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他鍋貼吃是嗎?
成!既然她要跟他來硬的,那他也不再跟她客氣,讓她瞧瞧他這成天被她罵是流氓的流氓,在真心想要發(fā)橫時,有多么的野蠻。
他決定跟這頭小熊,正面開戰(zhàn)了!
他不要再像個小賊似地只能遠遠偷看她,而是要正大光明地與她“對看”。
他要逼她正視他的存在,要她張開眼睛看見他,閉上眼睛時想念他。
纏她、纏她、纏到她投降,所以他決定要在她鋪子對面蓋間房子,和她當起對門鄰居。
他只負責擇定目標,出勞力的事可不歸他,因為他可是流氓二師兄,以整虐師弟們?yōu)闃返牧髅ザ䦷熜帧?br />
天威望回道觀找來幫手,獨留天樂看家,將天喜、天涯、天放及天養(yǎng),當然還有那干活兒最勤快的天道存,全都找過來幫他蓋房子。
至于他自己呢?只須負責蹺起二郎腿,窩在椅里睡覺,靜心等著他的小屋落成就行了。
“我不懂耶,二師兄!
連續(xù)工作沒合眼,眼皮直直往下墜,在入了夜后還得強打起精神攪拌灰泥的八師弟天養(yǎng),終于按捺不住好奇的發(fā)問。
“你怎么會突然決定要搬來這兒?就因為對面住著熊姑娘嗎?但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甚至討厭到和她上擂臺比武的嗎?”
“輩分比人小的就多做事少說話!”
一顆小石凌空飛來,正中天養(yǎng)的額心,疼得他哇哇跳叫,而那射石的兇手仍是好整以暇地合眼躺平在椅子里。
“二師兄想做什么需要跟你報告嗎?多學學你三師兄,埋頭工作!”
被點到名的天道存停下手邊工作,直了直有些酸意的腰桿。
“二師兄,如果我們能熬夜將這些活兒都做完,明兒個天亮后,能夠上熊姑娘的鋪里去買饅頭,順便和她說說話嗎?”他想問問熊姑娘這段日子過得好不好。
又是一顆小石飛來,這次卻是往天道存方向飛去。他其實躲得過,卻礙于兇手是自個兒師兄,只得認命領受,幸好他人壯皮厚,倒也不怎么疼就是了。
“胡鬧!”
原已有些困意的天威望,不悅地瞠大他那雙邪俊的丹鳳眼。
“她的饅頭是你們能吃的嗎?沒規(guī)矩,長幼不分!給我聽好,房子一蓋好后就立刻給我走人,一時半刻也不許多留,更不許去找她聊天瞎扯!”
省得他見著了她對這些兔崽仔微笑送饅頭,偏就是不肯理他時,恨得他大腸拿小腸狂揍出氣。
怎么?天道存滿心疑惑,吃饅頭還得分長幼的嗎?他真的是很想去瞧瞧熊姑娘的近況,但瞧二師兄火冒三丈的模樣,還是等下回來再說吧。
流氓!流氓!叫人干活卻連個饅頭都不許吃?天喜等人在心底怨聲載道,卻礙于二師兄淫威浩蕩,誰也沒敢說出口。
嘀咕歸嘀咕,他們還是趕在破曉前將房子蓋好,安靜走人,回道觀睡覺了。
熊惜弱一早醒來,原是心情不錯的她,在一開了鋪,見著對面那間倉卒落成的屋里,有個正倚窗對她邪笑的流氓男人時,再也笑不出來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兩天她是有聽見來自對面的敲打聲,原還想著不知是打哪兒來的文人雅士,為了欣賞湖景在此修筑別業(yè),沒想到會是那個前兩天剛吃了她一巴掌的流氓。
雖然發(fā)過誓不再和這男人說話,但因事關重大,她不得不逼自己走到他屋前,氣呼呼地質問。
“那還用問嗎?”天威望笑得白牙喑閃,“當然是為了你啰!”
她聽得咬牙切齒,“世上的人那么多,你為什么就是非要找我麻煩?”
他笑得有些淫壞,“因為沒有人的饅頭……嗯嗯,比你的更好吃了!”
見她又是一記巴掌送過來,這回天威望可有準備了,偏過頭來輕松的閃開。
“女人,你就非要凈往歪的地方想嗎?我指的是你做的饅頭,又不是在說你身上那對‘饅頭’來著!
這該死的男人不解釋還好,一開口只是愈描愈黑。
熊惜弱原想再送上另一個巴掌,卻驚覺兩人周遭已出現(xiàn)不少駐足觀望的好奇人群,只得咬牙死忍住,轉身回鋪,暫且饒了他。
千萬別理那流氓!
