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郝逑 -> 風(fēng)花雪月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風(fēng)花雪月 第三章
作者:郝逑
   
  羅客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眼神若有所思地凝視擺在他桌上斜前方的桌歷。  

  他拿起鋼筆,微笑地指著其中一格做了記號的地方。  

  算算日子,從他和藍(lán)冷月在電梯一別已經(jīng)過了兩個星期,如果真照她所說的會以電話通知的話,他早該在這兩個星期內(nèi)接到她的電話……  

  看來,是該他行動的時候了──  

  陳江玉娥坐在辦公桌對面,奇怪地看著自己頂頭上司一臉笑意。  

  “總裁?”她已經(jīng)來了半個鐘頭,大老板除了傻笑外,還沒正眼看過她一眼。  

  羅客雪眨眨眼,從深思中回神。  

  他看向陳江玉娥,朝她歉然地點(diǎn)了下頭,“抱歉,我在想事情!  

  “沒關(guān)系。”她微笑地?fù)u頭。不然她還能怎樣,難不成站起來大聲斥喝他嗎?  

  雖然她已經(jīng)遞出退休申請書,可是她還想拿到退休金,不想讓人一腳踹出公司!翱偛,找我來有事嗎?”  

  羅客雪點(diǎn)了下頭,從旁邊高高厚厚的一疊文件檔案夾中取出最上面的一份!斑,陳經(jīng)理,你的退休申請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  

  “謝謝!标惤穸鸾舆^他遞交過來的文件來。  

  “陳經(jīng)理,你真的決定退休?”羅客雪雙手交疊在下顎,臉上仍舊漾著一抹性感的微笑!半m然你已經(jīng)符合退休的資格,可是我仍然希望你繼續(xù)留下來為公司服務(wù)!  

  “不了!标惤穸饟u了下頭,甜蜜地微笑道:“我和我先生說好了,等我們倆都退休后,我們打算環(huán)游世界三度蜜月!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留你!绷_客雪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拔蚁茸D愫湍阆壬娴糜錄Q!  

  “謝謝!  

  羅客雪露出俊逸的笑容,又從檔案夾中抽出一份文件交給她,“麻煩你在一個月內(nèi),從企畫部提出兩名適合接任你職務(wù)的人選。我會從中挑選出適合接任的人!  

  “好的,我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把所有的評估資料交給你。”陳江玉娥說完話后,人也跟著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見地正準(zhǔn)備開門離開,羅客雪突然開口叫住她,“陳經(jīng)理,我有一事想麻煩你。”  

  “好的,請問有什么事?”  

  羅客雪微笑地看著她,無意識地用筆戳著桌歷上的記號!澳阒榔螽嫴康乃{(lán)冷月小姐吧?”  

  陳江玉娥傻愣地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币粫r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冷月闖禍了嗎?不然老板怎么可能認(rèn)識她?  

  可是冷月才剛進(jìn)公司三個多月,怎么可能讓老板親點(diǎn)?  

  轉(zhuǎn)念一想,陳江玉娥頓時將冷月可能闖禍的想法推出腦!湓聦θ讼騺砝涞,雖稱不上有禮,但怎么樣都算得上不理不睬。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闖禍?  

  羅客雪聽她這么說,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按龝阆聵菚r,麻煩你請她上來一趟!  

  “上來這兒……”陳江玉娥驚愕地瞪著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找她做——”察覺到自己的口氣太過尖銳逼人,她連忙改口道:“她做了什么嗎?”  

  羅客雪微笑地看著她,“這是我和她的私事!毖壑杏兄黠@的警告。  

  “我……知道!标惤穸疬B忙點(diǎn)點(diǎn)頭,開門離開。  

  站在門后,她重重地吁了口氣,雖然總裁大人平時都是笑臉迎人,但總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和威嚴(yán),讓人不由自主地尊敬威權(quán)他。  

  不過,不是她在贊美自己老板——他真的是又性感又迷人,他的微笑連她這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也會忍不住臉紅心跳,更何況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嗯,越想越覺得他適合冷月。  

  想到這兒,她連忙轉(zhuǎn)身跑開,趕緊到樓下將總裁召見的消息告訴冷月,要她做好準(zhǔn)備。  

  十分鐘后,羅客雪才拿起電話想確認(rèn)一下藍(lán)冷月是否已經(jīng)上樓,就見到他的辦公室門被人毫無預(yù)警地打開。  

  羅客雪放下手中的電話,抬起頭詫異地看向來人,“你來了!  

  藍(lán)冷月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問都沒有問一聲便自顧自地在舒適的長沙發(fā)上坐下,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也毫不客氣地交疊放置在它的原木茶幾上。  

  羅客雪失笑地看著她任意妄為的態(tài)度,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推開她的腳,徑自在茶幾上坐下,直視她嘲弄的雙眼。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他迷人的俊臉上依舊帶著一抹風(fēng)流倜儻的微笑。  

  “什么事?”藍(lán)冷月抬眼看他,淡聲問道。  

  羅客雪才想回話,就見到自己的秘書匆匆忙性地跑進(jìn)來,站在門口看著羅客雪,焦急道:“總裁,我還來不及攔住藍(lán)小姐,她就已經(jīng)推門造來。”  

  藍(lán)冷月在公司的名號可不比總裁小——人長得美,卻冷淡得從不跟人打招呼,來公司才三個多月,公司上上下下卻沒人沒聽過她的大名。  

  羅客雪朝秘書揮揮手,“投關(guān)系,你先出去吧!  

