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你們怎么了?”看見冷炎身上的血跡,冷焰抱過兒子,上下審視。
我沒事,老爸,謝謝關心。冷冥立即聲明。
“冥兒怎么了?”莊櫻櫻焦急的接過他。
“他沒事!崩溲孢B忙說,然后轉向冷炎!澳銈冇龅礁竿趿耍俊背烁竿,還有誰能傷他。
“嗯,差點完蛋!崩溲c頭。
老媽,你還好吧?冷冥感覺到母親的哀傷,靈感一動,便知道發生什么事了?磥砟銈冞是慢了一步。
“怎么回事?”冷炎疑問。
“櫻櫻的家人全被父主派人收了魂魄,我將他們的肉體安置在里面!崩溲婧唵蔚慕忉尅
冷炎望向冷冥。“那現在怎么辦?”
“不要!”莊櫻櫻抱緊冷冥!八皇莻嬰兒,別看他。 彼呀浭ツ敲炊嗉胰,她不能再讓兒子去涉險。
“大嫂,他不是普通的嬰兒,他是真命之子,是注定要來……”
“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真命之子,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兒子,而且只是個嬰兒!”莊櫻櫻打斷他,不為所動。
“大哥,你勸勸她!”冷炎急了,怎么這個節骨眼櫻花仙子才出問題。
冷焰搖頭,“他也是我的兒子。”一句話,表明他和櫻櫻站在同一邊。
“我的天!”冷炎高呼!鞍!冷冥,你自己說吧!”
冷焰低語,“別吵他,他睡著了!
“嗄?”冷炎一愣,想到方才一戰,看來他的身體果真無法承受,那……該怎么辦呢?
“櫻櫻,你帶冥兒進房去,讓他睡得舒服點!崩溲娼淮。
“嗯!鼻f櫻櫻抱著兒子進房。
冷焰轉向冷炎問:“你們剛剛發生什么事了?我發現冥兒的情形不大對勁!
“咦?他還有問題?”
“嗯,法力耗損過劇,肉體差點毀了,他現在正在極力的補救自己的肉體。”
“可是他明明……。∥叶,他騙了我!”冷炎終于弄懂了,剛剛幫他療傷的舉動不是互利,他根本就是耗費精力在替他療傷!
“怎么回事?”冷焰追問。
冷炎立即將事情敘述一遍。
冷焰蹙眉!斑@么說冥兒的肉體根本無法承受他本身擁有的強大法力,等于是受到這個肉體的禁錮,法力無法全力發揮,那么要對付父王根本就沒有勝算!苯裉爝@一役算是僥幸,勝在魔王對“命定”的潛藏恐懼,否則只要再多一分鐘,冥兒的肉體就支撐不了了。
“大哥,我想短時間內父王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他定會想出一個自認完善的計策之后才會再次出現!
“問題是,我們不能等,櫻櫻的家人還在父王手中!
“該死,我忘了。”冷炎低咒。突然,他靈光一閃!按蟾,既然冷冥的肉體無法承受強大的法力,那么如果換個肉體呢?”
冷焰一凜,望著冷炎。
冷炎點頭。
看來,只能如此做了。
等等,等等!我剛剛沒聽清楚,麻煩親愛的叔叔你再說一遍。
“我們決定幫你找一個可以承受你強大法力的肉體讓你暫時寄居!崩溲壮心托缘闹貜鸵淮。
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咧!原來你真的說了這句話。你們趁我睡著的時候就偷偷的商討這件事?而沒有想辦法營救莊家十幾條魂魄?冷冥的聲音有著很明顯的不屑。
“冷冥,你以為以你現在的身體,能抵擋得住魔王再次的襲擊嗎?”冷焰冷冷的說,瞪著兒子,眼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不認為短時間內我那親愛的爺爺還會有興致來找我過招,最有可能的,就是拿莊家那時幾條魂魄來當籌碼,所以你們不思救人之道,平白拖了這么多時間讓魔王的準備更加充裕,唉!我該怎么說呢?謝謝你們找我麻煩?
