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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鐘 第九章
作者:默嬋(沐辰)
   
  一切來得突然,讓亞瑟措手不及。

  他於會議中接到來自美國的長途電話,蘇的房東跟他說蘇沒有準(zhǔn)時(shí)回家,打手機(jī)也沒有人接,讓他從會議中「落跑」,直沖桃園中正機(jī)場,想劃機(jī)位飛美國,卻沒想到在劃位時(shí)聽到蘇的聲音,才轉(zhuǎn)身要確定,就見蘇被人架走。

  「蘇!」亞瑟沖過人群,追著捉走蘇的那群人,好不容易捉到蘇的手,下一刻即又分離,他腳步一個(gè)踉蹌,就這么錯(cuò)失拉回蘇的機(jī)會。

  蘇的叫喊響徹云霄,但那群人不知是什么來頭,竟有辦法讓機(jī)場警察袖手旁觀,人來人往的機(jī)場大廳,沒有一個(gè)人肯伸手援助。

  亞瑟跑出機(jī)場,但蘇已經(jīng)被塞進(jìn)轎車,他跑到轎車前想阻住車的去路,奈何車子將他撞開,揚(yáng)長而去。

  他吃了一口廢煙,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只來得及看清楚車牌號碼。

  「Fuck!」修養(yǎng)極好的亞瑟沮喪到罵臟話,他半跪在地,瞪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掄拳揮往空中,卻扯動方才跌倒的傷,一肚子的怨氣與焦慮發(fā)泄不出。

  蘇被捉走了!

  亞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好混亂,混亂到他無法思考?匆娞K在他面前被光明正大的綁架,他怨恨自己竟坐視這一切發(fā)生,無法拯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叫著他的名字被帶走!

  手機(jī)響起,亞瑟好一會兒才接起,「喂?」

  「亞瑟·辛克里先生,請問您老現(xiàn)在滾到哪兒去了?」封靖江不悅的聲音傳來,亞瑟這才想起他是從會議中跑出來的。

  「Lance對不起,我……」亞瑟心頭一陣紛亂,說不出話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封靖江聽見吵嘈的聲音,知道亞瑟人在外頭流浪。

  「蘇她……」亞瑟語不成句,恐懼讓他的聲音扭曲。

  「蘇?她來臺灣了?」唉,也只有蘇·沃克會讓亞瑟失控。「好吧,今天放過你,明天別再這樣!

  「不是這樣的……Lance,睿在嗎?用擴(kuò)音功能吧!」亞瑟不愿求助大老板韓行睿,但他知道現(xiàn)在只有韓行睿能幫他。

  「等一下!狗饩附聪聰U(kuò)音鍵,將話筒放回話座,瞄了眼一旁臉色不佳的韓行睿,「亞瑟找你!

  韓行睿挑眉,輕問:「大情圣,什么事?」

  「蘇……」亞瑟深吸口氣,語音下可遏抑的顫抖,「蘇被人捉走了……沒有人……沒有一個(gè)人肯幫忙……明明蘇叫得那么大聲……所有的人全視若無睹……~!@#?%……」

  說到最后,亞瑟講的已經(jīng)不是國語,而是流利的英語夾雜著許多平常不會罵出口的臟話。

  「你現(xiàn)在在哪兒?」韓行睿與封靖江對望一眼,問著。

  「機(jī)場!

  「有記下車號嗎?」

  「有。」

  「先給我車號!

  亞瑟立刻說了個(gè)號碼。

  韓行睿記下后,要亞瑟待在機(jī)場等他們?nèi)ポd他,吩咐萬能的特助們?nèi)ゲ槌鲕囂柕闹魅,再前去要人?br />
  「亞瑟!

  「嗯?」

  「你千萬別昏倒,我跟靖江可搬不動你!箒喩撬麄冎凶罡叩,雖然看起來瘦瘦的,但該有的肌肉線條可沒少。

  「我盡量!箒喩y過的笑了!肝矣∠笾械呐_灣是一個(gè)有法治的國家,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你等我們!狗饩附瓏@口氣,「盡量冷靜,不要跟人起沖突!股钪獊喩囟〞夷茇(fù)責(zé)的人算帳,他只能先口頭上告誡。

  「我不會!顾沒白癡到在別人的地頭上犯罪。

  亞瑟收了線,愣愣的盯著手機(jī),而后,抬頭望著遠(yuǎn)方的天空。

  到底為什么會這樣?蘇與他的人生向來平凡順利,即使有崎嶇坎坷,也是因?yàn)樗麄儽旧淼年P(guān)系,與這種當(dāng)街捉人、綁架的可怕事情無關(guān)……

  亞瑟自責(zé)的捉著頭發(fā),眼眶泛紅。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捉走卻無力阻止的感覺差到極點(diǎn)!

