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假小島的陽光是那么的耀人,沈傲君終于可以擺脫臺灣媒體的窮追爛打,安靜的度過每一天。
穿著夾腳涼鞋、一襲水藍色長衫裙,鼻梁上的墨鏡遮掩去她眼下的疲憊。露天咖啡座里,她隔著棕黑色的鏡片端詳著杯子里的咖啡,看著氤氳的白煙裊裊上升著,她卻不急著啜飲,只是聞著咖啡的香氣,繼而合眼迎著涼風。
冥想之際,一個龐大的身軀駐足,遮去她身側的陽光,當然也打斷了她的冥想。
沈傲君纖眉微蹙,薄唇嚴肅的緊抿著,半晌,此人仍無離去之意,她微慍的睜開雙眸瞥了來人一眼,警告的意味濃厚。
駝色休閑鞋、卡其色長褲、白色上衣,略微調整視線,但見一抹輕佻的笑掛在對方臉上,黑色墨鏡遮去他的眼睛,讓人無法臆測他的意圖為何。這男子一派從容的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你這冰山美人躲到這熱帶小島,不怕曬昏了?”他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倒是我為了找你,累出一身汗!
沈傲君不搭腔,冷著臉瞅著他。
“來渡假?”沈傲君在心里冷笑,到渡假小島不渡假,難道是來出差的?“喂,別不說話呀!我承認我對你很有興趣,你冷然的氣質的確吸引人,適合拱在家當冰山美人,但是你也不需要用這種無言的抗議來折磨我!蹦凶觾A身湊到她面前。
沈傲君深幽的眸光泛著冷意,防備的睇著跟前油嘴滑舌的輕佻男子。
“哈——哈——”他退回座位,仰頭朗聲大笑,十足的狂妄。
“收斂一下你烏鴉般的笑聲!鄙虬辆膾伋鰞扇碎g的第一句話。
聞言,對方真收斂了那引人側目的狂笑。
“我真的這么不可信任嗎?每次跟人談事情,對方都這樣防備的瞪著我,巴不得我從眼前消失,我的外貌真的那么慘嗎?”他一臉受傷的樣子。
“不予置評!薄翱,也是啦!”他取下黑色的墨鏡,“身家不如碩邦集團總裁富可敵國,容貌又不討喜,想要入了你尊貴的眼真是比登天還難。”他調侃的望著沈傲君乍青倏白的臉色,炯炯有神的黑眼珠定在她臉上。
“你是誰?”她單刀直人的問。
那人卻不直接回答,“張耀群跟你聯絡過吧?”
“你到底是誰?”沈傲君執意要他報上姓名。
“Sorry,這是我的名片!彼麖纳弦驴诖〕鲆恢汇y色的名片盒,抽出其中一張遞至沈傲君面前。
RTV新聞總監宋悅然?
沈傲君抬起視線,迎上他的眸光。
宋悅然一反先前輕佻、揶揄的態度,正襟危坐的表明來意,“耀群前幾天跟你聯絡過,你說愿意談談,因為她湊巧從電話里聽到登機廣播的聲音,所以,為了表示RTV邀請你加入的誠意,我親自到這里與你洽談,希望不會打擾你渡假的心情!
“你已經打擾了!彼Γ澳愦_定這樣不會帶給RTV沖擊,畢竟扯上緋聞是很煩人的,不怕員工反彈?你收留我這‘窮寇’,不怕與JVTV正面交鋒?人心有一種矛盾,我不要的,別人也休想拿到!鄙虬辆踩∠峦χ北橇荷系哪R,“我想我的老東家也不會太友善吧?我實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必要為了我犯了大忌!
