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以前,喬爾一直是父母眼中的心肝寶貝。而當五歲時父母離婚以後,他們更為了爭奪他的監護權而對簿公堂。
然後,喬爾七歲時父母相繼再婚,尤其在他們各自的子女出生後,突然間,他發現自己成為一顆眾人嫌棄的足球。在父母爭相推諉照顧他的責任之間,在兩個皆
不屬於他的家庭之間被踢來踢去時,他的感情萎縮了。
在短短一年之間,他從一個活潑快樂的開朗小男孩變成一個沉默寡言的孤僻早熟男孩;但是本性頑強堅韌的他并沒有因此而自甘墮落,他刻意將自己埋藏在課業知議之中。而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平衡,他學空手道、跆拳道、合氣道,甚至特別格斗技巧、搏擊術......。
在汗水中擊出心中的不快樂,也踢出腦中溫馨的回憶。
接著,他以足夠進入哈佛的絕佳成績進入海軍軍官學校,畢業後又自愿進入海豹特種部隊受訓。結訓後,他成為海軍中最佳的狙擊手。
一九九一年,「沙漠風暴」行動在海軍準將瑞.史密斯的指揮下展開。二月二十三日凌晨,喬爾帶領另五位海豹隊員完美地執行「欺敵任務」成功。而解放科威特當天,海豹隊員駕著配備機槍與反坦克武器的快速攻擊載具,是率先進入科威特市的聯軍部隊。
當時他杰出的表現引起同樣出身海豹部隊的特種作戰參謀杰西.強生上校的賞
識,因而推薦他進入與陸軍三角洲特種部隊同為美國反恐怖行動的秘密特種部隊的海豹六隊。(兩者之存在皆不為美國政府所承認)
經過數年的優異出色表現,他晉升為負責指揮海豹六隊主力攻擊的金色部隊少校大隊長;不久前,又升為中校。同時在這些年里,他也在同僚之間找到生死相連的親密歸屬感。他視部下如兄弟親人,而部下則匿稱他為------老大。
雖然他總是以嚴肅冷漠的面孔與他們相處,但是每個部下都了解他絕對是個面冷心熱的指揮官。他在沉默中關懷、愛護他們,更有無數次冒著生命危險拯救因情報有誤或無法避免的自然現象而陷於死亡陰影籠罩中的部下。有功勞也總是推給他們,有失誤則是自身攬上。
他們由衷的欽服他、敬愛他,盡管他始終是一副閻王臉。
基本上,他并沒有偏激的因為父母的反目成仇而完全否認愛情的存在,因為現實中,在他周圍能夠白頭偕老的例證不少。譬如他的伯父和伯母,膝下無子女,卻始終恩愛如一,令人羨煞妒煞。
那一年是他進入海豹六隊的翌年,在出完三次任務後的假期里,他沒有去探視父母,卻來到佛州伯父的農莊里度三天的假。
伯父坐在前廊下的搖椅上,他則坐在階梯的最上一級。
「伯父,你當初怎么知道就是她?」
喬爾的問話沒頭沒尾,可是他伯父卻本能得望向正在修剪花木的妻子,他微笑。
「第一次見到她時,我的心便因為她而感動,當時我就知道是她了!」
「感動?」喬爾不解地喃喃重復。
「是的,在碰到她之前,我也喜歡過無數女孩子;蛟S很多都比她出色、漂亮,
但是......。」伯父微低著頭沉浸於同憶中!钢挥兴芰钗艺嬲男膭......那種真正扣人心弦的感覺......。」
「那是什么感覺?」
伯父抬眼開心的笑了。
「啊,親愛的喬爾,那只有你自己有那種感覺的時候才能真正了解,我是無法告訴你的!
喬爾漠然轉頭他視。
「我有那種機會嗎?」
「有的,你一定會有的。不管你如何拒絕它、躲避它、害怕它,它還是會找上你的!共笓嵛康嘏呐乃氖帧
「我懷疑。」喬爾自嘲!肝覒岩晌夷苡腥魏涡膭拥男禃,或是機會來到後我是否能保有它!
伯父蹙眉。
「喬爾,你父母會分開并不是你的責任。」
喬爾默然。
伯父嘆息。
「喬爾,你該知道當初他們會結婚本來就是因為一時的沖動。事實上,雙方的親朋好友根本沒有人看好這樁婚事,他們會分開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與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或許吧!
