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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花雪月 第五章
作者:郝逑
   
  藍冷月站在逃生梯的安全門前,雙手環(huán)胸地倚靠著墻,冷淡地看著站在她身前的女子,官佳凡是她在公司里唯一算是朋友的人。  

  “你教我來這兒有事嗎?”  

  官佳凡仰頸左顧右盼了會兒后,才正色道:“冷月,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在傳說咱們的風(fēng)流總裁對你有意思,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呢?”她聳聳肩,不置可否,不肯正面回答她。  

  官佳凡仔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用力點頭道:“我敢肯定這事一定是真的。先別提你長得那么漂亮,光看總裁對你的熱絡(luò)態(tài)度,我想這事當(dāng)然假不了。”  

  藍冷月輕哼了聲,嘲弄道:“是嗎?”  

  “當(dāng)然是。”官佳凡微微向她靠近了些,熱衷地說:“既然如此,冷月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聽說總裁和女友之間的關(guān)系都維持不久;據(jù)說到目前為止,最久的一個不過才一個星期而已。你已經(jīng)破了他的紀錄了,更別提他到現(xiàn)在連你的手都沒牽到!  

  “我對他沒興趣!  

  “為什么?”官佳凡大聲問,可惜又扼腕地看著她!翱偛瞄L得又帥又多金,這種人很難找了。”  

  藍冷月淡聲道:“我又不缺錢!  

  “你雖然不缺錢,但是有這么好的男人在身邊總是不錯吧?”她還是覺得很可惜,冷月和總裁真的很相配。  

  “覺得可惜的話,我可以替你引薦。”她挑挑眉,不帶任何嘲諷地說。  

  “不用了。”官佳凡有自知之明地搖搖頭!翱偛貌趴床簧衔夷!彼猿耙恍,“我既沒你的臉蛋,更沒你的身材,就算和他最差的女伴相比,我都比不上!  

  “你沒你說的那么差!彼{冷月站直身,不以為然地搖頭,淡聲道:“你長得很可愛!  

  官佳凡朝她露齒一笑,“我雖然比不上你的沉魚落雁之貌,但小女子我也算得上閉月羞花了啦。只要不和你相比,勉強還可以湊合湊合。”  

  “你若真想和他湊合了事,我可以幫你介紹!彼{冷月倚回墻邊,又恢復(fù)以往的嘲弄,笑睨著她說。  

  “不用了。”官佳凡敬謝不敏地搖頭。“我怕被總裁的后援會打昏!  

  “那你還提議我!彼{冷月挑起一道眉,半帶嘲諷地笑說。  

  “因為總裁看上你啊!惫偌逊矒(jù)理力爭地說!奥犝f總裁跟你提過……”  

  “提過什么?”她興趣缺缺地問。  

  官佳凡吸了口氣,“你當(dāng)他情婦的事!奔泵⒃捯豢跉庹f完。  

  藍冷月挑了下眉,聳肩道:“我拒絕他了。”  

  “拒——絕——他——”官佳凡當(dāng)場大聲起來,急道:“你怎么會……我是說你怎么能……總裁耶!咱們公司的帥哥總裁耶!”  

  “那又如何?”  

  “我的意思是說……你怎么可以……怎么能拒絕得了他?”  

  藍冷月緩緩站直身,臉上表情突然一改,正色道:“我不想公司的人認為我是靠他的庇蔭,我還想在公司待到老!  

  “喔!”官佳凡了然地點點頭,雙眼欽佩又羨慕地看著她!凹热蝗绱耍俏乙矡o話可說了。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藍冷月朝她點點頭,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之后跟著也要離開時,后頭突然有人叫住她。  

  她慢慢地轉(zhuǎn)過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你怎么會在這兒?”藍冷月淡聲問道。  

  羅客雪從安全門后緩緩走出來,似笑非笑地直視著她,“我走樓梯上來!  

  “你可真勤勞!彼粗,挑眉問道:“從一樓走上來?”  

  羅客雪點了下頭,“我半年前出了場車禍,手術(shù)之后醫(yī)生建議我有空多走走路!彼肿煲恍,露出迷人的風(fēng)采,“算是復(fù)健吧!  

  藍冷月瞥了他一眼,淡聲道:“那你慢慢走,我不吵你了!闭Z畢,轉(zhuǎn)身欲走。  

  羅客雪見狀急忙伸手拉住她——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經(jīng)過十幾次的失敗之后,這次他竟然真的抓住她的右手。  

  羅客雪詫異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有些意外地說不出話,只能傻愣地抬頭看向她。  

  “我……抓到你了!彼煮@又喜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像是中了第一特獎。  

  藍冷月漾著一抹嘲弄的微笑,“恭喜你了!  

  羅客雪笑臉嘻嘻地看著她,依舊握著她的手,開心地直笑著!澳銊偛藕湍桥⒆恿牡脑捨胰牭搅恕!  

  “那又如何?”她低頭直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暗示他放開。  

  羅客雪佯裝沒瞧見她的暗示,拉著她的手握到胸前,一副失而復(fù)得的開心模樣!澳愫孟笳娴牟幌氘(dāng)我的情婦!  

  “答對了!”她朝他虛偽地咧嘴一笑。  

  “別這樣嘛,再考慮一下,好不好?”羅客雪拉近她,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皠偛盼以跇翘菘诼牭侥阏f的話,差點沒心痛地跌下樓梯!  