  等秘書又將門關(guān)上,羅客雪轉(zhuǎn)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藍(lán)冷月,輕笑道:“就是這件事!  

  “什么事?”她挑挑眉,不懂他在說什么。  

  “小姐,你不等秘書通報沒關(guān)系,不過你至少也該敲下門吧!彼娴臎]見過像她這么“番”的人。他明明是老板沒錯吧,怎么她好象比他還大牌?  

  藍(lán)冷月聳聳肩,不在意地問道:“有事嗎?”  

  羅客雪搖搖頭,失笑地看著她,“你和同事之問的關(guān)系一定很差。”從她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他有感而發(fā)地說。  

  藍(lán)冷月嘲弄地睨了他一眼,站起身轉(zhuǎn)身欲走。不想在這兒為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題浪費(fèi)時間。  

  “等一下——”羅客雪見狀,伸手想拉住她,卻在快抓到她右手時抓了空,連她的手指都沒碰到。  

  羅客雪奇怪地“咦”了一聲,他剛才明明看準(zhǔn)她的手抓過去,怎么會臨時撲了個空?藍(lán)冷月轉(zhuǎn)身看向他,淡聲問道:“你有事嗎?”  

  羅客雪站到她身前,奇道:“你會變魔術(shù)嗎?那天在電梯里不聲不響地變出一把小刀,剛才又迅雷般地收回手。你怎么做到的?”  

  藍(lán)冷月偏著頭,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看,“這就是你找我來的目的?”  

  “不是!彼麚u搖頭,漾著笑意的黑瞳直盯著她瞧,“只是突發(fā)其想罷了!  

  “你一直笑不累嗎?”藍(lán)冷月看著他未曾停歇的笑容,突然嘲諷地出聲問道。  

  他笑個不停的功夫比鐵狠風(fēng)還夸張;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見過他不笑的時候。  

  “開始關(guān)心我了?”羅客雪揚(yáng)揚(yáng)眉,笑問。  

  “不是!彼攵紱]想,直接回答他!叭绻銢]事的話……”轉(zhuǎn)身又想走。  

  “當(dāng)然有事。”羅客雪邊說邊伸手又想拉住她的手,卻再一次無功而返。  

  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大手,羅客雪笑了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我們坐下來談!彼钢嘲l(fā),示意她一塊坐下。  

  “什么事?”在沙發(fā)上坐走后,藍(lán)冷月也不蹉跎,開口直接詢問他。  

  羅客雪坐在茶幾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你對我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雖是詢問句,但語氣中卻有明顯的不以為然。  

  他縱橫情場多年,還沒有女人拒絕他的記錄!  

  藍(lán)冷月輕哼一聲,雙眼睨視著他黑漆如夜的雙眸,嘲弄道:“我對大老板你迷戀至極,迷戀到走路想你想到摔跤,睡覺睡到作噩夢。訴說完所有我的愛慕之詞,我可以離開了嗎?”  

  羅客雪挑了下眉,突然說道:“你沒打電話給我!  

  藍(lán)冷月淡然地看著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你忘了——”羅客雪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住。  

  原先他以為她是“欲擒故縱”,跟他玩“欲迎還拒”的招數(shù),沒想到她壓根兒沒把他放在心上。  

  至此,羅大公子先前瀟灑倜儻的姿態(tài),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不見蹤跡。  

  “忘了什么?”藍(lán)冷月低頭看了下腕上的表,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  

  隨著她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羅客雪自大風(fēng)流的自尊心登時嚴(yán)重受損,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那天在電梯里,你說過會打電話通知我。”他深吸口氣,試著擠出一抹笑容。  

  “通知什么?”又看了下表,她才抬頭直視他問道。  

  “情婦的事!”察覺自己突然提高音量,羅客雪連忙又吸口氣,試著平緩自己的火氣!霸陔娞堇,我提議要你當(dāng)我情婦的事!  

  藍(lán)冷月連停頓都沒有,直接回道:“沒興趣!  

  “為什么?”羅客雪不平又不懂地問。  

  “不為什么。”藍(lán)冷月嘲弄地回道。站起身,不想再為這么無聊的討論浪費(fèi)她的時間,她約了人到貓空喝茶。  

  羅客雪先是為她直接的答案怔忡了好一會兒,直至見到她已經(jīng)要走出辦公室,急忙追到門口前攔住她,神情得意她笑道:“你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出來。我不是個小氣的人,這點(diǎn)你應(yīng)該聽過才對。”  

  “沒有!彼{(lán)冷月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再次避開他的手,徑自往門外走去,對他的錯愕完全視若無睹。  

  羅客雪站在開啟的辦公室大門望著她離去時的背影,為她的不為所動有些傻楞住。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正因為她這種態(tài)度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對她那么感興趣。  