  他的心像被人放了十萬噸的黃色炸藥引爆般,無法安定。

  萬一蘇被人怎么樣了……他心一涼,打起冷顫。

  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讓她遭遇這樣的事……

  亞瑟愈想愈慌,轉(zhuǎn)身跑進(jìn)機(jī)場,找到警察,向警察報(bào)案,但警察卻當(dāng)他是瘋子,無計(jì)可施的他只能不停的說服警方,但說破了嘴也換不到一絲回應(yīng)。

  當(dāng)韓行睿與封靖江抵達(dá)時(shí),亞瑟正與警察不知第幾次「溝通」--說溝通是好聽話,亞瑟幾乎要動手了。

  「亞瑟,夠了!狗饩附c韓行睿一人架一邊,把亞瑟架離現(xiàn)場,費(fèi)了一番氣力才將失控的他拖離機(jī)場,塞進(jìn)車?yán)铩?br />
  「你是怎么回事?」韓行睿這才見到亞瑟一身狼狽。

  「放開我!箒喩铐n行睿。

  「你是不是受傷了?」韓行睿不理亞瑟,逕自續(xù)問。

  「放開我!」亞瑟掙扎著,但因扯動傷處使力道相對削弱!覆坏K事!

  「你要保重啊……別害蘇沒了老公,孤老一生。」

  亞瑟白韓行睿一眼,「可以放開我了吧?」

  「你要保證不會破壞我的『Akiko』!棺隈{駛座的封靖江可寶貝他的愛車了。

  沒有了蘇的亞瑟就像少了雷達(dá)的船只,不知道自己航行的方向。韓行睿與封靖江未曾見過這樣的亞瑟--至少在他與蘇訂婚的這些年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亞瑟非常危險(xiǎn),為了他的愛車,他得先取得保證。

  「我不是綠巨人浩克,我能控制我的脾氣。」亞瑟淡然以對。

  韓行睿聞言,唯恐天下不亂的放開對亞瑟的箝制,沒想到才一放開,亞瑟鐵拳立刻一揮,擊中車窗,發(fā)出一聲極大的響聲,車窗沒破,反倒是亞瑟的手骨因此而受傷了。

  「『Akiko』!」封靖江慘叫一聲,踩下煞車,解開安全帶,整個(gè)人往后座撲去,要與亞瑟一決生死。

  「好了!他瘋你也跟著瘋嗎?」韓行睿擋在兩人中間,好笑的問。

  「他打我心愛的『Akiko』!」封靖江不只想打亞瑟,更想砍了他。

  「你放心,他一定會賠的!鬼n行睿嘻皮笑臉的說。「而且你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打得下手嗎?」

  封靖江看向亞瑟,亞瑟一臉癡呆的望著前方,失了心魂的模樣教封靖江軟了拳頭,他嘆口氣坐回駕駛座,重新發(fā)動車子。

  「我們?nèi)グ烟K要回來吧!」

  韓行睿拍拍封靖江的肩,一邊將亞瑟想要的資料給他。

  「看看吧!

  亞瑟不發(fā)一語地接過,翻開閱讀,見著資料附帶的照片時(shí)皺起眉頭,「他捉蘇做什么?蘇對他而言沒有利用價(jià)值!

  照片上那有一雙冷酷眼眸的東方男子,是來自香港的「收購專家」Archie?冷。舉凡他看中的公司,或是他經(jīng)手的公司,皆能獲得重生。他的父親是香港榮進(jìn)財(cái)團(tuán)的總裁冷正恭,母親是來自英國的平民,兩人離異多年,從小他便跟著母親在英國生活,直到母親去世,冷正恭才將他帶回香港撫養(yǎng)。

  冷家的家庭情況,亞瑟并不清楚,只知道Archie?冷是個(gè)眼中只有工作的工作狂,為人冷酷,其余的,他因?yàn)槲丛佑|而無法得知。

  這樣的人,為什么要捉走蘇?