  藍冷月仰起臉看向他,微笑道:“放心,我會記得在你的喪禮上說些好話!  

  “你呀,還沒過門就先詛咒我!彼麑⑺霊牙,輕笑地調(diào)侃道。  

  “怎么,打算娶我過門了?”藍冷月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說:“我以為你只想要我當(dāng)你的情婦?”  

  “嗯——”他俯下臉,佯裝思考了會兒,微笑地道:“看你的表現(xiàn)啰!  

  藍冷月輕哼一聲:“我會記得的。”  

  羅客雪滿意地點點頭,“怎么樣,考慮得如何?想當(dāng)我的情婦了?”  

  藍冷月冷哼一聲,拉開他的手,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  

  “當(dāng)我的情婦好處可多了。”羅客雪站在她身后圈住她,依舊不死心地在她耳邊輕聲勸誘著。  

  “例如?”她在他懷里旋身仰臉看向他。  

  “華房美廈自是不在話下!绷_客雪一臉志得意滿!澳阋膊挥妹刻斐磐砦迳习喙ぷ,忙得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只需要窩在家里享清福就衍了。你看多好的美景!  

  藍冷月輕頂開他,改倚靠著墻,嘲弄道:“怎么聽起來像是在混吃等死!  

  “你怎么這樣說話呢?”羅客雪佯裝吸口氣,假聲假氣地說:“每天待在家里等我回家怎么會是混吃等死?這是一件再甜蜜不過的事了,親愛的!眛  

  “親愛的?”藍冷月挑高眉,詢問地看著他!拔覀兪裁磿r候進步到這個階段?”  

  羅客雪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搭在她臉頰兩側(cè)的墻上,幾乎整個人全貼在她身上,“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覺得怎么樣?”邊說邊微側(cè)著臉,在她額上印上一串串細吻。  

  他長吁了口氣,嘆聲道:“你好香,這味道和我夢中的你一模一樣!  

  當(dāng)他朝她靠過來時,藍冷月臉色當(dāng)場有些微微轉(zhuǎn)白,帶著難以察覺到的顫聲冷諷地開口:“大老板,不知道閣下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您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得上性騷擾!  

  羅客雪垂低下臉,在她耳邊輕嗅,“是嗎?”將她的輕顫誤以為是投入在兩人的熱情之中。  

  藍冷月深吸口氣,努力擠出一抹媚笑,“其實,要我當(dāng)你的情婦也不是不可能!辟M盡力氣才壓下從胃里翻涌上來的作惡感。  

  “嗯?”羅客雪從她白皙的頸項抬起頭,詫異地盯著她看,對她前后不一的態(tài)度驚異極了!霸趺赐蝗桓淖冎饕饬耍俊  

  “照你所說的,當(dāng)你的情婦有不少甜頭,更別提還有機會當(dāng)上羅太太。”說完,她不著痕跡地又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再次翻涌上來的惡心氣息。  

  “咦?”他姚挑眉,黑漆如星的雙眸探究地直盯著她一向嘲弄的黑瞳,問道:“我還是覺得奇怪,為什么你會突然改變主意?”  

  藍冷月冷哼一聲,嘲弄道:“你改變主意不想要我了?”  

  “這倒不是。”羅客雪誠實地搖頭!爸皇瞧婀至T了。”畢竟釘子碰多了,她突然改變態(tài)度反倒讓他不知如何反應(yīng)。  

  “沒什么好奇怪的。”藍冷月雙手環(huán)在他的頸后,便擠出一抹妖嬈的微笑,誘人地說:“你說的,當(dāng)你的情婦好處可多了。”  

  羅客雪揚了揚眉,反問道:“可是,你不也說了當(dāng)我的情婦跟混吃等死沒兩樣嗎?”  

  “是沒錯!彼{冷月點了下頭,在他唇上輕觸了下!八晕蚁胂蚰阋┎灰粯拥臇|西!  

  “企畫部經(jīng)理的位置!彼Ⅴ诟吣_,在他耳邊引誘地輕吹氣。  

  羅客雪用力眨眨眼,“什么東西?”為她突如其來的主動有些昏眩失了魂。  

  羅客雪摟緊她的腰,蒙住她柔軟的身子,有些無法思考地問:“什么?”  

  “企畫部的陳經(jīng)理快退休了,如果你……”藍冷月對他暗示地眨眨眼,柔媚地笑著。“我會很樂意跟你在一塊。”  

  羅客雪怔了一下,微微放松環(huán)在她腰間的大手,不敢相信他剛才所聽到的話!翱墒恰覄倓偯髅髀犚娔愫湍莻女職員之間的對話——”  

  藍冷月朝他嬌媚地笑了,仰起臉在他下顎印上一吻,柔聲道:“那是說給她聽的!  

  “什么意思?”羅客雪聞言俊臉頓時暗了下來,輕拉下她環(huán)在他頸后的小手,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一步,臉上的熱情明顯消退了不少。  

  “辦公室文化,不知道你聽過了沒?”藍冷月對他突然的冷淡不以為意,從他懷里退出來之后,慵懶地改倚著墻,續(xù)道:“我跟她這么說了,不用一會兒時間,全公司上上下下大家都知道我對你的‘情婦’提議不以為意。日后等我當(dāng)上了企畫部經(jīng)理,自然而然不會有人在我后頭竊竊私語。你說對吧?”  

