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登機手續(xù)辦妥后,黃璇菁坐在機場大廳里打電話給妹妹,“小優(yōu),我現(xiàn)在和以桀在機場,我們馬上就要搭飛機回德國了,你記得要去機場接我們喔!”
“我知道啦!”
“對了,你千萬不要忘了,不可以說出我被強暴是假的,知道嗎?”這是她最擔(dān)心的一件事。
“姐,這樣做真的好嗎?萬一……”
“沒有萬一,”她打斷妹妹的話,“我已經(jīng)去過她的婚禮現(xiàn)場,也見過新郎,她是真的要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婚禮應(yīng)該差不多在進行了,所以小優(yōu),只要過了今天,以桀和況寒霖之間的一切就會結(jié)束。”
“可是,姐,以桀哥已經(jīng)痊愈的事你又該怎么辦?”
“別擔(dān)心,這不是問題,我已經(jīng)想好對策,回去再告訴你。”她自信滿滿的說道。
“姐……”小優(yōu)遲疑的喊著。
“嗯?”
“其實……其實你根本就忘不了Peter哥,我有好幾次看到你望著和Peter哥的合照在掉眼淚,只是因為以桀哥長得和Peter哥有幾分相似,所以你就……”
聽到Peter的名字,黃璇菁的心狠狠的揪疼,“夠了,不要再說了,我該準(zhǔn)備登機了!彼行┎粣偟拇驍嗝妹玫脑挕
“姐!”小優(yōu)無奈極了。
“記得準(zhǔn)備到機場,不要遲到了!
“我知道了!
和妹妹通完電話,黃璇菁關(guān)上手機,正準(zhǔn)備將它收進包包時——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站在她身后的韓以桀突如其來的開口,嚇了她好大一跳。
“以桀……”她轉(zhuǎn)頭看他,慌忙起身硬扯出一抹微笑,卻極不自然。
“回答我,小苦,你剛剛跟小優(yōu)說的話都是真的嗎?”韓以桀緊蹙著眉頭,嚴肅的看著她的雙眼。
無法直視他的眼睛,她支吾著解釋,“我、我沒有說什么。∥摇抑皇谴螂娫捊行(yōu)要準(zhǔn)時到機場接我們,”她顧左右而言他的假裝看看手表,“以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對了,這是你的護照和機票!
接過東西,韓以桀甩開她的手,“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是瞞著我的?你被強暴是假的!你早上說要去買東西也是假的!為什么要騙我?你去寒霖的婚禮做什么?你跟她說了些什么嗎?”
“以桀……”面對韓以桀的質(zhì)問,她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表情已經(jīng)泄露了一切,“這么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在騙我?!”韓以桀有些激動。
“是,我是騙了你,”她仍在做最后的掙扎,“可是,以桀,我只是要幫你而已。
“幫我?所以用這種自導(dǎo)自演的方式來騙我?!小菁,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韓以桀銳利的眼神深深的刺傷了她,她的情緒無法控制的波動著,“我說過我愛你,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了,你自己回德國去吧!”
“為什么?以桀……不要這樣,”她拉住他的手懇求著,“請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真的,請相信我,我只是因為太愛你,太害怕失去你而已!
“我已經(jīng)是個快要死的人了,你根本沒必要這么做!”
“求你!以桀,我求你跟我回德國。”
她的哀求引來許多人的側(cè)目,但此時她已顧不了自尊和面子的落下淚來。
幃以桀搖搖頭,“雖然你的謊言讓我很震驚,但并不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回去。”
“那是為什么?”
“我想通了,人生苦短,更何況我來日下多,何必再折磨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我和寒霖已經(jīng)錯失了六年,我不想再錯過我僅剩的時問!
“可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如果真的來不及了,我會默默的祝福她、守護她,直到我的生命終結(jié)。”
“不要!”她緊緊抓著韓以桀的手,“我求你不要走,我求你!”
“我永遠當(dāng)你是好朋友。”撥開她緊握的雙手,韓以桀頭也不回的快速走出機場。
“以桀……”黃璇菁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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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計程車,韓以桀告訴司機況寒霖的婚禮地點后,又加了一句,“司機大哥,我趕時間,麻煩你能開多快就多快,我付一萬塊的車資,麻煩你了!
一萬塊!這個數(shù)字差點沒讓司機噴出正喝進口中的水,他用力的吞下水,轉(zhuǎn)頭看著他,說著一口臺灣話,“一萬塊!少年仔,你是要去搶新娘!”