  要是那天在電梯相遇時她的態(tài)度熱絡(luò),他大概連看都不會朝她看上一眼,更不會為了她壞了自己多年不變的原則。  

  看著緩緩消失在電梯門后的藍(lán)冷月,羅客雪在心中燃起一股熊熊的斗志——對她,他勢在必得的決心更加堅決了。  

     

         ★        ★        ★  

     

  不理會跟在他身后直冒汗的鐵血幫管事,鐵狠風(fēng)大步朝鐵血幫大廳走進(jìn)去。  

  走到大廳外,他望了眼占滿整面墻壁、卻只寫著一個“義”字的大匾,鄙夷地嗤哼一聲。  

  不是他愛說他爺爺和老頭,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在家里掛個這么拙的大字,真不知道他老媽這個聞名全國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怎么當(dāng)?shù)模?nbsp; 

  “義——”真他媽的狗屁!  

  鐵狠風(fēng)不屑地又瞟了眼墻上的大字,才想依照往常慣例往上頭踢上一、兩腳,這時,屋里突然傳出一陣獅吼——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后頭的管事就已經(jīng)嚇得腿軟,沒力地往他身上趴了下去。  

  鐵狠風(fēng)不屑地撇撇嘴,用力抖了下身子,不顧趴在他背上的管事的死活,沒良心地讓他重重摔落在地,自己則朝剛才獅吼的方向邁過去。  

  “該死的兔患子!”原先在大廳里大吼的高壯中年男子見到鐵狠風(fēng),立時像個蒸氣火車頭般往他沖了過去,死命揪住他的衣領(lǐng),破口大吼道:“你這只死兔患子還敢進(jìn)門!”  

  鐵狠風(fēng)用力扯下他的手,怒道:“死老頭!這是你對親兒子的態(tài)度!”  

  鐵雄南惡瞪兒子一眼,也不先出聲預(yù)警,驟然往兒子下顎用力捶了過去,當(dāng)場打得鐵狠風(fēng)站不住腳,以大字形狼狽不堪地平躺在地。  

  鐵狠風(fēng)頓時只覺眼前金星飛繞,耳邊還傳來小鳥揪嗽叫的聲音,腦袋瓜子痛成一片空白,好半天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許久說不出話來。  

  鐵雄南得意地輕哼一聲,趁著兒子還沒回過神,沒力站起來反抗之際,又沖上前用力踹了好幾腳。  

  鐵狠風(fēng)悶哼了幾聲,媽的!這是什么父親,打兒子跟打仇人沒兩樣!  

  良久,鐵狠風(fēng)好不容易才暫緩了身上的痛楚,狼狽不堪地站起身,隨即怒沖到鐵雄南身前,黑著一張性格的俊臉,緊揪住父親的衣領(lǐng)。  

  “你這個卑鄙的死老頭!”他怒罵道。倏地悶哼一聲,不小心扯痛了剛才被父親狠揍一拳的下顎,又罵了句難聽的三字經(jīng)!澳憔谷煌骊幍模狄u我!”這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來,還好意思在大廳掛了個義字。  

  鐵雄南絲毫不見愧色,用力拉下兒子的手,怒目而視地說:“揍你還是念在咱們的父子之情,不然我早拿把槍轟爆你這顆豬腦袋!”  

  “你——”鐵狠風(fēng)氣黑了臉,突然轉(zhuǎn)身沖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十名一身肅般的黑衣男子,不由分說地就從其中一人身上拔了把槍,怒氣騰騰地對著自己老爸——  

  “死老頭,你最好現(xiàn)在就向我低頭認(rèn)錯,不然別怪我刀槍無眼!”  

  “你白癡!”鐵雄南大罵一聲,轉(zhuǎn)身迅速地從墻上取下一把武士刀,連著刀鞘用力地往鐵狠風(fēng)肚子戳了過去鐵狼風(fēng)機(jī)警地側(cè)身一閃,及時閃開父親的攻擊。  

  “死老頭,你發(fā)癲!”  

  鐵雄南冷哼一聲,拿著武士刀用力地往地上頓下去!按了滥氵@個白癡最好!”  

  “臭老頭,你——”竟然罵他自癡,他哪里笨了!  

  “笨蛋!自己笨還不承認(rèn)!辫F南雄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人家冷月上個月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你這個白癡還要拿槍去嚇人家才能混到高中肆業(yè)!眮G人現(xiàn)眼!  

  “誰說我拿槍去嚇那個禿頭校長了!”鐵狠風(fēng)黝黑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些許紅彩,咳了好幾聲后才勉強(qiáng)說得出話!皹屖俏姨蜄|西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蓖醢怂{(lán)冷月!竟然敢泄他的底。  

  “是嗎?”鐵堆南嗤哼一聲,擺明了不相信。  

  “死老頭!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哪里笨了?”鐵狠風(fēng)忿怒不平地吼道。  

  “還不承認(rèn)自己笨!”鐵雄南鄙棄地瞪著他,指出最佳左證嘲弄道:“刀槍無眼是用在刀子上,不是槍上!边呎f還強(qiáng)調(diào)地耍了下手中的武士刀!皹屧撚玫某烧Z是——‘子彈無眼’才對!”語畢,他高昂的身子站得直挺挺,得意無比地睨著兒子。  

  “哈!”鐵狠風(fēng)大笑一聲,挑釁地斜睨著父親道:“子彈無眼——你才白癡!中國成語那來這一句?”自己連國中都混不畢業(yè),還好意思說他。  

  “誰……誰說的?”鐵雄南頓時被口水嗆了下,難道真的沒有這句成語?不會!  