就在墨鏡取下的同時,宋悅然突兀的鼓鼓掌,“見到本人果然不同,耀群是個美女,不過你更有冰山美人的特質,一雙眼睛、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又帶有一點神秘感,真是驚為天人!”他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徑自稱贊她的美貌,活像登徒子似的冒昧。
“你還想談嗎?”沈傲君后悔取下墨鏡跟他洽談。
“當然!彼螑側辉俣仁諗繎蛑o的性子,“你若加入,緋聞的知名度多少會拉抬RTV的收視率,當然這只是短暫的。主要原因是我們想開辟新型態的政論節目,你在主播臺上的時間雖不長,但是表現倒是可圈可點,我想再琢磨一下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薄癛TV可以請有經驗的人,何必屈就我這樣的新手!彼催^來刁難他。
“RTV不需要定型的老手,我們要的是能進入狀況,但是有更大的塑型空間的人加入。如果你繼續在JVTV多待幾個月,我可能就不考慮你了!
“你對JVTV有成見?”“成見是說不上,厭惡倒是有一點!彼I誚的訕笑!霸瓌t上,大型公司文化塑造出來的人我都不喜歡,太死板了!薄靶枰裁磿r候報到?”
“不問薪水、福利?”宋悅然反問。比起某個留在馬來西亞的難纏女人,沈傲君倒是干脆多了。
“張耀群的保證我信得過!
“喝——你倒是容易相信人啊!一面之緣就可以讓你沈傲君這樣挖心掏肺的,我真不知道是該稱許你有識人的好能耐,還是要笑你單純、可欺!薄爸档孟嘈诺娜耍娨淮蚊婢蛪蛄,不值得相信的人,天天跟他綁在一起過了一年都于事無補!毕胨贘VTV兩年的下場就知道了。
“爽快!不過還是要說一下!
沈傲君莞爾一笑,手勢一擺請便。
“薪水從優,至少是JVTV的兩倍,”他伸出兩根手指,“住宿問題公司可以幫忙處理,人身安全亦由公司保護。至于工作內容有絕對的自由度,只要同仁協商通過,高層主管絕對無權干涉內容!彼D了一下,“還有什么是你要求公司做到的?除了媲美世紀婚禮的豪華歡迎記者會我們搞不出來外,其他都可以考慮!
“目前沒有!彼峁┑臈l件分明像是最近唱片公司歡迎藝人的模式,這家伙實在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至于報到時間,你休息夠了就自行歸隊吧!”他再度戴上墨鏡,遮著刺人的陽光。
“不急嗎?”沈傲君很詫異他的閑適。
“急。堃焊悴缓米罱蜁埢榧偃ハb了,你大小姐若沒玩夠,RTV的主播就要由我這新聞總監上場權充了。”他揶揄自己!澳蔷兔髡f啊!”沈傲君真是服了他。
“我這不是在告訴你嗎?”宋悅然無辜的看著她。
“老狐貍!彼庇X性的想到這種狡猾的動物。
“多謝沈小姐精辟的見解,不過你若愿意稱我一聲‘鬼才子’,我會更高興。”宋悅然得意的揚眉。
“下星期一,沈傲君正式加入RTV新聞部!彼鲃由斐鍪,“房子的事請您多費心了!
“恭候大駕。”宋悅然握住她的手,象征一種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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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飛機,渾身疲憊的辜允中不敢稍作停留,坐上車便撥著電話,試圖聯絡那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卻接連打不通沈傲君的電話,辜允中兩眼深處有著憤怒的火苗在竄燒著。然而,他拔了通電話給常智楷,“是我。給我季筱曼的聯絡方式,我有事要拜托她!
短暫的錯愕后,常智楷仍盡速給了電話。
手指快速的再次按了幾個號碼,“喂,找季筱曼!
“我是,請問那位。”
“辜允中。”他深呼吸一口氣,“你知道怎么聯絡傲君嗎?”
“嗯……”季筱曼很是苦惱,“我也找不到她,那天辭呈下來她就消失了,我打到臺中的老家問過,她弟弟說傲君可能出外去散心了!