“是,我是,麻煩你快開車!
“好,沒問題,”司機拍了拍胸脯,轉(zhuǎn)回頭移動了一下排檔桿,“我強仔開車無人能比,我保證安全又快速的送你到,坐好了!
說完,司機踩下油門,要幫韓以桀追回他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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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匆忙換下新娘禮服的況寒霖,跑出了會場,邊跑邊攔計程車。
但,這天是結(jié)婚的好日子,路上十分擁塞,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和車都像是故意和她作對般的阻擋著計程車的出現(xiàn)。
“怎么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呢?”她小跑步的在路邊等著,急得快要哭出來。
以桀哥,你不可以上飛機,你一定要等我,要等我!
忽然,眼尖的她看見馬路的對街停了一輛計程車,而車里的乘客正要下車。
況寒霖冒險的穿越車陣,急著要去攔車,來往的車輛驚險的閃過她,頓時喇叭聲四起,而她卻一心只想搭上計程車。
眼看乘客關(guān)上車門,而計程車也準(zhǔn)備要開走,況寒霖揮手大叫著,“計程車、計程車,等等我啊……”此時,一輛車疾駛而來,煞車不及的撞上她。
劇烈的碰撞聲讓路邊的行人全都停了下來。
肇事的司機趕忙下車,跪在地上,抱起況寒霖的上身,焦急的喚著,“小姐、小姐,你還好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他們團團包圍住,竊竊私語著。
“小姐,你別嚇我!小姐……”
“快叫救護車吧!”一位中年男子急道。
“麻煩你幫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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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車下了高速公路,在進入平面道路后,計程車司機左彎右拐的抄近路,就在快要到目的地時,車子忽然減速慢了下來。
“前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韓以桀焦急的透過擋風(fēng)玻璃看著前方緩慢行進的車陣。
“不知道,可能出車禍了吧!”
就在司機說完的同時,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從不遠處傳來。
“啊!你看,好多人圍在對向車道,救護車也來了,真的是車禍,難怪會塞車,真是傷腦筋。”
“這條路好像滿長的,有沒有辦法走前面的巷子?”
“說得也是,那就走前面那條巷子看看!
就在經(jīng)過車禍現(xiàn)場時,司機將車子轉(zhuǎn)進巷弄里。
同一時間,救護車已經(jīng)停好,救護人員也緊急拿了氧氣罩和擔(dān)架,“來,小心一點,一、二、三,抬。”小心翼翼的將昏迷不醒的況寒霖抬上擔(dān)架,送進救護車里。
將傷者安穩(wěn)妥當(dāng)俊,救護車急駛離現(xiàn)場。
而駛?cè)胂锏纼?nèi)的計程車司機,很快的將韓以桀安全送達目的地。
“少年ㄟ,加油喔!”
“謝謝!
下了車,韓以桀站在喜宴會場的門外,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工作人員正在忙著收拾內(nèi)部。
這個畫面讓他倒抽一口氣,退了一步。
他果然還是來遲了,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寒霖已經(jīng)是別人的新娘了!
是他親手將寒霖推向別人的懷中,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傷心難過?
轉(zhuǎn)過身,韓以桀帶著墜入谷底的心,離開這個他和況寒霖注定此生無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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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婚禮現(xiàn)場處理完畢的邢彥鑫,人剛回到家換下西裝沒多久,便接到醫(yī)院緊急通知的電話,又慌忙的趕到了醫(yī)院。
等了好幾個小時,他終于見到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醫(yī)生。
邢彥鑫緊抓著醫(yī)生的雙臂,焦急的問:“醫(yī)生,她怎么樣了?還好嗎?”
“她有中度的腦震蕩,體內(nèi)也出血,不過,手術(shù)是成功的,只要過了今晚沒有任何情況發(fā)生,就度過危險期了,我們等一不會將她推入加護病房觀察,你可以去護理站詢問一下。”
“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
他的問題讓醫(yī)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因為她的腦子受到撞擊,如果度過危險期俊,能夠平安醒過來的話,那就會沒事!
“平安的醒過來?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如果她一直昏迷不醒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他拒絕接受這樣殘酷的名詞,“不,不會的,寒霖不會成為植物人!
“你先別緊張,這個情形未必會發(fā)生,不過如果真的下幸發(fā)生的話,請多找一些她熟悉的人事物陪伴她,每天在她身邊喚著她,會有奇跡的!
