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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妹妹換弟弟 第三章
作者:方小亞
   
  隔天,盼盼狂拉肚子,猛上洗手間。

  YA!薇薇作戰(zhàn)成功。她昨天對盼盼大獻(xiàn)殷勤,既遞茶水又拿水果的,其實(shí)她是在牛奶里加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瀉藥,反正無傷大雅,死不了人的,但誰想得到盼盼的身子差成這副德行,才吃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瀉藥,竟然拉到雙腿沒力。

  太好了!薇薇大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沖回房里把自己打扮得妖嬈又美麗,十足的萬人迷;裝扮完畢,看看墻上的掛鐘,八點(diǎn)整。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薇薇用沖的沖下樓,打開門,露了個迷死人的笑。

  “你干么啊!打扮得這么美,要去約會啊?”那人爽朗的聲音帶著戲謔,聲音很熟悉,但不是薇薇一直在等的人。

  薇薇的巧笑斂起,沒了。

  “不會吧,這么現(xiàn)實(shí),看到我便板著個臉,我沒那么難看吧!蓖拷樵⌒ψ约喝司壊,再拎起手里提著的早餐遞給她。

  “是什么?”

  “你愛吃的永和豆?jié){啊,我可是起了個大早,專程去幫你買的,大小姐,你可別說你忘了你前天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得幫你送早餐來給你。”

  禮拜六、禮拜天,薇薇是標(biāo)準(zhǔn)的懶骨頭,足不出戶,除非是真有要緊事,要不然她鐵定關(guān)在自己的房里吹冷氣,她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見光死那類人。

  “喏,拿去。”

  “謝謝。”薇薇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接過早餐之后,還伸長了脖子往外瞧。兆關(guān)他怎么還不來?

  “你等人啊?”

  “嗯。”她點(diǎn)頭。

  “要出去?”

  “嗯!彼ξ,一臉的甜蜜。

  “跟誰?”他才開口,還沒問完呢,薇薇便越過他的身子,沖了出去,涂介元轉(zhuǎn)身,往來人方向一瞧。

  其實(shí)他猜都不用猜,便該知道薇薇苦苦等候的人十有八九是黃兆關(guān)。

  薇薇直沖向兆關(guān),見著他的人,她的臉上全是笑。她昂著臉,嘟著嘴說:“你遲到了一分鐘!彼提起腕表讓他看。

  兆關(guān)也拿他的手表給她看,告訴她,是她的表快了,更何況——“我等的人不是你吧!

  “我知道啊,你約的是盼盼!彼卮鸬睦硭(dāng)然。

  “那盼盼呢?”

  “盼盼生病了,她昨晚不知道吃了什么壞東西,今天早上一起床就一直拉肚子,狂拉、猛拉,嘖嘖嘖,她不能出門啦!鞭鞭贝舐曅歼一邊搖頭晃腦,像是十分惋惜,但她臉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兆關(guān)皺著甩頭,看她一眼。

  “怎么啦?我臉上長花了嗎?要不,你怎么這么看我?”薇薇摸摸臉,表情十分局促不安,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我怎么覺得盼盼生病,你好像很開心!闭钻P(guān)狐疑的看著她。

  “我哪有啊!”薇薇嘟著嘴反駁,把心底那份開心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在這關(guān)鍵時刻,她絕對不能露出馬腳。

  “總之盼盼是不能出門,要不,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彼桓鄙崦憔拥哪樱@就是她的計謀,取代盼盼在兆關(guān)心目中的地位。

  她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是明眼人還會看不明白嗎?嘖。

  兆關(guān)懶得理她,他不往外走,卻往蔣家屋里走去。

  這跟薇薇的計劃不合啊!

  “你要去哪?”她跟在他的后頭打轉(zhuǎn),像顆小陀螺一樣。

  “去看盼盼,看她要不要緊!

