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菡,你沒事吧?”魯大山完全不理會羅玉輝的情況,急忙上前扶起看起來很是狼狽的綦菡,她的衣服很多地方都被撕破了,頭發(fā)亂了,臉上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綦菡定定地瞅著他一會兒,突地放聲哭了出來,“你怎么這么久才來?你說你會保護(hù)我的……嗚嗚嗚……”
她這一哭是八分真實兩分作戲,她懷里早就備了一包她自己調(diào)制的迷魂散,萬一魯大山真的沒趕到,她還是有辦法自救,可是這一路被羅玉輝挾持,經(jīng)歷這么多磨難,她不可能完全不害怕,所以看到魯大山來救她了,她的恐懼一次全宜泄出來,早知道她就不算計他了,太可怕了。
“你怎么樣?是不是哪里受傷了?”她哭得魯大山都慌了。“還是羅玉輝對你做了什么?”
聽到他這個問題,綦菡的淚水更是止不住了,她抽抽嘻嘻地道 “大山,我覺得我自己已經(jīng)不清白了……”
“什么?!”他如遭雷擊,嚇得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心頭也像被人緊緊抓住一般,揪得他發(fā)痛。
“嗚嗚嗚……羅玉輝騙我,說你需要錢,把我騙出客棧,接著他就把我擄到這里……對我、對我……”她沒有把話說完,小手緊緊抓著衣襟,專心哭了好一會兒才又道 “大山,我覺得自己好骯贓,我是不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反正連你也不要我了……”
“誰說我不要!”魯大山腦子一熱,什么禮義廉恥,什么君子道義都管不了了,沖口而出道 “你若嫁不出去,我娶你!”
綦菡猛地一怔,愣愣地看著他,也忘了要哭了。“你是說真的?”
“是,我是說真的,在我心中的你,永遠(yuǎn)是最純潔的,什么污泥都染不上你的身!彼嬲\地道。
“那你喜歡我嗎?我不想勉強你……”她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憐地問道。
魯大山的心防,一下子就被她的可憐委屈給擊潰了,他本能地回道 “我喜歡你,沒有半分虛假!
“那你親我一下,我才會相信你沒有嫌棄我!濒胼崭M(jìn)一步要求。
聞言,他肅著一張臉走離了兩步,在她漸漸感到失望時,卻見他一腳將昏迷的羅玉輝踢出了樹叢之外,接著又走了回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捧著她的小臉,珍而重之地吻了上去。
綦菡嚇了一大跳,但很快的便附和他的親密。
這一吻很是猛烈,他這粗魯漢子的胡碴都把她弄痛了,但她卻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那種溫柔與疼惜,若要說他對她沒有感情,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久久,兩唇分開,綦菡目光蒙朧的凝視著他,別有一種柔情之美,讓魯大山的心一陣悸動。
如果不是剛才一時激情作崇,這般美麗的女子,打死他也也不敢褻瀆的吧?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著,不過他如今已然占了她的便宜,也打心里認(rèn)定她是他的人了,即使高貴如仙女下凡,他也不可能放棄。
魯大山想了想,非常認(rèn)真的說道 “你……不管那羅玉輝對你做過什么,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輕視自己!
他雖然不會安慰人,但話中的真情實意她全都感受到了。她微微一笑,眼角閃過了得逞的精光,“羅玉輝拉了我的手呢,我的手只有相公拉過,怎么可以讓別人拉?”
只是拉手?那她干么說得好像全身上下的便宜都被人占盡了?魯大山愣住了,腦子也變得迷糊,他彷佛看到自己飛蛾撲火般的接受了她的愛,卻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鈷在了蜘蛛網(wǎng)上。
綦菡瞧他犯傻,更是好笑地抬手點了點他的唇!吧弦淮文阌H我,已經(jīng)是第一次承諾,卻又想把我送回京城不認(rèn)帳;今日你又親我,用掉了你最后一次機(jī)會。相公,我希望你能好好愛我、珍惜我,否則只怕我們沒有第三次機(jī)會了……”
因為她再怎么喜歡他,再怎么愛他,也無法接受一直被拒絕,為了敲開這頭笨驢的腦袋,她已經(jīng)什么矜持都不顧了,若他仍是不開窮,只能說兩人真的無緣。
一個女人,有多少青春歲月和他耗呢?
瞧她又恢復(fù)以往那嬌俏可愛的模樣,魯大山終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也跟著傻笑起來?傊,不管羅玉輝對她做了什么,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那他不管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至于她是蜘蛛精還是蚌殼精什么的,他都認(rèn)了,誰教他已然認(rèn)定了她呢?
出了南臨城,馬車一路向北,再一個多月的路程,應(yīng)該就可以抵達(dá)京城了。
至于羅玉輝及那五個,就被魯大山扔在山里不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命,反正羅家頂多算是地方惡霸,就算要追究也找不到人。
這一路上,綦菡可就不放過魯大山了。先前的車程他駕車、她躲在車?yán)镒园詰z,然而出了南臨城后,她便擠在魯大山身后與他談天說地,一路上笑語不斷,連他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最后習(xí)慣了有她在身邊。
直到下一個城鎮(zhèn),在綦菡的瞪視下,魯大山苦笑著訂了一間房,兩人又重新開始以夫妻之名相稱,她則是萬般期待夜晚的到來。
圓房!她想象了好久的事,那幾本春宮畫她都快讀爛了。身為一個醫(yī)者,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這等人生大事,怎么能夠稱得上醫(yī)術(shù)精湛呢?
