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布袋丟在地上后,旋即把門關了起來,兩名壯漢中的一名連忙恭敬說道:“大小姐,人我們抓來了!就在那里。”他指著地上掙扎蠕動不已的大布袋。
“有人看見嗎?”汪鈴小心地問著。
“沒有,我們守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她落單時才將她帶來!被卮鸬氖橇硪幻凶印
“很好!等會去向我爸爸拿錢!蓖翕徺澷p地笑著!跋葘⒛遣即忾_!
半晌后,只見冰心被安置在一張椅子上,不過她的嘴被膠帶貼著,一條粗繩將她的身子及雙手跟椅子綁在一起,雙腳則用一條較細的繩子綁著,讓她無法逃走。
她露出了然且驚恐的眼神。
“唔……”他們要做什么?她感到慌亂,一股冷意由腳底直沖腦門。
“你放心,我沒有要對你做什么,只是……”汪鈴頓了頓,看了四周一眼。“只是要你待在這間廢棄屋一個晚上,讓他暫時抱不到美人香!”她尖聲笑著。
未婚妻?哼!沒關系,她不在意,反正她的追求者也很多,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讓她得低聲下氣的說話,求了半個月對方竟然還是不甩她一眼!
她所以會看上東方飏,是因為他身上那股神秘氣息吸引了她,也因他替她一勞永逸地解決了阿偉——她的前男友,因而對他卓絕的能力揚升起崇拜之心。
然而,撇去讓她吃癟不說,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刻意隱瞞有未婚妻的事實……這分明是存心讓她難堪嘛!真是越想越氣!
哼,算了!反正向來喜祈厭舊的她,早在這個星期內,就找到了一個比東方飏更俊帥、更多金且魅力十足的好男人,沒必要巴著他搖尾乞憐。
但只要一想到那次他和他的未婚妻聯手讓她出糗,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她一向是有仇必報、有氣必出的人。
只要把他的未婚妻關在這里一個晚上,隔天再偷偷放消息讓他去找就行,反正以她老爸垣赫的財勢,就算他咬著她不放,她老爸也一定可以用錢擺平的。
就像以往她捅出的婁子般……呵呵,這一點她極有信心!
“大小姐……”先前開口的那名大漢囁嚅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口。
“什么事啦!”沉浸在怒氣中的汪鈴口氣不悅地瞪著他。
“沒……沒事!”
那兇光讓大漢隨即驚恐地垂下頭,不敢說出埋伏的這兩天里,他們發現那女孩根本不是東方飏的未婚妻,只是他的妹妹,但他們相信以眼前氣憤的大小姐來說,是完全聽不進這句話的,所以說了也是白說!
搞不好她還以為他們要為那女孩求情,轉而拿他們開刀……一思及那恐怖的場景,他們便嚇得渾身發抖!
不!不行!他們雖然很同情那女孩,可是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兩名大漢眼帶歉意地看了眼冰心后,便陪伴笑得很開心的汪鈴離開了廢棄屋。
怎么辦、我現在該怎么辦?
不、不能慌,千萬不能慌,得想想看怎么離開這里才是。
要自己鎮定下來的冰心惶恐地東張西望,仔細地打量四周,隨后她發現這里已經被棄置了許久,光看房子內剝落的墻壁,還有周圍準滿的廢棄物、舊報紙、廢棄輪胎,便可以得知這里已經很久沒人居住,若要呼救是不可能會有人來救她的,更遑論她的嘴還被貼上膠帶。
唉,現在只能期望蓉蓉的二哥能及早發現,畢竟他也算是個名聞遐邇的名偵探不是嗎?希望別真的讓她等一個晚上就好,她衷心期望著。
等待的過程中,她愣愣地看著他們在歪曲變形的桌上留下的蠟燭燈臺——據說是想讓她享受漸漸暗下來的惶恐心情——果真是變態!
可想而知,那兩名大漢為何會那么怕他們的大小姐了!冰心不由得翻翻白眼,突然間,她看到一個景象而驚愕。
有一只肥大又丑陋的黑貓,咧著森森利齒,就在距離她腳邊不到一公尺遠的地方。她嚇得刷白了一張臉,絲毫不敢動彈。
似是感受到她的驚恐,那肥貓居然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嗚……”不要過來,她最怕貓了!
雖然狗跟貓部是毛茸茸的動物,但她就是比較喜歡狗,對貓則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尤其是天黑時,那雙妖異且發亮的眼眸,更是讓她不寒而栗。
于是冰心動了動被捆綁的雙腳,希望能嚇阻它的前進。
沒想到她越動它就越往前,冰心嚇了一跳,慌亂中不小心踢到身旁缺了一腳的椅子,“叩”地一聲,將那椅子踢得移動了數寸。
也許是歪打正著,那肥貓以為她要攻擊它,因而驚嚇地胡亂竄逃,隨后便朝墻邊的一個小洞逃跑。冰心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而后表情瞬間凍僵。
桌子被那肥貓胡亂竄逃的身體碰了一下,蠟燭傾斜在一旁,隨即筆直地掉了下來,正巧落在地上那堆廢棄的舊報紙中。
冰心的眸中驀地寫滿驚恐。
。
“怎么辦,找了一個小時還是找不到!”