伯父看喬爾完全不接受他的說詞,不禁忿忿不滿的問:
「到底是誰告訴訴你它們會離婚應該歸咎於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喬爾沉默。
「是你的繼母,對吧?」伯父審視喬爾嘴角輕微的抽搐。「該死!我就知道是那個多嘴自私的女人!」
喬爾望著流連於美麗花朵之中的慈祥女人,心中感嘆:為什么我的母親不是她?
他回過頭看著關切的老臉繼續想著:為什么我的父親不是這個男人?
「喬爾,你要明白,那個女人只是自私地希望你遠離她的丈夫,因為她要獨占你的父親。如果你的繼父也講過類似的話,當然也是同樣的道理。」
喬爾又轉開頭去看著伯母。
伯父無奈的嘆息。
「或許在你幼年時值入的觀念是根深柢固難以排除的,但是喬爾,為了你的將來,你必須想辦法去除掉這些可笑又不真實的想法。」
喬爾嘲諷地撇撇嘴。
伯父凝視他許久。
「喬爾,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有豐富的感情,卻無從發泄,也從不怪罪你父母對你的忽視。喬爾,不管你怎么想,上帝都看到了,他會給你應得的報償。你等著,喬爾,你一定會得到的!」
然後,許多年過去了,從他身邊走過的女人實在不算少。他知道自己長得不難看,部屬們就常笑他夠格去當電影明星了。而現在的女人又似乎特別偏愛他這種看似冷漠無情的男人,所以,只要他一離開基地,女人便會自動靠過來。當然,在眾多女入之中,真正愛他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類似伯父所說的那種感覺,甚至,什么感覺也沒有。
結果,就在他已經完全放棄的時候,他的心卻悄然怦動了!
當他孤獨寂寞的在河邊公園散步,考慮著是不是要縮短這個假期時,當他偶然瞥見那個頭發削得又短又薄的女孩時,他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凝注在她掛著開朗笑容的清麗甜美臉龐上,婀娜高眺的身軀,有著女性的嬌媚,也有男性的豪爽大方。
他的心終於動了!
因為那個像男孩的女孩。
他終於了解伯父的話了!
小米生平第一次臉紅,也是頭一次不戰而逃。
她狼狽地落荒鼠竄離去,將瞠目結舌的男男女女丟在身後,以跑百米賽的速度沖回家,掠過莫名其妙的父母,再躲進臥房里喘氣。
她為什么逃?
不知道!
胸口那種奇怪的騷動又是什么?
還是不知道!
她的心為什么跳得那么可怕?
依然不知道!
芭樂啦!什么都不知道!
她煩悶地搔搔頭,隨即打開電腦連上線,然後按出ICQ,看看有誰在線上。
小美女、烏龜、爬爬蛋、范倫鐵諾、洋娃娃、大姐......好,就大姐,她的年紀
大、經驗多,問她任何問題八成都有笞案。
可是,她什么動作都還沒有,洋娃娃便搶先送訊息過來。
「米蟲!你這個渾蛋!明明知道我喜歡帥哥,干嘛還帶另一個女孩來勾引她?
我#@%%#~~~~~~」
小米撫額嘆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輕巧地敲著鍵盤回答。
「小姐,上次你才告訴我你喜歡小白臉,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又改變主意了,你又沒有通知我!#_#」
「......沒有嗎?」
「沒有!」
「喔,那......原諒你好了!還有,既然我現在告訴你了,就趕快把那個女孩走吧!」
「機車啦!躲她都來不及呢,還把她帶走?去^^^^」
「你干嘛躲她?」
小米大大哀嘆一聲,可惜對方聽不見!杆矚g我啦!~>_<~」
對方靜默良久才又回過訊來。
「米蟲,你什么時候也變成我們這一國的?」
小米啼笑皆非地苦笑了笑。
「大頭啦,就因為我不是,她卻偏死纏著我,所以我才要躲她嘛!」
洋娃娃還沒回訊,爬爬蛋也來了訊息。
「米蟲,到底什么時候才要再來一場?」
小米想了想!缸睬虬。俊
「廢話!」
「再說吧!」
接著又是洋娃娃的訊息!父v明嘛!」
「講啦,她不死心!/_」
又是爬爬蛋!甘裁唇性僬f?你怕了嗎?」
「機車啦,誰怕你。∥遗碌氖悄莻、那個啦......大姐沒告訴你們嗎?」
烏龜也來湊熱鬧了!该紫x,好久沒看到你了,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SHIT!」
洋娃娃:「所以你才躲她啊?那我怎么辦?」
「簡單,去死!""/」
爬爬蛋:「那個你帶來的小淑女嗎?」
小淑女?小米聳聳肩。「是啦!是啦!」
烏龜:「喂,怎么火氣這磨大?」
大姐也出現了。「米蟲,你還是出現一下吧,那個小淑女很煩人耶!」
SHIT!SHIT!SHIT
小米冷著臉不再回任何訊息,三兩下斷線兼關機。
SHIT!
