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她還是尖叫了!
“藹—”她指著鄭承宗的鼻子!拔艺J(rèn)得你!
他,當(dāng)初她報警處理時,就是這個警察對她問東問西的。
她那個時候就覺得這人問筆錄的態(tài)度真奇怪,她是個善良老百姓耶,而且她遇事報警,明明是做了該做的事,他干嗎對她態(tài)度極不友善。還問她為什么沒在第一時間把閻靖陽送醫(yī)急救,還說閻靖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良心過意得去嗎?
她就覺得奇怪,一個警察干嗎管這么多,現(xiàn)在看到他跟閻靖陽在一塊,她總算把所有的事都兜在一 塊了。
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難道她會被綁架,會被抓去照顧閻靖陽,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意外,而是他們有計劃的在進(jìn)行這一切……這太可怕了!原來“無間道”上演的,真有其事,有些白道會跟黑道掛勾。
閻靖陽在跟楊東和商議怎么解決問題之際,如意閑著沒事,目光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他跟楊東和還有鄭承宗,順道思索這三人的關(guān)系。
她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饲橥肿,只是立場各有不同?br />
后來,他們的討論漸漸進(jìn)入問題核心,如意這才知道閻靖陽打算做什么。
他要脫離組織。
“龍哥不會輕易放你走的,你若是執(zhí)意要這么做,最后,勢必得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
“我已經(jīng)有最壞的打算!
“什么打算?親自去跟龍哥請罪嗎?”楊東和問。
鄭承宗馬上說:“這不好吧,靖陽哥,你要是真的去了,只怕還沒走出譚家大門,就被龍哥用幫規(guī)處置了!睅鸵(guī)!如意發(fā)現(xiàn)她好像聽到什么可怕的字眼,很自然的想到電視上演的那些幫派戲。
要脫離幫派,便得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而閻靖陽也得那么做嗎?她擔(dān)心的瞅著他看。
閻靖陽看到如意的不安,還分神回過頭來拍拍她的頭,要她安心。
“我不會那么傻的!彼烙H自去談的后果,縱使沒死也會沒了半條命,而死之于他并不恐,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都還沒能去愛,就得分離……“我會漸漸的學(xué)著去愛自己,還有愛那些愛我的人。”
這是他的最底限了,再惡心的話,他說不出來。
他試著用這種方式來讓如意放寬心。他知道,要是他不能讓她放心,那么如意會去做傻事,而那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狀況,所以他寧可現(xiàn)在什么事都不瞞她,讓她清楚他的想法跟做法。
他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那,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脫離龍哥?”鄭承宗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有一個辦法!睏顤|和心里已有主意。“但是你已經(jīng)想透了嗎?你真的要背叛老大?”
“什么背叛!干嗎講得那么難聽?是你們老大先對他不義的耶,靖陽只是認(rèn)清事實(shí)的真相,選擇不干黑心事而已,這哪叫背叛!甭牭綏顤|和說“背叛”兩字,如意便急忙跳出來為閻靖陽講話。
她知道像靖陽這樣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他什么事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背叛二字。
“如意。”閻靖陽叫她。
“干嗎?”她很生氣、很生氣楊東和的用字遣詞,而且她也知道靖陽為什么選在這個時候叫她的名字。
她不是好管閑事,她只是為他打抱不平。楊東和既然是他的好兄弟,就該知道他不是那種不中心之人。
“東和說這話是要我有心理準(zhǔn)備,一旦我做了決定,外面的兄弟日后就可能是這么看待我這個人。”
“你干嗎在乎別人的眼光?”她著急的說,很怕他又想不開,鉆進(jìn)死胡同里,然后陷在里頭,到最后又決定不愛她了。
“是埃我是不在乎。”他現(xiàn)在最想在乎的人跟事,就只有她。
江湖他混累了,很想有處歇腳的地方。他想停泊下來。
“既然你都有這樣的覺悟,那么就放手一搏吧!睏顤|和說。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去自首,把你以前做過的事一肩扛起,幫龍哥洗清外界對他的印象,給他一個人情,幫他徹底漂白,他所有的罪你全部扛起,從此之后,你不再欠他任何人情,外頭的兄弟也不會拿有色的眼光看待你這個兄弟,而龍哥當(dāng)然也就沒理由再迫害你們了!边@是他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惟有這樣,靖陽才能忠義兩全,還能全身而退。
“那龍哥呢?”
“我代替你去交涉,若他不放你走,那么就別怪我們兄弟翻臉不認(rèn)人。”想想靖陽曾以命相交,欠龍哥的,他早就還光了!