  羅客雪倏地沉下臉,原先帶著溫暖笑意的黑眸此時陰鷙地瞪著她,質(zhì)問道:“你剛才是故意在她面前這么說——”  

  “沒錯!”藍冷月得意地朝他揚眉笑道。“如何,企畫部經(jīng)理的職位?”  

  羅客雪緊抿著雙唇,心里不斷冒起一陣又一陣的失望泡泡──  

  若在兩人剛認識的第一個星期里她對他這么提議,他一定二話不說馬上開口答應(yīng)她的要求?墒墙(jīng)過這一陣子的追逐,他原先戲弄玩耍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認真起來,對她總有些許不自覺的期盼,認為她和他以往交往過的那些女人不同……  

  “如何?你還沒給我答案。”她笑著催促問道。  

  漠然地凝視她好一會兒,羅客雪重哼一聲,冷笑道:“我反悔了。情婦的事就此一筆勾銷,你就當(dāng)我們倆從來沒遇見過。”  

  語畢,他失望又氣憤地瞪了她一眼,心里五味雜陳地說不出話,只能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等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安全門后,藍冷月吁了口氣,無力地倚靠在墻邊,他再不離開,難保她不會當(dāng)場吐在他身上。  

  “冷月,你還好吧?”  

  官佳凡緩緩從安全門另一側(cè)的走道走了出來,一張可愛的蘋果臉上滿是憂色,站在藍冷月身前擔(dān)心地看著她!澳愕哪樕蒙n白!  

  “我沒事!彼{冷月深吸口氣,努力振奮精神。  

  “你確定這樣做妥當(dāng)嗎?”官佳凡側(cè)身看向羅客雪離去的方向,不確定地問。  

  “至少他不會再來煩我。”  

  “可是……”她總覺得總裁和冷月是很登對的一對,而且總裁對冷月的態(tài)度——即使是她這個不相關(guān)的人都覺得他是認真的。  

  “別可是了!彼{冷月打斷她的話。“麻煩你幫我和經(jīng)理提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話一說完,她也不給官佳凡反應(yīng)的時間,急速轉(zhuǎn)身就走。  

  “冷月……”官佳凡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對她蒼白的臉色擔(dān)心不已。     

         ★        ★        ★  

     

  羅客雪用力將自己拋在大沙發(fā)中,對跟著他一塊進到辦公室的秘書視而不見,也不理會她一臉的欲言又止。  

  “總裁——”高秘書深吸了口氣,驚懼于自己頂頭上司難得一見的怒氣。  

  “別來煩我!”羅客雪重喝一聲,一臉憤懣不平地瞪著窗外。“取消下午所有的約會,還有,我不接任何電話!  

  “可是……”高秘書抱著手中的檔案夾,被他瞪得退了一步,還差點被自己絆倒!瓣惤(jīng)理她……”  

  “她什么?”羅客雪突然站起身,惡狠狠地朝她吼道:“該死!我不是要你別來吵我!你聽不懂是不是?陳經(jīng)理有事教她自己解決,我花錢不是請她來泡茶聊天!告訴她,別以為快退休就可以偷懶不做事,想拿退休金就認命點!”  

  “總裁,你誤會了!备呙貢娝蝗环槪B忙將手中的檔案夾放到茶幾上,急忙開口將所有的話一吹說完,“陳經(jīng)理把你交代的下任經(jīng)理推薦書做好了,剛才中午休息時間她拿過來,要我等你回來交給你。”  

  她話一說完,也不等羅客雪反應(yīng),急忙說了聲:“我先出去了!彪S即轉(zhuǎn)身就跑,生怕自己掃到“臺風(fēng)尾”。  

  羅客雪陰沉地瞇起眼,對秘書的落荒而逃險些沒破口大罵。他重哼了一聲,又在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起剛才秘書丟下的檔案夾。  

  “企畫部經(jīng)理被推薦人如下——”他邊看邊念,越看眉毛皺得越高,聲音也漸漸低沈,原先的高漲怒氣也被困惑給取代。  

  “被推薦人藍冷月,做事負責(zé)、潛力無窮、具有優(yōu)秀的領(lǐng)導(dǎo)能力……”他緊蹙眉頭,納悶地看著手中的資料。  

  如果他沒誤解陳經(jīng)理的意思,她擺明了就是要藍冷月接替她的位置,光看她對另一個候選人的評價——勉強算是好員工,做事不算太馬虎……  

  這種差距這么大的評估報告,只差沒有白紙黑字寫上“企畫部經(jīng)理就是藍冷月”幾個大字。既然如此,為什么她還要以做他的情婦換取企畫部經(jīng)理一職?畢竟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九成九是她的了。  

  羅客雪頓時陷入深思之中,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之處,好象他被人設(shè)計,入了他人的圈套之中。  

  在他深思當(dāng)中,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緩緩打開──  

  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推著清潔車走了進來,看到沙發(fā)上坐的人之后,詫異地驚呼了聲,急道:“總裁,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辦公室里,高秘書不在外頭,我以為里頭沒人。昨天我問過高秘書了,她說你這個時間和客戶有約,不會待在辦公室里。我現(xiàn)在就走——”邊說,她推著清潔車打算離開。  

  羅客雪放下手中的文件,對她搖頭道:“沒關(guān)系,你做你的吧!  

