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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弓射月 第七章
作者:古離
   
  「什么事?」  

  背對著門扉,鐘離奔弓頭也不回,卻知道是誰不經(jīng)敲門便推門進房,因為連續(xù)數(shù)月以來,也只有那個人會不時出現(xiàn)在他身邊。  
  「鐘離少爺,芳芳給你送熱茶和點心來了!古踔斜P跨過門檻進門,芳芳甜膩著嗓子說這!阜胖,然后出去!  

  擰了擰一雙濃眉,鐘離奔弓如同往日般,并不歡迎芳芳的出現(xiàn)。  

  「這熱茶是芳芳親手沖泡的,點心是芳芳親手做的,何況芳芳也是來陪鐘離少爺聊天解悶的哩!狗挤伎偸菚䦟⑺辉敢饴牭脑捵詣觿h去。  

  由于芳芳也是幽影族人,或許能自她口中得到些許關于秋淡月下落的消息,所以鐘離奔弓以強大的忍耐度來對待芳芳。  

  見他不應她的話,但也沒有再開口要她離去,芳芳便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提壺斟茶遞給他。  

  瞪都懶得瞪她一眼,鐘離奔弓對她這種厚瞼皮的舉動連氣都懶得生,僅是冷聲問著數(shù)月來相同的話題:「有沒有你們小姐或是圓圓的消息?」  

  「說到這個呀,鐘離少爺,你就不曉得芳芳有多么辛苦呢,聽說我們族理因為淡月小姐和圓圓失蹤的事情,個個是忙得不可開交、人仰馬翻的,可憐的芳芳為了替鐘離少爺分憂,不辭辛苦的用盡各種法子……」  

  芳芳絮絮叨叨地訴說著自己的功績,眼眸和神態(tài)處處顯露出與姑娘們相處時的不同,就連嗓音也嬌嗔了許多。  

  鐘離奔弓終于忍無可忍的狠瞪她一眼,「到底有沒有消息?」  

  「嗚鳴……鐘離少爺怎么對人家這么兇嘛……嗚鳴……」芳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眼淚也迅速自眼角滑落。  

  握緊了擱在膝上的拳頭,用力的閉上眼并緊緊地鎖住眉心,鐘離奔弓心中不住嘆著:這女人還真是喜歡測試男人到底忍耐到什么程度后會出手打女人!  

  「嗚嗚……嗚嗚……」  

  哭了好一陣子,芳芳自袖后抬眼偷偷打量著鐘離奔弓,暗自思量著。  

  這鐘離奔弓還真是生得好模樣,別說那張俊臉惑人了,就憑那寬肩窄臀的身形,就讓人曉得他一定是個精壯的男子漢,加上又有家產(chǎn),這般的貨色,哪個女人不緊緊抓住就是個傻子!  

  反正就算淡月小姐真能生下麒麟子,也是個短命的女人,到時也沒受寵的份,我加把勁將他拐上床,好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但看來他好象不怎么喜歡愛哭的女人,嗯,換別招試試。  

  「鐘離少爺,剛剛人家哭岔了氣,胸口好疼哪!你武功高強,幫人家運氣治治嘛!」  

  邊說著話,芳芳手腳俐落的敞開衣襟,讓她飽滿高聳的胸脯露出了大半在鐘離奔弓眼前。她暗想著:哼!就不信你還能忍得。  

  鐘離奔弓不發(fā)一語的站起身,走到房門前拉開門,看見檐廊下有一個掃地小童,喊了出聲:「阿福,將芳芳送到城里王大夫那里去治病!  

  若是照他以往的性子,他一定會當場破口大罵:真是見鬼了!號稱再風騷的妓館里也沒見過這種女人!幽影族是在搞什么,莫名其妙弄了個這種女人來做什么?  

