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滿滿的艾楨,突然又變臉,可憐兮兮地蜷曲了身軀,眼淚滿面:“我就是天真,就是白目嘛!怎么會以為他是真的在創(chuàng)業(yè),他根本就不是。他一開始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騙媽媽留給我的保險金,他無意中知道這件事,才開始追我的,見鬼的喜歡我的滿嘴粗口,去他媽的!他第一次生意失敗之后,就開始花天酒地,到處豪賭,欠下不少黑社會的高利貸,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事態(tài)嚴重了,他就趁我不注意騙我簽了個字,利用我的名義跟X X銀行借了三千萬遠走高飛了!”
驀地,她撓心撓肺地捶著地板,大哭,哭得嘶聲力竭,“我一定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看過了媽媽的例子還下夠,還要親身體驗一次,被騙了才會醒悟,什么男人,什么真情,全他媽是假的,我什么都沒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我想過死的,真的想過的,可是我又沒那么膽子,我怕痛,嗚嗚嗚……我到底要怎么辦,怎么辦嘛?就是今天,那一年的今天,那個混蛋、那個騙子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媽的,我恨透了今天,簡直在提醒我的愚蠢。”
原來如此。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她這幾天的情緒會如此躁動不安了,他撫著她的背脊,忍不住問:“還愛他嗎?”
“愛他媽個鬼,見鬼的愛!”艾楨一口啤酒噴射出來,抗議地推開顏信野,“我從來就不愛那個混蛋,要不是當初他說會對我好,他不會覺得我沒教養(yǎng),反而覺得我很可愛,讓我從一個沒戀愛過的愣頭青傻傻地就被感動了,我會跟他在一起?就算當初愛了,早在知道他騙我的那一刻就消磨殆盡了,我艾楨,嗝,雖然當初是白癡了一點,但不至于是一頭蠢到死、蠢到底的豬,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他死!愛?太可笑了!因為那兩個臭男人,我這輩子都再也不會相信男人了!”
只要不愛,那就好。
顏信野看著抓狂的小老虎,柔聲笑開,不管她這個時候是不是聽得懂,“楨兒,沒關系,因為,你遇到我了!
僅僅是楨兒兩個字,倏地就讓艾楨全身一僵,木頭般地轉頭看向顏信野,呆呆地說:“你剛剛叫我什么?”
“我有說什么嗎?”他拍拍她的臉頰,故作不知。
“你說了,你明明說了!”艾楨醉到不行,無賴地貼著他胡鬧:“你剛剛叫我楨兒,對不對?”
“你喜歡我這么叫你嗎?”看著胡言亂語、神志不清的她,他寵溺地問。
怔了一下,她呆呆地看著他,似乎在想什么又想不通,緩緩地,她伸手捧住他的臉,“男人,你也是男人……可是你是顏信野啊!
不等顏信野說什么,艾楨就傻兮兮地唉聲嘆氣,繼續(xù)捧著他的臉頰說:“其實……嗝,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那天晚上你怎么會救我呢,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目的幫我還了三千萬,但是不可否認,你仍舊是幫了我,欽,男人,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會擋在我身前保護我的人耶,不像那個姓方的賤男,除了油嘴滑舌,事實上什么都沒有為我做過,我們幾乎沒有約會過,每次見到他,他都在跟我抱怨自己的不順遂,讓我同情他……但你不一樣,你幫了我,還收留了我,雖然……嗝,行為有點匪夷所思,但你還是個好人啦,只是你是男人呀,我不想再相信男人了!
想笑,卻笑不出來。
原來這個小老虎還不是完全沒心沒肺、沒感覺的,知道他是對她好的,但她過不去對男人恨意滿滿的坎,他理解,也知道她遺需要時間。
只是,這只小老虎似乎慢慢地在挑戰(zhàn)他的耐性了,她伸手,描繪上他的眼眉、他的鼻子和薄唇,傻笑著。“欸,男人,其實你真的很極品,你救我的時候,我就覺得超級他媽的偶像劇的,身手好得要命,又英俊到不行,還有你工作的時候超級有魅力的……”
所以,她這算是在調戲他嗎?呵。
“其實……”艾楨無意識地舔舔嘴唇,呆呆地就欺上了顏信野,“我老早就很想這么做了。但是又不敢,現(xiàn)在是做夢對吧?在夢里做一下應該沒關系吧,”
黑眸倏地放大,他不敢相信這只小老虎真的直接挑戰(zhàn)他了,她冰涼的粉唇帶著澀澀的啤酒味,剎那間就貼住了自己的薄唇,像是游戲一般,她樂呵呵地舔弄他的唇,似乎跟她想象中的一樣好香好軟,小巧的舌尖本能地不滿,在外亂舔,她霸道地抵開他的薄唇,一瞬間觸碰到了他的牙齒。
“你的牙齒也好整齊好潔白!卑瑯E傻兮兮又樂呵呵地笑起來,醉到完全神志不清,她摟著他的脖子,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全身貼緊了他,跨坐在了大腿上。
全身一下子緊繃,黑眸幽深,顏信野一向自傲的自制力有些崩塌,面對酒醉小老虎的勾引,他承認要壓抑是很困難的。
低吼一聲,他的大掌驀地扣上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靈活的長舌一伸,直接纏住了她不安分的小舌,激烈交纏,連曖昧的唾液都止不住地從他們密不可分的唇舌間緩緩流下,她濃重的喘息著,他卻不準她離開,霸道地占有她的呼吸。
“唔……”輕吟一聲,她本能地抱緊他的脖子,想要更多,他的氣息。讓她很有安全感、很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松開她,看著她重獲空氣,喘息得很厲害的樣子笑開,她的唇被吻得很腫,腫得紅艷艷地,漂亮得不可思議,讓他忍不住再次傾身一點點輕吻她的唇,“小老虎,你讓我很挫敗!
醉意朦朧的艾楨根本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她只是很想要,很想要眼前的人而已,她樂呵呵地躲開他的吻,卻轉而低頭咬上他的下巴,一點點吻上他的喉結,頸項……
這小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輕抽一口涼氣,顏信野制止了她的行為,他抬起她的小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她眨著迷蒙的美眸,舔舔唇辦,“吻你。”
噢,他身體某個地方真的很疼痛,他壓抑住狂暴的yu/望因子,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誰?”
愣了一下,她卻馬上笑開,她當然知道他是誰,極品男人,她這輩子也肖想不到,明明有些動心,卻只敢敬而遠之的男人,但現(xiàn)在是在做夢,應該沒關系吧,“顏信野,你是顏信野!
“女人,你贏了!钡秃穑淖灾屏θ姹辣P,伸手就開始解除她身上所有的障礙衣物,迫不及待地吻她。
而小老虎也本能地毫不示弱,她喘息著、摸索著也去解除他的襯衫,一顆、兩顆、三顆……直到扣子全部解開,她才開心地將小手貼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小腹。
“你真是折磨人的家伙!”不管明天醒來會是什么樣的場面,他也顧不來這么多了,火,是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挑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