熟悉的人……韓以桀!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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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們總裁在嗎?”邢彥鑫匆忙趕到韓以桀的公司,抱著一絲希望的問著柜枱小姐。
“我們總裁?!他已經(jīng)搭機回德國了!
“那他有沒有交代什么時候會回來?”他仍不放棄的繼續(xù)問道。
“……不太清楚耶!應(yīng)該是不會回來了,因為好像有新的總裁要來!
“那有沒有他在德國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面對邢彥鑫不斷的詢問,柜枱小姐有些防備,“先生,你有急事找我們總裁嗎?”
“是,非常急,能不能給我他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她搖搖頭,“我只是一個小員工,怎么可能會有總裁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那會有誰有呢?總有人會知道吧!可不可以幫我問看看,拜托你了。”
“先生,我真的不清楚,真的很抱歉。”
“是嗎?”邢彥鑫失望的拿出自己的名片,擺在柜枱上,“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任何能夠聯(lián)絡(luò)到你們總裁的方式請通知我,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他,拜托你了,謝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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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沉思了兩天,取得父母親的同意后,韓以桀繼續(xù)留在臺灣分公司擔(dān)任總裁。
隔天,星期一一大早,他便要秘書通知所有高層主管開會,一直到中午簡單的吃過便當(dāng)后,他又交代司機在樓下等候,他要和總經(jīng)理去巡視商場。
現(xiàn)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忙碌,來沖淡對況寒霖的思念。
就在他下樓時,柜枱小姐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
“總裁,您沒回去德國?”
“辛苦了!彼]有回應(yīng)她的驚訝,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和總經(jīng)理走向大門外。
恭敬的目送韓以桀離開的柜枱小姐,忽然想到邢彥鑫的請托,于是趕緊上前,“總裁,請等一等!
韓以桀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
“對不起,請您等一下。”柜枱小姐焦急的奔回柜枱左翻右找。
那張該死的名片到底放到哪去了?該不會是被她丟了吧?千萬不要因為這樣就被fire,拜托,名片快出現(xiàn)吧!
“你到底在找什么?有什么事就快說!”總經(jīng)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找一張名片,馬上就好。”柜枱小姐急得快要冒出冷汗。
真倒霉,早知道就不要這么雞婆了。
就在她準(zhǔn)備放棄的同時,她瞥見壓在筆筒下的名片,趕緊將它抽出來。
“總裁,對不起,讓您久等了,”她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韓以桀面前,“就是這張名片!彼毓П鼐吹乃蜕厦
韓以桀接過名片,定神一看。
名片上邢彥鑫三個字讓他怔了怔。
“這個人在上個禮拜五,就是總裁去德國的那一天,匆匆忙忙的跑來,要我給他總裁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我說我沒有,他就要我想辦法,最后他留下這張名片,要我想到辦法時打電話給他。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急,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柜枱小姐解釋著。
聞言,韓以桀蹙了蹙眉頭,“他都沒有說什么事嗎?”
“沒有,他只是說有很急的事要找您。”
難道是寒霖出了什么事?這個念頭讓他的心揪緊。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總裁,我們該出發(fā)了!币慌缘目偨(jīng)埋提醒道。
“你代我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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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彥鑫陪著況寒霖安然度過了危險期,他總算稍稍放了心,為了不讓她醒來時沒見到人,他每天除了工作外,其余時間都待在醫(yī)院陪伴她。
雖然他曾經(jīng)試圖想從況寒霖的電腦中查詢?nèi)魏慰梢月?lián)絡(luò)韓以桀的管道,但她的電腦需要密碼才能開啟,到最后邢彥鑫只能放棄。
“寒霖,今天已經(jīng)第三天了,你為什么還在睡覺?”望著毫無血色、插著管子的況寒霖,邢彥鑫的心就好痛,“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去找他的,如果你沒離開,就不會發(fā)生這個不幸的事,我真該死,是我害你的,都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他自責(zé)得快要崩潰,“寒霖,你一定要醒過來,就算不為了我,也請你為了所有愛你的人,為了韓以桀,你一定要快快醒過來!
他握起她纖細的手,輕輕的吻了吻,“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我不許你這樣折磨自己,你還有好多事情要完成,還要去找韓以桀,告訴他你愛他,不是嗎?等你醒了,我就陪你到德國去找他好不好?”
然而,面對邢彥鑫的請求,況寒霖只是靜靜的躺著、靜靜的閉著雙眼、靜靜的沉默著。
輕輕的放下她的手,他低聲道:“寒霖,我先去上班啰!下班后就來陪你,你不會一個人在這里的!