  只是,他現(xiàn)在就算心情欠佳的想遷怒罵人,也提不起幾分興致。  

  「鐘離少爺,你不能將芳芳給送走!芳芳還得在這里等族人傳來消息呢!芳芳若是離開了,那誰來收到消息后再告訴鐘離少爺呢?」  

  她確信只要祭出有關于「消息」這招,就不信鐘離奔弓會不乖乖聽話。  

  芳芳想得沒錯,所以她又繼續(xù)留在飄郁苑里了。  

 。  

  「殺入幽影族好逼出秋淡月的下落?」黑衫對鐘離奔弓提出建議。  

  未持鐘離奔弓回答,白衣便聲音清冷地先接口說道:「不,留下幽影族方是能探得秋淡月下落的途徑。」  

  原先黑衫和白衣夫婦以為鐘離奔弓會傷心欲絕、一蹶不振,可是事實并不是如此,他表現(xiàn)得冷靜、理智極了。  

  不過,他眼底的落寞教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覺得對他感到陌生。他原本漆黑的瞳孔已失去光彩,當他兩眼無神地瞪著遠方,彷佛沒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的注意,那時的他就像一具稻草扎成的假人。朝白衣點頭示意,鐘離奔弓同意她的說法。  

  黑衫經(jīng)妻子一說,也覺得自己的提議太過魯莽!改且趺崔k?」  

  「經(jīng)過這些時日仍是沒有進一步的消息,表示我們派去潛入幽影族的精銳人馬,并不如我們想象中的經(jīng)事,所以換我們自己潛入幽影族去打探!  

  黑衫偏過頭對好友問道:「鐘離,那個芳芳有對你說些什么消息嗎?」  

  聽到芳芳的名字,鐘離奔弓不假思索地蹙起眉,搖頭表示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消息。  

  「那丫頭八成是看上你了,才會留在這里不肯回幽影族,而且看她衣裳一天比一天穿得少的在你面前晃,呵呵,我說鐘離啊,你艷?烧媸遣粶\哪!」黑衫語氣風涼地開著好友玩笑。  

  本想借著打趣提振些鐘離奔弓精神的黑衫,只換得了一記冷淡的警告眼神,他只好摸摸鼻子覺得自討沒趣。  

  白衣倒是覺得芳芳的存在,也不是當真全無用處,她開口提醒著:「芳芳是幽影族的人,她會留在這里而沒被召回族理,不也正是想從我們這兒探到淡月妹子的下落?這表示幽影族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有淡月妹子和圓圓的確切蹤跡。我們夫婦會再去探探芳芳究竟知道多少消息!顾D了頓,續(xù)道:「而鐘離,你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等!  

  等,天底下最折磨人的事情之一。  

  可是鐘離奔弓明白,目前的他的確也只能等。  

  等再想出其它辦法,等事情有個結果,等該出現(xiàn)的關鍵人物出現(xiàn),等那個屬于他的人回到他身邊。  

  他永遠不會祝福那個目前不在他身邊的人兒,因為他要成為給她幸福的人。  

 。  

  「還是沒有麒麟圣女的下落?」  

  「稟族長,目前尚未探得麒麟圣女的消息。不過,伴在麒麟圣女身旁的天誅使者圓圓已傳回訊息,說是麒麟圣女即將榮升為麒麟圣母!  

  「麒麟子已降世入胎?但族里眾位神卜日夜觀探天象,所得示的神旨,皆不是如此。」

  「族長,是否需要再加派天誅使者擴大追尋麒麟圣女的下落?」  

  「不,圣女既已懷胎,靜待麒麟子誕世方是首要,等麒麟子確實降誕人世滿月后,再實行天誅任務。現(xiàn)在馬上去召回所有追尋麒麟圣女的天誅使者,并令眾使者即便是已尋獲圣女,亦不得現(xiàn)身驚擾。」「領族長法旨!  

  ***  

  「娘子,飄郁苑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的陌生面孔?后院柴房屋頂還多了個鴿舍?」  

  黑衫望著飄郁苑里來來去去的傭仆,再抬頭看看空中來回盤旋的鴿子,不解的問。  

  「陌生面孔的傭仆是芳芳來之后出現(xiàn)的,鴿舍也是芳芳要人釘?shù),應都是和幽影族為了找尋淡月妹子的事有關吧!拱滓麓蛄恐澴与x去的方向。「芳芳人呢?」  

  「在灶房后門和送柴火來的小伙子聊天!  

  「。糠挤加信d趣的對象不是鐘離那小子嗎?」  

  「只要是模樣長得不差的小伙子,芳芳大概都有點興趣!  