每個星期天,出嫁的孝順大姊都會回家來報到(吃一頓好的)。而路家的每一份子照樣只有路媽媽清晨即起,其他不管是醒著或睡著的,都要賴到過十點才肯下床,就算要憋屎憋尿也一樣!
十一點整,路家的早午餐一起上桌。隨意自在是路家的家規,各人捧著飯碗的同時也展現驚人的發表欲,包括新上任的姊夫康家政。
除了異於往常的小米,她靜默的捧著飯碗發呆,然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使
得圍坐飯桌旁的每一個人嗆到、噎到不一。
「有人說要追我!
路家大姊小瑜嗆咳不已,卻仍掙扎著問:「真、真的?是誰......是誰?」
十幾只探照燈霎時齊聚小米身上。
小米聳聳肩!傅谝粋是我們跆拳道副社長。」
「不止一個。!」路媽媽驚訝地眨了眨眼!改悄銓λ挠∠笤趺礃?」
小米撇撇嘴!笩o賴一個!」
路媽媽輕喔一聲,路弟弟小麥接著問:「還有呢?」
「我們學校法律系三年級的杜風。」
「法律系?嗯,有前途!孤钒职贮c頭!改阆矚g他嗎?」
小米翻翻白眼!赴装V才會看上他!」
路妹妹小綿失笑!高有嗎?」
小米看著大家,慢吞吞地說:「我們班上的班花!
大家登時傻眼!
「所以我最近都沒出去,」小米嘆氣!覆痪褪窃诙闼龂D!
大家同時松了口氣,桌上的碗盤差點全被吹跑。
「還有......!剐∶转q豫著。
路家大哥路輝失笑!笡]想到你居然那么受歡迎啊!說吧,到底還有幾個?」
「只剩下一個!
大家一同以聆聽高見的神情望著她,小米躊躇著。
「你們......反對外國人嗎?」
「外國人?」路爸爸訝異地重復道,然後望望大家。「應該不會吧,現在不像以前的時代了,異國通婚似乎是很正常的事嘛!」
「那......,」上小米低頭抬眼偷覷大家!溉绻艺f他已經三十四歲了呢?」
「三十四歲......!孤反a嗎喃喃念著!竿郏『孟翊竽悴簧僖!」
路小瑜蹙眉!副任疫大......!
「剛好大我十歲!孤份x說!甘悄械陌?」
小米不禁失笑!杆阕阌幸痪湃忠桥悄芤娙税。
路爸爸想了想!杆悄睦锶耍孔鍪裁吹?家里有些什么人?」
「他是美國人,做什么的和家里有什么人我一概不知。」小米聳聳肩。「我三天前才認識他的!
「哇!不是剛認識就說要追你吧?」小麥驚訝地問:「那你怎么回答?」
小米突然臉紅了起來!肝......我跑了!」
所有人都驚詫地望著小米酡紅的臉頰,路小瑜和路媽媽相視一笑。
「這個才是真命天子,」路小瑜肯定地說!改阆矚g他!」
「我......我不知道......!
路媽媽笑呵呵地瞅著小米的窘態!改憬K於像個女孩子了!」
「芭樂啦!媽,」小米抗議!肝冶緛砭褪桥⒆勇铮
路小瑜拉拉小米。「你有沒有再去找他?」
「沒有!
「為什么?」
「不知道!
路小瑜眼珠子轉了轉!膏,我知道了,你害怕!」
「芭樂啦!我干嘛怕他?」小米辯駁。
「那你么回穴口?.