  “喔——我會動作快點。”她點點頭,急忙開始手邊的工作。  

  羅客雪見她拚命想趕完手邊的工作,于是開口道:“你不用那么趕,慢慢來就好了!  

  清潔婦人連忙點頭,“好的,我會慢慢來。”  

  見她雖然這么說,但仍是緊張地想把打掃給趕緊做完,羅客雪不忍心地輕嘆一聲,起身道:“我到外頭走走好了,反正醫(yī)生也勸我多走動走動!  

  清潔婦人見他起身要走,頓時松了口氣,站在大老板面前,任誰都會緊張不安。  

  看他收抬著手邊的文件,她緊張地沒話找話說:“總裁,你每天中午休息時間過后,遠走樓梯上來嗎?”  

  “是啊!绷_客雪低頭收拾手邊的文件,想拿幾份到休息室看!搬t(yī)生交代我多走點路!  

  “企畫部的藍小姐跟你差不多,不過她是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走樓梯上去。我每天早上打掃樓梯的時候都會遇到她。今天早上我們還聊了一會兒!  

  羅客雪停下手邊的工作,站直身,挑眉看向她,“企畫部的藍小姐?”  

  “是啊。不過總裁您大概不知道她。不過話說回來了,總裁你可比她厲害多了,藍小姐她每天才走十二樓而已,總裁您得走二十八樓!  

  “今天早上你們聊了什么?”突然,他有種破人設(shè)計的感覺。  

  “呃——”她偏頭想了會兒,才道:“也沒什么,只不過是一些閑話家常!  

  她會跟人閑話家常?羅客雪挑高眉,有些不能置信。  

  “對了!”清潔婦人低呼一聲,突然想到她們今天早上還聊了什么!拔腋{小姐提到總裁中午休息時閑過后,會走樓梯上來。”話一說完,她當(dāng)場有股完蛋的感覺——她竟然把自己在總裁背后竊竊私語的事講出來。  

  羅客雪頓時瞇起眼,一臉陰霾地看著她,“你和她提了我中午走樓梯上來的事?”這下他全知道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總裁……我不是故意的!鼻鍧崑D人見他扯長了臉,誤以為他因她在背后談?wù)撍氖露鴳嵟!皩嵲谑撬{小姐太難讓人拒絕了,雖然她只說了幾句話,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事通通說給她聽。我向您保證,除了藍小姐外,我沒和別人提過這事!  

  羅客雪壓根兒沒心情聽她解釋,他陰沉地瞇著眼,臭著一張傾倒眾生的俊臉,用力丟下手中的文件,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總裁——”  

     

         ★        ★        ★  

     

  藍冷月快步離開“羅氏辦公大樓”,剛才和羅客雪過于親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她全身戰(zhàn)栗,雙手發(fā)抖,壓根兒無法開車。  

  回想到剛才的情景,她忍不住閉上眼,雙手緊緊握成拳,僵硬地站在街角,許久無法動彈。  

  該死!都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過去的陰影還不放過她?  

  雖然接近羅客雪不像接近其它男人今她惡心發(fā)顫,但她還是無法過分接近男人。以她大哥自許的鐵狠風(fēng)當(dāng)初也是嘗試了許久,才讓她漸漸接受他,進而沒有排斥他。  

  聽著耳邊傳來的人車喧嘩,她遽然睜開眼,直視著眼前的街道。  

  久久之后,她重嘆口氣,挺直背,筆直地往前走。  

  “小月!”倏地,一聲急遽的叫聲從她后頭響起。  

  藍冷月腳步頓了下,緩緩轉(zhuǎn)身朝聲音來源看去。  

  這……叫聲……不會是……  

  她瞠大眼,又驚又喜地看向朝她急促跑過來的高大男子。  

  “你……”她緊捂住嘴,不敢置倍地看著身前西裝筆挺的高大男子。  

  不可能的……都這么多年了……  

  從那天離開之后,她已經(jīng)放棄再次見到他的希望……  

  “小月……”柯煦日微彎著腰,因剛才的急跑直喘著氣,雙手搭在自己的雙膝上試著平緩氣息,抬頭又驚又喜地瞪著眼前的黑衣女郎。  

  他找了她那么久,雇用了那么多的偵探不果后,沒想到竟然會在路上看到她!  

  “你……”藍冷月依舊驚訝地說不出話,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jīng)放棄再次見到他的希望了。  

  “小月……”柯煦日伸出手,發(fā)顫地轉(zhuǎn)撫著藍冷月蒼白的小臉!拔艺摇四恪镁谩镁谩  

  “你……找……我?”  

  “是。”柯煦日突然緊緊擁住她,高興地顫著音說:“我從美國回來之后,就馬不停蹄地派人找你,天知道我雇用過多少偵探……剛才我還以為我看錯人,試著叫了你一聲,沒想到真的是你!  