  「姊兒愛消這是當然的,只是怎么不見她主動來找我聊天呢?」  
  白衣轉過身面對他,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無語地又撇開頭。  

  黑衫明白妻子那無語的譏笑,不是滋味地問:「娘子,妳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照過鏡子就會明白了!拱滓碌鼗卮。  

  「嘖!」黑衫沒法子反駁。  

 。  

  「人家最愛喝蓮子湯了,記得明兒個要幫人家送些蓮子來喔!  

  打發(fā)走送蔬菜到飄郁苑而且還一直盯著她的小伙子,芳芳關上灶房邊的小門,打算回房去睡個回籠覺!阜挤。」  

  不是送薪柴的嗎?怎么一會兒工夫就換成了送菜來的菜販了呢?還真是有本事。黑衫邊喚著芳芳邊暗自想著。  

  發(fā)現(xiàn)喚住自己的人,是貌不驚人、等著也普通的黑衫,芳芳顯得有些沒精打彩。  

  「黑大爺,喚住芳芳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嗎?」  

  嘴里說吩咐是好聽,事實上她才不愿意真去聽從黑衫的吩咐。  

  「這飄郁苑走來走去的都是你們幽影族的人,天上飛來飛去的也全是你們幽影族的信鴿,妳究竟是有淡月小姐的消息沒有?」  

  方才還眉開眼笑的,一瞧見是他就擺了個臭臉,難不成他的長相真有這么對不起人嗎?黑衫雖然心里嘟嚷著,但表情仍是沒什么變化。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們幽影族的什么人,喚你一聲黑大爺,還真當自己是個大爺了嗎?芳芳不屑的暗忖。  

  「芳芳忙得不可開交,全是在忙著打探秋月小姐的下落,只要一有消息,芳芳就會馬上向鐘離少爺稟報的,還請黑大爺放心!  

  「妳和圓圓一同服侍淡月小姐,說來妳和圓圓應該比其它人來得親近,那妳有沒有法子和圓圓取得聯(lián)系?」按捺住不快的情緒,黑衫又問。  

  根據(jù)鐘離的描述,那圓圓武功甚高,應該就是幽影族的天誅使者,那眼前的芳芳會不會也是相同的身分?可是瞧她的舉止卻又不像有深厚內(nèi)力的練家子。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他們還不是在圓圓身上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圓圓?那傻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曉得是不是見淡月小姐跑了,也傻愣愣的跟著跑了,我怎么會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呢?」  

  芳芳向來就覺得圓圓是個呆頭呆腦的小丫頭,一點也沒將她當成朋友放在心上。  

  聽見她的回答,黑衫當下放棄要從她嘴里探出消息的念頭。  

  因為芳芳連圓圓的真實身分是天誅使者的事情都不知道,這表示芳芳在幽影族的地位并不高。  

  除非他再度看走眼,否則沒有必要再去猜測芳芳能獲得秋淡月消息的機會有多大。  

 。  

  「圓圓,據(jù)說族里的天誅使者個個武技高強,身手簡直是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但咱們幾乎是日夜都相處在一塊,妳是如何有時間去練習刀劍武術的呢?」  

  秋淡月佯裝著輕松的態(tài)度,以話家常的語氣問著圓圓。  

  雖然懷著身孕,但秋淡月終究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她那旺盛的好奇心,讓她硬著頭皮向圓圓打探連族人也感到神秘的天誅使者的真實一面。  

  除了那日圓圓施展高超的輕功,帶著她飛高跳低的離開飄郁苑之外,就再也沒見到圓圓在她面前展現(xiàn)過任何武功。  

  秋淡月猜想著,可能是圓圓怕會再度嚇著她,所以刻意保持著尋常時日的模樣和態(tài)度吧!  