  「不知道!鬼n行睿搖搖頭,「不過他前兩天結(jié)婚,新娘從婚禮跑了……也許蘇跟那個(gè)新娘有關(guān)?」

  「新娘叫什么名字?」蘇所有的朋友他都認(rèn)識而且有住址電話,也與他們有往來,他甚至連蘇的同事、公司的總機(jī)都能叫出名字。

  「佟可人。」

  「沒聽過,蘇不認(rèn)識她!钩撬齻冊陲w機(jī)上認(rèn)識。

  「那我就想不出他……」韓行睿指指資料中附帶的照片,「為什么要捉走蘇了!

  亞瑟用力合上資料夾,幸虧韓行睿抽手抽得快,否則只怕他要醫(yī)院去掛急診。

  「抱歉,我控制不住!箒喩钗跉,他無法壓抑心中熊熊燃燒,那憂急交焚的怒火,生怕蘇會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

  若是蘇受傷……他光是想像都無力承受。

  「她會平安無事的!鬼n行睿拍拍亞瑟的肩,安慰道。

  亞瑟勉強(qiáng)一笑。

  韓行睿取出菸盒,掏根煙給亞瑟,亞瑟接過,韓行睿替他點(diǎn)上。

  他深吸一口,讓香菸的味道充斥胸腔,藍(lán)眸被煙霧染得幽深晦黯。

  沒多久,車子來到了郊區(qū)的高級住宅區(qū),封靖江在其中繞著,韓行睿則在此時(shí)取出手機(jī)撥了個(gè)號碼。

  「你可以不見我們……但是沒有我們,你想從她口中問出一個(gè)字恐怕比登天還難……沒辦法羅,誰教你用那種手段……」話筒那端傳來對方盛怒的咆哮,韓行睿聽聞,更是開心。

  亞瑟聞言看韓行睿一眼,后者對亞瑟露出微笑,一邊同對方周旋。

  「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告訴你事實(shí)……你也可以不接受,基本上我們這邊比較無所謂……哈哈,被你看穿了……如何?愿意見我們嗎?讓我們替你解決你的問題……」

  韓行睿笑著結(jié)束通話,朝亞瑟拋了個(gè)媚眼,亞瑟轉(zhuǎn)開視線,沉默地抽著菸。

  封靖江將車駛?cè)肷絽^(qū)別墅的私人車道,自照后鏡望眼結(jié)束通話的韓行睿。

  「走吧,他會替我們開門。」韓行睿頷首。

  封靖江點(diǎn)頭,踩下油門,直駛?cè)刖従彸ㄩ_大門的私人別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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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ie?冷坐在客廳,迎接他們?nèi)说牡絹怼?br />
  「你這兒還是一樣的冷清!鬼n行睿無視Archie?冷那張冷臉,找了個(gè)空位坐下!改銈儎e站著,要是想等他招待你們,恐怕得等到海枯石爛!

  韓行睿這么一說,封靖江與亞瑟才跟著入座。亞瑟瞪著一直保持沉默的Archie?冷,雙拳不由握緊。

  Archie?冷望著韓行睿,「我已經(jīng)放你們進(jìn)來了!

  「是啊,我們還坐下了!鬼n行睿點(diǎn)了根菸,笑了笑。

  Archie?冷眼中冷芒一閃,瞪著韓行睿的模樣像要將他大卸八塊。

  「好好好,別用那種要?dú)⑷说难凵窨次!鬼n行睿笑意未減反增,慢條斯理地吸著菸,「你可以帶我們?nèi)タ刺K了嗎?」

  「你憑什么要我相信你?」

  「要是你有辦法,就不會放我們進(jìn)來了吧?」韓行睿望著Archie?冷,露出一個(gè)「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

  Archie?冷起身,冷道:「跟我來!

  他領(lǐng)著他們?nèi)藖淼蕉䴓堑囊粋(gè)房間,開門前,他遲疑了下,「她很會尖叫!

  亞瑟聞言倒吸口氣,顧不得禮貌與否,直接賞Archie?冷一拳,揍得他嘴角青紫,緩流下血!敢翘K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而后,不等Archie?冷反應(yīng),他逕自打開門。

  房內(nèi)一片狼藉,凌亂的床上空無一人,就連落地窗的紗廉也被扯破。亞瑟心一窒,聲音梗在喉間,腦中盡是蘇聲嘶力竭狂吼的畫面。

  「蘇?」好不容易,亞瑟才喚出這個(gè)盈滿他心間的名字。

  沒有反應(yīng)。

  Archie?冷想阻止亞瑟再上前,但韓行睿阻止了他。「讓他去!