  “不要緊,不要緊啦,盼盼只是吃壞肚子,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彼运挥萌タ磁闻。

  薇薇拉住兆關(guān)。

  兆關(guān)止了步伐,雙眼瞪著她的手瞧。

  他的眼睛像是會噴火似的,直燒著薇薇拉他的手,燙得她局促地將手縮回來,不敢再越雷池一小步。

  他這才開口,“但你剛剛說的可不是這樣,你剛剛說盼盼狂拉、猛拉,而且還下不了床。”

  “那是我夸大其詞了,其實(shí)、其實(shí)盼盼沒那么嚴(yán)重!鞭鞭毙⌒÷暤拈_口,怕自己一個不對,又說錯什么了。

  “所以你的事比較重要,盼盼、盼盼沒什么的。”

  “盼盼之于我算不算什么,該是由我決定,而不是你。”兆關(guān)說的很直接。

  他的直接傷到薇薇了。

  他明知道她很喜歡、很喜歡他的,但他卻當(dāng)著她的面告訴她,他在乎的人只有一個,那是盼盼不是她。

  薇薇定住,無法動彈了!

  兆關(guān)沒空也沒心去理她的情緒,他幾個箭步直奔二樓,打開她的房門,去檢視他心中所掛念的盼盼。

  薇薇苦笑著。

  涂介元走過來,拉她去客廳坐好,拿出包子來喂她。“多吃一點(diǎn)!

  “為什么?”

  “因?yàn)槟銡馍缓!?br />
  “我氣色不好又沒人關(guān)心。”

  “我關(guān)心。”

  “但你又不是兆關(guān)。”薇薇恨恨的吸著豆?jié){。她不知道她的直接也傷了涂介元,而她的懊惱只有一下下,須臾間,薇薇想到了什么,猛然從皮質(zhì)沙發(fā)椅上驚跳起來。

  “我得去看著兆關(guān)跟盼盼,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關(guān)在同一個房間,沒人盯著,要是做出什么錯事,那怎么得了啊!”薇薇的包子啃到一半,便急匆匆的往二樓沖,把涂介元一個人晾在原處,但涂介元倒是不怎么介意,因?yàn)榱?xí)慣會成為自然。

  他習(xí)慣在薇薇身旁守候,習(xí)慣她有了兆關(guān)便忘了他的存在,習(xí)慣薇薇如此奮不顧身的去愛一個人。

  涂介元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再掏出他為她選的禮物,那是前天她剛考完試,魯著他好半天才要到的獎品,但照現(xiàn)在這情況看來,她想必也不在意了吧。

  他將扎物放在桌上,留了張字條,一聲不響的離開。

  *  *  *

  “你想吃什么?”兆關(guān)問躺在床上病懨懨的盼盼。

  “燒餅、油條、廣東粥!鞭鞭鄙袂鍤饫,大聲地回答,臉上的表情像只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

  他瞪了薇薇一眼!拔也皇窃趩柲悖沂窃趩柵闻,OK?”

  薇薇扁著嘴巴,神情沮喪得像是個漏風(fēng)的氣球一樣,兩個肩膀垂了下來,因?yàn)樗仓浪皇窃趩査,但讓她開心一下會死喲,干么嘴巴這么毒,一點(diǎn)綺夢幻想都不給她。

  討厭鬼。薇薇沖著兆關(guān)扮了個鬼臉。

  拉肚子拉到整個人都癱在床上的盼盼虛弱地?fù)u搖頭,“我什么都吃不下。”

  “那么喝點(diǎn)牛奶好不好?”兆關(guān)溫柔地問,他怕她什么都不吃,會沒體力。

  哼,“平平”都是他的好同學(xué)、好鄰居,竟然態(tài)度差這么多!薇薇恨恨地咬了包子一大口,拍拍兆關(guān)的肩膀。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她一眼,挑高的俊眉,無言地詢問她有什么事?

  薇薇的表情吊吊的,還點(diǎn)著不屑!澳愣嘲,沒聽見盼盼說她什么都不想吃啊!边一味的勸食,他白癡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盼盼的事歸我管。”薇薇霸道的宣布。

  “什么時候的事?”她挑一邊俊眉,嘲笑似的看她。

  “打從她一出生當(dāng)我妹妹起的那一刻!痹趺礃樱环,那來咬她呀。薇薇板著臉,討厭兆關(guān)只關(guān)心盼盼,不關(guān)心她。

  “咳咳咳——”她用力的裝假喉嚨痛,咳了三下,但他卻連眉頭都不挑一下,根本就不在乎她,可惡。

  “你喝不喝豆?jié){?”薇薇把手中的豆?jié){遞過去給盼盼!笆怯篮投?jié){喲。”

  “這是你喝過的耶!迸闻味歼沒說要不要,他就先替她拒絕了。

  開什么玩笑!薇薇可生氣了。“我是問盼盼又不是問你!”