  「除了睡得晚和起得早之外,小姐習字、朗詩、用膳、沐浴、轉過身去等沒能注意到圓圓的時刻,就是圓圓練習的時刻!箞A圓笑著回答。  

  秋淡月瞅了她一眼,假裝將注意力放在手里縫制的小衫上,有些囁嚅地問:「那……那妳是不是……曾執(zhí)行過天誅使者的任務?」  

  圓圓的眼里急速閃過一抹難解的光芒,但是她很快就恢復平常時的甜美笑靨,點頭道:「有的。」  

  「怎么可能?」秋淡月抬起頭瞠大眼的看著圓圓,驚問著:「妳哪有時間去執(zhí)行任務?芳芳呢?芳芳知道妳天誅使者的身分嗎?」  

  圓圓微微一笑,只是她的笑容有些令人費解。「小姐,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殺個人是不需要花太多精神和時間的,只要是路途不太遙遠,抽點空檔就能完事了。為了執(zhí)行任務上的方便,天誅使者的身分按族規(guī)是不能輕易泄漏,更何況,芳芳的心是很少花在其它事情上的!  

  只要是幽影族人,沒有人不曉得芳芳日常生活中做得最認真的事情,就是打扮自己以及和年輕的男人打情罵俏。  

  秋淡月暫時不想再問圓圓有關于天誅使者的任何問題了,因為她瞬時感到口中布滿難言的苦澀,她腦中也浮出了個念頭如果是要殺我這種半點氣力、武功都沒有的女子,豈不是更不需要花上什么精神和時間了嗎?「小姐!箞A圓停下手上的縫紉工作,定定地直視著秋淡月。  

  「?什……什么事?」秋淡月由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不解的看著她。  

  圓圓以一貫的甜笑表情說:「我受傷了,沒辦法再保護小姐,加上這個地方也不能再待,所以--」  

  「什么?妳受傷了?!傷在哪里?快給我看看……!不對、不對,是咱們快下山去找大夫替妳看看!」秋淡月不等聽完圓圓的話,便尖聲驚叫的跳了起來,嘴里還不住地嚷嚷著:「呃,妳還是先讓我看看妳的傷,有沒有流血?要不要先擦點傷藥再去讓大夫看?是傷到手還是傷到腳?」  

  除了相處十數(shù)年的情誼之外,圓圓違背族長的命令帶著她躲藏到山林里的恩情,秋淡月更是感佩在心,所以乍聽圓圓受傷,她便慌亂了起來。  

  「小姐!妳別跳、別跳!」  

  一個圓滾滾的肚球就在面前晃跳著,嚇得圓圓伸出雙手捧著秋淡月的肚子,深怕她胡亂蹦跳會把孩子給蹦了出來。  

  圓圓著實是捏了把冷汗,因為秋淡月懷了孩子之后,性子變得很容易大驚小怪,也容易緊張。  

  「小姐,妳別急,先聽我說。前幾日我在前面兩個山頭發(fā)現(xiàn)了幾個族里的天誅使者,和他們打了起來,我一個不小心受了點傷。我擔心其它的天誅使者很快就會搜到這里來,而依我目前的狀況,是沒法周全的保護小姐,所以我們必須再找人來保護小姐的安全!  

  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秋淡月伸手撩高圓圓的衣袖、想要檢視她的傷勢,「先管別那些,圓圓,妳還好嗎?傷口在哪里?」  

  圓圓注視著她那雙布滿擔憂的眸子,不禁嘆了口氣,明白倘若不先讓她看看傷口在何處,依她那倔起來拗得兇的性子而言,絕不會肯再聽進自己的任何話的。  

  松開胸前襟領,揭開里布,圖圖讓秋淡月看著她腰肚上的傷口。  

  「!」秋淡月又驚又懼地瞪著在她腰肚上,那仍隱隱泛著血水的傷口,失聲輕喘著!高@……這還叫受了點傷?妳這傷口該不會是已經(jīng)穿到背后去了吧?」  

  「嗯,是穿過去了,不過小姐別擔心,這沒什么的,過陣子就會好了。」圓圓云淡風清地回答,神情一點也不像是腰肚上有個鴿蛋般大小窟窿的人。  

  「妳竟然還能忍住好幾天才告訴我!前天還去溪邊蹲著洗衣服,還順便釣了魚回來!昨天還劈了好幾捆柴火,妳……妳……」秋淡月聲抖人也抖的轉過身去開始收拾包袱。  

  「小姐,妳在做什么?」圓圓俐落的在傷口上覆上里布、穿好衣裳,奇怪地問道。  

  「下山,我們立刻下山去給妳找大夫,妳不能走山路的話,我背妳!」  

  秋淡月挺著大肚子惡狠狠地瞪住圓圓,她好氣圓圓竟然是這么不愛惜自己。  

  此時此刻,氣急敗壞的秋淡月,根本就忘了自己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也忘了圓圓另一個身分是她最害怕的天誅使者。  