兩個男人臉色變了數變,冷焰原本就冷凝的表情,此刻更是結上冰霜。
“冷冥,我不管你故意說這些話是不是要激怒我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就算那些是你的真心話,對我還是起不了作用,眼前我所重視的,是櫻櫻,凡是會讓櫻櫻痛不欲生的事,我絕對要避免讓它發生,莊家的事已是無可避免,至于你,我相信如果你有什么不測,櫻櫻一定活不下去,所以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
冷冥沉默了好久,才緩緩一嘆。
老爸,你為什么不笨一點,至少像那邊那個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家伙一樣。
“誰吹胡子。磕阌锌吹轿业暮訂?!”冷炎沒好氣的說,是啦,他是笨啦!被人一激就生氣。胡子?這不就在那兒嗎?冷冥一說完,就見冷炎的下巴竄出一把胡子。
“該死的冷冥,我要捧你一頓屁股!”冷炎這次真的吹胡子瞪眼睛了。
“好了,別再玩了,冷冥,說說你為什么反對暫時換個肉體?”
何不先說說你們打算拿誰的肉體讓我暫時寄居?
冷炎和冷焰異口同聲的道:“我!
兩人對望一眼冷焰開了口,“冷炎,這件事是我們父子的事,你不要插手!
“哈!開玩笑,這件事是整個魔界的事,我為什么不能插手!”
“冷炎,別和我爭!”
兩位,兩位,別傷了和氣,你們不會不知道一個肉體住了兩個靈魂,而且還是擁有強大法力的靈魂,會讓這個肉體超過負荷的吧!
“我知道,所以借給你之后,我會暫時住在那里!崩溲字钢溱さ娜怏w。
喔!也就是說咱們兩個靈魂互換嘍!這樣啊——冷冥沉吟了。
“冷冥,你的決定呢?”冷焰問。
我覺得這個主意還不錯,不過你們不擔心肉體會有所損傷嗎?
“我們心里有所準備了!
那好,親愛的叔叔,你的身體就暫時借我吧!冷冥下了決定。
“為什么是冷炎?!冷焰實在不想拖冷炎下水。
那是因為……我可不想用老爸的身體和老媽親熱,我想老爸也不愿意吧?或者,老爸想將這件事告訴老媽?如果是這樣,我不介意用老爸你的身體。
冷焰一頓,試著想象那種情形,自己的確無法接受。他也不可能讓櫻櫻知道,徒增她的擔心。
“哈哈哈!沒話說了吧?不和我爭了吧?”冷炎一臉得意。
冷焰狠狠的瞪他們一眼,無話可說。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么就來計劃計劃,怎么把那些人類給救出來吧!咱們時間不多,老媽已經快把那幾個人類安頓好了。
魔界
兩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靈波湖畔,一站定,便往前竄去,不料一道聲音卻讓他們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們終于來了!蹦Ы缛踝永渲藨袘械囊性跇涓缮,手里把玩著一根草。
“冷炙,我就猜到會是你!崩溲媸种袙佒鴭雰,望著三弟。
冷炙淡淡的看大哥一眼,眼神溜了一下他懷中的嬰兒,再往旁邊一瞥,定在冷炎臉上。
“父王命我一定要殺掉你!
冷炎聳聳肩,不語。
“看來你們都心里有數,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冷炙揚手揮出一道銀光,銀光在半途幻化成千百道利刃,往冷焰他們射去。
冷焰沒有出手,倒是冷炎一結手印,念了一道咒語,疾風乍起,與銀刀相交,瞬間便化去銀刃,可疾風不停,直往冷炙襲去。
意外的,冷炙沒有防御,直接讓那道疾風擊中胸口,向后飛去。
“冷炙!”冷焰一驚,將嬰兒拋向也愣住的冷炎,瞬間移動至冷炙身后扶住他。“為什么不躲?”“不受點傷沒辦法得回清靜,我的研究室里還有工作,我不打算離開太久!笨v使受了傷,冷炙的語氣依然淡漠。
“你傷得很重!”冷焰想要為他療傷。
“不必,我這個侄子出手很有分寸,我的傷沒看起來的嚴重。”冷炙突出驚人之語。
“冷炙,你怎么會知道?!”冷焰訝異的問。他怎會看出現在的冷炎其實是冷冥?