  十多年了,他原以為再次見面后他會認不出她來,可是剛才在街角的驚鴻一瞥,他直覺就知道她是小月,她是他失蹤多年,音信全無的妹妹。  

  藍冷月緊緊埋在他懷里,禁不住久別重逢的喜悅,終于忍不住嗚咽道:“我……好想你……我以為……以為……你早忘……了我,不會……再來看……看我了……”  

  “傻瓜!”柯煦日用力吸了口氣,壓下陣陣鼻酸!案缭趺磿浤,你在胡思亂想什么?當(dāng)初哥到美國之前,不是跟你保證過一定會回來接你!  

  “我等……了好……人都等……不到你,我……以為你……早忘了……”她低聲輕泣。  

  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她記得那時每天下課后,她都會坐在門邊,眼巴巴地看著門外車來車往,希望家里唯一會關(guān)心她、疼愛她的哥哥會從其中一輛車子里走出來,帶著他的諾言,帶她離開冰冷沒有溫暖的家。  

  “哥沒忘。你看,現(xiàn)在哥不是回來接你了。”柯煦日輕撫著她的長發(fā),柔聲道:“哥  來接你回家了。爸他很想你,要我……”  

  藍冷月突然震了下,從他懷里緩緩?fù)肆顺鰜,輕搖了下頭,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道:“我很高興再見到你。”  

  “怎么了?”柯煦日有點納悶,“哥來接你回家,你不高興嗎?”  

  “沒什么!彼龘u搖頭,試著擠出一抹微笑,“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我怎么聯(lián)絡(luò)你?”  

  “小月——”柯煦日不解地盯著她看,“你不想跟哥回家嗎?”  

  藍冷月偏開臉,刻意避開他的問題!拔疫有事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睂⒁粡埫剿种泻,她轉(zhuǎn)身欲走。  

  柯煦日急忙伸手想拉住她,卻詫異地撲了個空!靶≡!”他驚呼一聲,詫異地看著僵直站在原地的藍冷月。  

  藍冷月緩緩轉(zhuǎn)過身,“什么事?”  

  “你要去哪兒?”他們不是說好了一塊回家。  

  “我還有事……”  

  柯煦日大步跨到她身前,皺眉道:“有什么比回你十多年沒回過的家來得重要?”  

  藍冷月深吸了口氣,勉強笑道:“我真的還有事。”  

  “小月——”柯煦日沉下聲,不茍同地瞪著她,“有事待會兒再做,現(xiàn)在跟我回家。”  

  她撇開臉,又吸了口氣,才回首看向他!拔椰F(xiàn)在真的有事,我……”  

  “柯煦月!”  

  “別用那個名字叫我!”她突然臉色一變,恨恨地朝他吼叫。  

  “小月?”柯煦日被她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怔住了,傻愣愣地瞪著她看,“怎么了?”  

  藍冷月雙手緊握著拳,用力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沒事!  

  “跟哥回去!彼斐鍪旨庇∷氖帧  

  藍冷月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手!拔蚁茸吡。”說完,她轉(zhuǎn)身欲走。  

  “你是不是還在氣媽?”突然,他出聲問道。  

  藍冷月在他的詢問中僵住了身子,跨出去的腳步登時停頓住。  

  看著她異常的反應(yīng),柯煦日輕嘆口氣,走到她身后輕搭著她僵硬的肩膀,“小月媽已經(jīng)后悔了。你走后沒多久,她……”  

  藍冷月遽地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我先走了。有事你可以打電話到公司找我!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徑自往前走,對身后不停叫喊的人聽而不聞。  

     

         ★        ★        ★  

     

  羅客雪黑著一張俊臉,對街上女性投以的愛慕眼光視而不見,陰郁地瞇起黑眸,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站在對街緊緊相擁的男女。t  

  剛才他在企畫部里找不到她,聽到里頭的人說她離開后,顧不得自己的腳痛,急著跑出來找她算帳,卻讓他在公司附近看到這一幕──  

  這個該死的女人!先是騙他陷入她設(shè)計好的圈套,現(xiàn)在又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大街上相擁……  

  他緊握著拳,氣紅了眼,怒目瞪視著藍冷月和另一名男子依依不舍的相擁畫面。見兩人相擁許久卻舍不得分開,他重哼一聲,氣得轉(zhuǎn)身就走。若不是他修養(yǎng)夠,早就沖到對街,惡狠狠地送那個該死的家伙一拳,再把藍冷月拖回去辦公室秋后算帳。  

  為了不在大街上丟人現(xiàn)眼,羅客雪轉(zhuǎn)身疾步離去,打定主意晚上再到藍冷月家跟她算帳。  

     

         ★        ★        ★  

     

  在鐵狠風(fēng)和談澺花兩人的閑聊談話中,車子由熱鬧的市區(qū)開進山區(qū)。  

  談澺花大惑不解地眨眨眼,偏頭看向鐵狠風(fēng),奇道:“我們要去哪?”他改變主意不吃晚飯了嗎?  

  “去吃飯。”鐵狠風(fēng)將車子轉(zhuǎn)進一條不顯眼的羊腸小徑,車子依舊往更深山爬。  

  “可是……”她看著眼前荒涼的景色,不知該說什么了。  

  鐵狠風(fēng)撇臉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莫名其妙,好笑地說:“我是要帶你去我家吃飯!  

  “你家?”不是在我家隔壁嗎?  