壓低聲音,,焦急的沈鵬對著身旁的江宇圻這么說道。
“我哪有什么辦法?只能繼續找、不停找,要是再找不到,你、我,甚至全征信社的人都會完蛋!”用同樣音量回答的江宇忻以手做了一個殺頭狀,還不忘吐出舌頭以示真實性。
他們已出動全員,把整棟征信社都給翻爛了,但還是找不到區區一名小女子。
但他們知道,若就此停手的話,那下場將會生不如死。
因為他們很清楚盛怒的東方飏會是什么樣子。
至于東方飏則沉著一張臉。
“老大,有消息了!”一名征信社的人員攙扶著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婆婆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樣東西。
那是妹妹的隨身小提包!東方飏有不好的預感。
“在哪發現的?”他冷靜地問著。
“在巷口轉角的路上!蹦侨嘶卮,并指著身旁的老人。“這位老婆婆說她在澆花的時候曾看見兩個壯漢,其中一個肩上扛了一個很大又會動的布袋上車。一他轉述老人的話。
“老婆婆,您有看見他們的車開往哪里嗎?”汪宇圻微笑地問著那老人,只因為他看見老大已經露出陰寒的神色,他怕嚇壞這位老人家,只得搶先開口。
“我想想看哦!崩掀牌艙u頭晃腦地想了一下,最后慢慢地開口說道:“我看到他們的車駛向……那個方向,對,就是那里!”她朝窗外指了一個方向。
倒抽一口氣,眾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沒有記錯嗎?”沈鵬不死心地追問。
“喂!少年!我阿春婆雖然人老,不過記憶還是很好的!”
那位自稱阿春婆的老婆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歹勢,他只是不放心再問一次而已,沒別的意思啦!”江宇圻連忙打圓場。
待征信社里的人員將那兀自碎碎念的老人家攙扶離開之后,江宇忻開口問道:“老大,那里唯一可疑的地方,是一間棄置了五、六年的兩層樓廢棄屋,不過由于那廢棄屋周圍人煙罕至,我們要不要多派些……”他邊說邊轉過身。“咦?人……人勒?!”
剛剛還在他身后的老大呢?
“你在跟誰說話?”沈鵬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熬退隳阆矚g跟空氣講話,也用不著在這時候表現出來吧!”
“吼,干嘛不早點跟我說老大已經不見了!”江宇忻頭一次氣得全無斯文樣。“走了啦,再不走會追不上老大那兩百公里的時速的!”
。
當東方飏在十分鐘之內趕到時,已見那屋子冒出熊熊火焰。
由于入口處已被火舌吞噬,他只能尋找其他出口,終于在另外一面的二樓陽臺上,找到靠著欄桿、蹲在地上不斷咳嗽的冰心。
“蓉蓉!”他大喊。
“二……二哥,太……太好了,終于……你終于找到了……咳咳咳!”冰心被濃煙嗆得呼吸困難,連話也開始說得不清不楚。
她本來已經放棄希望了,沒想到,他還是找到她了!
這一刻,她的淚水盈上眼眶,沒發覺方才等待的過程中,內心所想的全是他。
環顧了下四周,他不由得低咒了聲。
該死的!這里全是雜草!瞧整棟屋子快被燒得精光的情況來看,若再不趕快救妹妹脫離,等火勢蔓延到四周,那后果一定不堪設想!
可是,怎么救?
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妹妹護身之下,他敞開雙手,對她大聲說道:“蓉蓉,快跳下來,二哥會接住你!”
兩層樓的高度對他不構成威脅,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妹妹毫發無傷。
“跳下去?不……”冰心嚇白了一張臉,微弱地猛搖頭!拔矣袘指甙Y……咳咳……我……我不敢……咳咳……”光站在這里等待救援已經很不容易了,她根本不敢再往下看。
懼高癥?他什么時候聽過最喜歡搭飛機的妹妹有懼高癥了?
但“碰”地一聲,梁柱倒塌的巨響讓他無法再細想,瞬間變了臉色。
“快跳下來,我一定會接住你的!”
或許是被他堅定的語氣所影響,冰心居然覺得似乎不再感到害怕了。
“好……咳咳……我試試……咳咳……”她虛弱地慢慢站起身,看了看欄桿周圍,終于鼓起勇氣,攀了上去。
沒料到就在她攀上去的同時,老舊的銹蝕欄桿承受不了重量而搖晃了下,冰心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嚇了一跳,手一滑,眼看身子就要墜落地面——
“啊——”冰心放聲尖叫。
千鈞一發之際,東方颼及時上前接住她的身子,并迅速的連連退后數步。
而后,“匡啷”一聲,欄桿應聲掉落在地,差一點就要往他們的頭頂上砸落。接著,“轟隆”一聲,那棟屋子瞬間整個倒塌下來,夾雜著嗶嗶剝剝的巨大燃燒聲響,整個場面十分可怕。
冰心慘白著一張臉,驚恐的瞪大雙眼。
若再晚一步,她是不是得從此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好險!好險……好險……嗚……心情放松后的她忽地嚶嚶啜泣了起來。
“好可怕……”她埋在東方飏的懷中,止不住淚水地低泣。
“別哭,沒事了。”東方飏溫柔地哄道,臉上卻有抹嚴厲的神色。
“喂,我想我們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吧?”輕若蚊蚋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最起碼會比那’兇手‘好太多、太多了!”附和的聲音有著慶幸。
“但愿如此,還要外加上天保佑!辈挥傻秒p手合十,向上天祈禱。
姍姍來遲的兩人掩面呻吟,臉上有著悲慘欲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