  前兩天和黑龍幫談判時,那只死黑龍不是就用了這句成語。  

  看兒子鐵狠風(fēng)還在一旁笑個不停,鐵雄男惱羞成怒地吼道:“啰唆!反正可以湊成四個字就是成語了!  

  “屁啦!”鐵狠風(fēng)不屑地嗤了一聲,鄙夷道:“四個字的就是成語,你番邦來的。∧恰欢摹灰彩浅烧Z了!  

  “你這個不肖的蠢——”鐵雄南被損得紅了老臉,氣得眼眶都出現(xiàn)血絲。  

  “你才蠢哩!”鐵狠風(fēng)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挑眉道:“要比蠢,你老大比我厲害多了;爺爺是東京帝大的高材生,你哩,連國中都混不畢業(yè),還好意思說我!  

  “哈!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鐵雄南不愁反笑地說:“國中要不是國民教育,你這個笨蛋畢得了業(yè)——我?guī)椭鞯奈恢米尳o你!”  

  “我才不要!”鐵狠風(fēng)冷哼一聲,想騙他接任鐵血幫,想都別想?吓紶柣貋韼蛶兔σ呀(jīng)是他的最高限度了,真要回來接掌幫務(wù),他作夢比較快!  

  “你這什么屁話!”鐵雄南又上前揪住兒子的衣領(lǐng),怒道:“鐵血幫本來就會傳到你手上,早接晚接還不是都是你的,你跩個屁!”  

  “哼!別想用話激我!”鐵狠風(fēng)拉下他的手,挑釁道:“我說了三十歲以前不會接掌幫稱,你就是求我也沒用!  

  “你放屁!”鐵雄南氣得猛抽氣,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你老子我會求你?你等下輩子吧!”  

  鐵狠風(fēng)怒眉直豎,叫道:“媽的!你真當(dāng)我希罕!”  

  “不肖子!”鐵雄南瞇起眼,不顧面子地開始翻舊帳,“你當(dāng)初離家出去混的時候,怎么向我保證的?”  

  不等他回話,鐵雄南搶先又接了下去,“你自己親口答應(yīng),不靠家里幫忙,要是混不出個名堂來,馬上乖乖回家繼承鐵血幫!  

  “誰說我沒混出名來!”鐵狠風(fēng)忿忿不平地說:“道上誰不知道‘狠風(fēng)冷月’這四個字!我早八百年前就混出名了!”  

  鐵雄風(fēng)不顧他面子地嗤笑一聲,“大家只知道冷月,誰理你了!”嘲弄地看著他,又道:“人家冷月十三、四歲就在道上混出名號,哪像你……”  

  “像我怎樣?”這死老頭就愛放屁!他的名號會沒冷月強(qiáng)?冷月幾年前就淡出了,這幾年來壓根兒沒在外頭露過臉,現(xiàn)在有很多人根本認(rèn)不出她來。哪像他,隨便找個人,有誰不知道他鐵狠風(fēng)的名號。  

  “不怎么樣!  

  鐵狠風(fēng)嚇起眼惡瞪著他,口氣不善地問:“死老頭,你他媽的就叫我回來聽你放屁嗎?”  

  “你當(dāng)我愛你回來?”鐵雄南先掛回武士刀,免得待會兒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刀把笨兒子給宰了。“你媽說你想跟談家退婚。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辫F狠風(fēng)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示意一直站在一旁擦冷汗的管事拿個冰袋給他,剛才被揍的下巴現(xiàn)在痛得不得了。  

  “你這只沒良心的兔患子!”鐵雄南眼底閃了下,突然氣沖沖地沖到沙發(fā)坐下,瞪著坐在對面的兒子,怒道:“跟談丫頭訂婚訂了十多年,也沒見你放個屁出來,現(xiàn)在你莫名其妙地想退婚,你是被哪只狐貍精勾了魂不成?”  

  鐵狠風(fēng)不等父親說完話,早已拉下臉──  

  他沉聲道:“她不是狐貍精!”她清純得像朵白色蓮花,根本不是什么妖媚的狐貍精。  

  鐵雄風(fēng)眼底快速地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澳闶怯形椿槠薜娜,她還不知羞恥地勾引你,不是狐貍精是什么?”他冷嘲熱諷地說。  

  鐵狠風(fēng)遽然站起身,用力丟下剛剛才拿到的冰袋,沈聲冷道:“老頭!嘴巴放干凈點(diǎn),別污辱她!”  

  鐵雄南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冷笑道:“你想娶她過門也行,只要你讓談家的丫頭親口答應(yīng)解除婚約,我就讓你的女人進(jìn)鐵家大門!  