「誰知道,反正你害怕就是了!」路小瑜嘖嘖兩聲!覆缓唵文模蹅兲觳慌碌夭慌碌穆范〗,昨天怕個女的,今天又怕個男的,明天我就可以把你踩在腳底下嘍!」
「機車啦!」小米挺挺胸!肝也挪慌拢
「那你敢再去找他嗎?」路小瑜以挑戰的口氣說。
「找就找!」小米脫口道。「誰伯誰。
「行了!」路小瑜悠哉游哉地端起碗繼續吃飯。「記得帶回來讓我們瞧瞧。
上當了!
小米懊惱地猛拍一下自己腦袋。
三天了,小米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再來籃球場找她。
甚至,她也不敢肯定他說要追她是不是真的。
她希望......。
小米慢慢走下河堤的階梯,才走到一半,便注意到在籃球場上迅速移動的特高身影,高大的身軀卻能靈活異常地在七、八個高中生中鉆來閃去。
搶球、閃避、快速運球、再閃避、轉身......敵手沮喪嘆息不已地看他輕松如意地灌籃,不知何時,聚集在一旁的年輕觀眾們齊聲歡呼叫好。
小米才剛走到球場邊,銀藍色的眼眸便凝注在她身上。他們互視幾秒,他手上的球便投向她,她接住,又和他對視片刻,然後毅然下場加入戰局。
兩人對七人根本是游刃有余,於是,不到片刻,就變成兩人對十多人,然後是二十幾人的大混戰。最後,原先在場中拼斗的雙方反而退下場來。
「愿賭服輸,走啦,麥當勞去也!」男生們阿沙力地嚷嚷。
喬爾很自然地摟住小米纖細的肩膀,小米不自在地仰頭看他,閃爍著銀色光芒的藍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她。
「嘿、嘿,羅密歐與茉麗葉,你們還要互相看多久?真惡心!再不來就不請你們了喔!」
「你們男生就是遲鈍,那叫羅曼蒂克!」
「嘔!」
永和永貞路XX大廈二樓,喬爾在剛租下的套房里放下旅行袋,習慣性地四處檢查一番後,坐在單人沙發上拿出手機按碼。
「我是喬爾!
「老大?!」驚喜的叫聲。「嘿!大夥兒,是老大!......怎么樣?老大,你現在在哪里?」
「臺灣臺北。」
「臺灣?你到那兒做什么?不是中國比較好玩嗎?」
「我原本只想逗留三天的,可是......!箚虪柲X海里浮現小米爽朗的笑容!肝蚁耄O碌募倨谖叶紩粼谶@兒了!
「為什么?你不是只去過日本、韓國嗎?還有兩個半月,你都要待在臺灣嗎?那其它國家怎么辦?」
「以後有機會再去。」
「有機會再去?......老大......!箤Ψ揭再\賊的音調喚了聲!改悴粫......為了某個女人才......嘿嘿,你懂我的意思......」
喬爾挑挑眉!肝业氖虏恍枰愎!」
「呀呼!」電話那頭驀地傳來一聲怪叫。「喂,喂大夥兒,嘿、嘿!大家注意,老大看上某個女人了!」
喬爾皺眉聽著話筒里傳來一陣陣嚷叫怪吼,間中傳來興奮的問話。
「喂!老大,大夥兒要我問你,她漂不漂亮?幾歲了?身材好不好?你們上床了沒有?」
喬爾忍耐地吸了口氣。
「她很漂亮,十八歲,身材好不好不需要你們操心,至於我們上床了沒有......
巴德,那更與你們無關!」
「哇!十八歲......大夥兒,原來老大喜歡年輕小妞兒,嘖......!」遺憾的嘆息!冈缰谰桶盐倚∶媒榻B給你了,老大,免得你寂寞了那么多年。」
喬爾翻翻眼。
「少羅嗦,你們那邊情形如何?沒出什么大毛病吧?」
「嘿,老大,你這話很傷人的心耶!」巴德委屈的說!肝易瞿愕母笔忠灿腥炅,不管是留守或輪流帶隊出任務,我都從來沒出過什么差錯,你現在居然懷疑我的能力......!
喬爾輕哼!妇褪悄銢]出過毛病我才留著你,否則我早踢你下去了!」
「少來,老大!拱偷挛Α!改阋詾槲也恢廊ツ昴莾蓚月的長假,還有今年年初的勛章都是你為我要來的嗎?老大,我在JSOC的朋友早就告訴我了,我們金豹隊所有的假期與獎章都是你為大夥兒極力爭取到的,還有每一次有人出差錯,也都是你攬在自己身上......。」
「你的朋友搞措了。」喬爾平板地說。
「......他還說前年年底你為了杰西的事拍少將的桌子......」
「沒有的事。」
「......又為了山米在外面被濯醉闖出的禍而揪上校的衣領,因為上校要將他踢出海豹,你還差點因為犯上而受到軍法......!
