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滄恕并非醉到完全不能走路,他能走卻是意識飄忽,陶蓁歡小心翼翼的扶著他上到頂樓。
關滄恕住在信義區豪宅聚集的地段,這里的門禁相當的森嚴,進出都是憑住戶的指紋才可通行。
還好關滄恕并沒有醉到完全失去知覺,不然陶蓁歡還真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沒想到頭一回踏進關滄恕的私人領域,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關滄恕是個非常重視隱私的老板,盡管秘書是負責幫他安排不論工作或生活的點滴事,但他絕不會讓秘書進入他的私人住所。
關滄恕將他一百多坪的住所通通采無隔間設計,在客廳的大書柜之后,便是他寬敞的臥房。
陶蓁歡扶他到床上,讓他躺下,到此為止她的責任已了,她該轉身為老板帶上門然后離開。
可是私情作祟,她讓自己多停留了幾秒,注視著已經睡著的他。
然后她看到他仍然穿著鞋子,心忖:幫他脫個鞋子應該合情合理吧,這樣的行為應該不至于太過親密……
幫他脫掉鞋子后,陶蓁歡的心又更貪婪了,她來到床邊像個溫柔的小妻子般再為他褪下西裝外套。
此時關滄恕一個翻身,手掌意外碰觸到陶蓁歡柔軟的胸部,他竟然就這么停著不動了。
陶蓁歡嚇著,卻不敢將身子往后退,她跟他就處在這么尷尬的動作,還好他似乎還沒清醒過來。
她連呼吸都不敢太大,緩緩的想挪開他的手掌,豈料,此時關滄恕卻開始“動手”!
。
許久,不曾歡愛發泄了。
他是個很懂得節制的男人,雖然有固定的床伴,且個個身材容貌一流,可對他來講,工作比性愛跟感情還要來得重要。
也因此,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真正擄獲他的心。
但許是太久沒碰女人,關滄恕這一碰,尤其他還喝醉了,在酒精的發酵催促之下,一發不可收拾。
他以為他在發春夢,卻又感覺很真實。
在他的掌心下是軟玉溫香,觸感如此之好,令他想更探進一步。
他的手揉捏著她的胸脯,動作由輕緩逐漸加重力道……
她咬著下唇,避免讓自己喑嚀出聲。
但她有感覺,自己的身體正逐漸的在起變化……她的乳頭在他的揉弄間很敏感的硬起。
不曾嘗過男女情欲歡愛的她,怎能忍下這般的挑逗,不一會兒紅唇一松,壓抑不了的發出呻吟。
“啊……”
他聽到他懷里女人銷魂的低吟,是夢嗎?那呻吟是如此的真實,讓他胯間的男性頓時蓬勃傲發。
一個施力,他將女子鎖在他的懷里。
他霸道的攫住她的紅唇。
她的低吟是如此的性感銷魂,他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她。
他的舌深深的探入,想要汲取……他搜尋到她羞澀的舌,與之交纏,不愿再放她離開。
她被吻了。
“啊……”她發出夢幻般的嘆息,他的唇是如此的柔軟,跟他鋼鐵般的意志差異甚大。
他還沒有清醒,是的,他肯定還沒有清醒,要不然他不會這么溫柔且纏綿的吻著她。
不跟有工作業務關系的女人有所瓜葛是他奉行的最高原則。
他的吻讓她渾身都軟了,癱在他的懷中。
更貪婪的想法此時在她的腦袋里發酵。
她想……和喜歡的男人共度一夜,翻云覆雨的纏綿;趁他喝醉意識不清之際,這是她唯一可以如此親近他的時機。
陶蓁歡覺得自己已經喪失理智了,是啊,她的腦袋滿是迷幻的氛圍。
沒有人在喜歡男人的懷中還能保持清醒的,沒有人在喜歡男人的懷中還能抗拒的。
甜……他懷里的女人是如此的香甜,他發出嘆息。
他的吻在她的唇畔跟耳珠間流連徘徊,似乎在等她……等她給予更進一步的空間,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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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滄恕是捂著發疼的頭清醒過來的。
他眉頭深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嚴重的抗議。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向來習慣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看來昨晚一定喝多了,才會在醒來時腦袋頓塞,想不起昨晚∣∣
他愣住了。
當他準備起身之際,看到床旁有個女人正背著他熟睡著,女人的身軀從肩膀以下被絲被掩蓋著……瞬間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他想起來了,看慣大場面,向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關滄恕也不免刷白了臉色。
女人跟情欲這檔事他習慣簡單處理∣∣固定伴侶,或是稱之為情婦也可,他花錢供養滿足她們的物欲,而她們則負責滿足他的性欲。
很簡單,也避免麻煩。
也就是說,他從不搞什么一夜情或是短暫激情戲碼,若一時被沖昏頭,那代表可能必須付出龐大的代價。
而現在發現他的床上有“陌生女子”!
這代表他所犯的錯誤可不只一個。
他不讓女人進他的家,但現在她確確實實躺在他每天入睡的大床上沒錯;而且他喝醉了,根本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使用保險套。
原以為沒有做保護措施是最失控的事,可是當那名背對他的陌生女子在睡夢中微微翻身側過臉來,關滄恕在此時真正看清楚她的臉龐。
一張絕麗的容顏。
他渾身的血液剎時都凝住,臉色只能用慘白來形容。
昨晚跟他上床的,并非“陌生女子”,那張絕麗的面容是他很熟悉的,幾乎每天都會看見——是他的秘書陶蓁歡。
她還有一個更叫他無言的身分,他是滄緯的女友。
也就是說,他跟弟弟的女友上床了。
關滄恕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盡可能先讓自己的腦袋放空想清楚昨晚的狀況。
一切似乎都不太對勁,他不曾酒醉到完全失控,除非他被對方給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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