“你以為我成天關在研究室里是做什么的?看到我的眼睛沒?這是我的新發明,能看見元神的隱形眼鏡。”
“三叔你真厲害!”冷冥贊道。
“別用我二哥的樣子叫我三叔!崩渲司粗x不敏。望向他手中的嬰兒,“沒想到二哥竟然會變成這樣,大哥,大嫂是喂母奶吧!”以櫻花仙子那種個性,肯定是母愛超強的人。
“是。 本褪沁@點讓冷焰非常不是滋味。
“這么說……二哥他艷福不淺嘍!”
哇!死弟弟,你別害我啊!冷炎在心中大喊。
可是來不及了,冷焰一雙冷眼已經朝他射來。
大哥冷靜,你明知道我還沒有那種機會……
“到了嬰兒喂奶的時間時,你最好選擇喝牛奶!”冷焰警告。
“抗議!母奶才是嬰兒最好的食品,我堅持喝母奶!崩溱た棺h。
“抗議駁回!”冷焰不容置喙的說。
“你們慢慢溝通吧!我就不陪你們了。對了,如果你們終于想到要辦正事了,那些姓莊的人類的魂魄就鎖在靈波湖心里!崩渲伺呐纳砩系膲m土,緩緩的離開。
“等等,冷炙!”冷焰喚住離去的三弟。
“還有事?”
“別回去了,跟我們到人界去吧,你的研究室,要幾間都沒問題!
“再說吧!”冷炙不在乎地淡道,轉眼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理。
冷焰和冷冥對望一眼!澳闳ミ是我去?”
“要到靈波湖心,就必須先經過心鏡,你知道何謂心鏡吧?”冷焰嚴肅的望著冷冥。
“我知道,心鏡能反射出進入它的人內心最深處的欲望以及黑暗,如果不能突破那些幻影,迷失在里面的話,那就沒有出來的機會了。惟一突破心鏡的辦法,就是用法力將幻影打散。”只是通常很難下得了手,因為那些都是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人事物,非常真實,沒有超強的意志力是無法分辨清楚的。
“肉體是無法進入靈波湖的,所以我們必須一個人留下守護。”
“我去……”冷冥才說,便被打斷。
“不,應該是我去,你的法力比我強,如果父王親自出馬,只有你才能擋得住!
“好吧!我留下。”冷冥知道他說的對,可是心里依然不安!袄习郑⌒囊稽c。”
冷焰望他一眼,隨即露出一個難得的笑。
“冷炙說的對,別用我弟弟的身體叫我老爸!
頸上的項鏈突然斷裂,莊櫻櫻心底升起一股不安,看了看時間,都這么晚了,那三個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難道……他們瞞著她去對付魔王了?!
莊櫻櫻猛地起身便往門口走去,可是……她該往哪兒找人去?她沒有法力,進不了魔界,更何況……
回頭望了眼床上的父母,她不能離開。
求求你,焰郎,別出事,別出事啊!
突地,砰地一聲巨響由客廳傳來,她驚愕的跑了出去。
“冷炎?!”看見一身是血的冷炎,莊櫻櫻驚恐的沖上前扶住他!袄溲?發生什么事了?焰郎呢?冥兒呢?”
“大嫂……事情不好了!”冷炎撐起身子,焦急的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他們人呢?”
“大哥被我父王囚禁在心鏡里!”
“心鏡?!就是那個……靈波湖心的人口?”她對于心鏡也曾聽聞。
“對!”
“那冥兒呢?他跟焰郎在一起嗎?”
“冥兒……冥兒他……”冷炎撇開頭,說不出話來。
“冥兒他怎么了?”
“冥兒他被我父王殺了!崩溲捉K于說出來!斑@些血,就是冥兒的。”
“不!”莊櫻櫻痛心的喊!拔也幌嘈,我不相信!”
“冷靜點,大嫂,要先救大哥。
“焰郎他……”她捂著心口,老天,她的心好痛,她的冥兒……
“大哥被囚禁在心鏡里無法脫逃,只有他最愛的人才有辦法從心鏡將他引出來!
“那我該怎么救他?”
“我就是來帶你到魔界去的。你敢去嗎?”
“我敢,帶我去!”救夫心切的莊櫻櫻根本沒發現他的眼里閃著一絲邪惡的光芒。
“那我們走吧!”冷炎抓住她的手臂,兩人瞬間消失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