  “你剛剛咳嗽了!

  “你看到了啊!”薇薇乍驚還喜。原來他還是有在注意她嘛,但兆關(guān)接下來的話就足以讓她氣得吐血。

  “你別把感冒傳染給盼盼。”他口氣冷淡的說。

  可惡,到最后他關(guān)心的依舊是盼盼,不是她。

  “不喝就拉倒,干么還嫌棄我的口水啊,哼!有些人想喝本姑娘的口水都喝不到呢!鞭鞭睔夂艉舻目兄芎榷?jié){。

  虧她難得對盼盼好,兆關(guān)卻把她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決定了,她要一輩子不跟兆關(guān)說話,唔……一輩子太長了,要不三天就好了!

  “薇薇!闭钻P(guān)叫她。

  薇薇聽了馬上立正站好,笑容堆了一臉!案擅?”

  “你看著盼盼!

  “你要回家了啊?”不要啦,因?yàn)檎钻P(guān)難得來她家一趟,不要走嘛。

  “我沒要回去;我是要去幫盼盼買粥,她身子這么虛,不吃一點(diǎn)東西不行!闭钻P(guān)雙眉緊皺,他是真的關(guān)心盼盼。

  “我有包子。”薇薇獻(xiàn)寶似的拿出啃了一半的包子。

  “你吃過了!

  又嫌她!薇薇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更何況盼盼不喜歡吃包子!

  “哦!秉c(diǎn)頭,了解。“那我出去幫你買好了!鞭鞭背藱C(jī)大獻(xiàn)殷勤,天可憐見,她平常吃的早餐都還要涂大哥千里迢迢地買過來給她呢,瞧她對他多好啊,愿意頂著個大太陽,出門買早餐給他吃……晤,雖是買給盼盼吃的,但其討好的意義相去不遠(yuǎn),也就不用計較那么多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順便買回來!

  “隨便。”

  *  *  *

  兆關(guān)一句“隨便”,便讓薇薇荷包大出血,因?yàn)樗恢浪允裁,所以她將整個早餐街所有種類的早餐各買一樣回來孝敬他,但她東西買回來了,兆關(guān)卻不高興,因?yàn)樗I錯廣東粥了。

  “盼盼不喜歡吃海鮮粥!

  “但是我喜歡啊!鞭鞭钡故腔卮鸬脻M理直氣壯的。

  她差點(diǎn)把兆關(guān)給氣死,因?yàn)樗I廣東粥究竟是要給盼盼吃的,還是給她吃的啊!她搞清楚一點(diǎn)行不行!

  兆關(guān)瞪著她,薇薇卻擺上一副無辜模樣,讓人為之氣結(jié)。

  “算了,算我怕了你行不行!本椭浪鍪虏焕慰!拔易约撼鋈ベI!闭钻P(guān)拎著錢包,騎著腳踏車出去。

  薇薇看到他奮不顧身的背影,不知道要是她也病了,兆關(guān)會不會也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關(guān)心她?

  薇薇決定試他一試。

  *  *  *

  薇薇很簡單的就達(dá)成她的目的,因?yàn)樗捏w質(zhì)本來就弱,風(fēng)一吹就感冒,昨晚她故意把冷氣調(diào)到十八度,又不蓋被子睡覺,今天早上一起床,嘿嘿,她就“酷酷少”了。事情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臉色雖蒼白,但神情卻掩不住得意,薇薇不知道她這一病讓她爸爸媽媽有多擔(dān)心。

  昨天小女兒拉肚子,今天換薇薇感冒,蔣家兩夫婦覺得近來他們家真是流年不利呀。

  為了照顧薇薇,蔣爸爸還決定今天不上班,但薇薇直播頭說:“不用了啦,我只是小感冒而已啦,不要緊的,你看,我還可以這樣子動、這樣子動喲!鞭鞭背褟(qiáng)地動給爸媽看,因?yàn)樗@次生病可不是為了要爸爸留下來照顧她,她是為了兆關(guān)耶。  、

  爸爸在家,那她怎么跟兆關(guān)單獨(dú)相處啊,爸爸千萬別壞了她的好事。

  “爸,你快去上班啦,我沒事啦!

