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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 第4章(1)
作者:左薇
   
  在史堤與潔西卡到訪過后的隔天晚上。  

  “尹若月,你給我出來!尹若月──”一進(jìn)門,元錫磊就扯著嗓子大喊。  

  尹若月匆匆地走出來,迎上的是一張怒氣沖天的峻容。  

  “你為什么沒告訴我,史堤他們昨天來家里找過我?”他沖著她大聲質(zhì)問。  

  她立即想了一下,昨夜元錫磊接近子夜才一臉倦意地回到家,并且馬上就進(jìn)房休息了,今天一早又匆匆出門,她根本沒機(jī)會與他多談,而且她心想潔西卡若在公司遇見他,自然會跟他提起,所以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沒想到,他會因為錯失了朋友的來訪消息而大發(fā)雷霆。  

  “對不起,我──”她先為自己的疏忽而道歉,還來不及解釋,就被他怒聲打斷。  

  “你就只會做錯事后再來說對不起嗎?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全公司有一大半的人都知道我結(jié)婚了!”他吼著,像是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一樣。  

  尹若月被他的話給弄糊涂了。不能說嗎?可他們結(jié)婚是事實呀!  

  “居然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招待我的朋友,還迫不及待地向他們介紹自己的身分,你就這么想介入我的生活是不是?”他厲聲斥問。之前雖沒想過要刻意掩藏已婚的事實,但也沒有要把她介紹給大家認(rèn)識的念頭,以免她過度涉入他原有的生活圈,與他產(chǎn)生了太多交集。他希望把兩個人之間的接觸控制在最低限度之下──僅在這個屋子里。  

  不料,她卻自作主張地留人吃飯,還送了許多親手做的點心讓他們帶走,這才讓個性大而化之的潔西卡有機(jī)會把那些點心全帶到公司里當(dāng)下午茶,大方地跟其他同事分享……包括下午茶的“話題”!  

  “我……我只是想代替你招待他們。”來者是客,她只是想盡盡待客之道。  

  “誰要你多事了?我有叫你這么雞婆嗎?”如果他早知道潔西卡和史堤昨晚來過,或許還能先叫他們別把他結(jié)婚的消息大肆聲張,佯裝他和新婚妻子并不想受到太多注目及打擾,可是這女人居然只字未提,害他來不及滅火,直到今天在公司里莫名其妙地收到一堆來自四面八方的探問,他才知道自己在臺灣結(jié)婚的消息幾乎已經(jīng)傳遍了大半個公司!甚至還有公司以外的朋友,特地打電話來恭喜他!  

  而且,還有人在私底下加油添醋地妄自猜測著,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讓這個剛在司法界竄紅的名律師甘心放棄單身生活,選擇婚姻的枷鎖?  

  “聽說他們從小就認(rèn)識了”、“聽說新娘的年紀(jì)很小,手藝很好”、“聽說他就是特別喜歡年紀(jì)小的女人,還為了她甩掉前女友”、“聽說新娘已經(jīng)懷孕了,所以才趕著結(jié)婚的”、“聽說……”……  

  只能說,元錫磊今天徹底被數(shù)不清的“聽說”給惹火了!最后竟然連公司的大老板也耳聞喜訊,欽點了要見他的新婚妻子一面!  

  “……對不起!彼裏o助地低頭,眼神根本不敢對上他的臉,除了道歉,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少給我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吃你這一套!”他不客氣地說,提醒她別妄想博取同情,他才不會對她那臉無辜失措的模樣心軟。  

  他的字字無情,讓尹若月再也忍不住難過地紅了眼眶,傷心的水霧愈聚愈多,自己也克制不了。  

  “怎么,覺得自己很委屈嗎?”他嘴邊揚(yáng)起殘酷的弧度,冷視著她眼底呼之欲出的淚水,冷聲譏諷!耙灰姨婺銚芡娫捇嘏_灣,或者干脆幫你訂張機(jī)票,讓你直接飛回去跟爸媽訴苦呢?”  

