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明亮的霓虹閃爍,“豹子”二個字無比驕傲的在街頭閃動,像是宣示著自己所代表的勇猛與火熱之意……
古羅馬式的建筑風(fēng)格在明亮有如白晝的大型投射燈的投射下,益發(fā)讓人不能直視它的壯麗。里里外外或是快速走動、或是親切微笑的制服少爺,那年輕俊俏的臉龐、精實(shí)的身形都令路過的女性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
包廂里傳出的聲音可不若男人走動的酒店那般粗聲粗氣或是喝酒吆喝,反而是幾聲的絮絮叨叨,時(shí)而低聲安慰,時(shí)而溫柔勸解、時(shí)而朗聲狂笑,亦或是女客人的嬌聲挑逗。
“來,小麥,今夜陪我喝到醉!币宦晪趁牡呐曧懫,聲音里帶著苦惱,手里端著的酒杯不住的晃動,看起來搖搖欲墜。
“欽,一INA,別這樣,你知道女人喝醉不好看! 麥澄珣柔聲勸著。
名叫一INA的女人索性直接偎入他懷里。“不好看?真的嗎?”她吃吃的笑著,已然有醉意。
“真的!丙湷潍懸院軠厝岬难酃饪粗
突然,一INA很激動的尖聲叫罵著;“好看又有什么用?他還是給我搞七捻三的!吵也吵過、打也打過了,他還是照樣愛上別的女人,我再也不要好看了……”
麥澄珣一手環(huán)抱著她,一手忙著抓下她在空中揮舞的手!昂煤煤,他真該死,放著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要,還敢看別的女人,我真羨慕!彼胶椭。
一INA眼睛一亮,不知是真清醒還是假清醒!傲w慕?小麥會羨慕我男朋友?”
“真的,像你這么漂亮又聰明的女人疼都來不及了……”麥澄珣順勢撫著她的臉。
一INA因他的動作而輕顫了顫!斑是你最好,小麥。”
“那就多來找我嘍!”麥澄珣接口。
一INA突然湊上自己的紅唇,在他臉上印上一記!罢娴膯幔磕憧墒潜永锂(dāng)紅的小麥耶,有多少女人搶你,我多來你可會嫌我煩?”她的語氣帶著嬌意。
“才不會!反而是沒看到你,還會有點(diǎn)想念!丙湷卧冋f。
此話一出,再配合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和語調(diào),一INA當(dāng)然更加心癢難耐,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麥澄珣的臉龐,出神的低語:“小麥,你真的真的好迷人……這張臉……這張嘴……這身軀……”說著說著,他們倆的距離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很快的,麥澄珣察覺到她失控的情欲,便很技巧的結(jié)束這個熱吻,唇邊帶著淡笑道:“心情好點(diǎn)了嗎?別當(dāng)傻女人了,像你條件這么好的女人,要什么男人沒有?不要只看他嘛!”
他的話一INA根本沒聽進(jìn)去,她還沉溺在剛才的吻撫里!靶←!”
“嗯……”麥澄珣輕哼。
她附在他耳旁低問:“今晚……可不可以陪我?”話里的暗示真是露骨。
麥澄珣笑著輕捏捏她的臉,動作很是親昵!敖裉觳恍!
一INA垮下臉,有些要小脾氣的抱怨;“我就知道,要你的女人好多,我怎么搶得到你!”
麥澄珣親親她的額頭安撫道;“才不是,是因?yàn)榻裢砦覀児疽_會!迸@傻赀要開什么會?他在心底暗笑。
“真的嗎?不是別的女人把你訂走了?”她睨著他。
那是什么眼神?活像他是她私人的獵物似的,真是開玩笑!雖然心里這么恥笑著,但澄珣的臉上卻是無比柔情的表情,哄著:“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就能訂走我,那太小看我小麥了,我的眼光可高著呢!”