鬧久了見她沒反應,他肯定會自討沒趣地拍拍屁股離去,千萬別中他計,別隨他起舞,別讓他更加放肆得意。熊惜弱這么告訴自己。
只是她雖然能夠管得住自己的嘴不跟他說話,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尤其是他一再做出那樣引人側目的舉動時。
在她賣完了早上的饅頭歇息片刻時,一抬起眼來,居然看見他在屋前掛了個招牌,上頭寫著「好人筆莊”,底下還有四個蠅頭小字“另教童畫”。
好人?!還教童畫?!
熊惜弱若非是使盡全身的力氣死忍住,怕早已抱著肚子笑滾到地上去了。
別笑!別理他!看都別看他!讓他自討沒趣!千萬別上他的當……
“欺世盜名!你以為自稱為好人,就能夠欺瞞過世人的眼睛了嗎?”
懊惱地咬著唇,熊惜弱是在聽見聲音后,才知道自己竟然不自覺地走到他鋪前,甚至還把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天威望無所謂地任由她嘲訕,嘴角甚至還掛著邪笑,笑她的自破誓語,主動來和他說話。
“就算暫時還不是好人,但那至少是我目前的一個目標。”
“哼!天要下紅雨啦?”她又按捺不住地反唇相稽,“流氓轉了性?”
“那也是沒辦法的,誰教我喜歡的女人不喜歡流氓只喜歡好人,為了她……”他收起嘻笑,語帶深情,“我只好改變自己了!
熊惜弱瞪大眼睛,嚇退了三步,然后……轉身快逃!
沒聽見!沒聽見!她什么都沒聽見!沒聽見一只癩痢狗在發(fā)瘋!
她驚惶失措地逃回屋里躲著,卻無法阻止自己的臉漲紅得像關公。
沒錯,她是粗枝大葉,她是莽撞冒失,她是不太像個尋常一般的姑娘家,但不管怎么說,她仍是個道道地地的黃花大閨女。
更何況她還曾和對門那男人裸裎相向,甚至被他無禮輕薄過,所以教她在聽見他那樣的話時,還能夠大聲大氣地沒當回事?
可惡的流氓!算你狠!懂得用這招來逼你姑奶奶打退堂鼓!
但退回歸退回,什么喜歡不喜歡、改變不改變的胡話,只有鬼才會信你!
我就不信以你那樣的貪玩流氓性,能待得住在鋪里靜靜賣筆,且還教童畫!
如果你真能做滿一個月,姑奶奶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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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回想起,熊惜弱不得不慶幸她那毒誓是發(fā)在心里,沒人聽見,否則她還真的要改叫天惜弱了。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是認真的,很認真的。
就同她放棄當俠女,改做饅頭一樣,天威望認認真真地開起筆莊,賣起了文房四寶。
小小的展示櫥柜里不但擺滿了各式羊毫、狼毫、紫毫、兼毫,就連名貴罕見的寶硯、宣紙、徽墨、筆架等文房四寶也都一應俱全地一字排開。
好吧,就算他真能將這些“道具”備全,但她不信以他那流氓性,能有耐心和上門來的客人打交道、做生意。
她相信只要客人多啰唆幾句,三不五時來換貨、退貨地惹毛了他,他就肯定會演出全武行,將客人打傷打殘,打到哭著去找大夫,所以她始終伸長耳朵,等著聽熱鬧、瞧好戲。
但她的希望再度落空了。
沒錯,她是聽見了,卻只聽見從對面三不五時傳來的耐心解釋——
“不,祁翁,我不贊成您幫小凱買軟毫,雖然這種筆性柔,筆鋒長而圓壯,含墨較多,但小凱不過是個初學者,我比較建議您的是,幫他買這款以羊毛加山兔毛做成的兼毫!
“那么這筆……會不會比較貴?”
“貴是一定的,好的筆自然得多花點銀子。但您得想想,這可是關系著小凱一輩子用筆慣性的養(yǎng)成,這種錢,省不得。”
就是這個樣子,他用言語而非拳頭,得到了信服認同,讓人接受了。
就連教童畫時也是這樣。
他每回都能逗得那些上門來學畫的孩子或是哈哈大笑,或是安靜學畫,就算真有打打鬧鬧的事情發(fā)生,都只是因為孩子們和他沒大沒小,哥兒們似地玩耍嘻鬧,而不是他在發(fā)飆揍人家的孩子出氣。
她一心苦等著的流氓逞惡發(fā)飆戲碼,始終不曾上演過。
就連小丫——那原是最崇拜她的小丫頭——也幾乎要改弦易轍,換過偶像了。
幸好崇拜偶像是一回事,但只要一鬧起了肚餓,小家伙依舊是要來找她的,就好比是此時。
“饅頭姊姊!饅頭姊姊!”軟嫩嫩的童音煞是可愛。
熊惜弱微笑蹲下身,習慣性地摩挲小丫的頭,“怎么?肚肚又餓了?來找姊姊買饅頭?”
