娜不敢置信地?fù)P高音量。
“我要回去陪若軒!边@些日子以來冷落她了,他心中非常過意不去。一心只想著等這陣子忙過,再好好的陪伴她、彌補(bǔ)她。
“你——”話到嘴邊忽然頓住,姚天娜一改常態(tài),非常贊成的點(diǎn)頭!班,你回去陪她也好!
她的轉(zhuǎn)變讓人狐疑,尚熙爵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卻沒有多想。
“我先走了!彼^也不回的關(guān)上房門。
房內(nèi),姚天娜緩緩綻開一抹殘酷的笑容。她一直都知道申立研喜歡安若軒,所以稍早之前她故意撥電話給立研,要他去察看安若軒的情況。在這種三更半夜的詭異時間,不知道當(dāng)熙爵看見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是什么反應(yīng)?安若軒恐怕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吧!
她太了解尚熙爵,這件事,他絕不可能善了。
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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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
形同陌路的相處足以將人逼瘋,安若軒終于再也受不了,她淚眼婆娑地望著尚熙爵的背影,心中滿是委屈。
在他的無情冷落之后,她沒有怪他,他反而懷疑她的清白!對方不是別人哪!是他的好友申立研,難道他連自己好友都不信任嗎?
“你要我如何信你?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又摟著你,你要我如何信你?”尚熙爵深不見底的黑眸里一片冰寒。
他如此信任她,她又是拿什么來對待他的?!
當(dāng)他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為的就是想要見她一面,沒想到看見的竟是——
申立研和她在房間里,而他正解開她的衣領(lǐng)!
“我暈過去了,立研只是讓我的呼吸舒暢一點(diǎn),就是這樣而已!彼軅暮。
“你暈過去了?”尚熙爵冷哼,仿彿她的借口十分可笑。當(dāng)發(fā)現(xiàn)背叛自己的竟是好友跟愛人,這份憤怒更難平息!斑@么巧,你一暈過去,立研就及時趕到?!他怎知道你不舒服?再說你人不舒服,為何不是找我?而是找立研?難道在你心中,立研比我更適合照顧你嗎?”尚熙爵犀利的反問。
他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
她當(dāng)然有找他!可他呢?!在她難受痛苦的時候他人在哪里?正和姚天娜纏綿悱惻!
他沒有解釋今晚的去處,倒反過來說她的不是……作賊的喊抓賊!
說到孩子,他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多么諷刺可笑呀!現(xiàn)在的她,卻連這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不知道立研為何會出現(xiàn),我絕對沒有找他!睖I水浮現(xiàn)眼眶,安若軒一字一字緩緩的說。
“那你們就是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啰!連電話都不用打,他就知道你身體不舒服!鄙形蹙艉敛谎陲椩捓锏淖I諷。
“尚熙爵,我對你問心無愧,犯不著被你羞辱!”小手在身側(cè)緊握成拳,安若軒咬牙道。
“我只是要事實!”
“我說的就是事實!”
“不然你老實告訴我,申立研那天究竟對你說了什么?為何你一直說不出口?!”見她掉淚,尚熙爵心中隱隱不舍,他別開頭不看她。
“老實告訴我呀!既然你們之間清清白白,坦白告訴我也無妨吧!”他低吼。
斂下美眸,安若軒數(shù)次欲言又止。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一旦說出口,他和申立研多年朋友就甭做了!她不想當(dāng)這種紅顏禍水、千古罪人。
“怎么不說話?”尚熙爵面無表情。
“他沒說什么,只是詢問我的身體狀況。”好半響,安若軒澀澀開口。
“你說謊!你把我當(dāng)成笨蛋嗎?當(dāng)時你們絕不是詢問身體狀況那樣簡單!”尚熙爵粗聲反駁,憤怒燃盡他的理智!暗降子惺裁丛挿请[瞞我不可?說。
他只要一個事實,為何這么難?!
蒙上陰影的愛情他不要!他不要有疙瘩的愛情!他要的是絕對的坦誠,只是這樣而已……
只要她肯坦白,什么都好說:反之……
只能說他無能為力。
他的怒火震落她的淚水,安若軒咬緊唇,沉默。
他要她如何說?說申立研跟她告白?說申立研不介意她肚里的孩子,愿意照顧她一輩子,只要她看破離開他身邊?!
“算了,我們分手吧!”她的沉默讓他心冷,尚熙爵大手一揮,掃清桌面上所有東西。
既然她不肯說,那就什么也別說了。
哐啷一聲巨響,破碎一地的酒瓶就像她破碎的心。從他口中吐出“分手”兩個字,讓她最后連替自己辯駁的機(jī)會都沒有。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從今而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和我到死不相往來。”尚熙爵背對著她,字字句句如此用力。
“你要我走?你不信我?”他的話粉碎她最后的希望,她淚眼蒙眬的看著他。
“別用這種百般委屈的聲音和我說話,我不會再受你可憐兮兮的假象蠱惑,先背叛我的人是你,而且是我親眼所見,我這么愛你,你卻——”他的話倏然頓住,全身力氣像被掏盡了。
“你走吧!所有的一切我不追究,這是我對你最后的寬容……以后,就算我們再見面,就當(dāng)作不曾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