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戀愛的時候,兩人中午都是回家做飯吃,后來冬天到了,夜入得早,學校便把作息時間調整,中午時間縮短,沒轍,只能在在學校吃完,然后窩進學校圖書館,膩在一起看書。
別人都說,他們是連體嬰,難得那么大方公開戀愛的連體嬰兒。
沈淺喜滋滋,她覺得她很幸福?捎热坏拿碱^卻越來越皺了起來,原因是他進入高三下半個學期,很忙,忙到根本沒時間吃飯,更別說陪沈淺。
沈淺也體諒。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難得有個假日出來約會,兩人甜得跟蜜似的,到了臨別的時候,尤然終于露出點“肉”性,吸了吸沈淺的嘴,偷腥貓一樣的閃了。留下錯愕的沈淺,心里暗暗嘀咕,下次她一定要報仇。
后來尤然的成績越來越差,從前幾名掉到很后面。老師找尤然沒有問出什么結果,只得找尤司令。尤司令管不了,他深知他這將進十八年對兒子不聞不問,現在插手,恐怕是更加厭惡,所以尤司令擺脫了他的參謀長,鄭參謀。鄭參謀是看著尤然長大,對尤然挺照顧的,尤然對他多少有幾分敬意。
那也是鄭參謀第一次見到沈淺,在尤然的家里。她在幫尤然切菜。尤然給他開門的時候,嘴角還掛著殘留的笑。他叫出來的時候,她腰際上系這一條圍裙,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用一雙好奇地目光打量他。
鄭參謀一愣,“你們同居了?”
“沒有,淺淺只是陪我吃飯,晚點我就送她回去!
鄭參謀話到嘴邊的大道理一下子咽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作為一個家長,孩子早戀應該加以制止,可是尤然身邊一直沒人,笑容就是更加少了。這硬生生拆散,不為人道。
他看著尤然長大,心里再明白不過,尤然那孩子需要什么。雖然他們這些家長能給,但是尤然的心在排斥。
他與沈淺聊了一會兒,覺得她是個心直口快不做作的女孩,更重要一點,他得知沈淺也是在單親家庭中。他笑了笑跟尤司令說,這事他不想插手,尤然有自己的決心。
尤司令以為事情搞定了。
可是接下來的高考,尤然沒有參加,他說他成績太差,考了也會是不好的學校,他情愿復讀。尤司令覺得也行,便通過關系,讓他在這個學校復讀。
彼年,沈淺上了高二,尤然還是高三。因為尤然不去高考,沈淺特感動,自己也把整顆心掏給尤然。再不去看別的男人一眼,其實也沒有男人比尤然好看了。
難得的暑假,沈淺以為她媽媽會回來,結果等了個空,給沈淺打了一筆錢,讓她自己去玩。她找尤然大哭一場,覺得自己是沒人要的孩子。
尤然說,“我要你!
“要多久?”
“一輩子,夠不夠?”
沈淺笑嘻嘻地說:“要是我一輩子很短命怎么辦?你是不是會要別人了?”
尤然說:“嗯,我會要別人!
沈淺大怒,“你個臭男人!
“為了防止你的臭男人要了別人,你命得長點!
“哼!鄙驕\冷哼一下,“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要是敢出軌,我掐死你。”說著,騎到尤然的身上,做出掐人狀。
兩人都倒在沙發上,一個求饒,一個做潑婦狀,最后……兩人都停了下來,互看幾眼,親了起來。
“淺淺。”
“嗯?”
“要是我真的出軌了,你掐死我,我不怪你。”
“喲?都為將來出軌做好打算了?”
“女王,我的意思是說我為了保住這條老命,任你騎著,是絕對不會出軌的!
“嘻嘻,真乖!鄙驕\捧著他的臉又親了上去。
沈淺對尤然好,尤然對沈淺寵。有人說尤然不是個男人,任由沈淺欺負。沈淺聽說以后,把那男人叫了出來,用腳狠狠頂了他的胯部,唾棄地說:“你懂什么叫男人?我老公任由我欺負,是尊重我。哪像你們,縮著褲襠充男人!闭f著甩頭就走。
后來,沈淺在學校里,稱作女流氓。
確實,高二開學,沈淺左耳上有七個耳洞,并成一排,極其顯眼。沈淺又是第一次一下子打那么多耳洞,沒有好好保養,很多都化了膿,耳朵腫得跟豬耳朵一樣,滑稽中又帶著可憐。
那是尤然第一次沒縱容她,一邊幫她處理膿水,一邊罵了起來,“你吃飽了撐著,打一兩個就算了,一下子打七個,你以為你真是流氓嗎?”
沈淺無不委屈,“我打這么多耳洞,還不是讓你今年好過點?”
然后尤然知道了七個耳洞和他生辰的關系。那書是沈淺把書塞到尤然的課桌里,他翻完以后,哭笑不得,卻心如蜜糖。
那天吃飯的時候,他親了親沈淺,說:“等你左耳好了,我們一個打一個耳洞,男左女右!
“干什么?”
“成雙成對!焙髞砩驕\知道,男人單只左耳打耳洞,打一只的意思是同性戀的意思。她不理解尤然為何心血來潮。
他們關系越來越好,直到那天下了雨,兩人淋個透,沈淺換上尤然的白襯衫……偷嘗了禁果。用沈淺不要臉的話來說:“我們的獸欲被挖掘出來了!
尤然哭笑不得,可不是,因為那次,可是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做“狼狽為奸”“床前明月光,疑是地兩雙”的荒淫。
尤然覺得沒什么,他要娶沈淺的,無論如何。他早早地把沈淺送到他最不想回去的家,給了他爸爸看,這是一種宣告,無論成不成立,只是告訴,他已經有這么一個人,是他的女人。
直到媽媽回來以后,什么都變了……
沈淺再也不能陪尤然,即使想陪,她的母親也不同意。還記得沈淺把她和尤然交往的事告訴媽媽以后,媽媽的臉色,她鐵青著臉,然后一巴掌摑了過去,鮮紅的五指印,還有一句血淋淋地話,“下賤。”
她的媽媽罵了她下賤,她頭一次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她被媽媽禁足,書都沒去念,足足禁足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得到釋放的那天,她發瘋地去找尤然,只看見尤然和她關系比較要好的南南的妹妹于橙摟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朝她走來。
沈淺以為這是巧合撞見的出軌,其實是尤然布得局。他等沈淺上來掐死她,卻只等來一句話,“我果然下賤!彼α,第一對她最上心的尤然那么冷,她咬著牙說:“尤然,我們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
尤然抿抿嘴,星眸閃爍不定,淡淡地說:“這樣,也好!
沈淺沒在他面前哭,而是大大方方的轉頭,一步步離他遠去。唯有尤然耷拉肩膀,心痛地看著她一步步走遠,腦海里回憶他爸爸的一句話。
“你知道沈淺沒爸爸嗎?”
“我知道!
“我就是她爸爸。與尤初一個媽媽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