  看出她臉上的詫異之色,他得意地說:“這里是我和伙伴住的地方。”說完將車子駛進一個像是住宅區(qū)的地方。  

  這個社區(qū)零星散置了八、九棟大宅子,每棟宅子都大門深鎖,隱隱約約還透露出神秘詭譎的色彩。  

  鐵狠風(fēng)將跑車停在一棟以日式建筑架構(gòu)的大房子前,等門后的守衛(wèi)打開厚重的朱紅大門。“到了!這就是我家,”指著懸掛在屋子上頭的原木匾額,笑道:“歡迎來到‘風(fēng)月場所’!”  

  談澺花瞪大美目,不敢相信她聽到和看到的。  

  “不錯吧!這么貼切的名字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辫F狠風(fēng)咧嘴一笑,顯得既得意又忘形。  

  “這是你取的?”好……好奇怪的嗜好……  

  鐵狠風(fēng)笑得樂不可支,回想到當(dāng)時冷月見到匾額時,那一臉的驚詫與不置信,他就忍不住想狂笑。“這名字可是取自我和我的搭檔的名字,精華中的精華!”風(fēng)月場所,名副其實地妙!  

  “可是這名字好象……”很不雅。談澺花及時忍住到口的評語,免得他翻臉發(fā)飆了。  

  “好象什么?”鐵狠風(fēng)挑起一道粗濃的眉問,嘴角還是咧得大大的。  

  “沒什么!闭劃刍〒u搖頭,指著正緩緩開啟的厚重鐵門,道:“門開了。”  

  “走吧。我順道介紹我的搭檔給你認識。”踩下腳底的油門,驅(qū)車開向目的地。  

  隨著車子的前進,談澺花也跟著張大小巧的紅唇,錯愕地看著眼前偌大的庭園和前方那座日式建筑的大屋,“這是你家?”  

  鐵狠風(fēng)點頭,指著東邊的屋子道:“那是狠風(fēng)居,我住的地方。”改指西邊的大屋,“那是冷月軒,我的搭檔的住所。等一會兒,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談澺花不明白他提及的搭檔是誰,愣愣地點頭!昂。”  

  “到了,下車吧。”鐵狠風(fēng)將車停在大屋前,轉(zhuǎn)向身旁的談澺花道,嘴巴還是咧得大大的。  

  兩人進入狠風(fēng)居的用餐室后,談澺花再次驚訝了。  

  她瞪視著眼前布置得美輪美奐,甚有羅曼蒂克氣氛的餐室。  

  方形的兩人餐桌上鋪上了上好的布料,餐桌的最中央擺有一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頭擺了一大束水藍色的鈴蘭,兩對擦得發(fā)亮的燭臺擺設(shè)在花瓶四周,上頭各自放置了兩根螺旋狀的長形玫瑰色蠟燭。  

  “這……”談澺花喜孜孜地指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地輕聲問:“都是你準(zhǔn)備的?”他怎么會……她感動地眨眨眼,感覺到一股灼燙的熱淚涌上她的眼眶。  

  鐵狠風(fēng)不自在地扯扯衣領(lǐng),有絲難為情地經(jīng)點了下頭。  

  “你喜歡嗎?”要不是熊平強力勸說,他哪可能會想到除了說甜言蜜語外,還要弄什么羅曼蒂克的燭火晚餐討心上人的歡心。  

  談澺花激動地領(lǐng)首,“很喜歡。我沒想到你會為我做這些事!毕袼敲幢╈屙ь〉娜耍梢哉f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絲柔情,沒想到竟會軟下姿態(tài)為她布置這一切。  

  鐵狠風(fēng)難得地紅了紅性格粗獷的臉孔,見到她歡喜的模樣自己原先滿心的不愿也焉地悄然逝去。  

  “只要你喜歡就好了。”他輕撫著她緋紅的嫩頰柔聲道。  

  談澺花一雙小手蓋在他覆在她臉上的大手,帶笑地嘆息了,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幸福,好幸!  

  鐵狠風(fēng)迷失在她像是會說話的翦水雙瞳中,久久說不出話來。終于,他低下頭,吻住了她帶笑的艷紅櫻唇……  

  像是過了有一世紀之久,鐵狠風(fēng)松開她誘人的紅唇,箍著她細腰的大手依舊緊緊的摟著,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似的。  

  “我是不是該離開呢?”這時一陣輕脆的嘲弄聲從門口傳了進來,登時驚醒了沉醉在熱吻中的未婚夫妻。  

  談澺花因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僵硬了下,一等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推開鐵狠風(fēng),臉蛋羞紅得不敢看向來人。  

  鐵狠風(fēng)重咒一聲,依依不舍地看著談澺花紅透的小臉,心里不停詛咒緩步從門口踱進來的藍冷月。  

  “你是白癡啊!”他炮口一轉(zhuǎn),怒氣沖天地轉(zhuǎn)向藍冷月,氣急敗壞地朝她吼叫著!翱吹饺思以谟H熱你不會滾!你他媽的出聲個屁?”這該死的女人,百分之百是故意進來搗蛋!  

  藍冷月嘖嘖稱奇地掃視著他,“我看你欲求不滿喔——”  

  “廢話!剛才我親得正上癮,你出來湊什么熱鬧?”鐵狠風(fēng)也不跟她害羞,理所當(dāng)然地用力點頭,壓根兒沒注意到一旁的未婚妻早因他大膽的言行而紅透了小臉。  

  見藍冷月依舊一臉調(diào)侃的笑意,鐵狠風(fēng)橫暴地又吼道:“想看人家親熱,你不會去租A片!”  