“那么我呢?改天可以訂下你的夜晚嗎?”一INA更進(jìn)一步。
澄珣笑笑的又輕吻了吻她的臉,將她逗得花枝亂顫之時(shí),時(shí)間也到了……少爺前來預(yù)告。
縱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小麥終究是豹子里最火紅的搶手貨,可不容許任何一攤女客強(qiáng)行霸占,否則后果可是會變成全“女”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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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diǎn)。
麥澄珣換下一身沾著女人各種香水味的襯衫及西褲,隨意套上一件麻質(zhì)V領(lǐng)上衣和舒服的休閑褲,嘴里哼著喜歡的歌曲,瀟灑的開著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只不過,他才準(zhǔn)備按下遙控器打開大門之際,便有一位穿著惹火的辣妹上前拍著他的車,熱切的看著他。
澄珣搖下車窗,懶懶的問:“你怎么在這里?”她是他的女性朋友之一,叫JOAN,也算是“同行”,是豹子附近酒店的女公關(guān)。因?yàn)楹退兄魅∷璧摹瓣P(guān)系”,便常常以他的女友自居,這也讓他感到好笑,因?yàn)樵谒慕嵌瓤磥,那不過是你情我愿的行為而已。如果每個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女人都以女友自居,那么他不是該考慮為“女友們”編個號,免得遺漏了哪一個,這不太可笑了嗎?
“我沒來你會去找我嗎?”J0AN埋怨似的直看他。
“每天下班都累死了還找你!”澄珣也不拐彎抹角的說。
“所以我來找你啦!我不累,我現(xiàn)在想要見你,而且需要你! JOAN也坦白的說。
“今晚沒什么客人哦,不然怎么還想找我?”澄珣挖苦的說。對他而言,上班時(shí)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安慰”那些失意女人,或者朝她們猛放電,好電得她們個個昏頭轉(zhuǎn)向,已經(jīng)夠傷細(xì)胞的了,下班之后,女人不需要時(shí)就該踢到一邊涼快。在店里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女人是麻煩的動物!來店里點(diǎn)他的女客絕大多數(shù)沖著他來,但也有不少是感情受挫來找慰藉的,有時(shí)連他也快被她們的“爭”功搞到失去耐性……所以,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讓自己變成苦主。
JOAN抗議似的白了他一眼。
唉……算了!斑M(jìn)去吧,不過我只能陪你喝一杯。”澄珣淡淡的說。打開大門,才將車子開進(jìn)車庫時(shí),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爭吵聲。他一下車,嘴角便帶上嘲弄的笑,雙手抱胸的看著二個女人吵得不可開交的畫面,心里著實(shí)佩服她們倆,他停個車才幾秒而已,轉(zhuǎn)頭已經(jīng)吵成這樣。
原來,在他停車時(shí),另一個“女友”竟也來了,她是BONNI,是另一間酒店的公關(guān)。
“你這爛貨,來這里做什么?小麥都不用你了,你還來干什么?”JOAN罵著。
BONNI惡狠狠的瞪著JOAN,尖聲回道:“你懂個屁!那叫欲迎還拒。倒是你,一天到晚守在這里,是因?yàn)榈昀餂]客人‘安慰’你是吧?所以只能拼命找小麥給你慰藉喔!“
“你這死女人,再給我說一次!” JOAN火大的推了她一把。
BONNI也不甘示弱的回推她一把!拔揖鸵f你過氣了,怎樣?有種打我!”
JOAN氣極的揚(yáng)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但是BONNI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鄙夷的罵著;“不要臉!”
JOAN用力的甩開她的手,又突然一把扯住了BONNI的長發(fā),回罵道:“是誰不要臉。磕氵@個八婆……真是機(jī)車加三級……”
痛極的BNNI胡亂揮打著雙手,結(jié)實(shí)的打了JOAN好幾下!澳憬o我放手!放手!我會給你好看的!”
正當(dāng)她們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麥澄珣終于忍不住上前用力拉開她們,并且一改平日風(fēng)流倜儻的俊臉,換上不耐而嚴(yán)肅的表情,聲音不大但有威嚴(yán)的說道:“夠了吧!要打去別的地方打,不怕丟臉的話去別的地方,別在我家。”
二個女人不約而同都停止咒罵,但仍舊氣極敗壞的瞪著彼此。
“你給我走著瞧!” 一OAN首先放話。
BONNI毫無所懼的回道:“我吃飽等你!”