  薇薇雖這么說,但是蔣爸爸還是不放心,因?yàn)樗龔男∩眢w就不好,所以他們夫妻倆就格外的照顧這個體弱多病的大女兒,而盼盼就像是吸收了媽媽所有的元?dú)庖粯,從小就是個健康寶寶,今天要是感冒的人是盼盼,他們夫妻倆也就不會這么擔(dān)心了,可偏偏病的人是薇薇,這丫頭稍一不甚,小病便會變大病,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爸,我真的沒事啦,我只是咳嗽而已又沒發(fā)燒,你要是不信,那你摸摸看!

  薇薇牽著爸爸的手,把它擱在她額頭上!翱,是不是沒發(fā)燒?”

  “嗯!

  “那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快啦,你跟媽上班快遲到了,再不走就遲了……去啦、去啦,別擔(dān)心我,要是我真有事,我會打電話叫你們回來的!鞭鞭敝壁s爸爸媽媽走。

  蔣家兩夫婦拗不過大女兒,只好答應(yīng)她,但是有個條件!叭绻愕纳眢w一有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內(nèi)通知我們回來!

  “知道了啦!鞭鞭睋]手跟爸媽說Bye—bye。

  爸媽終于走了,薇薇蹦蹦跳跳的跑下來。

  正要去上學(xué)的盼盼看到了,她心里一驚,連忙迎了上去大叫,“姐,你在干么?你不是生病了嗎?干么跑下來?要是吹風(fēng)了,你的病鐵定更嚴(yán)重!

  “不會啦,你才十六歲,怎么跟爸媽一樣噦唆!鞭鞭狈瓊白服,大呼受不了。哦,不行,她現(xiàn)在是有事相求,怎么可以對盼盼態(tài)度這么差!

  她臉色轉(zhuǎn)好,拉著盼盼的手說:“盼盼啊——”

  “嗯?”

  “姐有事求你,你答不答應(yīng)?”

  “什么事?”

  “你先答應(yīng)了再說!

  “好吧!迸闻吸c(diǎn)頭,答應(yīng)了,她是很好說話的人。

  “今天你去上學(xué)的時候,兆關(guān)要是沒看到我,鐵定會問我去哪了,你要跟兆關(guān)說,我病了,而且是病得很嚴(yán)重、很嚴(yán)重的那一種!

  “哦!秉c(diǎn)頭,了解!叭缓竽?”

  “然后兆關(guān)就會來我們家看我啦!鞭鞭笔沁@么想啦。

  哈哈!光想到自己能跟兆關(guān)單獨(dú)相處,而且他還會對她噓寒問暖,薇薇就笑得合不攏嘴。

  *  *  *

  薇薇是一直等、一直等,從早上七點(diǎn)半等到九點(diǎn),兆關(guān)怎么還沒來?

  她以為是家里的鐘壞了,敲敲它,不信任它,最后還打117去查詢,看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幾分了。

  喝!莫非盼盼根本忘了告訴兆關(guān),所以他到現(xiàn)在還不曉得她病了!嗯,鐵定是這樣。

  盼盼做事就是這么不牢靠,所以她決定凡事要靠自己,薇薇換下睡衣,穿著家居服,躡手躡腳的跑到學(xué)校去。

  她跟兆關(guān)、盼盼從小就讀同一所學(xué)校、同一班,所以薇薇要找盼盼,還要不能讓兆關(guān)知道這有多難啊。

  薇薇一路躲躲閃閃的,看到熟識的人還要遮著臉,鬼鬼祟祟的跑到三年二十一班窗下,躲在窗戶下小聲的叫喚盼盼,偏偏盼盼是個神經(jīng)很大條的人,大家都回頭了就她沒有,害薇薇氣得差點(diǎn)沒力,她只好躲進(jìn)廁所里等下課,但,廁所好臭哦,聞得她直打噴嚏、鼻水直流的,害得薇薇人好不舒服;最后她只好站在廁所.外干等,這一等就是三、四十分鐘過去。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下課鐘響,薇薇站在廁所門外伸長了脖子等盼盼,但可惡的盼盼,跟她一點(diǎn)都不親,沒她暗示,根本不知道她在廁所等她,氣死她了,于是她等啊等的,直到第三堂下課,終于等到盼盼來上洗手間。

  她蒙著頭、蓋著臉跑去拉盼盼,盼盼還以為她被個變態(tài)給抓住了呢,連忙扯開喉嚨要尖叫。

  “笨盼盼,是我啦!鞭鞭卑涯樎冻鲆恍↑c(diǎn),沖著盼盼直發(fā)脾氣,她等她等了這么久,她都沒尖叫,她叫什么叫?

