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突然拿起一支筆,在相片的右下角寫著:淺淺寶貝,我愛你。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你好不要臉,自說自唱!
沈淺拽著他的胳膊,蕩漾著這張傻逼樣的照片看啊看,自我滿足地說:“回頭把其他照片也添上幾筆,真有意思。”
“你該不會寫上,然然寶貝,我最喜歡你了!
沈淺一頓揣他,“是啊,我喜歡到想直接閹了收藏!
“那你以后就不幸福了!
沈淺無所謂地說:“我可以找別人給我性福。又不是你一個人!
“也是,你提醒了我,不該只給你一個人‘性’福!
事后,某男知道給一個人‘性’福,已經很吃力了。
尤然回想起來,不禁“撲哧”笑了起來。沈淺在看到這傻逼的照片以后,一臉黑線。天啊,她當初這么傻逼?比現在還傻逼嗎?
她趕緊翻了一頁,結果還是這張照片,只是上面沒涂鴉,而是在右下角寫了一行字:沈淺是尤然的女王。
沈淺默了一會兒,對尤然說:“你寫的?”
“你認為可能嗎?是你自己寫的!
沈淺懷疑,她當初是個腦殘。
她又翻了一頁,還是那張照片,右下角還是用水筆寫了一行字:尤然是沈淺的騎士。
沈淺忍不住又默了,她想,她花季的時候,有些妄想癥。
沈淺再翻一頁,結果還是這張照片。沈淺忍不住翻白眼,他們就照過這一張照片嗎?這張照片沒有寫字,干干凈凈,只是在旁邊夾了一張紙條,但上面的字還能清清楚楚地看的到:再見。
沈淺一愣,她再去翻找,什么也沒有了。她疑惑地去看尤然,“什么叫再見?”
尤然不說話,只是把沈淺的手握得很緊,甚至害怕她抽手,力道猛了些。沈淺被握得手疼,但也不吭聲,而是用詢問地目光看向媽媽,“這‘再見’是什么意思?”
媽媽說:“你跟媽媽走了,所以再見了!
沈淺半信半疑,把目光轉向尤然,尤然淡淡地笑,“再見的意思就是再次相見!
沈淺在這幾天里,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幸福。早上陪媽媽去晨練,到了將近中午跟尤然去菜市場買菜,他主刀,他后勤。然后等她媽媽回來吃飯,聊聊天,吃吃飯,話題平淡,卻帶著溫暖。晚上痛苦并快樂的被某只禽獸折騰。
她以為以后可以這樣一直下去,直到迎來不速之客。
那天,沈淺和尤然買菜回來,便見到一輛上得了檔次的車停在院子門口。尤然見到這車,感到一絲困惑,他認得這車,于家的私家車。
沈淺還笑道:“難道我鄰居賺大錢了?”她邊說邊笑。
當差不多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菁菁從自家門口竄出來,“淺淺姐,你跟哥哥是私奔回家的?”
沈淺哭笑不得,“誰說的?”
“你家有個阿姨,朝你媽媽一直哭,求你媽媽讓你跟她走一趟!
沈淺蹙了蹙眉,也不知這個不速之客是誰,為什么突然造訪,而且還提出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尤然微微瞇起眼睛,眼神變化莫測。
進了屋子,只見沙發上坐著的除了媽媽,還有兩個人,便是……胡女士,于天陽的妻子還有大女兒于南南。
沈淺愣了一愣,站在她身后的尤然則是把目光瞟向胡女士,只見胡女士見到尤然有絲詫異,眼神不斷的逃避他的注視。
“媽,這是怎么回事?”
媽媽面無表情地對胡女士說:“我女兒長大了,這事你還是跟她說吧。”媽媽撂下這句話,就進了里屋,留下分外尷尬的幾人。
胡女士咬了咬牙,看向站在門口的沈淺,幽幽地站了起來,她走到沈淺面前,聲音不大地說:“沈小姐,我是于天陽的妻子!鄙驕\陰著臉,不說話。
“你母親說你知道你的生父是誰。”
沈淺冷了一張臉,“你放心,我不會找他。”
胡女士眼睛一閉,朝她跪了下來,頓時淚如雨下,哽咽地說:“求求你去救救你的爸爸,你爸爸得了白血病,他一直不告訴我,現在化療也于事無補,只能骨髓移植。但是我兩個女兒的血型都不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媽!蹦夏舷肜『,偏偏她不依,依舊死死跪在地上
沈淺大驚,被胡女士突然的下跪震驚外,還震驚那個前不久還見到的男人居然生病了。
不過,莫怪沈淺冷血,她沒感到一絲難受,而是驚訝。
“這個男人真可笑,到了快要死了,才來找我,認我?”沈淺不冷不熱地說,也不扶起跪在她面前的胡女士。
胡女士靜默一陣子,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他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這次是我自己私下來的!
沈淺苦澀一笑,“你們現在是有求于我,沒誠意!
胡女士不說話,站在一旁的南南終于說了一句,“要不是你媽的出現,我爸爸和我媽媽關系不會這么糟,你還好意思說沒誠意?都給你跪下了。”
“把責任都推到我媽身上?是那個男人管不好自己吧?有什么資格說我媽?”沈淺激了,第一次放開聲音。
南南愣怔地說不上話,胡女士怒瞪她一眼,讓她閉嘴,然后和顏悅色地對沈淺說:“他畢竟是你爸爸,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又不一定能救他,不要把我看得太重了。”
“多一個機會是一個機會。”
沈淺冷著臉,“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的嗎?我不會去!彼蛔忠活D地說完后面那三個字。
胡女士悶著不說話。南南看不下去了,她拉住胡女士,“媽,我們走,我們不受這個氣!