“夠了沒?”澄珣冷冷的大喝一聲。
“小麥——” BONNI不依的嬌聲抗議。
澄淘看著她!巴砩喜凰X來我這里打架很爽嗎?”
看到JOAN得意的表情,BNNI心里更火,不由得雙手抱住澄珣的手臂,指控著:“又不是我先動手的,是她!你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憑什么不讓我來你家!小麥,你該教訓(xùn)她的!
“你這是什么話?是我先來的耶!”JOAN一陣搶白。
澄淘看著她們倆,除了頭大之外還有厭煩!拔覀冃睦锊欢加袛(shù)嗎?現(xiàn)在都只是游戲,游戲你們懂吧?既然只是游戲那么認(rèn)真做什么?你們在店里被男人玩不夠啊?還想認(rèn)真啊?”他的話毫不留情!拔乙彩,在店里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拉來拉去就夠瞎了,我受夠你們女人的情緒化和耍白癡,再這樣吵吵鬧鬧,不要怪我不客氣!”動怒的丟下這段話,澄珣不茍言笑的徑自走進(jìn)家門,并且立刻關(guān)上門,擺明了不想讓她們其中任何一位進(jìn)來。
JOAN和BONNI先是楞楞的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里,但回過神來,還是余怒未消的瞪著對方。
“我沒搞死你就不叫BONNI!” B0NNI冷冷的撂下話。
JOAN有恃無恐的回敬:“你等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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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水河岸是近年來新興的熱門房產(chǎn)區(qū)域,建商爭先恐后主打親水河畔最后一席的河岸景觀住宅。但早在多年前,即有一棟尋常人家眼里的豪宅座落于此,而豪宅的主人便是“豹子”的老板于家齊、蕭恣慧夫妻。
今天,在挑高且裝潢得舒適、溫暖的歐式懷舊風(fēng)的餐廳里,除了擺上許許多多的姜荷花外,餐桌上的菜肴更是讓人一看便食指大動。
管家忙進(jìn)忙出的端出一道又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更不時(shí)看著墻上的掛撞,急切的神情表露無遺。
終于在管家端出最后一道菜時(shí),那扇厚重且價(jià)值百萬的大門打開了,管家立刻迎了上去。
“先生,太太!贝蛘泻舻耐瑫r(shí),她更主動的伸出手接過他們手上的行李,然后看著站在他們身后的于姜荷,“小姐,好久不見,歡迎你回家度假!
姜荷悠然一笑!昂镁貌灰,李媽媽,我好想念你做的菜喔!”
“先進(jìn)門去,別站在這里講話!庇诩引R催促著。
一踏進(jìn)家門,姜荷立刻深吸一口氣,這股家的味道讓她的臉上揚(yáng)超一個元?dú)庑θ!罢婧,終于等到暑假可以回家了,真好。”
蕭恣慧摸摸女兒的后腦勺,滿心疼愛的說:“這句話該是爸媽來說。”
姜荷恬淡一笑的看看媽媽,再看看爸爸。
管家李媽媽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甜蜜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感動!跋壬,太太,小姐,先用餐吧!”
來到餐桌旁,看到滿室的姜荷花及一桌子自己愛吃的佳肴,姜荷不免又驚喜又感動的說:
“天,又是姜荷花又是地道美味家常菜,看來今天為了我回家大家都很忙喲!”
于家齊雙手按著女兒的肩讓她坐下來,然后彎著身體在她耳畔說:“這有什么?那些花哪比得上我這朵寶貝的姜荷花!況且,李媽媽一聽到你要回家,三天前就開始構(gòu)思今晚要做什么菜,所以你要全部吃光光才能報(bào)答她。”
姜荷一臉“驚嚇”的表情把李媽媽給逗笑了!靶〗悖瑒e聽先生亂講,我知道你的食量不大,會做這么多菜是想讓你們一家三口慢慢吃、慢慢聊,小姐可別撐壞了!