  鐵狠風(fēng)有些詫異地看著父親,實在不懂今天為什么他這么好說話,才想開口詢問,但凝神一想,這么好的機(jī)會他干嘛放過,便改口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小白癡談判!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迫不及待地想和住在隔壁的談澺花退婚。  

  鐵雄南望著兒子離去時的背影,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得意又詭譎的笑容,反手拿起一旁的話筒,快速地?fù)芰私M電話號碼。  

  “喂,是我。那只兔患子已經(jīng)上勾了。真有你的,這法子真的有用……”  

     

         ★        ★        ★  

     

  鐵狠風(fēng)氣勢萬鈞地殺向隔壁談家,按了下門鈴后,腳下也沒耐心地拍打著,等著談家人前來開門。  

  “狠風(fēng),是你啊!闭勥h(yuǎn)傳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高大男子后訝異地說。  

  “談叔,你女兒人在哪?”鐵狠風(fēng)也不拐彎抹角,直搗問題重心。  

  “你要見澺花?”  

  “對,我有話跟她談!  

  “她在庭院。”談遠(yuǎn)傳邊說邊指出方向給他看。  

  “好!辫F狠風(fēng)點(diǎn)頭示謝,大步邁向目的地。  

  鐵狠風(fēng)迅速繞過兩層樓式的獨(dú)棟洋房,沿著地上鋪設(shè)的白石步道走向談家小巧的庭院。  

  到了庭院,鐵狠風(fēng)抬眼就見到一名蹲在地上,背對他,正在種花的少女。當(dāng)下他也不遲疑,直接了當(dāng)就認(rèn)定她是他從未見過的談澺花。  

  “喂,女人,我是鐵狠風(fēng)。我要跟你談解除婚約的事!彼麎焊鶅翰幌雴,直接道出今日的來意。  

  談澺花正打算將花圃里的雜草拔干凈,耳際就傳來鐵狠風(fēng)的聲音,還來不及反應(yīng)卻聽到他說自己是來退婚。  

  頓時,她拔草的小手一僵,腦袋也跟著一片空白,壓根兒就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對于她的沉默,鐵狠風(fēng)也不在意,聳了下肩,決定一口氣跟她把話說清楚,免得他家老頭又“噫噫歪歪”的。  

  “不管你怎么說,我今天打定決心跟你解除婚約就對了。還有,你這女人最好搞清楚點(diǎn),別他媽的跟我玩什么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蠢事,聽到?jīng)]?”  

  “我……”談澺花握著小草的手抖了抖,有些哽咽地說:“我是不……是哪兒不好,所以你要跟我解除婚約……”  

  “不是你不好,是我中意別的女人!”鐵狠風(fēng)雙手環(huán)胸惡聲惡氣地說,絲毫不覺得自己琵琶別抱的行徑已經(jīng)可以構(gòu)上負(fù)心漢一族。  

  放完話,他等了好半天,就是沒等著談澺花的反應(yīng),不禁拉下臉,厭煩道:“女人!你是見不得人。∥腋阏f了半天話,你抬個頭會死人嗎?”白癡就是白癡!  

  “我……”談澺花咬了咬唇,很想不理會他,但仔細(xì)想了下,還是決定跟他把話說清楚,希望他不要退婚;她已經(jīng)等他等了十多年,他不可以三言兩語就不要她。  

  她拍拍沾上了些泥土的長裙,輕輕吸吸鼻子,為自己加油打氣后,深吸口氣,緩緩轉(zhuǎn)過身子。  

  鐵狠風(fēng)見她磨菇了半天,終于決定站起來面對他,挑了下眉得意道:“對嘛,咱們把話說清楚也好,你這樣像粒香茹一樣蹲在地上,我怎么和你——”  

  起先,鐵狠風(fēng)還得意地侃侃而談,講得口沫橫飛、眉飛色舞。  

  可是當(dāng)談澺花站起身,轉(zhuǎn)身直視他時,他頓時啞了口,張口結(jié)舌地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只能“你——是你——”地重復(fù)個沒完。  

  回過神后,鐵狠風(fēng)用力眨了下眼,再用力地揉了兩下,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是那晚他在暗巷中救的那個。  

  他又驚又詫地看著眼前羞澀怯怯的女孩,遲疑道:“你就是那個小白癡談澺花?”  

  不會吧?!他看上眼的女人竟然是他訂婚十多年的未婚妻?  

  談澺花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大跳,“不……是……我不是……”  

  “媽的!”鐵狠風(fēng)不等地說完話,徑自截斷她,斷章取義地朝她吼道:“你他媽的跟那個小白癡是姊妹!不是她,你剛才干嘛回我的話?”  

  談澺花被他吼得跳了起來,腳邊不小心絆到地上的整花器,顛了一下后整個人跟著往后仰倒。  

  鐵狠風(fēng)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小手,隨手就將她拉入懷中邊叨念著:“媽的!我怎么那么衰!才要趕走一個小白癡,又看上另一個小白癡!  

  他低頭惡瞪著懷里微顫的小佳人,咬牙地問:“喂!你叫什么名字?”算了,他認(rèn)命了!  