  “租A片——”藍冷月偏頭想了下,贊成地點了下頭。“說得也是,職業(yè)的水準(zhǔn)是比你這個跑龍?zhí)椎暮枚嗔!?nbsp; 

  “放屁!”鐵狠風(fēng)朝她忿忿不平地大叫,當(dāng)下覺得自己的男性自尊正被她踏在腳底下。媽的!這臭女人竟敢說他是跑龍?zhí)椎模?nbsp; 

  不及細想,他一手勾住談澺花的細腰,挑釁地睨了眼藍冷月,忿道:“你眼睛瞪大點,跑龍?zhí)讜形倚袉??nbsp; 

  不等藍冷月反應(yīng),他猛然低頭攫住談澺花嫣紅的櫻唇,打定主意要讓藍冷月知道自己錯到什么程度。  

  談澺花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就被他吻住了。她害羞地掙扎了幾秒,即被他的熱吻迷失了神智,完全忘了還有在場觀眾,只能忘情地回吻他。  

  藍冷月微挑了下眉,干脆靠在沙發(fā)背上,雙手環(huán)胸看著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熱吻中的兩人才被“!钡捻懧晢拘堰^來。  

  鐵狠風(fēng)低頭凝視談澺花酡紅的小臉,忍不住心動地又在她頰上印上一吻,才抬頭得意洋洋地看向藍冷月。  

  “怎樣?”他自得意滿地哼聲道。  

  “很精彩!彼{冷月毫不吝嗇地鼓掌贊美,順手將剛倒好的香檳酒遞到他面前。  

  鐵狠風(fēng)笑著點了下頭,對她的識相十分滿意。他拿過玻璃酒杯輕啜了口,突然濃眉一皺,蹙眉厭惡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法國香檳!彼{冷月將另一杯酒遞給仍舊羞紅著臉,不敢看向她的談澺花!斑@瓶酒的酒精濃度只有百分之二點多,就算是整瓶灌也不會醉!苯庹f完,她惡作劇地朝他挑了下眉,“不然你老說我不夠意思。還有,別太感激我!  

  鐵狠風(fēng)嫌惡地看著手中的酒杯,“這東西跟水沒兩樣,你要我怎么喝?”  

  談澺花瞥了他一眼,奇怪他嫌惡的態(tài)度,于是好奇地輕啜了一口!安粫,我覺得甜甜的,還有桃子的味道,很好喝!闭f完,她意猶未盡地又喝了一口。  

  “放屁!這垃圾會比得上我準(zhǔn)備的紅酒!”鐵狠風(fēng)重哼一聲。  

  藍冷月別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他所謂的高級紅酒,邊看邊搖頭,“嘖,嘖……”  

  “你嘖個屁!”鐵狠風(fēng)朝她重喝一聲,剛才被她打斷已經(jīng)夠不爽了,現(xiàn)在還不會看人眼色,不識相點快滾,像根電線桿似地杵在這兒。  

  “酒精濃度百分之二十六!彼{冷月舉高酒杯,大聲地念出酒瓶卷標(biāo)上的酒精含量!暗谝淮渭s會就準(zhǔn)備這種酒……”她看著鐵狠風(fēng)不懷好意地笑了。  

  談澺花聽到她曖昧不清的暗示,登時羞紅了臉,連忙站離鐵狠風(fēng)身邊。  

  “你躲什么?”鐵狠風(fēng)不高興地說,一把將談澺花又拉回懷里,眼光惡狠狠地瞪視始作俑者!靶账{的,你還不滾!留下來當(dāng)燈泡啊!”該死的女人——他好好的計劃全讓她給毀了。  

  “狠風(fēng)……”談澺花害羞又緊張地拉了下鐵狠風(fēng),“冷月她……不可……以走啦……”想起剛才藍冷月含沙射影的暗示,她的臉紅得更加厲害。  

  “為什么不可以!”鐵狠風(fēng)重斥一聲,指著藍冷月罵道:“這臭女人老喜歡找我的碴,我不將她丟出去已經(jīng)夠客氣了!  

  他抬頭看向藍冷月,斥道:“喂!你還不滾啊?”他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  

  藍冷月似笑非笑地睨視他,嘲弄地微笑道:“我走了誰來保護談家小姐免入魔掌!陛p而易舉就看出鐵狠風(fēng)心里的打算。  

  “藍冷月——”鐵狠風(fēng)被她看穿心思,登時惱羞成怒地吼道!澳恪  

  藍冷月無視他的怒火,改看向他懷里的談澺花,“過來吃吧。這些東西那家伙今天忙了一天,早上六點就起來替你準(zhǔn)備!  

  談澺花聞言嬌羞一笑,心里有說不出的甜蜜,朝鐵狠風(fēng)柔聲道:“謝謝你!闭f完,她踮起腳跟在他臉上輕啄一下,連看也不敢朝他看上一眼,連忙低頭走向藍冷月。  

  鐵狠風(fēng)輕撫著剛被她親過的臉頰,黑眸直勾勾地凝視她臉上可人的微笑,不由自主也跟著笑了。  

  “你喜歡就好了!彼谒砗螅皆谒呡p聲說道。  

  談澺花不好意思地經(jīng)點了下頭,連忙轉(zhuǎn)移注意力,看向藍冷月。“你……”  

  鐵狠風(fēng)見到她正盯著藍冷月看,猜想她正在好奇藍冷月的身分,于是解釋道:“她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搭檔,藍冷月。”  

  談澺花仰首看著他,輕笑道:“我認識冷月啊!  