「住嘴,巴德!」
「老大,你否認也沒用,大夥兒都清楚得很!」
喬爾無奈地嘆口氣。
「你有完沒完。堪偷,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是這么多話的家伙!」
巴德大笑。
「沒辦法!老大,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也管好那群頭腦簡單的白疑!」
巴德笑得更猖狂。
「那些家伙我只要用一根皮鞭和一根蠟燭就可以搞定了!」
「變態!」喬爾喃喃罵道。
「好了,有什么事就立刻通知我,別等麻煩大了才讓我知道,聽到了嗎?」
巴德依然笑得很愜意。
「老大,說不定我們有機會去看看你喔!」
「怎么?」喬爾訝異地問道:「誰幫你們爭取到假期的?」
「不是假期,老大!拱偷禄卮。「科羅拉多基地傳來消息,負責中東地區的海豹三隊最近要出動,聽說牽涉到JRA和Khalistan,或許PKK也有份。他們的目
標似乎是烏克蘭那邊的核武,所以我們可能也會出動。」
「日本紅軍?西克教徒?土耳其改革者?他們想干嘛?」喬爾皺眉!改俏
......!
「你就留在那兒,老大!」巴德斷然道。「你絕對不準回來,這是五年來你頭
一次休假,還是用命換來的,兄弟們絕對不容許你中途而廢的!」
「也許......」
「沒有也許!」巴德堅決地說!改阋歉一貋,大夥兒還是會再將你扔出基地的!」
喬爾沉默了下。
「好吧,那......記得提醒他們出門前要把耳環、鼻環、項練、手練等會發亮的
東西統統取下......」
「是,爹地!拱偷罗揶淼!改阒灰浀脦痛筲穬簬媽咪回來就好了!」
喬爾垂下眼廉!富蛟S吧!
「耶?!」巴德怪叫一聲!刚妗⒄娴?......喂!大夥兒,爹地說要帶個媽咪回來......!」
喬爾懊惱地瞪著手機。
「老大,老大!你現在千萬不能回來!」話筒那邊傳來肯的聲音。
「你敢回來,我們就用MK16機炮轟你出去!」又換了C隊隊長波特的聲音。
「我要媽咪!我要媽咪!」B隊隊長東尼裝出可笑的尖細嗓音。
喬爾終於忍俊不住失聲笑了出來!改銈冞@些渾帳!顾Φ溃骸妇筒荒苷浺稽c嗎?」
「我們是很正經啊,老大!闺娫捰只氐桨偷率种辛!缚蓱z的孩子們要媽咪。
喬爾搖頭!钢皇且苍S!
「有希望就行了,誰不知道只要金豹大隊長一出動,什么任務完成不了!」
「這種事不是那么簡單的!
「沒問題的,老大,」巴德興奮地說!肝覀儠湍惆褘屵鋷Щ貋!」
「別亂來,巴德!」喬爾警告。
「放心,老大,我辦事什么時候砸鍋過?」
「老天!」喬爾頭痛地揉揉太陽穴!刚娌辉撟屇銈冎赖!」
巴德嘿嘿兩聲。「是啊,真不幸!」
喬爾闔上眼。
「上帝幫我!」
早上只有兩堂課的小米匆匆從文學院大樓走出來,後面緊跟著氣喘吁吁的涂薇薇。
「等等我,小米,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啊」
小米頭也不回。「那就別跟了!」
涂薇薇小跑到小米身邊。
「別這樣,小米,我是真的好喜歡你......」
小米猝然停下腳步轉向涂薇薇!改......!」她皺眉看看左右,然後將涂薇薇
拉至旁邊大樓後的隱密處。
「小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們那一國的,你怎么就是不懂。俊
涂薇薇看著她。
「或許你不是,也或許你是,只是你自己還沒發現而已。但不管是不是,我相信以我的真情,早晚能感動你的。
小米搖頭。
「我就不懂,我那些個朋友里就沒有一個你看得上眼的嗎?將近二十個耶!」
涂薇薇挺挺胸。
「我是很專情的女人!