在邢彥鑫開車返回公司的途中,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邢彥鑫!
“是我,韓以桀!弊谵k公椅上,韓以桀有些忐忑不安。
他的聲音讓邢彥鑫怔愣了一下,“你現(xiàn)在人在德國嗎?”他將車子駛向路邊停下。
“不,我在臺灣,我公司的員工說你有急事找我,為了什么?寒霖嗎?”
“是,寒霖出車禍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
“寒霖出車禍了?!”他簡直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信息,緊揪著心,焦急的問道:“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會好好的照顧她嗎?為什么會讓她發(fā)生這種事?她現(xiàn)在的情況還好嗎?”
邢彥鑫把一切經(jīng)過都告訴了他。
“寒霖一定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被車撞到,都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陪她一塊去找你的!比绻麜r光能倒轉(zhuǎn),他絕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對了,你沒回德國嗎?”
“是的,我沒有回去!表n以桀說著自己想通的心情,“其實,我才是害寒霖變成這樣的兇手,如果不是我一味的堅持,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寒霖也就不會出車禍了。”他的心情好沉重。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寒霖能夠醒過來,你現(xiàn)在能去醫(yī)院看她嗎?”
“當(dāng)然,我馬上到。”
“希望寒霖感覺到你在她身邊后能夠醒過來。”
“謝謝你!
“為什么要謝謝我?”
“謝謝你為寒霖付出這么多,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
“別說了,我和你一樣,都希望寒霖能夠得到幸福,但我不會因此放棄寒霖,我會等她,直到她愿意讓我走進她心里為止!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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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車趕到醫(yī)院,韓以桀十萬火急的來到?jīng)r寒霖的病房中。
“寒霖!”病床上虛弱的況寒霖,讓韓以桀紅了眼眶。
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龐,“寒霖,是我,以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就在你身邊,不要這么貪睡了。小懶豬,起床了,”他牽著她的手觸摸著自己的臉,“你不要不信啊!是真的,我是以桀,你的以桀哥,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寒霖,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他終究還是壓抑不了落下淚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自以為是的決定我們的結(jié)局,我錯了,請原諒我,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所犯的錯,不管你要罵我、打我都沒關(guān)系,但是求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我承受不了,求求你醒過來吧!”
然而,他的痛心況寒霖似乎感受不到,她仍是一動也不動的躺著。
“我們能相聚的日子所剩不多了,不要這樣浪費我們相守的時問,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起來啊!寒霖,起來聽我說!寒霖,你記不記得那年你才五歲,有一次你被鄰居的小孩欺負……”
韓以桀不停的訴說著過往的點點滴滴,也訴說著別后種種和他的思念。
“寒霖,在德國的每個日子里,你的聲音、你的訊息、你的所有一切,都成為我最重要的精神支柱,沒有你,我的人生就如同槁木死灰般,了無生趣。你知道嗎?就在我快要回臺灣和你永遠相守時,卻發(fā)現(xiàn)了我有癌癥,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就像我看見你躺在這里卻無能為力般,只能任憑上天的安排,這種痛狠狠的刺入我的胸口,我這才明白什么叫做錐心刺痛!寒霖,如果你感覺得到我,就請你動動手指頭,只要微微動一下也好!彼罩氖郑噲D感覺她的反應(yīng),卻再次的心啐。
直到天色已晚,邢彥鑫又來到醫(yī)院,“我就知道你還在這里。寒霖有反應(yīng)了嗎?”
韓以桀搖搖頭,“這是一樣,我想請外國的醫(yī)生來看看,或許有辦法能讓寒霖蘇醒!
“你決定吧!”邢彥鑫倒了一杯水喝下,“你一定還沒吃東西吧!定,一起去吃飯!
“我不餓,你去吧!”
“不行,你不可以這樣傷害身體,寒霖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下希望寒霖醒來后看見你消瘦的臉而難過吧?走啦!喂飽肚子才有體力繼續(xù)奮戰(zhàn)!”
“好吧!”
就在韓以桀起身的同時,況寒霖微微的動了動手指,蹙了蹙眉頭,似乎不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她的聲音觸動了韓以桀的神經(jīng)。
“寒霖!”他開心又急切的緊握住她的手,期待的喚著,“寒霖,我是以桀,你醒了對不對?!你聽得到我說的話了,對不對?!”
“寒霖,我是彥鑫哥,”邢彥鑫也在病床的另一邊喊著,“你要是醒了的話,就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們啊!”