  盼盼看到姐姐嚇了一跳!澳悴皇遣×藛?怎么會在這?”而且薇薇的臉色看起來好差勁哦!澳愕降自谶@等了多久?”

  “一個多鐘頭!笔聦(shí)上是將近兩個鐘頭。

  “什么?!”盼盼驚呼。進(jìn)廁所的女生全側(cè)過臉來看。

  薇薇要她壓低聲音!澳阍谧鍪裁矗擅匆恢奔饨!”她不能讓兆關(guān)知道她還活跳跳的。

  “你站在這等了一個多鐘頭!你忘啦,爸要你多休息的!”

  “知道啦、知道啦!”薇薇不耐煩地點(diǎn)頭。“要是你辦事牢靠,我現(xiàn)在就不用站在這活受罪了,所以說來說去,這還不都是你的錯!

  “我的什么錯?”

  “你告訴兆關(guān)我病了沒?”

  “唔——”盼盼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問題,因?yàn)樗缟弦粊肀惆艳鞭辈×说南⒏嬖V兆關(guān),但他一點(diǎn)都不在乎,如果她照實(shí)講,薇薇鐵定受不了這個打擊的,畢竟為了兆關(guān),薇薇縱使病著,還刻意跑來學(xué)校問消息。

  “看你這副支支吾吾的模樣,你鐵定忘了告訴兆關(guān)是不是?”

  “嗯!迸闻斡仓^皮點(diǎn)頭,天曉得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辦事就是不牢靠,唉,我怎么這么歹命啊,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兄弟姐妹,凡事只能靠你!”薇薇咳聲又嘆氣的。

  盼盼無言的承受這莫須有的罪名,心想,只要能讓薇薇開心,她受點(diǎn)委屈又算什么?

  “你快回去養(yǎng)病,今天下了一早上的雨,天氣陰陰涼涼的,小心你氣管又發(fā)病!迸闻魏軗(dān)心薇薇的身體,但薇薇比較在乎兆關(guān)來不來看她。

  “那你要記得告訴兆關(guān)我病了的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盼盼頻頻點(diǎn)頭,要她快回去。

  “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你該不會又想忘了吧!”她小鼻子、小眼睛的瞪著盼盼看。

  她這種態(tài)度真讓盼盼生氣!霸趺,我辦事,你就這么不放心?”

  “嗯,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彼拇_是不怎么放心將自己的終身幸福交給盼盼。

  薇薇如此坦白,盼盼差點(diǎn)氣到?jīng)]力,她怎么會有個如此自私的姐姐啊!分明是她有事求她,可她態(tài)度可狂的哩。

  真不想理薇薇,但她卻又是她唯一的姐姐,而且現(xiàn)在身體還不舒服……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盼盼將那口怨氣給忍了下來。

  她舉手發(fā)誓,“我一定告訴兆關(guān),你病了的事!

  “要是你忘了說?”

  “那我就被老天爺天打雷劈,打死算了!”

  “哇,你干么發(fā)這么狠的毒誓啊?”薇薇瞠目結(jié)舌,“你只需要說你如果忘了,那你頭皮長瘡就行了啊,不過,你發(fā)這么毒的誓,這樣就比較不會忘。”薇薇相信盼盼這一次一定會記得說。

  “既然你相信了,那還不快回去!边@么胡搞瞎摘,也難怪身體會這么差,而且……她看了薇薇一眼。“你臉好紅哦,你是不是發(fā)燒了?”盼盼舉起手,正要覆在薇薇頭上,薇薇連忙閃過。

  “你不要跟爸爸、媽媽一樣窮緊張啦,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嗎?那還不快去,待會兒就上課了,別忘了你還有個正事要辦!

  盼盼沒好氣地應(yīng)她一聲,“知道了啦!

  “那我回去了!

  “Bye—bye!

  薇薇急忙的閃躲回家,臉上綻放幸福的笑意,幻想等會兆關(guān)為她擔(dān)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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