  在這里可沒人會急著哄停她的淚,如果她承受不起挫折,最好快點承認(rèn)自己無法適應(yīng)這種無所依靠的生活,趕緊收拾東西滾回臺灣去過她的好日子!  

  反正……他也開始厭煩了這種常常得提醒自己要對她硬下心腸、目光不能在她明眸皓齒的秀顏上多作停留的壓抑日子!要是這屋子里少了她,他的日子肯定能過得“清幽”許多,只要她承認(rèn)──  

  “不要!”她淚眼模糊地望著他,急忙搖頭,兩行透明的水珠就這么被拋出眼眶,垂落在她慌張的臉上,將那張娟秀的容顏點綴得更為荏弱。  

  她不敢耽擱地抹去臉上的淚水,睜大淚汪汪的眼睛,保證道:“錫磊,我以后會注意,不會再擅作主張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她再次抹掉眼里滾出的水珠,臉上堆滿歉意,還得小心別讓自己又因為緊張而說話打結(jié),惹得他更不高興。  

  她寧愿面對他的怒氣、懇求他的原諒,也不想離開他身邊,放棄能夠如此靠近他、愛他的機(jī)會。  

  元錫磊瞇起銳眼,看著她眼眶含淚卻不敢落下的凄楚神情。  

  原以為當(dāng)她再也笑不出來的那一刻,將會是他最高興的時候,可是,他此時的心境卻不如預(yù)期中的痛快,反而因為她那毫不抵抗的順從及心甘情愿的承受,而打了個沉甸甸的大折扣,堵得他胸口一陣窒悶!  

  不,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該有所動搖,而是該享受她的痛苦,繼續(xù)折磨她、打擊她才對!  

  要是這女人到現(xiàn)在還無法覺悟到她的處境離幸福有多遙遠(yuǎn),心里仍然冀望著那虛無縹緲的愛情能為她改變什么,那么,他還可以做得更徹底一點!  

  “我怎么可能不生氣?我一看到你,就很難心平氣和!”他眸色冷森地瞪著她,跨步趨近,將她籠罩在他巨大的身影之下。“喂,我看你好像真的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所以我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馗嬖V你好了!我之所以跟你結(jié)婚,并不是想和你共組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是想把你帶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讓你也過過沒人關(guān)心、在乎,成天只能與寂寞為伍的日子!你聽懂了沒有?”他譏誚著她自作多情的浪漫,毫不留情地給予她最直接的打擊。  

  “……”她訝異地瞪大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她不懂,反而還被他突如其來的一番話給弄迷糊了。  

  “錫磊?”她望著他那雙氣憤難平的眼睛,迷惑地喚了聲。心里那張繪制著兩人生活的美好藍(lán)圖,仿佛在此刻被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不用擺出那副驚訝的表情,我只是也想讓你體驗一下,我這二十幾年來因為你才會嘗到的苦頭而已!”禮尚往來,很公平。  

  “因為我?”她眼里閃著無辜的疑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說?  

  “對,就是因為你!”他激動地掐住她的臉頰,狠下心,像要揉碎她這副擾亂人心的無辜表情般。“自從你出現(xiàn)在我們家以后,爸媽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成天只顧著要照顧你,很少在意我的感受,好像忘了他們不有一個兒子一樣,所以你這個從小被保護(hù)到大的小鬼,也該學(xué)著長大了吧!”他道出自己對她的不滿,接著松手將她甩開,任她嬌小的身子跌進(jìn)沙發(fā)里。  

  她沒有喊痛,因為心里所受的沖擊比身體更沉重。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存在會害他受苦,因為在她看來,元振東和方玉燕一直都很疼愛這個兒子,總是以他為榮,對他贊不絕口……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她真的是從父母身上得到了太多的愛與關(guān)懷,所以才得意忘形地忽略了別人的感受,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心情。  

  她望著他眼底的冷寂,心里充滿自責(zé)與歉疚,好想盡其所能地彌補(bǔ)自己對他造成的傷害,因為她非常能體會失去親情的痛……  

  “錫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哽咽地發(fā)出聲音,不是想為自己辯解,而是想澄清他對父母的誤會,告訴他其實他們從來沒有不關(guān)心他。即使相隔千萬里,他們最常聊起的話題還是這個令他們感到驕傲的兒子,所以她才有機(jī)會常常溫習(xí)有關(guān)他的一切,愈愛愈深……  