如果龍哥還認(rèn)不清這一點(diǎn),那么到時候兄弟們要怎么想、怎么看待龍哥的為人?
“放心好了,龍哥除了妥協(xié),沒別的法子了!睏顤|和有這個自信。
閻靖陽考慮了半晌,最后決定同意好友的辦法,他去自首。
“那她就交給你們照顧了!
他知道自己這一去,會有段時間不能與她見面,而她——“你愿意等我嗎?”他問。
如意一聽,是忙不迭的點(diǎn)頭。
她愿意,她一千個、一萬個愿意。
如意原本以為,閻靖陽會同意楊東和的提議,想必他做的錯事一定不嚴(yán)重,沒想到一審判決下來,竟然是無期徒刑。
她得知結(jié)果都快傻眼了。
無期徒刑耶,那……那她等到頭發(fā)白了,也等不到靖陽回來!而楊東和那個損友,竟然提這種無異是叫靖陽去送死的主意,他真是可惡到了極點(diǎn)!
她覺得被背叛了,覺得楊東和一定是龍哥那一派的,他跟靖陽根本不是什么生死相交的換帖兄弟。他是個壞人、大壞蛋,她要去找他理論。
如意氣呼呼的跑到警局,結(jié)果沒遇到楊東和,倒是找到了鄭承宗。
他早就料到了她會來,只是沒想到她手腳這么快!唉。
“走吧,我們出去談!
“我干嗎跟你這個壞人出去!比缫獯蛩、踹他,還罵他,“你沒讀過書啊,不懂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戲!你對我這樣動手動腳的,你說你——”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鄭承宗捂著嘴的架出去。
他在她耳畔低語,“如果你想看到靖陽哥,就別大聲嚷嚷!
什么,能見到靖陽!
她想見、她想見!如意拼命的點(diǎn)頭。
“想見就聽我的話,別再大聲嚷嚷了,跟我走,懂嗎?”
懂懂懂——她又拼命的點(diǎn)頭。
鄭承宗將她帶離警局之后,才放開她。
而他手才松開,如意馬上就問:“你能讓我見到他?”
“到車上再說!彼^隔墻有耳,更何況這里連面墻都沒有,她做事也太不小心了,F(xiàn)在是非常時期,哪容得她如此大意。
“哦!比缫夤怨缘目觳礁相嵆凶诘哪_步,上了他的車,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他。
說吧,她聽著。
看她這號表情,鄭承宗就想到他家養(yǎng)的那只小狗討好他時的模樣。他真不知道像靖陽哥那樣鐵錚錚的漢子,怎么會栽在這小女人的手上?
“你說不說!”他干嗎一直瞪她?!她又沒做錯什么!如意等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非常生氣。
“你剛剛講的,該不會全是空口無憑的大話,或者該不會是想安撫我的情緒,所以說出來唬弄我的謊話吧?”
“不是,我真的可以帶你去見靖陽哥。”
“那你干嗎還不快帶我去?”
“因?yàn)槟愫艹,我怕你壞事,最后會害了靖陽哥!?br />
“我才不會!比缫忄饺轮闪怂谎,最后……好啦,好啦,她承認(rèn)自己剛剛的確太心急了,以至于沒看清楚狀況,就想質(zhì)問他,但是他們把靖陽弄到牢里去,最后還落個無期徒刑的下場,要是今天他們易地而處,他換做是她,難道他不心急嗎?
“你曾許下承諾,就要相信靖陽哥的任何決定,你忘了嗎?”
“我沒忘!
“既然沒忘,那怎么會如此輕舉妄動?”
“因?yàn)樗慌械男虒?shí)在太重了!睙o期徒刑耶……如意想到就好沮喪。她才剛要跟他談戀愛,他竟然就要服刑入獄了,這樣教她怎么開心得起來嘛。
“你以為無期徒刑對靖陽哥而言,是很嚴(yán)重的刑責(zé)?”
“要不然呢?”難道他們以為死刑才是真正的嚴(yán)苛!
“你真的很笨耶!彪m然他早就知道她配不上他們的靖陽哥,但是他從沒料到她常如意竟然蠢到這副德行。
對于靖陽哥最大的極刑,當(dāng)然是不能見到她、不能愛她,或者是徹底失去她,而她竟然身在福中不知!懔,他懶得跟她解釋。
鄭承宗發(fā)動車子!拔?guī)闳ヒ娋戈柛纭!彼嘈女?dāng)她看到那場面,她心中所有的疑云都會一掃而空。
車子一路上山下海的,然后到了一處風(fēng)景幽美的地方。
真奇怪!澳悴皇且胰ヌ郊嗦穡俊比繅餿灘蛔∫晌省?