姜荷不好意的抬手摸著自己的頸子!爸x謝你,李媽媽!痹挷耪f完,她旋即想起——“噢,對了!”她轉(zhuǎn)身走向擺放在客廳的行李,由里頭拿出三個小盒子,又走回餐廳,遞給李媽媽和另外二個菲傭。“這是送你們的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
她們?nèi)硕加行┦軐櫲趔@!靶〗阍趺疵看位貋矶妓臀覀兌Y物,這太不好意思了!”李媽媽有些別扭的說。
“你們就收下吧,這是姜荷的心意!庇诩引R出聲。
“好,那我們先下去了,大家慢慢吃!闭Z畢,李媽媽立刻和其它一一位菲傭退了下去。
“等她們?nèi)顺鋈ズ,于家一家三口先是互相看了看,然后同時(shí)笑了出來。“來來來,吃飯吃飯!”蕭恣慧招呼著女兒。
“爸媽不想看看今年我?guī)裁炊Y物回來啊?”姜荷問。
“看樣子好像是什么特別的禮物喲!”蕭恣慧側(cè)臉看著女兒。
姜荷神秘一笑,從行李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大大的長方型盒子,看似有些重量,讓于家齊都忍不住過去幫她拿到餐桌上。
“到底是什么?這么重,而且你還從日本帶回來!庇诩引R的口氣里是滿滿的心疼,由此可知他們夫妻倆對這個掌上明珠疼愛的程度。
姜荷二話不說,動手拆著包裝,很快的,出現(xiàn)在于家夫妻面前的是一對穿著和服的娃娃,以極優(yōu)雅的姿態(tài)站在透明玻璃盒里。
“爸,媽,好看嗎?像嗎?”姜荷期待的看著父母。
于家齊和蕭恣慧都湊過去看個仔細(xì),驚訝的發(fā)覺這對玩偶的臉竟是他們夫妻倆年輕時(shí)的模樣!
“這……”他們意外的眼光定在女兒臉上。
姜荷也彎下身珍愛的看著眼前的對偶!拔胰ゾ┒纪娴臅r(shí)候,發(fā)現(xiàn)了一位專門接受訂做日本傳統(tǒng)娃娃的老師傅,停留的期間,我們相談甚歡,于是我大膽的拜托他幫我做一對,老師傅竟然答應(yīng)了我,所以我便留下爸媽年輕時(shí)的生活照……”她朝父母一笑。“老師傅不愧是老師傅,我一看就好喜歡,真的太像了,神韻全部都抓到了!
蕭恣慧窩心女兒的貼心,對眼前的對偶當(dāng)然是一見就愛!跋駱O了!阿齊,我們要擺在哪里呢?”
于家齊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走到客廳的壁柜前!熬头旁谶@個地方吧!我們回家天天都看得到!
他們夫妻又多看了它好幾眼,才心滿意足的擁著女兒回到餐廳。
“來吃吃看,你最喜歡的東坡肉,李媽媽燉了好久!笔掜Щ蹔A了塊給姜荷。
“先喝碗佛跳墻吧!清清淡淡又養(yǎng)生。”于家齊為女兒盛了一碗熱湯。
“爸,媽,你們也吃啊!”姜荷失笑的看著父母還沒開動的筷子。
蕭恣慧慈愛的緊盯著女兒的臉!拔液湍惆职值攘四阋徽,現(xiàn)在不急著吃,要好好看看你!
“就是就是。一年只回來這么一次,我和你媽媽都覺得二個月好短!庇诩引R附和著。
姜荷放下碗筷,想了半晌,有些吞吐的開口:“爸,媽,我有一件事想去做,希望你們能答應(yīng)。”
于家齊和妻子交換個眼色,有點(diǎn)不太明白的問:“什么事?”
姜荷咬咬下唇!班拧蚁肴グ謰尩牡昀锟纯!
此話一出,于家夫妻著實(shí)嚇了一跳!澳阏f什么?”
“我想去豹子看一看!痹捈纫验_了頭,姜荷也不想再退縮。
于家齊眉頭微皺,口氣有些沉悶的否決。“爸爸不許。你怎么可以去豹子!”