  “夠了!我警告過你在我面前說話別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聽你狡辯!”他拒絕聽取她的任何解釋,側(cè)過頭從公事包里取出一個信封扔向她。  

  她拾起那只信封,不明究理地看著他。  

  “下個月我們老板過生日,本來這張邀請函只邀請了我一個人,但今天,就在他得知我結(jié)婚的消息后,特地打電話來給我,要我務(wù)必帶著你一起出席他的生日宴會!”他交給她的便是他早在回臺灣前就收到的邀請函。  

  “這場宴會邀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仕紳名流,所以你那天最好也好好表現(xiàn),別再給我惹出什么事端來,知道嗎?”他鄭重地提醒她。老板已經(jīng)事先說過,當(dāng)晚會幫他引薦幾位大人物,所以他不希望到時候再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狀況”。  

  她難過地握緊手里的信封,無言地點點頭。知道現(xiàn)在她說什么他都聽不進(jìn)去,所以她只能保持沉默。  

  接著,元錫磊拿起擺在立燈下方的便條紙,迅速在上頭寫下一個姓名和地址,撕下后,塞到她手里。  

  “當(dāng)天下午先去找這位造型師后再自行赴宴,她會幫你打理好你的服裝儀容!蹦俏辉煨蛶熃(jīng)驗豐富又同樣來自臺灣,跟她在溝通上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今天聽了整個下午的閑言閑語后,他也不免意識到尹若月這副清湯掛面的樸素模樣的確是稍嫌稚嫩了點。明明兩人才相差四歲,算算她也有二十六歲了,卻偏偏生了一張清靈秀氣的容貌,不時還帶著一抹恬淡的微笑,看起來是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屆時若把她往同齡的西方女性中一擺──簡直像極了未成年少女!所以,他才幫她約了一位造型師,想把她打扮得成熟點,免得到時候真的出現(xiàn)“老少配”的畫面,他還得浪費時間跟別人解釋這一點。  

  “七點整,你可別遲到!”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那天約了人──”他愣住,驚疑著自己干么要跟她解釋這些?  

  “你不會笨到連計程車都不會攔吧?”他話鋒一轉(zhuǎn),又是一句夾刀帶劍的奚落。  

  “我會……”她唯唯諾諾地回答,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讓她看來更顯蒼白柔弱。  

  他提起公事包,掉頭回房,將她那副哭哭啼啼的悲傷模樣隔絕在房門之外。  

  看不到、聽不到!他根本不在乎那個女人的一切,一點都不!  

  ……是真的!  

  ***

  自從丟出邀請函后,將近三個星期的時間,元錫磊對待尹若月的態(tài)度更是明顯的疏離、不理不睬,連偶有的幾句對話里,也常帶著尖銳刺骨的寒氣,臉上除了冷若冰霜,再也不曾出現(xiàn)其他表情。  

  “錫磊,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先吃一點再去上班?”幾乎每天早上,當(dāng)元兀錫磊一走出房間,經(jīng)過客廳,尹若月就會馬上追在他身后柔聲詢問。  

  自從知道了元錫磊冷落她、疏遠(yuǎn)她的真正原由后,雖然感到很難過,她卻沒因此消沉太久,反而很快地打起精神來,加倍用心地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希望在不打擾他的前提下,默默地關(guān)心他、陪伴他,一心想用更多的愛來填補(bǔ)他心上的缺口,彌補(bǔ)自己后知后覺的過失。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吐出他最;卮鸬囊痪湓挬ぉ  

  “你自己吃吧!  

  “好,那你記得要在進(jìn)公司前買點東西來吃喔!”她溫柔地微笑著,不意外被他拒絕,卻也不忘提醒他要善待自己的胃,別疏忽了早餐的重要性。  

  面對這分深藏已久的愛戀,她選擇的是勇往直前,而非灰心氣餒。就算他再冷漠無情,也無法改變她愛他的決心!即使會不時被他身上的尖刺所傷,她依然決定要以愉快的表情,樂觀面對與他共度的每一天。  

  元錫磊看著她秀麗的容顏,不由得思忖著。都幾次了?她還不死心嗎?  