“是!
“那你干嗎帶我來這?!”他想帶她來渡假嗎?拜托,她才不要。一來,她沒心情,二來是對象根本不對。
“你到了那地方,自然就知道!
車子再轉(zhuǎn)過幾個小村落,最后停在一棟房子前。
“這里是……”她問。
“關(guān)靖陽哥的地方。”
“什么?!這地方是監(jiān)獄!”有沒有搞錯!這監(jiān)獄竟然比她住的地方還要好耶!跋衷詰?yīng)N溉碩甲≌餉春闌穡俊?
“不,就只有特別的幾種犯人。”
“比如說?”
“比如說經(jīng)濟(jì)要犯,像是文重陽!编嵆凶谠囍e例。
“文重陽!边@人她認(rèn)得,“他是不是那個掏空十家公司的大律師?你們抓到他了?!”聽說他的身價有四十億耶。
“去年就抓到了!
“那他掏空的錢呢?追回來了嗎?”
“他抵死不說。”
“那你們就放任著他這樣不管了嗎……”不,不對,他們不只放任著他不管,而且照他剛剛所講的,他們還給他滿不錯的生活品質(zhì)!斑@是什么道理?”
“因?yàn)槲覀兊醚稣涛闹仃柕拈L才去……”他話說一半,就此打!叭ァ比プ鍪裁?他得說呀,他不說她怎么知道?快說呀!
不,他不能說。
“總之,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是要來探監(jiān)的嗎?管這么多干嗎?”真是的。
“走啦!编嵆凶趲罚宦奉I(lǐng)著如意通行,而當(dāng)他們找到閻靖陽的時候,他正與一群人關(guān)在一間大型會議室里。
如意定睛一看。哇,不會吧,埋頭絕大部分都是三線兩星的長官。
“他們在做什么?”為什么那陣仗看起來像是靖陽在跟他們上課的樣子?
“知道江人武將軍被殺的案子嗎?”
“知道啊,不是辦了將近十年還沒破案嗎?喝……莫非那件大案子也是靖陽做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yàn)榻宋鋵④娍煞Q為近代的英雄人物耶!
“你想哪去了?!”鄭承宗實(shí)在受不了她的跳躍式思考!熬戈柛缡窃诟麄兎治鲎霭甘址!
“什么?分析做案手法!”如意詫異的看著會議室進(jìn)行的一切景象,那的確像是在上課。
原來靖陽真的是做案高手,厲害到能幫警察上課!
“哦——我懂了,你們就是利用這些要犯替你們警察做事!”包括靖陽、包括那個文重陽!
“是的,沒錯。而且,如果靖陽哥真能幫警方破一樁大案子,那么他的刑期就能利用特赦網(wǎng)開一面,特赦之后,他就能申請假釋出獄,到那時,你不需要等到白頭,更不用等到死,就能跟他相聚了!
“真的嗎?!”如意聽了,不禁笑逐顏開。
“當(dāng)然,這段服刑的日子,你也能常來看他?傊戈柛缬蟹叹透鷽]服刑一樣啦。”這樣她總該放寬心了吧?
“那……我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看他嗎?”
“小姐,他現(xiàn)在在上課耶。”
“可是我想看他。”
“喝!”鄭承宗覺得她現(xiàn)在很得寸進(jìn)尺。
“拜托啦!彼笏麌D。如意難得放下身段求他。
而看在她這么愛靖陽哥的份上,他再怎么不耐煩,也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但是,只能從后頭偷偷的溜進(jìn)去。”
“好!
“不能聲張!
“好。”
鄭承宗不斷的叮嚀,而如意不論他說什么,她都說好?傊灰茏屗婇惥戈栆幻,她什么事都可以答應(yīng),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
她溜了進(jìn)去,人就坐在最后頭,靜靜的看著閻靖陽聚精會神的分析整個案情跟做案手法。
她愈聽愈覺得他實(shí)在厲害,怎么連這么細(xì)微的事都考量到了。
“不要流口水!”鄭承宗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實(shí)在又好氣又好笑,他壓低聲音小聲警告她,還拿手帕給她擦口水。
嘖!他從來沒見過這么蠢的女人。
“我情人節(jié)要進(jìn)去看他!比缫庠谇槿斯(jié)前夕打了通電話給鄭承宗。
而鄭承宗可火大了。他正在跟女朋友恩愛耶,她這個時候打來……他真想殺人!