“就是。你去那里做什么?你不知道那里環(huán)境多復(fù)雜,一個女孩子去那里不適合!笔掜Щ垡渤址磳σ庖。
“爸,媽,以前我還小,你們不許我去我可以理解,可是現(xiàn)在我都二十歲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況且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我是誰,不會對我怎么樣的!苯烧f。
“為什么?你為什么想去?”于家齊奇怪的問。
他當(dāng)然不解!他這個寶貝女兒從六歲就被他們夫妻送去日本念書,為的是什么?就是想讓她遠(yuǎn)離他們夫妻身處的環(huán)境,保有她純真的赤子之心,不想讓她沾染了不好的氣息?蔀槭裁此F(xiàn)在卻好奇起來?于家齊難免有了擔(dān)憂。
“從小我就被爸媽保護(hù)得很好,即使送我去日本,也請人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是……現(xiàn)在我開始會想了,我想知道爸媽工作的情形,想知道你們工作的辛苦,我總覺得我對爸媽的了解太少了!苯捎行┛鄲。
以前她從沒想過這些事,但隨著年紀(jì)增長以及同儕之間相處,她開始發(fā)現(xiàn)不少朋友和父母之間無話不談,甚至?xí)窒肀舜说墓ぷ、求學(xué)生活,她覺得好羨慕……雖然她知道爸媽對她疼愛萬分,雖然她心里明白爸媽的工作不是很……光彩。
“姜荷,你想太多了。”于家齊想安慰女兒。
“爸,我會擔(dān)心。∥蚁肴タ纯吹昀锏臉幼,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不清楚豹子是什么樣子的酒店,但是我知道出入的人很復(fù)雜,我擔(dān)心爸媽。”姜荷有些堅(jiān)持。
“姜荷,聽話好不好?媽媽都把行程排好了,明天你再休息一天,后天就要啟程去南法……”
“媽!不要每次回來就安排我出去度假,我是要回來陪你們的!苯晒緡佒
“姜荷……”于家齊看著難得堅(jiān)持己見的女兒,有些束手無策,因?yàn)樗囊笏麄兎蚱迯奈凑f過“不”。但那也是因?yàn)榕畠簭臎]提出讓他們感到為難的要求,女兒一向很有分寸的,可是怎么會突然堅(jiān)持要去豹子?
“爸,媽,雖然你們沒說,但其實(shí)我隱約知道你們一路走來都水里來火里去的。小時(shí)候模糊的記憶中,有幾次爸爸接到電話匆匆出門,回來時(shí)身上都會帶傷,這些我都放在心里不說……現(xiàn)在,我長大了,我真的想知道爸爸是不是還過這樣的生活、媽媽是不是還會擔(dān)心受怕……我不要活在你們的保護(hù)傘里,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姜荷沉穩(wěn)的說。
于家齊和蕭恣慧都驚奇的看著她,實(shí)在不敢相信姜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原來以前的偽裝她早看出來了!他們一直以為小姜荷是溫室里的小花,沒想到……呵呵呵,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她的敏感度很好。
“姜荷!”蕭恣慧還想勸她,但到嘴邊的話被丈夫打斷。
“好吧!如果你真的很想去看看,那就去吧!”
“阿齊……”蕭態(tài)慧意外的看著丈夫。
于家齊拍拍妻子的手,指指姜荷說道:“我想或許我們都小看姜荷了,她說的對,我們過度保護(hù)她也許反而帶給她更大的困擾,那么,在可以控制的范圍內(nèi),就讓她去試試看!
“阿齊……”身為母親的蕭恣慧還是放心不下,在她心目中,女兒的心思是天底下最單純的,從小到大就像養(yǎng)在深宮里的小公主似的,只負(fù)責(zé)念書、學(xué)藝,否則怎可能一路順?biāo)斓哪畹矫T绲咎?她可不想讓女兒去“見識”那個世界。
姜荷起身走到媽媽身后,雙手圈住媽媽的頸項(xiàng),打包票的說:“請媽放心,我只不過要利用這個暑假好好增廣見聞和增加歷練,看看爸媽平常身處的環(huán)境,我保證不會發(fā)生什么脫序的事情的!
