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頭顏信野滿滿笑意的語氣傳來:“恭喜你,記得請我吃飯!
“那有什么問題?”艾楨意得志地說:“老公,說!你要吃什么,我都請的起啦,你老婆我現(xiàn)在可是小富婆了!
嘿嘿,沒拿到錢之前,先用她家老公的。
“……什么都可以?”
“沒問題!”
“我要吃你這只小老虎,吃得連渣渣都不剩!闭T人性感的嗓音降低。
站在街邊,艾楨驀地停下腳步,他隔著聽筒的魅惑語氣都仿佛將她剝得精光,一瞬間,滿臉漲紅地咬牙切齒:“顏信野,你不正經(jīng)。”
“我以為你很愛我的不正經(jīng)。”
“見鬼,我才不愛!毙睦餄q得滿滿的,嘴上仍舊不松口,艾楨做了個鬼臉。
“是嗎?那是誰昨天一直抱著我說不要停的。”他低低地笑出聲。
“可惡!”艾楨咬緊下唇,這男人實(shí)在太欠揍了,像是想到什么,艾楨狡猾地笑笑,匆而轉(zhuǎn)變了語氣,學(xué)著他的引誘人般嬌吟輕聲地說:“好吧,是我說的,其實(shí)我愛死你的不正經(jīng)了,老公……你要什么時候回來呢?我在家等你,脫光光的那種喲。”
聽到電話那頭幾乎不可聞地倒吸口氣,艾楨快笑破肚子,哼,不過是調(diào)戲而已,她也是會的,沉沉嗓音,故作擔(dān)憂:“老公,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還是……”
語氣一轉(zhuǎn),她又變得嬌媚起來!澳阆旅嫱吹煤軈柡Γ苦,好可憐,老公,你忍忍,回家我?guī)湍闳嗳!?br />
“女人,你會后悔的。”那頭的男人,語氣明顯粗重又咬牙了。
艾楨忍不住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啦,不鬧你,你現(xiàn)在在哪兒,要回家了嗎?”
“我剛剛從小璇家出來,她跟Louie已經(jīng)和好了!鳖佇乓绊樍讼潞粑卮穑骸艾F(xiàn)在說不鬧已經(jīng)遲了,因為我馬上就要回家了!
他的話,讓她全身不自在地火燒火燎,該死。她學(xué)壞了,“老公……”
就在這時,還想說些什么的艾楨,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逼近,猛地回頭,她還沒看清楚來人,就被一個手刀劈在頸項處,痛呼一聲向后倒去,她的手機(jī)摔在了地上,意識模糊地昏過之前,只感覺到有人將她拖上車,連發(fā)出一聲求救都來不及……
“老婆……”聽到突然掛斷的嘟嘟聲傳來,顏信野感到一絲不尋常,全身放松的顏信野一瞬間全身肌肉都僵硬起來,沒有聽到回答,一股濃濃的焦急縈繞在心底,“艾楨,艾楨!”
她出事了!
顏信野收起電話,腦袋里只有一個訊息,表情變得非常難看,眼神中是幾乎不會出現(xiàn)在顏信野字典里的嗜血與殘忍,他深吸口氣,隱忍地走回停車處,車邊正站在四道高大碩長的身影,蘭念祈、沈斯喬、杜詠維、銀漓……他們是一起從小璇的舊家出來的,還沒有散去,似乎在打鬧玩笑。
看見顏信野過來,銀漓正準(zhǔn)備逗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不太對勁,“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璇的事情解決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銀漓,幫個忙。”顏信野沉著臉,似乎現(xiàn)在無論多好笑的事情,都不能讓他笑了。
四個男人默契十足地對視了一眼,知道普通的事情不會讓顏信野變成這副模樣,于是全都收起了玩笑的神態(tài)。
“欸,放松點(diǎn),雖然我最近的風(fēng)采有點(diǎn)多,救了念祈家的小白兔,又幫小璇刺激葉翔皓那個家伙,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只要你說,我還是會勉為其難地幫你,不用這副別扭悶騷的模樣,人家又不要你以身相許!
仍舊是非常討人嫌的調(diào)調(diào),但陰柔俊美的銀漓表情已經(jīng)變了,那雙魔魅詭異的紫羅蘭色瞳眸里,盡是妖冶的氣息。
“謝謝!鳖佇乓皼]心情開玩笑,不過銀漓的話的確讓他安心了不少,有他們幾個在,他浮躁不冷靜的心情才能稍稍平復(fù)。
“別說廢話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杜詠維拍拍他的肩膀。
在他們每個人臉上掃了一眼,他抿抿有些僵硬的薄唇,“我懷疑我老婆被綁架了。”
“慢著,”銀漓首先咋呼起來,一臉“你是負(fù)心漢”的表情,怨念地指著顏信野,怪叫:“老婆?你給我說清楚,什么老婆,你什么時候有老婆的,我怎么不知道?”