“你想去就去啊,干嗎打電話來給我?”真是莫名其妙?!她從來也沒這么乖過,靖陽哥進(jìn)去不到一個月,她前前后后就去探監(jiān)十幾次,這女人根本就把那里當(dāng)成她家了。
“可是我買不到靖陽愛吃的巧克力,你去利用特權(quán)幫我買來。”
“什么!”這個女人竟然叫他去做這種事?!現(xiàn)在是怎樣,她是把他當(dāng)做她家下人在支使是不是?
“還有順便幫我預(yù)訂一桌情人節(jié)大餐,我要假裝是我煮的給靖陽帶去,就這樣嘍,Bye-Bye!备静唤o他任何反駁的機(jī)會,如意交代完之后,卡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鄭承宗氣得差點(diǎn)腦充血。
但,算了,誰教她是靖陽哥愛的女人呢,不管她的要求再怎么無理、再怎么艱難,他也得幫她把事情辦妥了!誰教靖陽哥臨去自首前,把這女人交托給他跟東和哥呢?好,他認(rèn)命,他幫她辦事。
到了隔天,如意真拿到她吩咐的巧克力跟大餐,她就這樣一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開車去“探監(jiān)”,然后在“牢里”跟閻靖陽吃著情人節(jié)大餐,但……“這是什么?”閻靖陽看到大餐中竟附著兩塊小餅干,令他想起了那小女孩,于是說給如意聽。
結(jié)果她也將自己從小女孩那得到餅干的遭遇,跟他分享。
不約而同的,他們倆竟然左右張望。
嘻,小女孩不會又突然蹦出來吧?
“哦,是幸運(yùn)餅干!睕]想到情人節(jié)也來這一套,如意很興奮,伸手就拿了一塊。但,等等……“你先看你的是什么?”
她把一塊餅干塞到閻靖陽手里,要他吃、要他看。
照理說,他不玩這一套的。這種東西像小孩子會玩的游戲,他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又想起上次那餅干里的紙條,寫得滿準(zhǔn)的……好吧,他吃就是了。
他將餅干扳成兩半,里頭真有一張小紙條。
“寫什么?”如意興奮的探頭過去看。
閻靖陽看了一眼,然后不實(shí)可否的念了出來。“恭喜您了,您近來會有喜事發(fā)生!
嘖,喜事!怎么可能?!他人還在牢里呢。
“好準(zhǔn)、真的好準(zhǔn)哦!彼旁诎櫭碱^,如意就尖叫出來。
她干嗎這么興奮?!他瞅著她看。
如意這才捱著他,一臉神秘的告訴他一件喜訊!拔矣辛。”
“什么?”
“醫(yī)生說我有了!”
“嗄?!”
“你要做爸爸了!”這就是她勤奮持續(xù)探監(jiān)的成果!霸趺囪閿忻揮瀉芨咝?”她跳到阎径捚A耐壬希酆牡某蜃盼仕?
他高興,他當(dāng)然高興!只是這種幸福一下子到了滿水位,他一時之間竟口拙,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出他的欣喜欲狂。
而他的木訥、口拙,如意全知道。當(dāng)他聽到她懷孕的好消息,這個殺人不曾眨眼的男人,手竟微微的顫抖,她就知道他內(nèi)心有多喜悅、多興奮。
“謝謝你!彼f的不多,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意知道他謝她什么。他謝她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那是他一生的冀望,但卻始終得不到的幸福。
好了好了,今天不是個感傷的日子。今天是情人節(jié)耶,那就該快快樂樂的。“我來看我的幸運(yùn)餅干里裝著什么樣的祝福!彼龔乃壬咸聛怼
如意將餅干扳成兩半,然后臉色丕變。
閻靖陽看到了她的壞臉色!霸趺戳?”埋頭到底寫了什么?
他探頭去看。上頭寫著——
恭喜您,您將會有七個小天使。
“小天使?!什么是小天使啦?”如意緊張兮兮的抓著他的衣領(lǐng)問。
而他為什么笑得優(yōu)兮兮的?
“我想那個小天使,應(yīng)該就是小孩的意思吧!遍惥戈柦忉,而且目光還看著她目前還是滿平坦的肚皮。
他這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一下子會生七個嗎?!不會吧,那她豈不是會胖得跟頭豬一樣嗎?