“不是不是!”小丫驕傲地將手上畫紙遞給她,“小丫是來讓姊姊瞧我畫的小老虎的!
雖說紙上只見黃澄澄的一坨顏料,外加幾筆墨點,但熊惜弱仍是捧場地贊不絕口。
“哇!果真是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老虎耶!小丫真本事!”
小丫那少了顆門牙的快樂笑容再度綻現(xiàn)在臉上,“姊姊真的覺得好看嗎?”
“當然是真的啰!姊姊是不會騙人的!
“那么好!小丫想用這張畫,來跟姊姊換一顆小熊饅頭。”小家伙居然和她做起生意來了。
熊惜弱聽了彎腰笑,“換饅頭不是問題,但小丫不是愛吃老虎饅頭的嗎?姊姊沒有捏小熊饅頭耶!”
“小丫要小熊饅頭不是為了自己……”那少了顆門牙的小嘴,認真十足地解釋著,“而是為了威望哥哥。威望哥哥很可憐的,剛剛他在說他小時候的故事給我們聽,他打小沒爹沒娘照顧,所以也沒人會揉饅頭給他吃。”
什么?是要給那流氓吃的?
熊惜弱瞇起圓瞳,心里冷冷暗忖:哼!想吃饅頭沒有,叫他去吃屎吧!
“饅頭姊姊……你的臉色變得好可怕喔,你是在……生氣嗎?”小丫含懼的嗓音讓她回過神。“你是因為小丫想拿畫跟你換饅頭,沒帶銅錢,所以在生小丫的氣嗎?”
“沒沒沒,絕對沒有!”
熊惜弱趕緊加深笑容安撫小家伙,摸摸她的頭。
“姊姊怎么會對小丫生氣呢?沒問題,姊姊跟你換饅頭,只是姊姊沒有小熊饅頭可以換,用其他的動物好不好?小羊、小馬、小蛇、小兔都成的!
“小豐小馬小蛇小兔都不要,小丫就只要小熊饅頭。沒關系,姊姊慢慢捏小熊,小丫可以坐在這里等,等多久都行的!毙⊙竞軋猿。
瞧見小女孩眸中的固執(zhí),熊惜弱忍不住嘆息。
“為什么非得要小熊,別的不行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威望哥哥屬熊,反正他就說他最愛吃小熊饅頭,他甚至連作夢都會夢見在吃小熊饅頭喔!姊姊,你瞧威望哥哥多可憐哪!居然還得靠著作夢,才能夠吃到他想要的小熊的饅頭耶!”
十二生肖里有熊嗎?那個男人有可能屬熊嗎?該死的他根本就是在影射她這只“小熊”!
作夢夢到了吃小熊的饅頭?
作夢夢到了吃小熊的饅頭!
。⌒芟鯕獾脦缀鯚o法再擠出笑容了,因為她想揍人,她想開扁,她想砍人了啦!
這家伙的改邪歸正裝好人全都是騙人的,骨子里,他還是那想盡辦法要羞辱人的流氓嘛!
她才不要為他捏什么小熊饅頭呢!但是……可是……只是……
她低頭瞧見眼里盈滿了期盼的小丫,只好拖著沉重腳步走到廚房,去捏那該死的小熊饅頭。
沒關系,她告訴自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真的要小熊是吧?沒問題!她會捏給他一顆最最難看,最像一坨屎的小熊饅頭給他。
許是從沒見過真正的熊長得什么樣,當小丫拿到了那坨“屎熊”時還很滿意,開開心心、蹦蹦跳跳地拿去給她的威望哥哥。
而那厚臉皮的家伙,居然高舉著那顆饅頭,隔著窗口對她揚聲道:“小熊!我終于見到你了,無論你是美是丑,都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小熊,謝謝你,小熊!因為你終于肯讓我吃下你了!”
見他神情夸張、說話好笑,那些來學畫的孩子全都笑翻在地上。
得逞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故意伸出舌頭舔唇一圈,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接著豎起拇指贊道:“好好吃喔!”
氣死人了!吃饅頭就吃饅頭嘛,干嘛吃得一臉淫蕩?
看不下去的熊惜弱跺腳轉身進廚房,不想再看見對門那張過于囂張的流氓笑容。
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天威望學會了利用她對孩子們的軟心腸,來跟她索討小熊饅頭。
孩子們也因為喜歡看威望哥哥吃小熊饅頭時的爆笑演出,也樂此不疲地愛上了這個游戲,整天拿畫來跟她換饅頭。
害得她那絕不再捏饅頭給他吃的誓言,一再被破,恨得她既是牙癢癢又是拿他沒辦法。
更可惡的是他每回吃小熊饅頭時,都會有新花招——
“感恩哪感恩!神明張開眼,所以才能讓我又吃到了小熊的……饅頭!”
