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很快到三十四樓,兩人走出電梯,津妤很快的按下一旁員工電梯的按鈕。
“當然可以啦!你是我男朋友,今天我就要把你介紹給我最要好的朋友認識!彪娞輥砹,她朝他揮揮手!拔蚁氯チ!
津妤往前跨出一步,正要踩進電梯,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斑@次不用我替你想一個能堵住別人嘴巴的理由?”他故意提起自己第一次叫她上樓時,她不知所措的模樣。
她聳聳肩,見他眼底浮出點點困惑,開口解釋,“我就這樣響應他們,讓他們自己去編故事,我等著聽。”
黑胤睿注視著她,微微笑開!澳愠砷L了。”
“不是成長,是跟老板借了膽子!苯蜴ピ俅纬麚]揮手!巴砩弦?”
“晚上見!彼砷_手。
津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點心時間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三點半到七點很快過去,中間她還順便滑了幾下手機,和婉彤確認晚上餐廳的位置。
下班時間一到,她還在撰寫業務部陳大男下午傳回公司的訊息,報告他老婆下午五點生出健康的小寶寶,重達兩千九百零八克,連照片都丟過來了。
她負責幫忙制作寶寶降生喜訊,忙得不可開交,感覺身后有人靠近自己,也沒空回頭看一眼,一心想趕快搞定工作。
“兩千九百零八克?這樣算重,還是輕?”身后那人突然問。
“差不多吧。”她又沒生過,怎么知道輕還是重,不過公司同事們的寶寶,差不多都是這體重。
津妤又打了好幾個字,腦袋猛然閃過一道雷電。不對!剛剛那聲音可不是路人甲乙丙丁,而是尊貴的老板大人!
她匆匆轉頭,驚見黑胤睿好整以暇站在她身后!澳阍趺聪聛砹恕眲側峦,立刻發覺辦公室內火速射來幾十道詫異目光。
死定了!這下真的死透透了……
看見她和老板講話口氣如此隨便,不用半小時,肯定又會制造出熱騰騰的全新版本八卦傳聞。
彷佛嫌下手不夠重,黑胤睿親自加油添醋,“接你去吃飯。”他假裝沒察覺眾人的目光,專注看著她眼睛說話!耙院笪覀兩鷤三千克的!
救命吶!津妤從他眼中,看見熟悉的老朋友——捉弄光芒。
“走走走,我下班了!彼酒鹕,飛快從抽屜里抓出包包,再急忙抓著他的手,腳踩風火輪似的刮進電梯里。
“喜訊發布了沒?”黑胤睿問。
“明早發,我還有些后制作業得弄!
“有人問你下午的事嗎?”
“下午工作量比較多,沒人有機會飄過來八卦!
黑胤睿點點頭,嘴角浮現詭異淺笑!翱磥硭麄冎荒芤罁⻊倓偰蔷洹Э恕鲋攸c發揮了!
“我以前怎么沒發覺,其實你挺愛捉弄人的!苯蜴タ粗,大方跟他分享自己的新發現。
“你當然沒法發覺。”他自信笑開,見她眼底冒著困惑,接著又道:“以前我就捉弄過你!
“真的假的?哪一次?”她努力回想過往種種,指著他鼻子低喊,“游泳池那次肯定有!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故意把水潑到我身上!
“游泳池本來就到處都是水,不是那次,是別次。”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還能是什么?
“當然還有別的,那次肯定也榜上有名。”津妤不傻,發現自己彷佛開了天眼,洞悉他脫掉老板外殼后,最具人性的那一面。
黑胤睿沒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看眼手表后,淡淡的道:“看來我們得快一點,不然要遲到了!
此話一出,她整副心思立刻從他基本人格轉移到時間問題上,頻頻催促,“快點快點,這時間會不會塞車啊?”
“登。”)電梯門才往兩側敞開,津妤便抓著他手臂,著急踏進停車場。
用餐氣氛不是普通的詭異。
津妤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戰戰兢兢吃著佛跳墻,把滿鍋好料一點一點裝進肚子,時而看看繃著臉的黑胤睿,時而看眼尷尬到一個不行的婉彤。
這間餐廳是黑胤睿找的,只有內行人才知道,沒掛招牌,從外面看根本瞧不出所以然,得熟門熟路的人,單擊庭園里的造型燈,門才會打開。
起初,津妤和許婉彤聊起兩人近況,氣氛還算不錯,聊兩人未來規劃時,四人吃得正開懷,不過,這時候黑胤睿都沒什么太大動靜,倒是許婉彤的男友郭永富開始不耐煩的抖腳,焦躁的東張西望。
氣氛從這個切入點轉壞,許婉彤在乎男友感受,話越聊越少,她話少,津妤的話也跟著變少,倒是郭永富開始興趣盎然不斷發問,對象是黑胤睿,先從怎么知道這間餐廳切入,知道他的身份后,慢慢演變成在跟他談生意。
黑胤睿沒把不耐煩表現出來,反倒是許婉彤滿臉不好意思,見好友發窘,津妤心里也不好過,可又不敢表現出來。
“沒關系。”黑胤睿在餐桌下握住她的手,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話,“你帶婉彤去洗手間。”
津妤不著痕跡的點點頭,起身說要去洗手間,臨走前約了婉彤。
兩人一進入洗手間,許婉彤就開始道歉,擔心會影響好友和老板男友之間的感情,津妤假裝聽不懂,再三保證黑胤睿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等她們從洗手間出來時,黑胤睿都處理好了,不僅把帳結了,兩個大男人也已經站在座位附近等她們。
雙方分手,一坐上黑胤睿親自駕駛的車上,津妤大大吐了口氣,整個人有種虛脫的感覺。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開口輕喚,“津妤!