  記得在他跟她“攤牌”的隔天,她也像這樣,一大早起床幫他準(zhǔn)備早餐,面帶微笑地邀他共享。若不是那雙浮腫的眼下還掛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泄漏了她前一夜的輾轉(zhuǎn)沮喪、黯然神傷,他可能會以為前晚的咆哮只是一幕狠心的“想像”,而不是真的傷害了她的心。  

  至今他都想不通,這個柔心弱骨的女人,怎么能在那番無情的指責(zé)與奚落后還表現(xiàn)得如此堅強(qiáng),甚至透露出一股要愛他到底的氣勢?就算他連日來對她愈加冷酷、拒絕再三,她還是堅持柔情萬千地付出與執(zhí)迷不悟的深情。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彼龑λ,他就愈吃不消。鞏固的心防在這陣柔情攻勢下,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失守的危機(jī)……  

  她笑容略收,但沒因他刻薄的語氣而表現(xiàn)出任何受傷或不悅的反應(yīng)。  

  男人啊,有時候就是會低估了女人對愛情的毅力。  

  “沒忘了我交代過你的事吧?”他走了兩步后又回頭問她。  

  “嗯,我記得!”她恢復(fù)朝氣地向他點點頭。今天晚上要去參加他老板的生日宴會,下午她會提早出門去找造型師作造型的。  

  望著她愉快輕揚(yáng)的唇,他的心里有一種很矛盾的感受,像是突然摸不清“喜歡”與“討厭”之間的那條界線,到底該靠哪邊多一點?  

  在這個情緒情宮里,他似乎愈走愈亂,愈陷愈深了……  

  ***

  晚上七點二十三分。  

  尹若月輕蹙細(xì)眉,滿心著急地坐在計程車?yán)锿鈴埻?nbsp; 

  天啊,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遲到的!早知道她就不該為了挑選禮服的款式和造型師展開一場耗時的拉鋸戰(zhàn),結(jié)果不但害她在店里多耗了四十幾分鐘,一出門還剛好碰上了最可怕的時間殺手──大塞車!  

  七點整,你可別遲到!  

  一想起元錫磊的警告,她的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焦急難平。  

  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她匆匆付了車資,走上前將邀請函遞給外圍大門的守衛(wèi)人員后,連半秒也不敢耽擱,便抓著包包直奔豪宅。  

  偏偏,就在她臨進(jìn)大廳前,命運(yùn)之神卻惡作劇地絆了她一腳,害她踉蹌地顛了下,腳跟一個踩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地往后倒去──  

  “小心!”身后有人一喊。  

  她無預(yù)警地跌入一道硬朗的胸膛里,任由一雙結(jié)實的手臂扶穩(wěn)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對、對不起!”她連忙道歉,驚慌失措地站定。  

  “美麗的意外,你不必為此而道歉!蹦腥撕寐牭纳ひ袈淙胨。  

  她抬起頭,望進(jìn)一片無邊的湛藍(lán)。男人有一雙水藍(lán)色的眼睛,和一頭微鬈的淡色金發(fā),立體的五官就像刊在雜志上的男模般有型,但又多了幾分真實感。  

  “沒扭傷腳吧,美麗的小姐?”男人帶著和煦的笑容問她。  

  “沒有,謝謝你。”她輕搖頭,并且不著痕跡地離開男人的懷抱。  

  “不客氣,任何人都不會吝于對一位淑女伸出援手的!蹦腥撕芗澥康鼗卮穑蕾p的目光停留在她秀麗雅致的東方臉孔上。  

  “一起進(jìn)去吧?”他優(yōu)雅地抬高臂肘,禮貌地提出邀請。  

  她有些猶豫,但基于禮貌,還是輕勾住他的手臂,接受他的陪伴,一同步入會場。  

  他們的出現(xiàn),立即引來不少人的注意,許多賓客紛紛朝他們行注目禮,尤其是她身邊這位陌生的金發(fā)帥哥,讓現(xiàn)場許多女性的目光都為之一亮。不過尹若月卻沒多留意,只顧著伸長脖子左右張望,一心想快點找到元錫磊的身影。  

  “亞力!”  