“哇!今天小熊……的饅頭怎么會這么白、這么嫩,這么叫人愛不釋手?咬下去還會彈牙兼咬舌頭!害我光是瞧著瞧著,口水就流滿地了!
“來來來!小朋友們請張大眼睛看清楚喔!哎哎哎,不是讓你們看我怎么作畫啦,是讓你們看清楚我是怎么樣一口接一口,吃、掉、小熊……的饅頭!
他話說完后按例轉過頭,拋給了正隔窗怒瞪著一切的熊惜弱,一記淫蕩的笑容。
啊啊。∷懿涣四!
哪有人這樣子耍流氓的啦,她就要氣炸了啦!
她要毀了不再動武的承諾,她要再度請出鴛鴦雙刀,她一定要殺了他!如果他再來跟她討吃小熊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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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這一夜在輾轉難眠后熊惜弱再也忍不下去了,氣沖沖地跑去怒敲他的門。
“不許對我視若無睹,要多用點心思來了解我、接納我,當然最要緊的就是,你、要、喜、歡、我!”
健臂撐于門框上方,天威望擺出個帥勁十足的架式,臉上掛著魅笑看著她。
若是在以往,只要他一擺出這等架式來,諸暨城里十個豆蔻少女有十一個會立刻尖叫暈死過去,并在醒來之后,追鬧著要他的簽名。
他和大師兄是不同典型的男子,大師兄是俊美爾雅聰慧,他是浪蕩邪肆霸氣,但怪的是,就是有不少懷春少女偏愛他這樣的調調。
加上他又不像大師兄,給人看了還要收錢,所以往昔在道觀里時,他還比大師兄有更多的女性仰慕同胞,只可惜他那過人魅力,對眼前這頭壓根不懂得欣賞何謂俊男的小熊,無效!
“那我寧可去死!”熊惜弱毫不考慮地拒絕。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眼見無論他對她付出多少、做了多少,用盡多少心思,這可惡的女人都能冷血地不被感動,就連神仙也要忍不住大動肝火了。
“因為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欠人討厭的樣子!”她哼聲回答。
“熊惜弱,你的眼睛是瞎的嗎?沒看見我為了討你歡心,做了那么多?”
“我的眼睛好得很……”她咬牙切齒的開口,嗓音夾帶著不屑,“所以我看見你付出多少努力在惹我生氣上,包括整天讓那些孩子來逼我做啥小熊饅頭!
“我會這么做,是因為我真的很想吃到你的饅頭,但你偏偏不肯給我吃!
“不肯給就能用偷拐搶騙的嗎?”還掛了牌子說要當好人呢!我呸!
“我哪邊偷又哪邊搶了?”他沒好氣問道。
“你利用小孩子就是小人行徑!小人小人小人!你不當流氓就只是為了想要改行當小人罷了!小人小人小人!卑鄙惡劣無恥的小人!”她一迭連聲地吼道。
“可惡!”天威望墨黑眼瞳點著了火,“熊惜弱!你就非要挑戰(zhàn)一個男人的極限嗎?”
話說完他伸長手,用力將她拉進來往屋里一推,砰地一聲摔上門。
“或許……”他眼里閃爍著邪氣冷芒,“我該先讓你瞧瞧何謂真小人的行徑,然后你才會知道,我對你有多么的忍讓包容!彼叿藕菰掃叡平。
熊惜弱在見到他臉上她從未見識過的冰肆邪芒時,終于知道了害怕,連忙放低了音量。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我……我說對不起好不好?你你你……你不是小人,是大人!你不是流氓,是君子!是我有眼無珠,有熊膽無熊腦地看錯人,你你你、別別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寧可當只孬種小熊,也不想當個被生吞落肚的死熊!
只可惜她的及時悔悟對于澆熄他目前熱騰騰的怒火,一點用處也沒有。
眼見道歉及說好話都無效了,熊惜弱原是想逃出屋子,卻見門口已讓天威望給堵住了,只好轉身往屋里跑。一溜煙地鉆進他房里。
進了房后她火速關門,卻不及他快。
一條健臂猛力一推,不但將門給推開,還將她給順勢推倒在地上。
“你問我想干什么?我就誠實告訴你吧。”
勾高俊俏薄唇,他綻出一朵邪肆壞冷的獰笑。
蹲低身子,天威望用玩味的眼神,審視著面前縮成了球狀,拚命打顫的熊惜弱。
“我原意是想為你披上羊皮學著當乖羊,但既然你不領情,那我還是脫下羊皮,當回我原本的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