“有說去哪里嗎?”“沒有。”辜允中氣急敗壞的掛了電話,連忙打電話要助理查出這三天的出境資料。扯開領帶,沒了以往意氣風發、整齊潔凈的外在,他疲憊的神情是那樣明顯。
前座的司機不安的從后照鏡偷偷打量著怒氣騰騰的老板,不敢吭聲。
陰郁的雙眉有著十足的氣憤,他不懂,為什么她什么都不跟他說,辭職不說、出外不說、受了委屈也不說,現在連人在哪里也沒有線索。
口袋的手機響著,辜允中不耐那吵雜聲響的按了通話鍵,“辜允中!薄肮枷壬,我聽同事說RTV有意延攬傲君,我想你可以找RTV的總監宋悅然,我想他應該知道傲君的下落!
“我知道了。”此刻,辜允中巴不得把宋悅然抓到面前詢問,“馬上到RTV大樓!薄笆恰!备杏X到那刻不容緩的壓力,司機調個方向,踩足油門往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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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辜允中氣急敗壞的離開RTV,雷霆萬鈞的跨步走向停在大門的座車,重重的甩上車門,“到天母璽玉大廈!
臨危受命的司機真擔心主子下一秒會揍人,忙不迭地再次掉頭往天母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到璽玉大廈,辜允中將西裝外套甩在車上,快步的進入電梯直上八樓,絲毫不把門口的警衛放在眼里。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走出電梯門,辜允中狂按著某戶門鈴。
“找誰?”
“我是辜允中,找宋悅然!彼喲缘馈
宋悅然不疾不徐的走來開門,門才拉開一點縫隙,辜允中盛怒的身子便硬撞了進來,那眼神似乎想要將他大卸八塊般兇惡無比。
“辜總裁?”他從容不迫的笑問。
“沈傲君人呢?”辜允中額際青筋爆霹。
“進來坐吧!”宋悅然領著他進屋子,一派閑適的樣子,分明無視于辜允中尋人的急切。
“她答應到RTV了?”
“對,下星期一就報到。”他無謂的一笑,在桌上擱下一杯水。
“你休想借著她幫RTV打知名度!惫荚手谐谅暰。
“條件談攏就是互蒙其利,她不會損失!彼螑側粸t灑的甩著剛洗凈的頭發。
“為什么打她的主意?”“沈傲君人美氣質佳,工作能力也不錯,全天下不是只有你辜允中有眼光,先跑未必會先達終點!彼螑側怀鲅哉{侃,興致高昂的睇著眼前盛怒的男人。
宋悅然轉身從容的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暗自思忖著,言承揚這老奸巨猾、一臉陰沉的家伙還不是斂在他手里,就憑辜允中這小伙子,雖然堪稱得上是個精明、又小有城府的角色,但又能奈他何?“她人呢?”辜允中懶得跟這油腔滑調的家伙多費唇舌,現在他只想盡快找到她。
“哈——辜總裁真有趣,竟然會跑來寒舍找人?”宋悅然存心在老虎嘴上持虎須,一副不莊重的樣子。
看來,不需他親自攻城掠地,一切就能手到擒來。
“別逼我揍人,快說她人在哪里?”辜允中冷笑的鎖定他,強勁的威脅十分明顯!敖鹞莶貗,辜少請回吧!”他宋悅然身無長才,就是嘴碎、好整人,如今有人自動送上門給他玩,怎能輕易放過。金屋藏嬌?這男人敢把他視若珍寶、心愛的女人納入羽翼下?幽深的眼眸直透出刀鋒般銳利的視線,筆直的朝宋悅然射去。