“嗯?”
“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說話沒頭沒腦的,他怎么了?
“以后婉彤約你出去,如果那個郭永富也跟著,一定要告訴我!边@件事不交代不行,那個郭永富并非善類。
“為什么?”津妤一頭霧水。
“我不放心!焙谪奉0櫭。
“會不會是我們想太多了,他只是比較……”她努力想個輕描淡寫的說法。“熱衷于工作?”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焙谪奉3烈饕幻腌姾,再次開口,“他沒你們想得那么簡單!
津妤沉默下來,心里贊同他說的話,但想到他是婉彤的男朋友,又覺得這樣想有點怪怪的。
“他在巴黎混了十幾年,為什么婉彤回臺灣,他也跟著回來?”他費心暗示。
“因為舍不得分開?”
聽見她的話,黑胤睿放棄這個話題,她有她的立場,他不能不顧及她的感受。“不談這個,你打算什么時候離職?”
“做到這個月!彼闪丝跉猓瑳]想到下午難以開口的事,現在倒成了比較輕松的話題。
“下定決心就馬上行動?”他微微一笑。
“差不多是這樣沒錯。”說到這個,津妤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安贿^,現在又加了‘三千克’,都不曉得會被傳成什么樣?”
“我只知道一點!
“什么?”
“經過我下去走動走動,在你離職前,不會有人叫你去做粗活。”黑胤睿主動公布那么做的用意。
“搬個東西而已,我又沒大肚子,哪里算粗活?”她突然有種敗給他的感覺,但心里卻是甜蜜蜜的!拔疫在想呢,沒事你下來轉溜干么!
他沒說話,縱容的笑看著她,見紅燈亮起,穩穩停下車。
“原來是為了這個!苯蜴ミ在輕哼。
黑胤睿一臂越過排檔桿,輕松扣住她后腦,注視著眼前的微詫目光,迅速低頭,吻上她之前,輕輕拋下一句,“更精準一點來說,是為了這個!
許婉彤累癱在凌亂的床單上,全身上下只穿著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衣,和男友足足歡愛了一夜,滴水未進,累得動都不想動。
郭永富不知去哪兒了?才剛想到這,她便昏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許婉彤驚覺有人粗魯地撫摸她的身體,勉強睜開雙眼,發現男友又興奮起來,撩高她的睡衣猛烈進攻,她左閃右躲,想避開男友過于熱烈的親吻!拔液美,不要……”
郭永富完全不理會,雙手控制住她雙手,不讓她亂動,想要強行進入。
“不要!彼鄣弥荒芤粋勁猛躲,察覺他正用腳撐開她的雙腿,她使出全身最后一點力氣,用力推他一下,大吼道:“我說了,不要!”
他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幾公分,臉色突然一變,高舉右手,“啪”的一聲,猛甩她一巴掌。
許婉彤左臉當場發麻,腦袋一片空白。他居然打她趁她全身虛軟,無力反抗,郭永富腰部往前用力一挺!
“!”她痛得叫出聲,這不是唯一的一聲痛哼,緊接著,一陣狂風暴雨灑在她身上。
整整五個多小時后,許婉彤失去知覺昏迷過去,再醒來,看見郭永富正拿著她的手機,大罵他父親不再匯錢給他。
幾分鐘后,他走回房間,把手機用力摔在床上。
她嚇得閉緊雙眼,假裝自己沒醒過來,沒想到郭永富又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她不敢睜開雙眼,希望他能放她一馬。
彷佛祈禱奏效,他離開床鋪。
幾分鐘后,許婉彤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看見他正在翻她皮包,拿出所有現鈔跟信用卡,他用信用卡在房間外的小桌上刮了刮,低下頭,狠狠吸了兩大口。
直到這時候,她才猛然意識到郭永富在吸毒!
許婉彤這下希望他能離開她的屋子,永永遠遠離開。
郭永富的確如她所愿離開房子,不過不是永永遠遠離開,只是到附近提款,好讓他去買毒品,離去前,他再次走回房間,對著毫無能力抵抗的她逞獸欲足足三個多小時。
她痛苦不堪緊咬牙根,默默承受粗魯的撞擊,眼淚不斷從緊閉的雙眼滑出來,彷佛只要閉緊雙眼,這一切就能離她稍微遠一點。
離開前,郭永富找來預先準備好的繩子,反手綁住她手腳,用毛巾塞住她嘴巴,看著再次陷入昏迷的許婉彤被緊緊捆綁,才滿意離開。
許婉彤不知道自己昏過去多久,醒來后,確認身邊完全沒有聲音,使出渾身解數拿到手機,按了半天,終于傳出一封求救訊息。
許婉彤:家救我。
訊息傳送對象——李津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