“寒霖,我不準(zhǔn)你又睡著,你聽見沒?”韓以桀急急的說著。
就在兩人心急的期盼下,況寒霖終于緩緩的睜開雙眼。
“你醒了,你終于醒過來了!表n以桀欣喜若狂的喊道。
邢彥鑫也喜出望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這里是?”況寒霖有些痛苦的看著四周。
“是醫(yī)院,你出了車禍,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毙蠌嗡闪艘豢跉獾目粗
“醫(yī)院?我出車禍?”
“寒霖……”韓以桀喚著,深情的望著她。
然而,將視線看向他的況寒霖,卻蹙了蹙眉頭,“你是……”
她的回應(yīng)讓韓以桀無法接受的怔愣住。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你說什么?不認識我?!怎么可能……”韓以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站不住腳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同樣震驚不已的邢彥鑫急忙的說道;“寒霖,他是韓以桀。∧阍趺纯赡懿徽J識?他是你的以桀哥,你曰思夜念的韓以桀。
“韓以桀……”她喃喃的重復(fù)著,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是。∧阌浧饋砹藛?”邢彥鑫期盼著。
“我想不起來,彥鑫哥!
“不!不要這樣對我!”他幾近崩潰的上前緊握著她的雙肩狂喊,“你記得邢彥鑫、記得全世界的人,卻獨獨忘了我,為什么?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他激動的反應(yīng)嚇壞了況寒霖,她抓著邢彥鑫的手,“彥鑫哥,他是誰?他好可怕,我好害怕!
“你怕我?你為什么要怕我?看著我,寒霖,告訴我你只是在跟我開玩笑!快告訴我啊!”他無法控制的喊著。
“彥鑫哥……”況寒霖求助的想要將自己埋進棉被。
“以桀,”邢彥鑫趕忙到他身旁,將他拉離病床,“別這樣,你已經(jīng)嚇到她了!
緊握雙拳,韓以桀憤怒的以拳擊墻,將自己滿腔的痛苦宣泄而出。
“我想這只是暫時的,別想太多,寒霖絕對不可能會忘記你,走,我們?nèi)フ裔t(yī)生過來,讓醫(yī)生為我們解答!
邢彥鑫拉著他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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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況寒霖的狀況,醫(yī)生解釋或許是跟她腦部受到猛烈撞擊有關(guān),也或許當(dāng)時的車禍造成況寒霖極大的驚嚇,至于她為什么只忘了韓以桀,以及會不會好,醫(yī)生也無法給子肯定的答案。
和韓以桀走出醫(yī)院,邢彥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勸道:“寒霖一定會好起來,你要對她有信心。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看她,或許明天她已經(jīng)記起你廠,”
沒有什么事比況寒霖忘了他還讓他痛苦,韓以桀只感覺到自己已被殘忍的撕裂,痛得幾乎要死去。
就在此刻,韓以桀的手機響了起來,但現(xiàn)在的他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接吧!說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韓以桀無奈的接起電話,“韓以桀。”
“以桀哥,我是小優(yōu)!痹捦矀鱽睃S璇菁妹妹的聲音。
“小優(yōu)?”
“以桀哥,你可不可以馬上回德國?”小優(yōu)的聲音有些無奈、有些焦急。
“回德國?!為什么?”
“姐姐割腕自殺了!
“你說什么?”他震驚不已,“小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姐姐沒事了,不過——”
“不過什么?別吞吞吐吐的!
“姐姐說,如果你下回德國娶她,她就要再自殺,一次、兩次,直到她離開這個世界為止!
“搞什么!”他快無法招架這一連串的狀況了!坝袥]有人守著她?”
“她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不讓任何人進去,我們?nèi)叶家呀?jīng)沒辦法了,以桀哥,不管怎樣,拜托請你先回來一趟吧!”
“我會再回你電話!笔樟司,韓以桀緊蹙著雙眉,“我得回德國一趟,寒霖就麻煩你照顧了,我會盡快趕回來,如果有任何的情況,請隨時和我聯(lián)絡(luò)!彼谧约旱拿趁鎸懴码娫挘唤o他。
“我知道了,”邢彥鑫收下名片,“什么事這么緊急?”
“唉!”韓以桀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他。
“難怪她會跑來婚禮送紅包了,”邢彥鑫明白的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腦袋完全無法思考,回德國后我會再和你聯(lián)絡(luò),寒霖就拜托你了。”況寒霖是他唯一最牽掛的人。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