「再專情也沒用!」小米輕嗤。「我喜歡的是男人,懂嗎?男人!我不在意別人喜歡的是男或女,那是個人的自由,我無權去評論或干涉。但是,我也不希望別
人來強迫我該喜歡男人或女人,OK?」
涂薇薇微歪著頭打量小米。
「我知道你不喜歡朱禾蔚,也不喜歡杜風!
「芭樂啦,鬼才會喜歡他們!」
「可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他們喔。」
小米翻翻白眼。
「那又如何?」
「朱禾蔚是企管系的高材生,又是跆拳道副社長,人長得高大英俊,可以說是文武兼修,當完兵後又可以立刻接手他父親的貿易公司,是女孩子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你為什么不中意他?」
小米不在乎地笑笑。
「我喜歡在空中飛的、在海上游的,就是不喜歡在陸地上跑的白馬!」
涂薇薇微笑。
「好,那么杜風呢?出身於權貴之家,聽說他早已通過到哈佛的入學申請,念完這一年就要到美國進修了,人更是斯文俊秀,你對他又有什么不滿意的?」
「娘娘腔一個!」小米不耐煩的揮揮手!负昧,你到底要說什么?」
「條件這么好的男孩子你都不喜歡,你沒有仔細想過或許任何男孩子你都不會喜歡嗎?」涂薇薇露出自信的微笑。
小米凝視她許久。
「如果我真的喜歡上某個男人了呢?」
「帶來給我看看,」涂薇薇布景思索立刻回道!溉会嵛視纯茨闶钦娴南矚g他或只是演戲給我看而已!
「如果我是真的喜歡他呢?」
涂薇薇瞇起雙眼。
「從他手里搶回你!」
小米愕然張大嘴,半晌後憤然轉身離去。
「機車你個芭樂!」
滿肚子無奈的小米遠遠就看到杜風站在跆拳道社門口,他身邊還守著兩個女孩,兩個以不屑、輕視的眼光瞪著她的女孩。小米心中暗嘆,腳步不禁慢了下來,杜風微笑著迎上前來。
「路小米,我知道你下午沒課,找等你練完後請你吃皈,然後我們還可以去
......」
「杜風,請問你這是第幾次約我了?」
杜風仍然笑咪咪的!傅诙淮巍!
小米點點頭!负,那我就第二十一次拒絕你!」她說完,便要繞過杜風到跆拳道社去。
杜風橫跨一步,依然擋在小米身前。
「為什么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因為我不喜歡你!」小米乾脆地說。
杜風還沒回話,他身後的兩個女生便哇啦哇啦的叫了起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這么對杜風說話!我就不懂杜風為什么喜歡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她們瞄一眼小米身後的涂薇薇!父悴缓酶揪褪莻Gay,而且早就有AIDS了!」
兩聲「住嘴」同時響起,一個是杜風的怒叫聲,一聲則是從跆拳道社跑出來的朱禾蔚口中發出來的。
「你們這兩個騷包在亂說些什么?!」朱禾蔚罵道。「還有你,你干嘛擋著不讓小米進來練習?」
「我要跟她約會。」杜風理直氣壯的說。
「你要跟她約會?」朱禾蔚輕蔑地上下打量杜風!妇蛻{你?下輩子吧,她要約會就會跟我約會,才不會跟你這種小白臉約會呢!」
杜風臉色一沉,「你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朱禾蔚哈哈兩聲。「我不但四肢發達,而且頭腦也不簡單。你不知道嗎?我可是企管系的榜首。
杜風嗤笑。
「那又如何?我是......」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爭相貶抑之時,小米受不了地翻翻白眼,趁兩人不注意時悄悄溜走了!
以後再也不來練習了
小米直接回家以便甩掉涂薇薇,涂薇薇知道不能直接闖上她家,因為雖然小米的家人都能接受她對朋友的選擇,但是她的朋友們都有一個共同的默契!不要到她家帶給她家人任何尷尬與困擾。
小米煩躁地走進客廳,正要進房時,因為路媽媽的呼喚而停住了腳步。
「小米,有個男人打電話找你喔!
小米狐疑地走向廚房。
「男人?誰啊?就是我那些朋友也沒幾個知道我的電話啊,連學校的同學我都沒有告訴他們咧!」
路媽媽洗著青菜,邊瞟她一眼。
「聲音很低沉,還帶點磁性,相當好聽,不過不太像是你們這年紀的年輕人!