“在哪里?”眼底火紅的風暴在醞釀著辜允中從齒縫進出質問!拔野焉虬辆@位嬌客藏在某個金屋里,至于地點……”宋悅然露出無傷大雅的表情,存心要逼瘋辜允中。
“在哪里?”他冷峻的臉逼近宋悅然,單手倏地一揪,像拎小雞似的將宋悅然拎離了沙發。
“真要動手?”他存心要挑戰辜允中的底限。
“當然——”辜允中的忍耐早已瀕臨極限,這個不知死活的宋悅然竟然專挑他死穴戳,果然把他給惹毛了。
二話不說,他掄起結實的拳頭一揮,硬生生的朝宋悅然白凈的臉上招呼而去。
“喔——”拳頭準確的落在宋悅然左眼,疼得他發出一聲凄厲慘叫。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老謀深算的他竟會估計錯誤,白挨了這一拳。
他原先設想的情形是維持著他一貫瀟灑,從容不迫的逗著這富家少爺,誰知這少爺為了女人連名聲都不顧了,居然真的動手!宋悅然臉色頓時黑了大半。
“快說——”第二拳結實的掄起,定住在他眼前,攢眉威脅著。指節泛白,不難揣測這力道之驚人。
“你不怕我反將你一軍?”宋悅然雖惱怒,但仍試圖力持從容!敖裉鞗]找到人,我一定會親自把你扔進太平洋!惫荚手心樕嫌兄蝗葜靡傻膱詻Q,不忘掄緊拳頭警告。
“好、好、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宋悅然拍拍他的拳頭示意他放松領口的桎梏,“她搬進RTV附近的公寓?取睆澫律,撫著緊滯的胸口,他咳得十分狼狽。
“哪一間,把地址、電話全寫出來。”辜允中從一旁茶幾上抽出便條紙,扔了只鋼筆在他面前。
宋悅然挫敗的執筆疾書,口中喃喃有詞,全是不甘愿的埋怨。取過那張便條紙,辜允中轉身離去,合上門前,他別過頭,“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還有別逼她開什么鬼記者會,否則你最好先去幫你的腦袋保個巨額險!
沉穩的步伐漸漸離去,宋悅然陡然松了一口氣,他實在太低估這次的危險性了。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只留下金光熠熠的鋼筆在嘲笑他的失算,還有隱隱作痛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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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搬家?”打了宋悅然給他的電話號碼,辜允中焦急的問。
“你怎么知道,不是還在外國嗎?”沈傲君將話筒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詫異他的消息靈通,手邊仍在收拾著白天剛搬進來的東西。
跟宋悅然一同搭機回臺灣的隔天,她馬上搬人RTV為她所準備的高級個人套房,出入有完善的保全系統,可以免于其他同業的追逐、騷擾,此時此刻她才能悠閑的在家整理東西。
“難道你真的認為唐語緗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渾厚的嗓音被急切的心情折磨得滿是傷痕。
“不,我相信你!彼吻濉
“那為什么不打電話告訴我你的情況?為什么辭職不告訴我、為什么受委屈也不告訴我?”辜允中的聲音有著飽飽的怒意急欲發泄,然而這都是因為擔心她所致。
“你在生氣?”