  Archie?冷觀望了會兒,才皺著眉,雙手交抱,站在原地。

  「蘇?是我……」

  「亞……亞瑟?」一個(gè)小小的聲音自床底下傳出。

  亞瑟一聽,馬上趴在地上,掀起床單,果真見蘇縮在床下,一雙藍(lán)眸驚異不已的看著他。

  「蘇……」亞瑟眼一紅,想抱她,又怕嚇著她,只能朝她伸手,「是我,亞瑟!

  「亞瑟……」蘇動了下,又動了下,最后她捉住亞瑟的手,讓亞瑟拉她出床下。

  人一被拉出,她用力抱住亞瑟,不停的發(fā)抖,亞瑟悶哼一聲,環(huán)住她。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你也在這兒……你也在這兒,跟我在一起……」亞瑟溫柔地?fù)嶂谋常谒呎f話。

  他懷中的蘇仍不停地顫抖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捉住亞瑟胸前的衣服,雙肩劇烈地發(fā)顫。

  「亞瑟……哇……」她放聲大哭,哭聲響亮,涕淚縱橫,把亞瑟胸前哭濕一大片。「亞瑟……亞瑟……亞瑟……」

  亞瑟能做的就是抱著她,在她找不到自己時(shí)跟她說:「你在這兒!

  Archie?冷神情復(fù)雜的望著這對相擁的未婚夫妻,抬手抹去嘴角流出的血。

  這是他應(yīng)得的,他認(rèn)了。

  「她不是你逃婚的妻子。」封靖江輕道。任誰看見蘇哭成這樣,都會於心不忍。

  「但她一定知道我妻子在哪兒!惯@是Archie?冷明知自己捉錯(cuò)人卻不肯放手的原因。

  「你確定?」韓行睿捂著耳朵,有點(diǎn)受不了蘇的哭聲,可憐了身處哭聲中心的亞瑟!肝覀兿瘸鋈グ!你可以把事情說出來,我們保證不會泄漏給你的對手知道!

  Archie?冷看韓行睿一眼。

  他的話要能聽,魚都會飛了!但他的確覺得蘇的哭聲有把人逼瘋的本事,於是輕點(diǎn)下頭,一群人火速離開現(xiàn)場,讓亞瑟去收拾殘局。

  亞瑟抬起蘇涕淚交縱的臉,用衣袖替她擦去淚痕,「不哭了……」

  「不哭……哭、哭好累……」蘇著眨眼,一邊還掉著淚,「我、我叫你,是壞人一直拉我……我沒有跑,是壞人拉我跑……」

  「我知道。」亞瑟想起機(jī)場的別離與自己的沒用,全身就痛得像被痛扁過一頓!杆麄冇袥]有傷你?」

  「沒有。」蘇搖頭。「他們一直問我聽不懂的問題,我怕……」

  「你在這兒,我也在這兒,不要怕!箒喩燎K臉上的淚,掌貼上她的臉頰,「沒事就好!

  「你臟臟的!箒喩念^發(fā)凌亂,身上的西裝沾上塵埃,還有幾處磨損。

  「是啊,我臟臟的!

  蘇動手替亞瑟整理頭發(fā),亞瑟心一顫,用力抱住她,將臉埋進(jìn)她的頸窩,忍不住發(fā)抖。

  「亞瑟,你冷嗎?」

  「沒有。」亞瑟清清喉嚨,眨去眼里的熱意,盡量保持平靜的回答!肝液ε隆!

  失去的痛苦與失而復(fù)得又恐懼失去的感覺一直在他心里交錯(cuò)著,他憎恨自己不夠萬能,憎恨他只是一介凡人,無法張開綿密的保護(hù)網(wǎng)將蘇照顧妥當(dāng),害怕面對自己無能的事實(shí)。

  「不要害怕,有我!固K緊抱著他!改阍谶@兒,我也在這兒,不要害怕!

  亞瑟笑了,低頭親吻蘇,所有的擔(dān)心與害怕都在此刻消除。「你怎么會來臺灣?房東太太見你一天沒回家,又沒打電話通知,急得打電話給我。」

  蘇臉頰泛起異常的紅暈,「我想見你!