「這會是誰?」小米困惑地抓抓腦袋!杆姓f什么事嗎?」
「他留了電話號碼,說他還在等你的回答!
「等我的回答?」小米茫然道!傅仁裁椿......!」
小米一聲尖叫,嚇得路媽媽急轉過身來左右探視有何不對。
「怎么了?怎么了?你叫什么啊?」
小米恍若未聞。
「不會是......他吧?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的電話呢?」她喃喃咕噥,隨即又緊張地抓住路媽媽的手臂!笅,電話話號碼呢?他留下來的電話號碼呢?」
「在電話旁邊咧!孤穻寢尯闷娴馗d奮莫名的小米來到客廳!改阒朗钦l了嗎?」
小米沒有回答,順手拿來電話就坐在地上打。路媽媽也沒再問,只是在圍裙上擦乾手,然後坐在沙發上盯著小米雙頰可疑的酡紅。
「哈羅!」
小米笑了!刚娴氖悄,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有心就查得到!
「是啊,你了不起!」小米滿意的點點頭!负冒,喬爾,這一關算你通過了!
「這一關?」疑惑的聲調。
「你很成功地表現出你的誠意了啊,最重要的是,這樣我才能明白你不是隨便說說就算了的。」
「我一向說話算話。」
小米輕嗤一聲。
「那可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給我機會,我會讓你了解我的。」喬爾誠懇地說。
小米長嘆。
「先生,我不知道你們國家的習慣是什么,但是我聽說美國人不是都很大方的嗎?在我們臺灣也差不多,男孩子要是喜歡哪個女孩子,他會直接去追,才不會浪費時間去問她!
路媽媽睜大了眼。
喬爾喔了聲。
「這樣子嗎?抱歉,我沒有追求過女孩子,所以不太清楚該怎么做才適當,我以為要經過你的同意才能顯示出我對你的尊重!
「你沒有追過女孩子?」小米訝聲問。
「沒有!
小米好笑地看看電話。
「喬爾先生,您老人家已經三十有四歲了耶,居然從沒追過女孩子?!拜托,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路媽媽重咳幾聲,小米吐吐舌頭。
喬爾輕笑。
「不是。這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嘍,」小米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你到現在還是個處男,那就表示你......呃,那個有毛病,所以,嘿嘿......。」
路媽媽又咳了幾聲,小米揮揮手請路媽媽離開,可是路媽媽屁股上黏了強力膠,站不起來了。
「我沒有毛病,如果你嫁給我,你想要生幾個孩子都沒問題!
小米刷的一下臉色通紅。
「芭樂啦,誰要嫁給你!都還沒開始追我呢,就說什么孩子的,你......你真機
車!」
「機車?!」十足困惑的語調。
「欠扁啦!」
喬爾又笑了。
「我知道你下午沒課,你可愿意陪我到處去逛逛?」
「免費導游啊?」小米聳聳肩!负冒,就算做做國民外交好了!
「我去接你還是在哪里碰面?」
「你怎么知道......啊,算了,電話號碼你都查得到,住址應該也是順便而已!剐∶酌槊樯扉L耳朵的路媽媽!覆贿^,為了避免若干好奇人的無聊探查,我們在外頭碰面好了。在......喔,差點忘了,你住哪里?」
「永貞路!
「永......!剐∶捉辛寺,隨即又低下聲!改闶翘匾獾膯幔俊
「這樣比較方便。」喬爾淡淡說道。
「方便?」小米嘿嘿笑!笡]有交通工具,怎么樣也不方便。」
「我立刻去買,機車還是汽車?」
「嘎?啊啊......,」小米怔愣地看著話筒。「你真的要去買?就為了和我約會?」
「是啊,機車還是汽車?」
「啊,機、機車吧,我喜歡機車!
「好,一個鐘頭後我在籃球場等你?OK?」
小米還有點發愣!膏,好、好吧,就一個鍾頭後。」
「待會兒見!
小米慢慢的將話筒擱上話機,路媽媽立刻湊了上來。
「是那個外國人?」
小米點點頭。
路媽媽笑得眼睛都瞇了。
「好,好,他的中文居然講得那么好,這樣就不怕沒辦法溝通了。嗯,嗯,聽起來他似乎對你挺認真的呢!
小米看著老媽開心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嘀咕:
還真得有點恐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