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就范 第八章 作者:官敏兒 |
一個多月過去了,宮拓始終沒有蘇醒。 隨著時間的流逝,醫(yī)師們也對他的情況越來越不看好。連當時坐在前座,傷勢比他嚴重的宗象和悠舒,都已經(jīng)恢復意識并逐漸康復,相形之下,始終躺在床榻上沒有進展的他,蘇醒之路顯得更加無望。 西雙擰干熱毛巾,小心翼翼地為宮拓擦拭身體,雖然他身上的繃帶已經(jīng)卸除,外傷也大致痊愈,但是看著他日漸瘦削的身形,她猶忍不住一陣鼻酸。 “宮拓?” 她輕輕撫著他略微下陷的臉龐,那原本是多么意氣風發(fā)、俊逸偉岸的臉孔,如今卻……她好心疼、真的好心疼呵!一個年輕的實習醫(yī)生曾經(jīng)在一次閑聊中,粗心跟她透露,醫(yī)師群懷疑他至今不醒,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勢,而是他…… 根本不想醒來! “宮拓,你告訴我……” 西雙伸出柔莠溫柔地撥開他額頭上的發(fā)絲,順過他深濃的眉毛,“你不是不愿意醒過來,才不是這樣呢,對不對?勇敢的宮拓從來不放棄自己的生命的,是不是……” 突然乍響的敲門聲將西雙拉回現(xiàn)實,她仔細為宮拓覆上棉被后,轉(zhuǎn)頭面向房門,心中暗暗祈禱不要是希爵那些股東或?qū)m家親戚們,她實在不想再和他們那些人周旋了。 “請進! 門扉嘎然開啟,一身大小傷痕、拄著拐杖的宗象,和額頭上、手臂上依舊纏著繃帶的悠舒緩緩走了進來。 “西雙公主,好久不見。”悠舒難掩嬌媚神采的朝她眨眨眼,“你還記得我吧?我們曾經(jīng)在餐廳里見過! “是的,我記得!蔽麟p微微噙起唇角,溫婉恬靜的氣質(zhì)立時顯現(xiàn)!熬痖L已經(jīng)跟我提過了,這一次多虧兩位的保護才能讓宮拓安然活著,我先代他向你們兩位道謝! “你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弊谙筠D(zhuǎn)頭挑了挑眉,“瞧見沒有?人家西雙小姐是何等高貴的氣質(zhì),你又是什么樣的德行?”騷包女! “我這德行多得是男人愛,不用你在這兒糟蹋我!”悠舒冷辣回嘴。這男人真討厭!每次都把她當成只會賣騷的花瓶貨!“出去啦,我們女人要講悄悄話!”看到他就一肚子火! “記得控制你這張嘴,別跟西小姐扯些有的沒的!弊谙箜擞剖嬉谎,一雙凌厲瞳眸上下巡視她的身子,像是確定她的安好之后,才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出去。 “那位警官很關心你!蔽麟p淡淡一笑,主動替悠舒拿來一張椅子。 她倒也不客氣的大方坐下,“那個死男人哪會關心我,他只會嫌我到處賣弄風騷!”嘴上是這么說,可她的表情卻有著明顯的欣喜,那甜蜜的神情讓她嬌媚的臉龐上顯露出一抹可愛的嬌憨。 看著悠舒滿足喜悅的神采,西雙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黯然,“能醒著見面,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直到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能夠和心愛的人一同活在這世界上,就是一件值得感謝的事。 悠舒握住西雙的手,想借此傳遞一些勇氣給她!拔衣犪t(yī)師說,宮拓的昏迷不醒可能是因為他根本不想活下去!蔽麟p頓時反應激烈,“不!不會的!宮拓他……” “西雙你聽我說,當初在不法組織還沒采取行動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宮拓他對自己的死活已經(jīng)沒有太多期望了。說到底,他覺得自己究竟是死是活都沒多大的意義! 西雙登時淚眼婆娑,“為什么?” 這和她印象中的他不一樣!她記憶中的宮拓既冷靜又完美,渾身的自信與風采,他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啊!“為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西雙,宮拓之所以看淡自己的生死,是因為你!因為你離開他了!對他而言,幸運活著,你也不在他身邊了,既然如此,他是生是死也沒多大意義,西雙,你了解嗎?這就是宮拓對你的感情!