  「?」她因?yàn)橄胍娝酉鹿ぷ髋軄砼_灣?

  「我想見你,所以我來了!固K捉著亞瑟的衣服,抬頭親吻他!肝疫要。」

  「要什么?」亞瑟呆了,順著蘇的話尾問。

  「要親。」蘇朝亞瑟露出個(gè)笑容,不等亞瑟回應(yīng),又偷親了他好幾下。

  等到亞瑟反應(yīng)過來,蘇還在親他。他想講話,但蘇不讓他說,他得捂住蘇的嘴才獲得自由!改銊倓傉f什么?」

  「要親!固K鼓著腮幫子,因?yàn)楸淮驍唷赣H親之路」顯得很不高興。

  「再前面!固K這樣好可愛,讓他好想咬她。

  「我想見你,所以我來了。我還要!固K一字不差的重復(fù)。

  「你為了見我,沒去上班?」

  「我有請假。」蘇皺起眉頭,瞪著亞瑟。

  亞瑟理解她的肢體語言,確定來龍去脈后,他滿心的驚愕全教狂喜占據(jù),滿腦子想的全是蘇為了他請假獨(dú)自一人飛來臺灣,只為了見他,為了見他……

  「亞瑟,你生氣了?」蘇摸摸亞瑟的臉,觀察他的表情。

  亞瑟露出個(gè)大大的笑容,捉著她的手往嘴邊湊吻!肝覜]有生氣。但是你下次來,一定要通知我,好不好?」

  這回真的讓他老了十歲。

  「好!固K低頭,扁嘴,縮肩。

  「我很高興你想來找我!箒喩Σ[了眼,抱緊她。

  「你、你不生氣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生氣!箒喩Z氣和緩的說著,待蘇抬頭看他,他才又道:「我是著急。加上你又被擄走……你從來沒這樣過,不是嗎?」

  「我是『臨時(shí)』決定要來看你的。我非常想見你!拐f著說著,蘇忍不住又抬手摸亞瑟,「我想這樣摸你,抱你,親你……我回家都見不到你,這里……」她捂著心口,「空空的。你走了以后就空空的!

  亞瑟一下子無法接收這么多近似告白的話語,只能愣愣的望著蘇,看著這個(g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這個(gè)他愛了十幾年,之后還會繼續(xù)愛下去的女人。

  夠了。真的夠了……

  她這樣說,無疑是將他這十幾年來戀她所受的苦全給抹去了。

  他沒忘記一個(gè)月前他離開紐約時(shí)的心痛,也沒忘記他離開時(shí)內(nèi)心那沉痛的呼喊,更沒忘記他曾在午夜夢回時(shí),嘲笑自己不是個(gè)男人……

  他,亞瑟·辛克里,這輩子就栽在蘇·沃克手上,不論他如何努力,如何埋怨,只要她有一點(diǎn)點(diǎn)回應(yīng),他就心花怒放。這種……奴性他自己也知道,也曾經(jīng)因此而覺得自己沒用,但他又能如何?

  先愛上的,就先輸了……

  他不求聽到一句「我愛你」,卻忍不住冀求上帝能降下奇跡。等了十幾年,等到蘇這番話,他死也無憾了……

  「蘇……」亞瑟高興得哽咽,滿腔的感動化為一聲柔喚。「蘇……蘇……」

  「亞瑟?」蘇拍拍亞瑟的背,滿頭問號,「有什么事?」

  「我愛你。」亞瑟啞聲告白,摟緊她。

  蘇心頭流過一股暖流,這道暖意流向雙眼,她的呼吸開始紊亂,全身就像被電到一樣,好難過,又好舒服。她的眼睛好熱,熱到視線模糊……

  她嗚咽一聲,用力抱住亞瑟。她想說些什么,出口的卻只有,「亞瑟……亞瑟……亞瑟……」

  亞瑟只是撫著她的背,靜靜的享受這一刻。

  至於蘇如何幫助Archie?冷找到佟可人,那又是后話一樁……

  后來,亞瑟花了一些時(shí)間才調(diào)回美國,擔(dān)任「寰宇集團(tuán)」在美西的總召集人。

  而蘇仍留在紐約工作。

  兩人的假期就在東西岸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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