  突然,有人向他們這頭喚了聲。不一會兒,便有一名頭發(fā)花白、身材圓胖的年長男子朝著他們走過來,張臂給了她身邊這名金發(fā)男子一個熱情的擁抱。  

  “小子,還是這么愛出鋒頭,居然光明正大的遲到!是故意要制造效果,向大家炫耀這顆迷人的珍珠嗎?”那名年長的男子意有所指地看向尹若月,微微點了下頭,以示招呼。  

  她雖然不清楚對方的身分,但還是禮貌地微笑,頷首回禮。  

  “如果能早點結(jié)識這位窈窕淑女,我想我今晚一定會有更好的安排。只可惜,我們是在門口才相遇的!眮喠首骺鄲赖?fù)u著頭,張開的雙臂卻大方地?fù)肀ё∧敲觊L的男子!吧湛鞓,丹尼爾!”  

  “謝謝你。”丹尼爾伸出肥厚的大手拍著亞力的背部,仰頭大笑,兩人的交情很不錯。  

  生日快樂?!尹若月的心一驚,看著面前這位叫丹尼爾的年長男子。真糗,沒想到自己才進(jìn)門就遇上了宴會的主人,希望她的遲到不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也別為元錫磊惹來麻煩才好。  

  兩個男人似乎太久沒見面,寒暄過后就忘情地聊了起來,而她的處境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因為找不到離開的機(jī)會,只能持續(xù)晾在那兒陪著笑臉。  

  “啊!光顧著跟你聊天,差點忘了另外一個也愛跟我搶鋒頭的人了。”丹尼爾突然驚呼了聲,笑容滿面地轉(zhuǎn)向另一邊!八@陣子可是忙翻了,不過還是比你有時間觀念!贝綑C(jī)會,他又乘機(jī)調(diào)侃起遲到的亞力。  

  亞力坦然地聳聳肩,不甚在意地微笑。  

  三人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是元錫磊!他正從成群的賓客中走來,朝他們靠近。  

  他的表情極為自然,但尹若月知道他正在生氣,因為在四目交接的同時,她已經(jīng)從他寒涼的眼中收到兩道飛射而來的銳氣,令她胸口一悸!  

  “好久不見了,葛瑞!碑(dāng)元錫磊在三人面前站定后,亞力率先向他伸出手。  

  “好久不見,亞力!彼不芈晢柡颍兆喠Φ氖终。  

  兩名代表東、西方截然不同典型的出色男子,共構(gòu)出一幅令在場女性心曠神怡的美好畫面。  

  “你遲到了!痹a磊對著亞力微笑,嘴上卻存心提醒他的失禮──尤其是還大大方方地挽著他老婆的手一起出現(xiàn),讓剛才站在遠(yuǎn)處與人交談的他一回頭就火上加火!  

  這女人姍姍來遲也就算了,居然還成了他死對頭的“女伴”?!真是豈有此理!  

  然而,他這諷刺性十足的語氣,卻只嚇到了靜靜站在一旁的尹若月。她直覺元錫磊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責(zé)怪她的不守時,可是偏偏她現(xiàn)在又不能馬上開口跟他解釋……  

  “是啊,手邊有些事情耽擱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會特地來門口迎接我,說什么我也會盡快趕到的,也許提早個……一、二十秒!眮喠︵咧p松自若的笑容回話,但語氣里也充滿挑釁。  

  單憑這一來一往的對話,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兩個男人處得并不融洽,只是很客套地維持著表面關(guān)系。  

  元磊錫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回道:“希望你不是真的對我產(chǎn)生這么大的誤會,我特地走到門口來,其實是為了迎接……”元錫磊一把拉過尹若月,無預(yù)警地將她摟進(jìn)懷里,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親愛的,我正在擔(dān)心你這個小迷糊會不會又迷路了呢!怎么這么晚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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