對他而言,你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不會的,不是這樣的……” 難以置信的西雙傷心地將哭濕的臉龐埋進掌心里。 宮拓不愛她呀,他心中沒有她!因為他從來沒有開口和她說過什么…… 悠舒起身,歉然地望著她,“我能說的、能做的也不多,希望他能夠早日蘇醒,還有,你別累壞自己了,西雙! 聽著悠舒離去的腳步聲,西雙緩緩自掌心中揚起淚濕的小臉,癡癡凝望床榻上的宮拓…… 是因為這樣嗎,宮拓,你是因為我離開你身邊了,所以不愿意再醒來嗎?傻瓜呵,宮拓! 她心疼地撫上宮拓瘦削蒼白的臉龐,他的神情好安詳、好寧靜,給她一種錯覺,仿佛他就會這么沉睡下去,再也不會醒來。 腦中像是閃過什么念頭,伸手抹干淚水,她拿起行動電話撥下一串號碼—— “何律師,我是西雙……這一段話麻煩你幫我錄下來,是的,很重要。我決定接受宮拓遺囑里的財產(chǎn)。另外還有一件事,如果我死去了,我名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除了十分之一交給我的外婆之外,其余的部分全部捐給慈善機構……是的,這就是我的遺囑! 掛掉行動電話,西雙將臉龐偎靠在宮拓的旁邊。 輕輕撫摸他的臉,她淡淡噙起一抹樂笑,“我也學你將事情處理好了,你決定什么時候要醒呢?宮拓。” 溫柔觸摸著他蒼白的臉龐,她伸長了頸脖在他的額頭上、眉宇上、高挺的鼻梁上和干裂的嘴唇上,印下一串串輕吻。 “宮拓,如果你不打算醒過來……那么就由我去陪你吧!” *** 宮拓的世界好悠遠……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無妨,沒什么關系。 反正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惟一能肯定的事,就是這里絕對沒有西雙的存在!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費心去思索自己身處的地方究竟在何處? 好像有人在擦拭他的身體……溫熱的毛巾撫過他的胸膛、擦過他的臂膀……這人是誰?好溫柔的手…… 有人在他身邊說話。說什么?這聲音好熟……像西雙! 不,不可能的,西雙不在他身邊,忘了嗎? 她現(xiàn)在應該在彰化她的外婆家,應該在圣坦企業(yè)上班了,自己出事前的那一晚,不是才和圣坦企業(yè)的董事長確定過她的工作與職位。忘了嗎?沒什么好擔心的,他都安排好了。 那是什么?前頭好像有一道閃動的光芒在召喚他。宮拓冷冷地看著,直到那一道光芒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溫暖……那里究竟通往什么地方? 好溫暖,他想去看看。 邁開了腳步才想走,他卻突然感覺到仿佛有人在親吻他,好溫柔、好眷戀的模樣,順著他的額頭、眉宇、鼻梁…… 是誰溫柔地吻著他的唇? 宮拓停下了腳步。 忽然間,一個他好熟悉的輕柔女聲緩緩響起,穿透了層層迷霧,直達他幽恍的腦海中—— “宮拓,如果你不打算醒過來……那么就由我去陪你吧!” 是西雙! *** 病房里,一群人惡狠狠的瞪著西雙,有幾個人甚至激動得巴不得想將她一把掐死。 “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個身份不明的死丫頭不僅要接受宮拓的遺產(chǎn),甚至還立下遺囑要將這些錢捐給慈善機構?!你以為你是活菩薩轉(zhuǎn)世?” “姓西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宮拓留給你多少錢?十億啊,新臺幣十億元啊!捐給慈善機構,你腦筋有問題是不是?嫌錢太多就還給我們,我們才是宮拓的親戚兼希爵集團股東,說到底我們每個人都比你有資格收下這筆錢,” 面對眾人的叫囂怒罵與惡狠瞪視,西雙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宮拓的床榻邊,不給眾人一絲回應。 “你說話啊,賤丫頭!” 一個人的失控怒吼挑起了另一個,此起彼落的咒罵聲在病房里不絕于耳。 相形于病房里將近一、二十人的激動咆哮,西雙的冷靜倒顯得有些冷眼旁觀。 “我已經(jīng)將自己遺囑的內(nèi)容詳細傳達給何律師,方才也正式簽署過相關文件,一切都已成定局! “你莫名其妙的立遺囑……該不會是想為宮拓殉情吧?” 西雙不予回應。 場面當場又激烈爆發(fā),“不管怎么樣,宮拓這筆錢我們一定要討回來!