再怎么不情愿,在女兒的撒嬌攻勢及丈夫的眼神示意下,蕭態(tài)慧也不得不點(diǎn)頭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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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高朋滿座的夜晚、一樣熱絡(luò)無比的場子、一樣充斥著都會男女情欲味道的氛圍;麥澄珣才剛和幾位同事送走一攤女客,正走向休息室打算梳理一下,再出來繼續(xù)下面的預(yù)約。
扭扭頸子,他雙手插在褲袋走在長廊,不經(jīng)意的和迎面走來的小妹微撞到了肩,使得她端著的盤子立刻翻落在地,盤子里的杯子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發(fā)出刺耳清脆的聲音……還好,吵鬧的音樂聲完全掩蓋過這個意外。
“對不起!對不起!唉,真是笨手笨腳的!苯蛇B聲道歉,并且立刻蹲下身去撿拾滿地的碎玻璃,還不忘輕斥自己。
麥澄珣就這樣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她重新站起來,他雙眼一點(diǎn)都不含蓄的打量著她。
姜荷下意識的向他點(diǎn)個頭,再次說道:“對不起,你沒有被碎玻璃傷到吧?”說話的同時(shí)也抬起頭來看他。
咦?她是誰?看起來很眼生。雖然店里負(fù)責(zé)收拾包廂的小妹他不很熟,但至少都照過面,有的大膽一點(diǎn)的,也會主動向他示好搭訕,而眼前這個……他確定沒見過?此酀谋砬椋约斑B收拾碎玻璃都很優(yōu)美的動作,好像和這里的環(huán)境不搭軋,尤其她看起來不像臺灣女孩……不會是非法打工的偷渡妹吧?
“你是新來的吧?”他的口氣很平淡。
“對。”姜荷不多想的這么回答。
澄珣多打量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丟了句:“下次小心一點(diǎn),走路要注意前面的人!
姜荷頓了頓,立刻點(diǎn)頭應(yīng)允,“是,我知道了。”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便看到澄珣邁開大步越過她離去。
她只能暗自吐氣,提醒自己別再闖禍讓爸媽擔(dān)心。好不容易說服爸媽讓她來店里“見習(xí)”這個她全然陌生的世界,可不能什么都還沒體會到就被爸媽抓回去了。
而澄珣才走到休息室門口,便遇上豹子另一位當(dāng)紅牛仔KEN,澄珣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閃身入內(nèi)時(shí),臺隨口問了句:“小麥,你看到齊哥的女兒了嗎?”
澄珣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罢l?你說齊哥的女兒?我沒見過。不過怎么可能,齊哥和齊嫂很保護(hù)她,怎么可能讓她來牛棚?”
KEN聳聳肩,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今天來的時(shí)候聽到他們在提,好像和齊哥一起來的。不過齊哥好像有交代知情的人不可以大肆宣揚(yáng),就是預(yù)防被人盯上……”說到這里,他傾身靠近澄珣,帶著玩味的笑容道:“聽說長得很正,一身日本妹的味道,我特愛日本妹!
一句日本妹讓澄珣閃神二秒……日本妹?他突然想起剛才那個青澀的服務(wù)生,但僅僅二秒,他很快把疑問拋到腦后,看了他一眼,戲謔的反問:“正又怎樣?特愛又怎樣?你敢嗎?大家都知道她是齊哥齊嫂的命,
不然也不會早早就把她送去日本。”
KEN耍帥的撥撥頭發(fā)!艾F(xiàn)在日本妹不是大方得很嗎?說不定她學(xué)到幾分,能和我們‘水乳交融”呢!”
“嗟!”澄珣不以為然的掃了他一眼!澳惆,店里的女客玩不夠,還把腦筋動到齊哥女兒頭上,小心甜頭沒吃成,倒是惹來一頓排頭!
KEN以手肘頂了他一記,試探的問:“那么你敢嗎?憑小麥現(xiàn)在的名號,齊哥也要忌憚你三分,畢竟豹子的門面多少也要靠你來撐。”
澄珣懶懶的笑了笑,“對我來說,無關(guān)敢不敢,而是要不要的問題,但是,目前我還不缺女人!闭f完,他便閃身進(jìn)入休息室,擺明了想結(jié)束這個他沒什么興趣的話題。
KEN看著關(guān)上的門,一抹痞痞的笑容爬上他俊秀的臉龐,他伸出食指摸摸挺直的鼻梁,邁開大步朝大廳走去,繼續(xù)釋放他無與倫比的牛仔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