  “你認識她?”鐵狠風(fēng)猝不及防地瞇起眼,懷疑的眼光不停地在兩人身上徘徊,疑道:“你什么時候認識她的?”  

  談澺花微微一笑,解釋道:“兩年前吧,有一天她到鐵伯伯那兒時,我也剛好在那兒,然后我們就認識了!彼陉P(guān)心她的事嗎?  

  看著她一臉的清純天真,鐵狠風(fēng)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明白了泰半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用力地咬住牙,忍住怒氣地看向藍冷月,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沒提過認識澺花?”  

  “你沒問過!彼{冷月聳聳肩,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  

  “什么叫他媽的我沒問過!”鐵狠風(fēng)再也耐不住地朝她咆哮,怒不可遏地罵道:“既然你認識她,為什么那天還要我去救——”  

  突然,他聲音一窒,緊握著拳頭瞪視藍冷月!澳恪翘炷闶枪室饨形页鋈,讓我去救她!”看來那天澺花會出現(xiàn)在暗巷里,一定也是被騙去的。  

  該死!藍冷月這該死的女人!竟敢跟別人串通起來吭騙他。  

  “不錯嘛,”藍冷月也不試圖狡辯,贊賞地點頭道:“以你足以和養(yǎng)樂多瓶媲美的腦容量來看,這么快就想通事情的來龍去脈,進步了——‘黑酐裝醬油’!  

  “你閉嘴!”鐵狠風(fēng)氣得頭頂險些冒煙,“為什么設(shè)計我們?”  

  藍冷月噙著她著名的嘲弄笑容,似笑非笑地回道:“給你的回禮,記得吧?”說完,也不等他的反應(yīng),倏地將手中的香檳塞到他懷里。  

  鐵狠風(fēng)死瞪著藍冷月氣得說不出話,可惡!這死女人竟然玩陰的!  

  “狠風(fēng)……”談澺花拉拉他的衣袖,結(jié)結(jié)巴巴地不知該說什么。  

  “干嘛?”將香檳放置在桌上,雖然還是滿肚子氣,面對溫柔的未婚妻,他還是隱忍下來。  

  “你在氣冷月嗎?她做了什么?”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嗎?就是那個死女人在我們背后搞鬼!”鐵狠風(fēng)咬牙地指著藍冷月。  

  談澺花詫異地看向藍冷月——冷月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你會不會弄——”她遲緩地出聲問道。  

  她話還沒說完,鐵狠風(fēng)隨即氣憤不平地打斷她,怒道:“怎么不像!你不了解這死女人有多卑鄙,多會記恨!都七、八百年前的老鼠冤了,她還是會記得死緊,一抓到機會就會借機報復(fù)。”  

  談澺花遲疑了下,不甚確定地來回顧盼鐵狠風(fēng)和藍冷月。感覺上,狠風(fēng)才是那種會記恨記得死緊的人才對呀。  

  “你看什么?”鐵狠風(fēng)見她老盯著他瞧,也不和他一塊聲討藍冷月,不禁皺眉道:“為什么不說話?”  

  “沒什么。”談澺花連忙搖頭,要是真讓他知道她的想法,她不被他打昏,恐怕也會被他的口水淹死。  

  藍冷月看了下兩人,輕挑了下眉嘲弄笑道:“看來我還是離開好了,免得有人欲求不滿,待會遷怒在我頭上!闭Z畢,也不等兩人反應(yīng),她不著痕跡地拾著鐵狠風(fēng)事先準(zhǔn)備的紅酒,像來時一樣,一下子消失在兩人眼前。  

  鐵狠風(fēng)看了下只剩他們兩人的用餐室,滿意地點點頭。藍冷月那女人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識相快滾。  

  他牽著談澺花的小手,拉著她的餐桌邊坐下來,欣喜地柔聲道:“來,喝杯我特地為你準(zhǔn)備的紅……”  

  遽然,他雙眼一瞇,看著原先應(yīng)該擺著紅酒的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他剛才隨手擱在桌上的香檳,一雙厲眼氣憤得差點沒冒出火來——藍冷月那死女人,竟然把他準(zhǔn)備的紅酒帶走了!  

  “狠風(fēng)?”談澺花兒他久久沒開口,奇怪地拉拉他。  

  鐵狠風(fēng)嘴里振振有詞地咒罵了好一會兒,深吸口氣后才轉(zhuǎn)向談澺花,僵硬地笑道:“來,吃點東西!痹撍赖乃{冷月!他的設(shè)計全讓她給毀了!  

  “喔!闭劃刍ü怨缘攸c點頭,不敢再多說什么。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他臉上硬擠出來的笑容實在太恐怖了,她還是不要問好了。  

  鐵狠風(fēng)看著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晚餐,再看了眼身旁的俏佳人,忍不住又重咒一聲。唉!  

  他也只能扼腕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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