你要殉情那是你的事!” “不……不準……” 一聲微弱得幾乎讓人忽略的粗嘎嗓音驀然響起。 那聲音離西雙好近,近得幾乎讓她當場驚跳起來! 猛然回頭,看見床榻上的宮拓顫抖地移動手指想勾住她的手腕,一個個破碎的字句從他干裂的嘴唇中囈出。 “宮拓!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西雙的淚花登時驚喜地飄出眼眶。 “我……不準……你……死!” 他的手指好不容易勾住她的手,他咬緊牙關,撐起虛弱的身體,說什么也不愿再放開她! 西雙一改方才的冷靜倔強,當場哭倒在他身邊,“不會了、我不會了!因為你已經(jīng)醒了,宮拓,你終于醒了!” 和剛才的冷然態(tài)度大相徑庭,她伏在愛人的身旁不顧一切的痛哭,像是要宣泄這近兩個月來心底刻意掩藏的恐懼與憂慮。 宮拓醒了……是不是夢?她是不是在做夢? “何……律師,叫他們……滾……出去! “是的,宮先生。”何律師恭敬地彎身致禮,“敝人在此先恭喜宮先生蘇醒!鞭D(zhuǎn)過身去,他又抬出他那副正義凜然的神態(tài),盡責地將房里一干嘈雜的嗜錢之徒趕出去,還宮拓和西雙一個安靜的空間。 艱辛地抬起手撫摸西雙的發(fā)絲,宮拓虛弱地扯開嘴角,“這好像是第一次……我看見你這樣哭! 心情乍然狂喜,個性再怎么沉靜恬淡的西雙,此時再也忍不住地又哭又笑地嬌嗔,“誰叫你這樣嚇我!” 輕輕勾動指尖,將她烏黑的發(fā)絲緊緊纏繞,他扯動干裂的唇瓣勉強露出一抹微笑,“吻我,西雙! 讓他確定,恍惚中那個溫柔親吻他的唇瓣,究竟是不是她? “宮拓……” 瞅看西雙情意嬌羞的臉龐,他竟有些癡了。 “吻我……” 宮拓堅定強硬的口吻和他灼熱的視線,熱烈地焚燒西雙的意識。 輕輕咬著唇瓣,掩住羞怯,她嬌軀微微探前,小臉緩緩靠近宮拓的唇邊,生澀地、嬌羞地吻上他干裂的雙唇。 吸唇輕柔吮吻,她悄悄睜開眼眸,對上他炯亮的雙眼。 她知道,他一定會痊愈的! “我回來了,西雙。”他溫柔撫摸她的臉龐。 是啊,是這個吻,是西雙。在那一片恍恍惚惚的世界中,溫柔吻觸他的唇的就是她! 她羞澀地酡紅著小臉,溫熱的淚珠又似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滑落,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將小臉棲靠在他的胸膛上…… 破涕為笑! “歡迎回來,宮拓!” *** 輕輕敲了敲門板,西雙旋開門鎖走進病房內(nèi)。 病房里,業(yè)務秘書站在成堆的祝賀花束中盡職地報告著!翱偛,這幾份文件是新加坡的公司傳真過來的產(chǎn)銷資料! “放著,我一會兒看! 宮拓迅速瀏覽過手中的卷宗,飛快地揮動筆在表格角落簽名。 “這個計劃列為緊急檔案,要業(yè)務部和企畫部立刻執(zhí)行! “是的,總裁,明天一早我馬上辦這件事!” 西雙站在門邊瞅望忙碌的他,清麗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憂心而無奈的淺笑。 他會不會太累了?他是不是在逞強? 可知道自己開口勸阻也沒有用,西雙悄悄嘆息走到床榻旁的櫥柜邊放下手中切洗好的水果,等他有空的時候再讓他吃吧!現(xiàn)在不是她插嘴說話的時候。 “總裁,”秘書又滔滔不絕地開口,“接下來是星城集團……” 西雙不想打斷他們,默默轉(zhuǎn)身想離開。 突然間,一只溫熱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 她詫異地回過身,意外對上宮拓那炯亮的瞳眸。 “陪我。”坐躺在床榻上的宮拓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雙眸攫住她詫異的視線,他低沉的嗓音有著淡淡的渴求。 短短的兩個字聽在西雙耳里,剎那間有股被需要的甜膩感受滑過心頭。 “但是你們不是有正事要談?” “馬上結束! 他溫厚的大掌眷戀地捏了捏她的小手,“董秘書,今天到此為止! “可是總裁……” 宮拓睇了人高馬大的秘書一眼,“我說得不夠清楚?” “不!好的,我馬上出去!”倉皇收拾大把的文件資料,董秘書不敢看宮拓的峻顏,只悄悄偷瞥了眼西雙和宮拓交握的雙手,他心一驚,立刻目不斜視的趕緊出去。 看著宛如大熊一樣體格的董秘書像只兔子似的慌張?zhí)娱_,西雙轉(zhuǎn)身笑腴宮拓,“你老是拿這種冷臉嚇人! 回應她的暝笑,宮拓淡淡地扯開嘴角噙起一抹淺笑。 