  談澺花才剛從差點(diǎn)摔跤的驚駭中回過神,跟著又被鐵狠風(fēng)的怒目嚇得直點(diǎn)頭,顫聲道:“我……叫……談……澺……花……”  

  “你是那個小白癡?”那剛才她在放什么屁?啰唆了半天,到頭來她到底是不是那個小白癡?  

  “我……不是……”她才想回話反駁自己不是什么小白癡,鐵狠風(fēng)早已沒耐性地打斷她的話,再次對她破口就吼。  

  “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談澺花那個小白癡?”媽的!他是走什么運(yùn),盡是遇到這種女人!  

  “我……我……”  

  鐵狠風(fēng)壓根兒沒理會她的欲言又止,突然低下頭一臉深思。  

  半晌,他粗魯?shù)剜鸬溃骸皨尩!八成是剛才被老頭踢昏了頭,看到幻象!睕]道理有那么巧的事!他的未婚妻竟然是那晚他救的小白蓮。  

  他鐵定是昏了頭!  

  為了想求證是否是自己的錯覺,鐵狠風(fēng)毫無預(yù)警地倏然伸出大手往談澺花的嫩頰拍了拍,想證實她是否真的存在。  

  談憶花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害怕地縮了眉,誤以為他要動手打她——  

  “這臉上的觸感倒是挺真實的……”鐵狠風(fēng)沉思地摸索著。  

  剛開始他只是輕拍她的小臉,到后來他干脆一手各握在她的臉頰,微微使力地往兩側(cè)拉扯。  

  談澺花一張小臉被他扯得不成樣子,又疼又委屈地想哭出聲,可是一對上他陰沈的黑眸,當(dāng)下連出聲也不敢了。  

  鐵狼風(fēng)摸得上了癮,感觸手下細(xì)致滑嫩的玉膚,忍不住大手開始往下移動,圈住她如水蛇般的纖腰。  

  他大手互圍在她的腰上,微微一使力,輕而易舉地將她舉高直視。  

  在空中將她晃了兩下,“嗯,有重量感,不過就是輕了點(diǎn)。”他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再將她放到地上。  

  談澺花緊咬住唇,好不容易等到他饒過她的臉,不再用力拉扯,他竟然突然將她高舉起來,還用力又搖又晃。費(fèi)了好大的力,她才沒嚇得失聲叫出口。  

  等到雙腳踏地后,談澺花才松口氣以為他終于要放過她時,卻又被他接下來的動作嚇得驚呼一聲,僵硬得猶如木雞一般。  

  鐵狠風(fēng)的手從她的腰間離開后,開始往下搜索,隔著她的長裙,探究地捏捏她的大腿——  

  談澺花驚叫一聲,不敢相信他竟然在非禮她!  

  “你……你干什么……手拿開……”她急著想后退避開他的狼爪,怎知他另一只空閑的手竟緊緊扣住她的手臂不放。  

  “你……別……”談澺花慘白了小臉,委屈地紅了眼眶,想大聲呼救,卻又叫不出聲。  

  鐵狠風(fēng)順著她柔美的下半身曲線上下摸索過一遍,半確定他手上的觸感像是真人,不是虛影。  

  倏地,談澺花尖叫一聲,花容失色地瞪著覆在她胸前的一雙黝黑大手——  

  她忙亂地想拉開他的手,驚叫道:“你……放開!”見他一直沒反應(yīng),最后她只能用力地往他手臂上捏下去,才逼得他放開手。  

  “你捏我?”鐵狠風(fēng)皺起眉頭,一雙漆黑如星的雙眸此時陰鷙地瞪著她,不敢相信她敢如此對他。  

  “你……你……活該……”在他陰冷的視線下,她支吾了好半天,才勉強(qiáng)出聲指責(zé)他。  

  “我活該——”鐵狠風(fēng)瞇起眼,突然環(huán)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高舉起來直視他冒火的雙眼,怨聲道:“你有膽再說一次!”  

  “你……本來……就……”談澺花的小臉白了白,在他陰森的凝視下,當(dāng)場啞然無聲,再也說不下去。這男人好惡霸,明明是他不對……  

  “我怎樣?”鐵狼風(fēng)瞇緊銳利的眼眸,粗聲哼道:“你有種就說啊!”  

  “你……”談澺花吞了口口水,在他威脅的注視下只能低下頭,可憐兮兮地說:“可不可以放我下來?”  

  鐵狠風(fēng)冷哼一聲,“你叫我放,我就放嗎?”她當(dāng)他是什么小嘍啰,可以任人吆喝來、吆喝去?  

  “可是……”談澺花咬著泛白的櫻唇,支吾道:“我想下來!笨戳丝醋约弘x地面的距離,她害怕地抖了抖。他的手不酸嗎?她真的很怕他會突然沒力地把她摔下來。  

  “啰唆!”鐵狠風(fēng)怒眼一瞪,重斥一聲后,懲罰似的用力搖晃她嬌小的身子。  

  談澺花被他搖得七昏八素,差點(diǎn)沒把剛才吃的點(diǎn)心吐出來。只能虛弱無力地求饒道:“你……別……搖我……”她好想吐。  

  “哼!”聽見她求饒,鐵狠風(fēng)得意地冷哼一聲,停下?lián)u晃的動作,惡聲道:“喂!我有話要問你!蓖{的口吻告訴她,識相的話最好乖乖回話,不然……  

  “什么事?”她慘兮兮地問,頓時覺得自己可憐極了;被他掠在一旁,一掠就是十多年,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來找她了,卻又是來退婚的。  

  鐵狠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對她的識時務(wù)滿意極了!澳愕降资遣皇悄莻小白癡談澺花?”先給這女人一點(diǎn)下馬威,娶她進(jìn)門以后才不會妄想爬到他頭上。  

  “我不是……”小白癡!  