  「小姐,妳不用忙,算算時間,鐘離少爺?shù)呐笥褢摼涂靵斫有〗阆律搅!箞A圓扶著一聽到「鐘離」兩字就呆愣的秋淡月坐下,并拿過她手上的包袱。  

  「奔弓……」茫茫然地低語著,秋淡月忽地想起一件事,連忙問著:「妳都傷成這樣了,怎么還有法子聯(lián)絡上奔弓的朋友?」  

  「就是猜想自己身子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所以圓圓才敢冒險讓鐘離少爺極信任的友人,知道咱們的落腳處,好將小姐帶回鐘離少爺身邊。只是小姐生產(chǎn)前請務必要隱藏形跡,別被族里的人給尋到了!箞A圓喘了口氣,泄漏出傷重的實情,但她還是笑著繼續(xù)說:「至于我是怎么聯(lián)絡到鐘離少爺?shù)挠讶诉@事,一時之間圓圓也無法對小姐解釋得清  ,日后有機會再說。」  

  她實在無法信任他人,就算是鐘離奔弓她也信不過,因為她相信自己的武技是在他之上。  

  幾天前和另五名天誅使者的死斗,雖然是以前一同在族理練習過武技的同門師兄弟,但身為天誅使者,必須要舍棄情感以族令為最優(yōu)先,關于這點,因為秋淡月的關系,圓圓并沒有做到。  

  那時,一來五往,一去五回,她兩條臂膊縱橫、一雙勁腿撩亂,結果五死她存,可也受重傷,在這種狀況下,她也只有讓秋淡月回到鐘離奔弓身邊。  

  「傷得這般重還只記得要保護我,圓圓,妳這丫頭真是……妳真是……」  

  滾滾的熱淚阻礙了秋淡月將心中的感動全說出來,她只能緊握住圓圓的雙手泣不成聲。  

  「小姐,人早已經(jīng)來到門口了,妳就快和他們離開吧,我得留下來好轉移天誅使者們的注意力,也好替你們斷后,咱們……可能要下輩子再見了!  

  長年聽音辨位的功力,使圓圓知道援手已經(jīng)來到門外,她心頭稍一松懈,氣息開始顯得不穩(wěn)。  

  「不!妳不走我也不走!說什么我也不可能讓妳一個人留下!骨锏乱孕淠ㄈツ樕系臏I水,語氣堅決地說。  

  「別爭了,妳們都不用留在這個破木屋,因為幽影族其它的天誅使者,連半個也都不會來了!购谏蜡妶椎哪凶由ひ,忽地在門口響起。  

  他和妻子白衣向來對于自己的輕功,在武林上無人能出其右而引以自豪,但那個身受重傷的小姑娘一句「人早已經(jīng)來到門口」,便將他們的自信敲了個粉碎。  

  黑衫和白衣相視一眼,便已明白對方腦中的念頭與自己是一樣的。  

  看來,她們在離開飄郁苑之前,秋淡月便已經(jīng)懷了身孕。而且看看她那肚子的大小,恐怕孩子也有六、七個月大了。  

  現(xiàn)在只有鐘離那二愣子,還不知道自己就要當?shù)四兀?nbsp; 

  在圓圓嚴厲審視的眼光以及秋淡月淚眼驚愣之下,黑衫將自幽影族探得她們的族長,打算以秋淡月產(chǎn)下麒麟子為第一優(yōu)先,并下令所有的天誅使者暫停尋探她們行蹤的事情告訴兩人。  

  原本因黑衫夫婦出現(xiàn)而吃了一驚的秋淡月,聽到黑衫的話,不禁松了口氣地抱住肚子軟坐在地!感〗,妳沒事吧?」圓圓擔心的詢問著。  

  「瞧那氣色,她沒事,有事的應該是妳,妳大概要昏過去了,對吧?」白衣的美眸中,閃著對圓圓的激賞!膏拧P〗憔吐闊﹥晌徽疹櫫,圓圓在此先謝過……」  

  「過」字一出口,大圓眼兒一合,圓圓便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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