他將她的手拉到胸口邊細細摩拳,憐愛地挑弄她纖細的手指,甚至將她的柔莢舉到唇邊循著她纖長的指節(jié)輕輕啜吻…… 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以往的冷峻淡漠,面對她,他只有滿腔的寵溺與憐愛。 緩緩落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西雙含羞帶怯的看著眼前偉岸的男子。 現(xiàn)在的她真的好幸福呵! 她從來不曾、不敢奢望過自己竟然能夠擁有宮拓的寵愛和他深情追隨的目光,眼前的這一切對她而言竟是如此的不真實,宛如一場甜美的夢境般。 只是……宮拓是愛她的嗎? 她的心底有那么一點兒不確定的聲音悄然響起。 可是她怯懦得不敢問,怕開口問了,美夢就碎了! “想什么?” 輕輕撩弄她的玉指,宮拓打量著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望了他一眼,她揚起紅唇淡淡一笑,“想你的身體什么時候好! 她的話才出口,他明顯地一僵,倏然扣緊她的手,并微微瞇起眼,“我的身體好了又如何?你要離開了嗎?” 西雙微微一怔。 看他一副戒備而僵直的冷峻表情,她的心底登時泛起一股濃情柔意。 看來他真的很在意她呢,是不是?悠舒沒有騙她,他真的很重視她的存在。 她沒日答他,小手撫上他瘦削的臉頰,微側著螓首任由披肩的長發(fā)順勢傾瀉而下,宛如一道黑瀑,她望著他嚴峻的神情,笑了,淡淡地、溫柔地,“你太瘦了,宮拓! “所以呢?”他嚴陣以待地緊盯著她,“如果我恢復健康了,你是否就要走了?” 他不敢開口留她,如果她當真要離開,他自知自己沒有資格留她! 難道他又必須再次嘗到那種失去她的心痛與酸楚嗎?那一股自心底深處翻涌而出、無以為寄的旁徨與不安,又要再度席卷他的生活與思緒嗎?自己又得再重溫那一種椎心刺骨、痛不欲生的感受嗎? “想吃水果嗎?這是剛剛切好的水梨,果肉細致永分也充足……”因為不知該怎么回應,她干脆岔開話題。 “西雙!彼怀隹诘恼Z氣有著不容實疑的權威。 西雙淺淺微笑,故作驚訝,“你想要我離開嗎?” “不……我是說,不是的!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從他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她輕柔為他撥開垂落在額際間的淘氣發(fā)絲。 “我曾經(jīng)答應過你母親……” “你答應她什么?”第一次聽見有這么回事,她難掩驚訝。 “我答應她,讓你自由的飛! “自由的飛?” 坐臥在床榻上,宮拓側身輕捧著她清麗的小臉蛋,帶著侵略的眼眸在觸及她的視線同時,轉(zhuǎn)為深邃而柔情萬千。 他移動身形,一點一滴的縮短彼此的距離。 “西雙,告訴我,你幸福嗎?” “我……幸福?” 他的視線好熾烈!西雙深深地折服于他顯露于眼眸中的渴切濃情,怎么也無法轉(zhuǎn)開視線。 “告訴我,西雙,留在我身邊你會幸福嗎?你覺得你會嗎?” 輕輕?吭谒角皫坠痔,他火熱的氣息毫無遮掩地輕輕吹吐在她的嫣唇粉頰上…… 她覺得此刻自己的身子好緊繃,腦袋一片空白,意識好暈眩! 似是抵擋不了他的火熱與深情,她悄悄地伸手攀住他精壯的手肘,輕輕閉上眼,如夢似幻地柔聲喟嘆,“傻宮拓,在你身邊,我就擁有世界,你不懂嗎?” 她的輕喃霎時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心版上。 他深邃的眼眸倏地一閃,飛快俯身如俯沖的鷹般狠準掠奪她的唇—— 撬開她的唇瓣,他長驅(qū)直入她的小嘴中攫取她甜美的津澤,他的強勢與狂霸在這個猛烈的索吻中展露無遺! 他熱切而渴望地撩撥她生澀的丁香小舌,內(nèi)心喧囂著想要徹底嘗盡她所有的甜美!他盡情地挑弄撩動,霸勢地吸吮舔舐,像一陣急遽而來的颶風狂猛席卷她全部的意識。 他讓她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攀附著他,在他的掠奪中嚶嚀淺吟,任他在她的唇中為所欲為。 宮拓撩動的舌尖宛如一種魔幻,挑起西雙體內(nèi)不解人事的隱隱悸動,他男性而陽剛的氣息整個包圍住她,堅實精壯的手臂緊緊圈箍著她…… 在他的懷中、他熱烈激情的索吻中,她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昏昏沉沉地像醉了一般—— 醉倒在他強勢霸氣的臂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