何況看書上說,圓房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有的人甚至沉溺不起,她真的很好奇那會是何等愉悅的感受。
夜晚終于降臨了,這幾日為了加速遠(yuǎn)離南臨城,有幾日餐風(fēng)露宿,也著實將兩人累壞了,在分別洗了個澡后,回到房里,但看到對方那還濕漉漉的頭發(fā),嗅到身上傳來的香氣,還有獨處的氣息,一種曖眛感頓時在房間內(nèi)彌漫開來。
“咳,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魯大山說完,便讓她先上了床,自己則是立在床邊。
綦菡可不會讓他跑,拉著他的衣袖,硬要他一起躺下來。“我們是夫妻了,你也說喜歡我了,相公,該是我們圓房的時候了吧?”
“咳咳……”魯大山一口氣忍不住岔了,狠狠的咳了起來。
“別緊張,相公,我也是第一次啊,聽說圓房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我書看得多,我可以教你!彼d致勃勃的,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魯大山在心里苦笑著,原想把她輕輕推開,想不到手才舉起來,這大膽的小妮子居然抓住他的手,往她的衣襟里塞了進(jìn)去。
一碰到她飽滿柔軟的胸,他什么冷靜理智都沒有了,強自壓抑的欲火馬上沖上了腦袋,讓他什么都顧不得,反客為主的壓住了她的身軀。
“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的嗓音因為濃重的情欲而微微沙啞,說完,他深深吻上了她。
昏了頭的人馬上變成綦菡,她或許理論很夠,但實行上絕對是菜鳥一只,她感覺到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吻從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頸頂、她的肩、她的鎖骨,然后一路往下,這樣的刺激讓她實在難以忍受,嬌軀輕顫著,小嘴也情不自禁逸出嬌吟,“啊——”
魯大山剝開了她的衣裳,潔白的玉體無瑕的呈現(xiàn)在他面前,他親吻著她,替嘆著她,恨不得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取悅她。
終于,到了真正要圓房的這一刻了,可是當(dāng)他正要“提槍上陣”時,低頭喚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綦菡?”他定睛一瞧,不由得露出苦笑,心頭的欲火也熄了一半。
這丫頭居然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睡著了!
魯大山即使再想,也不可能對睡著的她出手,他只能無奈的輕輕將她放下,自己下了床,默默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剛才沐浴完那桶水,應(yīng)該還沒倒吧?放到現(xiàn)在想必夠涼了,唉……
隔日,當(dāng)一縷陽光射進(jìn)了窗,床上的嬌人兒緩緩醒來,伸了個懶腰,覺得精神飽滿,她望向四周,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不見魯大山的身影。
她想起了昨日兩人的纏綿,俏臉一紅,回味不已,但是越想,她就覺得越奇怪,她掀起被褥察看,隨即柳眉緊緊皺起!拔覀儭瓫]有圓房?”
大惑不解的綦菡連忙下床梳洗,穿好了衣裳后,才一打開房門,便遇到正要進(jìn)房的魯大山。
兩人差點撞在一起,又連忙退開,一時間,都有種難言的羞赧及尷尬。 最后,是綦菡將魯大山拉進(jìn)了房里,將門仔細(xì)關(guān)上后,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端起了小臉蛋,認(rèn)真地問道 “相公,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脖酸背痛,容易疲倦無力,還有畏寒?”
“沒有啊!彼@問題問得無頭無腦的,魯大山也一臉莫名其妙。
“那有沒有覺得頭昏眼花、耳鳴、失眠,或者常常忘記事情?”
“也沒有!彼谋砬樵絹碓嚼Щ蟆
綦菡一臉狐疑的望著他,下一句話差點讓他一頭撞上柱子——
“可是既然你沒有陽事不舉,為什么不和我圓房呢?”她都脫光光和他抱在一起睡了,難道她真的那么沒有吸引力?
魯大山難以置信瞪大眼,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這么大膽的話,也只有她敢說了。
“我的身子很正常、很健康,絕對沒有你腦子里想的那些亂七八槽的病。”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很嚴(yán)重的指控,他當(dāng)然要鄭重否認(rèn)。
“那……那你怎么沒有、沒有對我做什么?”綦函終于有些害羞的問道。
她是個大夫,自然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破身的感覺她雖然不知道,但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魯大山很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望著她。“這位姑娘,你睡著了啊,我魯大山再怎么不濟(jì),也不會對一個睡著的女人出手。”
“我……我本來沒有真的想睡啦,只是……只是裝睡嘛……誰知道后來真的睡著了……”綦菡跺了跺腳,原來這次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是她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干么裝睡?”他更無辜好嗎?這么嬌俏的可人兒就在眼前,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卻得坐懷不亂,柳下惠都沒他慘。
“因為……因為我不敢看你的那個嘛……”她指了指他的褲襠,有好幾次被他的“重兵器”嚇跑的經(jīng)驗,實在不敢正面面對。
魯大山只覺得無語問蒼天,他是應(yīng)該慶幸她這天真又滑稽的想法,讓他不必在內(nèi)心掙扎著是否真要占有她?或者該沮喪她居然怕自己的“重兵器”,那以后不是每回要用到,她就要裝昏裝睡一次?
“好了好了,既然錯過了這次機(jī)會就算了,我們來日方長。”他只能再次苦笑著這回算是又被他糊弄過去一次,看來接下來他要努力一點趕路,要是不快點到京城,他每天都要接受她不同程度的勾引挑戰(zhàn),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綦菡無奈,卻也只能點點頭,目光在他下腹掃了幾眼后,便轉(zhuǎn)身過去整理行囊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叨念著,“……是要補腎,還是活血呢?看來要來買點龜板、玄參、何首烏……”
這不會是治療不舉的藥方吧?魯大山聽著她的自言自語,臉都綠了,這小妮子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夠?qū)W會好好聽進(jìn)去人家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