蘭念祈挑著眉,輕撞一下銀漓,曖昧地說:“你吃醋?”
“吃醋?這么沒品的事情我才不做!便y漓撇撇淡色的薄唇,沒好氣地說:“我最討厭當(dāng)最后一個知道的人了。”
“我想,他說的應(yīng)該是艾楨,他家那只小老虎吧。”沈斯喬饒有興味地摸摸下巴猜測著。
“所以,‘老婆’只是個稱呼而已?不是我們理解的那個‘老婆’?”銀漓興沖沖地問。
真是夠了!
雖然顏信野知道現(xiàn)在打斷他們無情的調(diào)侃,會引來他們對他更多知情不報的報復(fù),可是他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心情,“不是稱呼。是你們理解的那個‘老婆’。抱歉,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噢,天啊。”銀漓驚呼,不敢置信地看著顏信野,痛心疾首,“你結(jié)婚了!你怎么吱聲不響就結(jié)婚了?顏信野,我對你太失望了,你、你實(shí)在太禽獸了!
白了銀漓一眼,這家伙就是喜歡太夸張,“我沒打算瞞著你們,準(zhǔn)備等小璇的事情解決之后再說的,好了,不管你們以后怎么罰我,我都認(rèn)了,現(xiàn)在請幫我把老婆救出來,好嗎?”
“哼!”銀漓還是不爽,“救人可以,那以后我叫你幫我做一件事,無論什么,你都必須答應(yīng)我!
“行了,別說一件,一百件都可以。”顏信野擰著眉沒好氣地說。
“你家小老虎得罪過什么人嗎?”看著銀漓掏出一個精密的儀器正做些什么,沈斯喬冷靜地問。
“說實(shí)話,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應(yīng)該不會惹什么大禍!
“別擔(dān)心,銀漓這家伙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我有經(jīng)驗!碧m念祈交抱雙手給予保證。
“嗤。”一旁的銀漓不屑地嗤了一聲,開始忙自己的。
點(diǎn)點(diǎn)頭,黑眸中閃著極度壓抑又焦急的神色,顏信野逼迫自己冷靜地等待,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那個女人,那只倔強(qiáng)可愛的小老虎,他不會讓她有事,誰敢動她一根汗毛,他一定會讓那些家伙后悔一輩子!
“噢,該死的!”
一聲咒罵,艾楨是被肩膀上的酸痛給痛醒的,艱難地睜開雙眼從地上爬坐起來,鼻尖縈繞著一股潮濕腐蝕的霉味,讓她忍不住干咳幾聲,然后四周打量。
這里很大,似乎像是一間陳年已久、沒人使用的倉庫,空蕩蕩的倉庫中央只有她一個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問題,她應(yīng)該苦惱的是,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頭疼地回想了一下,她凝著眉低聲詛咒了幾句,她被人打暈了!不會這么偶像劇的,她又被綁架了吧?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站起身,她的心情實(shí)在好不到哪去,她是招誰惹誰了?
“喂,有沒有人?”跌跌撞撞地往旁邊的鐵門走去,艾楨敲敲鐵門想求救。
半晌,回應(yīng)她的只有敲鐵門的回聲,她忍不住嘆息,“就算要綁架我也該來個談條件的吧,這樣算什么……”
話還沒說完,鐵門就“嘩”的一聲,從外面被打開了,嚇得艾楨倒退幾步退回倉庫中。
接著,一陣刺眼的陽光射進(jìn)有些灰暗的倉庫,艾楨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陽光,看不清到底有誰走進(jìn)來,只能聽到熙熙攘攘的吵鬧聲,感覺到來人并不少。
鐵門重新關(guān)上,艾楨才放下手,怔怔看著倉庫中莫名地多出的三、四十個人,從流氣的穿著看來他們像是黑道中人,陣容還頗強(qiáng)大,他們沒什么秩序地分開兩邊站著,正中間坐著一個大光頭,一臉兇狠嚴(yán)肅的模樣,應(yīng)該是老大型的人物……
可這些人,并沒有讓艾楨在他們臉上停留超過兩秒的時間,真正讓她看到快把眼珠于瞪出來的人,是蜷縮在離她不遠(yuǎn)處,地上那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那個男人,她化成灰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