“可是南南,你爸爸……”
“媽,我爸爸那么對你,你還對他這么好?從小到大,因為那個女人的介入,你們天天吵,每次吵得爸爸夜不歸宿,你在家里砸東西,我和妹妹總是半夜被送到外婆家。是他對不起你,你現在為了他去求一個害了你一生的人,你要不要這么犯賤!
“啪!币粋巴掌打在南南臉上,胡女士咬牙切齒地說:“現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是你爸爸!他再怎么錯,也是養我們一家的支柱,給你錦衣玉食生活的男人,你個不孝女!
胡女士睨了沈淺一眼,恨恨地離開。南南抹了把淚,跟了上去。沈淺傻愣愣看了這一出戲,不知道哭還是笑了。
尤然走過來,把她摟在懷里,安慰說:“還是專心對一個女人好,不招惹別的女人,也不讓自己的女人傷心,對吧?淺淺?”
沈淺哭笑不得,“你在說你?”
“當然,我的做法很明智對吧?”
“嗯!鄙驕\依偎在他懷里,安詳地閉上眼睛,還好遇到一個明智的男人。
“淺淺!眿寢審睦镂葑吡顺鰜,臉上還帶著淚痕。沈淺從尤然懷里出來,愣愣地看著媽媽那低落的表情,喃喃地說,“媽,你……”
“你去一趟吧,他畢竟是你爸爸,他要是死了,我……”她突然捂住臉,控制自己的情緒,“淺淺,我當初生下你,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愛他?”
沈母搖頭,“因為我恨他。我想讓他的孩子過得不好。可是我忽略了,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孩子。生下你以后,我后悔了,之所以對你不好,是因為我沒辦法對你好!鄙驕\不說話。
沈母走了過來,“媽對不起你,因為受過傷,不信任男人。而且尤然的父親又是那種拋棄妻子的男人,我怕他的孩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樣子,所以……做了糊涂事,硬生生拆散了你們。后來才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什么都于事無補。還好,你們有造化,現在可以幸福了。你就算積點德,當是救個陌生人吧!
沈淺的心五味俱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眼前這個把眼睛哭得紅紅的女人。她知道媽媽還是愛著于天陽的,更知道,要是于天陽就這樣死了,她媽媽也活不成了。
當天,沈淺一直沒有答應媽媽,只是悶悶地不說話。
到了晚上,沈淺還是傻傻地坐在床上不說話。尤然走過來,摟她入懷,緊了緊,“這個抉擇很難選嗎?”
沈淺抬起頭看向淡定自若的尤然,反問:“你恨你爸爸嗎?”
“我把他當反面教材!
“那要是你爸爸得了白血病,要你去配骨髓,你愿意去?”
尤然想了想,一臉認真地捧著沈淺的臉,“像你媽媽所說,當救一個陌生人,給別人一個希望,成就自己的一點愛心?再說了,也不一定成。”
沈淺點了點頭,忽而轉臉憂心忡忡地對尤然說:“你不介意我是私生女吧?”
尤然“撲哧”笑了起來,俯身親了兩口,“管你是誰的女兒,是我女人就行了。”說罷,不由她說,直接撲到,繼續他的禽獸勾當。
沈淺答應了去配一配骨髓,不過事先跟胡女士達成協議,不準告訴于天陽有她這么個女兒,沈淺不想自己和媽媽現有的生活受到干擾。
胡女士滿口答應,更或者是欣喜若狂。這無疑是對他們有益的。怎么說于天陽也是師長級別的軍人,有私生女至少會名聲不好,遭人口舌,嚴重的話,還會革職調查,引來很多麻煩。
其實沈淺哪有想那么多,是媽媽一再要求沈淺這么做的。
沈淺不禁抱怨,“別人都叫我媽媽媽,我看叫圣母得了!
尤然撲哧笑了起來,“圣母的孩子是耶穌,哪天把你脫光光,綁起來?”
“去死。”沈淺憤恨地說。
沈淺留下骨髓樣本以后,等了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那個時候,沈淺和尤然已經在江夏小區了。值得一提的是,沈淺和尤然在古鎮的時候,淺淺生崽子了,一窩生了五個。沈淺說,“狗一般生二到四個,生五個的蠻少的,可見我雜毛的種子多么強大!
尤然冷冷潑了冷水,“留種子一般都是一炮一堆吧?怎么說也是母的功勞!
沈淺咬牙切齒,這個也給她潑冷水,沈淺指著尤然,對雜毛說,“雜毛,咬他,他說你性無能。”
雜毛哪有理她,它在幫他的孩子洗澡呢,雖然是用舌頭舔。沈淺不禁淚流滿面,“他說你性無能啊,你居然沒反應!
“我可沒說,是你歪曲事實。性無能是不舉,那淺淺的孩子是誰的?不是雜毛的?”尤然挑了下眉。雜毛似乎聽懂了人話,停下舌頭,慢悠悠陰森森地轉頭看沈淺。
尤然“撲哧”笑了起來,揉揉沈淺的頭發,“你這樣可是要把雜毛氣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