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尚權就找上門來,而容靜夏也已經洗漱準備好。
“準備好證件了嗎?”
“嗯!
“走吧!
在這個男人口中,結婚好像真的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輕松而簡潔,容靜夏真的完全被動,走回房間取了包包就跟著尚權出了門。
兩人是男的清俊、女的清美,彷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一例外的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容靜夏望著這個跟辦事處人員交涉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每一步都走得虛虛的,感覺彷佛在作夢一樣。
“你說什么?”尚權已經有冒火的趨勢了。
“人長得帥,果然智力就不行,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想跟她結婚,把該準備的文件都要拿來,否則一律免談!”承辦人員輕蔑地抬起眸光,眼里的不屑完全不加掩飾,她最討厭這些空有其表的男人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
“是日本天王都一樣!”承辦人員沒有任何轉圜余地的態度,終于徹底激怒了本來就耐心不足的尚權,他咬牙切齒地命令:“喂,我不管你們這里有什么新的法令,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辦!”
他重重地捶了桌子,巨大的聲音終于把神游天外的容靜夏叫喚了回來,她怔怔地眨了眨眼,聽見眼前打扮樸素的承辦人員漫不經心地冷笑了一聲。
“呵,我就是不辦,你能拿我怎樣?”那位承辦人員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容靜夏上,“看這位小姐,似乎完全狀況外呢,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何必自作多情,自討沒趣?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公務員的時間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尚權剛要爆發,卻被容靜夏搶了先,她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后對承辦人員說:“對不起,我是真心想跟他結婚的,剛才有點走神,真是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辦理結婚有什么問題嗎?”
這位承辦的小姐最拒絕不了好聲好氣的美女了,終于給了容靜夏一個正視,認真回答:“他不是本地人,不能直接跟你辦理結婚,還需要補辦一些證明文件,有點小麻煩。”
“這樣哦!
容靜夏若有所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始料未及是這樣的結果。
尚權眼珠子忽然亮了起來,“走,我們不在這個破地方辦理結婚了,我們去拉斯韋加斯,我尚權想和容靜夏結婚,難道還怕結不成!”
還是這樣自信近乎自負的口氣,成功逗笑了容靜夏。
承辦的那位小姐冷冷地嘲諷,“小姐,我勸你三思再結,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終身嗎?”
“托付終身?”容靜夏眨了眨眼,“King,你愿意把你交付給我嗎?”
尚權一愣:“可我是男人!”
“愿意嗎?”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容靜夏固執地問,黑又亮的大眼,流轉著耀眼的光芒,雪膚紅唇,近在咫尺的女人真的美得逼人。
“樂意之至!
承辦的小姐迷惑兩人的相處方式,卻又彷佛被某一句話觸動,心里頭驀地涌上一股酸氣,無法抑制,對呀,也只有這樣優秀自信強大的女人,才能駕馭這樣的男人,而她,除了平凡還是平凡,當時卻拼了命一樣的想追上那個男人的腳步,難怪,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故事,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祝你們幸福!彼卤贿@兩人看出自己一時的失態,微微低著頭向他們送出了祝福。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在拉斯韋加斯這個的城市里,尚權和容靜夏鄭重地把結婚證書放進包包的內袋,小心翼翼彷佛它是最珍貴的寶藏。
一直等到塵埃落定,容靜夏才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這么匆忙跟我結婚,你父母沒意見嗎?”
“媽媽有點生氣,說等我回洛杉磯,一定要我補辦一個婚宴,我爸爸倒是真沒意見,他尊重我的選擇!
尚權知道自己有一對很開明的父母,“那你父母呢?我招呼也不打一聲地搶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會不會很生氣?”
“不會,我的父母有各自家庭,我想他們不希望我會出現,打擾到他們現在的生活!比蒽o夏想起,曾經把留在臺北發展的決定告訴爸媽時,他們那彷佛終于放下了大包袱一樣的愉悅表情,真的讓她很受傷,也是在那時她就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你會想他們嗎?”尚權并不清楚容靜夏這樣的家庭狀態,像美國離婚的夫妻很多,但子女照樣跟父母相處得很好。
“有時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會再回去了,這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边@么沉重的事,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連陸清原有時也難免指責她總是心事重重,她也從未解釋過,因為覺得是很私密的問題,不想跟人分享,然而這個相處不久的男人,總是能在無意間化開她的心防,袒露最真實的想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比蒽o夏對他微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這個提議怎么樣?”
她這個提議當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尚權是她決定共度一生的男人,而他們兩人度過的那一個夜晚雖然可能會醞釀一個孩子,但實際感覺卻為零。
好歹在新婚之夜,讓她知道什么是“做出來的愛”,尚權聽完后,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哦,已經沒有后悔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