  “你不是談澺花那個小白癡?”就說嘛,他的運(yùn)氣怎么可能背成這樣,生平第一個看上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白癡未婚妻。  

  “我是……”  

  鐵狠風(fēng)被她前后不依的回話氣得火氣又土來,俊目一瞇,怒道:“你到底見鬼的是什么?”這個小白癡!一下是,一下又不是,天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談澺花那個白癡!  

  “我……我……”談澺花被他吼得慘白了小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你、你、你個屁啊!”鐵狠風(fēng)沒耐心地打斷她的話,粗聲粗氣地說:“你的身分證呢?”干脆拿她的身分證來看比較快,不然等她磨菇完,天都黑了。  

  談澺花紅著眼眶,遲疑地看著他,“身……分……證……”他要干嘛?  

  “喂!小白蓮,你不會連身分證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不會吧!他的女人會蠢成這樣?  

  “我……知道!币娝凵癫簧频囟⒅约,談澺花連忙回道:“我……知道身分證是什么,我自……己也有一張!  

  “有最好。”他滿意地轉(zhuǎn)哼一聲!澳愕哪?”  

  “我……的什……么……”談澺花怯懦懦地反問。很怕自己又說錯話,他又當(dāng)場瘋給她看。  

  “身分證!边@個笨蛋!  

  “哦!身分證在……”談澺花見他又沒耐性地瞇起眼,連忙急道:“在我房里的梳妝含左邊第二個抽屜里!彼龂樀镁藜(xì)靡遺地回答他。  

  “好!辫F狠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很高興這小白癡至少開竅了點(diǎn)。  

  將她放下來后,他依舊惡聲惡氣地問:“你的房閑在哪?”  

  “二樓上頭的閣樓!闭劃刍ü怨曰卦,不敢有所怠慢。  

  “很好!彼麧M意地又點(diǎn)了下頭,驀地將她攔腰抱起,往屋里走去。  

  “你……要……干……嘛……”她驚呼一聲,連忙勾住他粗壯的頸子保持平衡。  

  見他抱著她直百往她房間的方向走,談澺花倏地慘白了小臉,想到鐵狠風(fēng)剛才登徒子的行為,以為他色心大發(fā),想抱她回房里非禮她。  

  “回你房里拿身分證!辫F狠風(fēng)沒有因她的驚呼而有所遲疑,依舊抱著她往樓梯走上去。  

  談澺花僵在他的懷里,不敢有所動彈。害怕地顫著音,便擠出一抹勉強(qiáng)算是微笑的笑容!拔摇约喝ァ镁汀梢粤恕惫履泄雅幰皇,難保他不會包心又起,像剛剛一樣對她胡來。  

  “不用了!我抱你去比較快!焙!讓她自己去——難保她不會又偷溜了。就像上回那次一樣。  

  他鐵狠風(fēng)可不是白癡,她眼中的懼意和避他如蛇蝎的態(tài)度他哪會看不出來。  

  “真的,我自己去拿就好了!彪x房間越來越近,談澺花就越慌。  

  “啰唆!”鐵狠風(fēng)手里抱著人,腳下依舊健步如飛,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走到目的地。  

  他大腳一踹,把原先合起的房門給踹開,不理會懷里談澺花的驚叫制止。  

  “你……干……嘛……”她緊揪著自己的衣領(lǐng),顫聲說。  

  鐵狠風(fēng)將她放在大床上,聳聳肩后,徑自坐在她身邊。  

  談憶花緊張又害怕地猛咽口水,不自覺往床里縮。  

  他到底想干嘛?“你……不……可以……”  

  “你躲什么?”鐵狠風(fēng)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越來越相信她就是談澺花那個小白癡。  

  他傾身往前,才伸長手就聽見她驚呼一聲,拉開嗓門死命尖叫。  

  “你叫個屁!”鐵狠風(fēng)皺緊眉頭,怒道。縮回了探向靠在墻邊梳妝臺的手,改為捂住她尖叫聲不斷的小嘴。  

  白癡女人!鐵狠風(fēng)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要是想對她怎么樣,早八百年前就動手了,她哪來得及叫。  

  “嗚——嗯——”談澺花驚恐地瞪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再吵一拳打昏你!”鐵狠風(fēng)又怒瞪了她一眼,見她點(diǎn)頭才松開手。伸手又探向梳妝臺,拉開抽屜將她的身分證取出來。  