“我不該生氣嗎?”辜允中反問。
“學長,你信任我嗎?”沈傲君停下手邊的工作,靠在小沙發上。一方面為他的深情而感動著,一方面也為兩人多阻的感情路感嘆著。
“信任,”他有但書,“但是我還是會掛心!”他無法釋懷她的隱瞞。
“同樣的,我對你信任,但是我一樣會擔心。我相信你是愛我的,我不想因為我無謂的擔心而影響到你在公事上的決策,我只是需要點空間獨自想想我們的未來。”她吸了一口氣,“我不希望你在美國還掛心臺灣的事……”
“那我們的未來是什么?我們該怎么做?”他一反平時的沉著,咄咄逼人的氣勢絲毫不受到電話的阻隔而減弱。
“低調,忍耐!彼潇o的說。
以一新聞的時效性而言,這緋聞實在該落幕了,既然一開始沒有出面說明一切,最后也不必跳出來說任何話讓議題再度被炒一次。
“嫁給我。”辜允中氣急敗壞的吼著,“我不想忍耐,不想再聽到那些流言了。如果再保持低調還是不能與你在一起,我就不惜掀起軒然大波!彼那榫w瀕臨失控邊緣。
“學長——”第一次見識到他如此失控的樣子,沈傲君擔憂的急著要安撫他如燎原之火般的情緒。
“不準叫我學長——”他倨傲的大吼。
“為什么要生氣?”她不明白他這狂風驟雨般的脾氣從何而來。
這時新住處的門鈴急切的響起,她正質疑來訪人的身份而猶豫著是否要開門,便聽到大門被使勁的捶著,整個門板幾乎要撩不住狂切的拍打而震動搖晃著。
“開門,傲君。開門——”怒獅般的狂吼從電話那端和門板外同時傳來。
確定是他夾帶大量的狂風暴雨而來,沈傲君連忙奔去打開搖搖欲墜的門,不過,那結實的拳頭差一點就要招呼到她細致的臉蛋上。
“喝——”她嚇得向一旁躲去,免去臉部瘀青的下場。
“對不起——”辜允中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歉疚的蹲下身摟住她。
扳過她的身子,他迫不及待的便吻住她,直到她極度缺氧渾身癱軟在他懷中,這發了狂的獅子終于稍稍收斂那山雨欲來的脾氣。
“為什么不跟我聯絡?難道你不知道我會掛心嗎?”他強大的手勁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體內似的。
似啃似吻的碰觸親昵的落在她頸窩,引來她的輕顫,“別這樣,我怕癢!鄙虬辆π叩拈W躲。
“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疼惜、寵愛的女人。”他含著她圓潤的耳垂喃喃說著,“我們結婚,這次不準你再逃,因為我要你的全部——”
又是一個密實令人暈眩的激吻,沈傲君有許多問題想問他,卻因他的激吻下而渾身虛軟得無法思考。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單腳帥氣一個回勾,利落的掩上敞開的門。
“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她好不容易在平復呼吸后,問出心里的疑惑。
辜允中沒有回答,他的眼睛泛著紅絲,一臉的冷峻,下顎來不及清理的新生胡碴在方才的熱吻扎疼她細致的臉蛋,就連向來筆挺的襯衫也變得縐巴巴的。
將她在長沙發上拋下,他結實、挺拔的身子跟著壓了下來。又是一個密密實實的熱吻,叫人迷蒙得暈眩。
“我想你,很想念你,可你卻殘忍的回報我對你的一往情深!彼謵塾趾薜恼f道,眼神是被愛折磨的痛苦,還有對她的探深眷愛。
“學長……”她癱軟的四肢全在他的鉗制之下,欲振乏力,挑逗似的熱吻讓她嚶嚀著。
“你到底要我怎么對你?”他問,唇依舊游移在她頸間,“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重視勝過一切嗎?”
“學長,對不起……”她不是有意傷他的,只是,她總以為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是對彼此最好的決定,她萬萬沒想到這會讓愛她至深的男人受到傷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叫我的名字!彼较骂^在她胸口逗咬著。
“允……允中……”她醉眼迷蒙的放任他在她身上恣意掠奪。
“傲君……”他直挺的鼻尖輕抵著她微汗的臉頰,汲取著她身體淡淡的馨香。
“嗯?”她微啟著眸子,眼波楚楚誘人。
理智要她停止一切,然而身體卻一寸一寸的在他的愛撫下沉淪,在他軟語呢噥的哄誘下完全臣服。
激烈的情愛后,她背過身想平復心中無止境的悸動,然而身旁的男人霸道的手從腰際攬過她,強迫她面對自己。
“靠著我,這輩子你都要像這樣靠著我!彼螅Z氣是那般溫柔且堅定。
枕在他的肩臂上,她微仰凝視著他,露出羞赧的微笑,這一輩子她都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