“我不要啦——”如意哀號著。
她哭,哭得慘絕人寰,哭到她家里的人都受不了。
“有沒有搞錯?你不擔(dān)心你還沒嫁人就懷孕,竟然在擔(dān)心餅干里的小紙條!背屨嫦氚堰@女兒打死?纯此X袋瓜子是怎么長的?怎么凈裝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哎喲,你不知道啦,這餅干真的很靈,說的都會成真……算了啦,我不跟你講了。”因?yàn)楦龐屩v這些,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她還是找茹秋商量比較實(shí)在。
茹秋見識過幸運(yùn)餅干的威力,上次她拿到餅干之后,她也有看到,所以茹秋一定能了解她的恐懼。
如意咚咚咚的跑上樓去打電話。
三更半夜的,茹秋接到她的電話時,臉都綠了。
“小姐,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啊?”晚上十一點(diǎn),她明天凌晨一點(diǎn)的班耶。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啦,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講,我不說會很難過,所以你就委屈一點(diǎn),聽我說好不好?茹秋,你是我惟一的朋友了!
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她能說不嗎?
“好啦,你講吧!彼犞。
如意把事情始末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后茹秋的臉又綠了一遍。
“你就是為了這個,所以才打電話給我的?”
“是的,沒錯!
“小姐,這事不能明天講嗎?”
“我急嘛。”如意好委屈的說。
呃……茹秋頓時有種被打敗的感覺。好吧,算她服了她。
她幫她想辦法,“你三個月后去照超音波,會不會生七個不就知道了嗎?”
“如果真的是七個呢?”
“如果真的是七個,而你又不要,那就拿掉埃”反正一次七個,里頭的胚胎極有可能出現(xiàn)不健全的。能事先拿掉,也算是減少憾事發(fā)生。
“拿掉礙…可是那樣靖陽會不會舍不得?”她知道他很愛小孩的,尤其是當(dāng)他聽到她有孕的時候,他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姐,這事你得去問你的阿娜答,別來問我,OK!”她真受不了如意耶,她不要管她了啦。
她很想睡耶!
“小姐,你饒了我行不行?”茹秋哭著求她。
而三個月后,如意真的去照超音波,后來醫(yī)生證明她這一胎只懷了一個,所以她絕對不會胖得跟頭豬一樣。
她拍拍胸脯,不斷的慶幸著。但……不對,她想起自己以前的經(jīng)驗(yàn),每次算命都很準(zhǔn),每次她拿到的預(yù)言都成真,所以她這次沒生七胞胎,那就是意謂著……喝!她這一輩子會生七個!
七個耶!
天吶,那她生到最后,豈不是人老珠黃,縱使現(xiàn)在沒肥成跟豬一樣,等到生完那七個,也鐵定腫得跟氣球沒什么兩樣!
“不行!彼^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不行?”什么事不行啊?閻靖陽看著如意。她怎么用那種壞壞的眼神看著地啊?“你想干什么?”
他覺得她一定有不良企圖,所以連忙把頭埋進(jìn)報紙理,他這樣一點(diǎn)都不像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別想逃避!如意賴上了閻靖陽,告訴他說:“我不要生七個啦!
“你不會生七個的!彼参克,“搞不好也會有不準(zhǔn)的時候,你隨便看看不就得了!
“可是它超神準(zhǔn)的,說我會遇到你,然后我就真的遇到你了。而且你自己也遇過!薄斑怼撬闶乔珊习!睘榱税菜男模缓帽犙壅f瞎話了。
“可是它說你有喜事,瞧,我不就懷孕了嗎?所以它說我會生七個,就一定會生七個啦。”對于這一點(diǎn),如意還是寧可信其有,不愿信其無。
“那生七個就七個嘍。”閻靖陽無奈的說。其實(shí)如意若真替他生七個,他才竊喜著呢。
身為孤兒院的一分子,他小時候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大票的兄弟,現(xiàn)在他的愿望終于要成真了!
呵呵……閻靖陽在心里偷笑著。
如意卻一直跟他魯,“我不要啦,我不要生七個啦……不管、不管,你一定要去結(jié)扎,好不好、好不好啦……”最后閻靖陽拗不過她的堅(jiān)持,只好真的去動手術(shù)。但十年后,如意還是前前后后生了七個。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她的親愛老公騙她嗎?
不,閻靖陽沒騙她,那是醫(yī)生的錯,醫(yī)術(shù)不好以致手術(shù)失敗,所以如意還是順從天命的生了七個。
對于這一切,閻靖陽只能說,這是天意、天意吶。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