  談憶花可憐兮兮地吸吸鼻子,知道自己剛才誤會他,但是眼眶卻忍不住盈滿淚水。  

  “談憶花……”鐵狠風(fēng)邊看邊念出身分證上頭她的個人資料!昂!你真的是那個小白癡耶!”沒想到她已經(jīng)二十一歲,他還以為她還未成年。  

  這下更好,他要辦個結(jié)婚手續(xù)也不用那么麻煩。  

  “那……你……你……還要退……婚嗎?”她又吸吸鼻子,可憐兮兮地問。  

  鐵狠風(fēng)倏然轉(zhuǎn)過頭,瞇起眼瞪她,很順口地罵道:“廢話!當(dāng)然不要。我是那種會背信忘義,拋棄自己未婚妻的雜碎嗎?”開玩笑!“有情重義”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十分之一。  

  可是他剛剛不是這么說的!談澺花吸吸鼻子,不解地開口問道:“可是你剛剛才說——”話才說不到一句,就被鐵狠風(fēng)的冷眼瞪得縮了回去,不敢再發(fā)表任何意見。  

  “既然我們兩個都訂婚訂了十多年,也該找個時間辦辦手續(xù)。”他自說自話,壓根兒不理會在一旁嚇呆的談澺花。  

  見他已經(jīng)偏頭在想日子,談澺花連忙回過神,急得伸手拉他,“可是我們才剛見面,彼此都還不……”  

  鐵狠風(fēng)倏地雙眼一瞇,冷聲惡氣道:“你啰唆什么?想悔婚。   

  談澺花被他瞪得毛骨悚然,害怕地直搖頭,“我不想悔婚,真的!”在他忿鷙冷狠的目光瞪視下,她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已久的淚水終于還是忍不住滑落下來。  

  見她眼淚一顆顆地掉,鐵狠風(fēng)倏地像破人狠狠揍了一拳,原先高漲傲慢的氣勢全在這一刻化為烏有消失殆盡。  

  “你哭什么?”他粗聲粗氣地問。媽的!他是欠她的是不是?  

  談澺花沒有回答,只是覺得委屈地猛搖頭。  

  “我問你哭什么?”鐵狠風(fēng)硬是壓下心中的怒火,粗聲粗氣地問。他既沒打她、也沒揍她,她哭個什么勁!  

  談澺花沒有回答,眼淚掉得更加厲害,在心里不停自憐自艾,覺得自己又慘又可憐。  

  鐵狠風(fēng)被她的淚水弄得心煩氣躁,壓根兒不知咳如何反應(yīng)。  

  生平?jīng)]見過這種個性的女人,自然也沒安慰過,見她哭成跟個淚人兒一樣,他只能噴了口氣,笨拙地將她拉到懷里擁著,狼狽不堪地說著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安撫她。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是我不好啦……”  

  談澺花埋在他懷里低泣,愈哭愈覺得自己委屈可憐“喂!你別再哭了!币娝蹨I愈掉愈兇,鐵狠風(fēng)簡直慌了手腳,只能手忙腳亂地輕拍她的纖背。  

  半晌,見她依舊哭個不停,鐵狠風(fēng)暗咒一聲,粗聲吼道:“好啦!只要你別哭,要我做什么都行。這樣可以了吧!”媽的!沒想到他這么孬!  

  談澺花從他懷里緩緩抬起頭,吸吸哭得紅通通的俏鼻,抽噎道:“真……的……嗎……”  

  “媽的!我鐵狠風(fēng)的話你也敢懷——”看到她眼眶又盈滿淚水,他氣憤地止住到口的臟話,咬牙道:“當(dāng)——然——是——真——的——”  

  談澺花可憐兮兮地吸吸鼻子,依舊有些抽噎地說:“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早結(jié)……婚?等我……們再熟……”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鐵狠風(fēng)早已按捺不住地破口罵道:“等個屁。⌒“装V,我告訴你,你有膽——”話才說到一半又見她像個決堤的水壩,眼淚嘩啦嘩啦地直掉了下來。  

  媽的!真他媽的孬!  

  鐵狠風(fēng)忿忿不平地擰起濃眉,深吸了口氣,費(fèi)盡氣力忍住想破口大罵的沖動!昂,我不逼你現(xiàn)在就嫁我。但是——”  

  “但是什么?”談澺花仰起滿是淚水的小臉看他,等著聽他的但書。  

  她不是不想嫁他,從小,他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他的一言一行,每一件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她都耳熟能詳。  

  只是,他對她卻連最基本的認(rèn)識都沒有,這樣的婚姻不會成功的。  

  “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讓你適應(yīng)我的存在!辫F狠風(fēng)誤把她的拒絕解釋為她對他太過陌生,以至于不敢嫁給他。  

  談澺花輕抽氣,小心翼翼地問:“那……三個月后呢?”他不會不要她了吧?  

  鐵狠風(fēng)緩緩笑了,黑漆的眸子望著她因哭泣后水汪汪的雙瞳,一字一句堅定不已地宣告道──  

  “三個月后,即使你再有意見,我就是用綁的,也要把你綁上禮堂!”  

  不理會她錯愕的表情,鐵狠風(fēng)捧起她嬌柔的小臉,緩緩低頭在她唇上印上他的誓言。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556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