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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笑童養(yǎng)媳 第三章
作者:丹菁
   
  多日之后。

  司馬沐熏坐在水榭拱橋上的亭子里查看帳目,專注得連有人靠近,他都不知道。

  “二少爺!

  他驀然抬眼,見長樂必恭必敬地站在他的身旁,便趕忙起身!澳阍趺磥砹?怎么不在房里多歇息一會兒?”

  見她氣色依舊有些蒼白,他忙招呼她在一旁坐下。

  “我在房里悶透了,適巧申大夫差藥鋪小廝送了帳本來,遂我就送來讓你查看,順便出來走走,省得把自己給悶出病來!遍L樂的臉上滿是淺淺的笑意,且比以往更加穩(wěn)重許多。

  “待在房里是要你好生休息,就算悶也得要待啊!彼抉R沐熏亦噙著笑意。“前一陣子你和大哥鬧得兇,肚里的娃兒被你餓了多日,你不趁現(xiàn)下多補(bǔ)一補(bǔ)身子,你肚里的娃兒豈不太可憐?”

  長樂和大哥之間的誤會總算是化解了,司馬府上上下下皆笑逐顏開地等著小娃兒呱呱墜地。

  “吃得夠多了!彼龑け具f給他。“這一陣子得要多勞煩你了,待我身子好些,我再到藥鋪去走動走動。”

  “你盡管把身子顧好,別讓娃兒出了差池,外頭的事我自己忙得過來,你只管把自己養(yǎng)胖一點(diǎn),省得大哥老是東操心西操心的!彼舆^帳本,卻沒有立即翻開,反倒是端詳著她依舊纖瘦的身子。

  也難怪大哥會擔(dān)心了,就連他都不舍極了。

  “那怎么成?要我一直待在房里,豈不是會把我給悶死?”她早就習(xí)慣了忙碌的生活,現(xiàn)下要她閑下來,她怎么閑得?

  “若是覺得悶,找懷笑過去陪你,再過一段時日,喜恩就要回來了,屆時你還怕沒伴?”司馬沐熏難得地勾唇淺笑。

  “懷笑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忙嗎?”長樂試探地問道。

  “她有什么事忙著?”他反問她。“不就是待在府里管管下人,管些雜事?”

  “但……我前些日子聽?wèi)研μ崞鹉阋偌{新妾,遂她便忙著差人打掃后院那座院落,還在里頭貼上了紅紙,置了紅燭、彩球……可忙著呢!遍L樂打趣地道,細(xì)長的美眸直睞著他。

  司馬沐熏驀然挑起眉,睇著她那抹寓意深遠(yuǎn)的笑,不禁也笑了。

  “你的意思是……”

  “你那么聰明,一定懂我的意思。”犯不著要她說得太明白,是不?

  他輕斂下眼。“你是認(rèn)為我不該再納妾嗎?”她是不可能在意他要納妾之事,一定是懷笑托她當(dāng)說客的。

  “我是認(rèn)為與其再納一名新妾,你倒不如多撥點(diǎn)時間陪其他的妻妾!

  這是之前她便想同他說的,只是恰巧碰上了一些事,讓她拖延至今。不過今兒個見著他,而迎親之事亦尚在準(zhǔn)備中,遂她搶在現(xiàn)下說,若是他真愿意聽她的話打消念頭,對對方也應(yīng)該是不會太失禮的。

  “但你又知曉倘若我迎娶了柳府千金為妾,可以在生意上得到多少方便?”如果不是為了生意,他又豈會納這么多妻妾?

  “司馬府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夠多了,犯不著再靠你納妾來增加,與其要在生意上開技散葉,你倒不如想辦法生下子嗣。”她早已猜著他定是這么打算的,想當(dāng)初他要迎娶素娘和絳仙,也都是為了這個理由。

  但迎娶入府的妻妾,豈不悲慘?

  “子嗣是天命,強(qiáng)求不得的!彼f得淡然。

  懷笑何時變得如此碎嘴了,居然連這種事也同長樂提起?

  她向來是不會反抗他的,不管他想做什么,她從未阻止過,而且還會替他把事給張羅好,但這一回,她到底是怎么了?

  “子嗣是天命,但若不盡人事,要如何聽天命?”長樂意有所指地道。

  司馬沐熏微瞇起幽深的眸子,不解她為何執(zhí)意要提起此事!澳愕囊馑际恰

  “倘若你不愿與她們同房,何來子嗣?”說至此,她的雙頰已微微泛紅。

  她不愛與人提起這事兒,尤其是同自己丈夫以外的人,但如今遇上了,就算再不愿,她還是得要說。

  “懷笑連這事兒都同你說了?”他不悅地擰起眉。

  這是怎么著?自從長樂和大哥有了夫妻之實(shí)之后,連這等私密之事,她們都能放在嘴邊聊了?

  “懷笑怎么可能會同我提起這種事?”長樂別開臉,讓微風(fēng)吹拂著她有些發(fā)燙的臉。“向熙說,你會一直沒有子嗣,問題與她們無關(guān),而是出在你身上。我原本以為你是哪里出了問題,還想請申大夫替你把脈醫(yī)治,孰知向熙說,你根本不愿和她們同房,又要如何有子嗣?”

  當(dāng)然,這件事她之前已經(jīng)向懷笑證實(shí)過了,確如向熙所說的一般。

  “我向來獨(dú)睡慣了,不愛他人近我的身!彼氐,掩去不悅之色。

  看來,他得要找個時間與懷笑聊聊,要她往后不許再胡亂跟長樂說話,省得長樂到時候又找他說教。

  “那不是問題,懷笑打小伺候你至今,難道你也會討厭她近你的身嗎?”

  “我并不討厭她近我的身,但……”非得繼續(xù)談?wù)撨@件事下去嗎?她根本就是為了他納妾之事特地來的。

  “那就多疼惜她一些吧,她要替你打理府里的事,替你管一干下人,還得要受那干妾室的欺凌,你真的應(yīng)該待她好些。”

  “欺凌?誰欺凌她?”聞言,司馬沐熏瞇起厲眸。

  誰有這般大的膽子敢欺凌她?

  “不就是素娘和絳仙?”長樂直言不諱地說道。

  “她們?”他攏起眉。“她們兩個乖巧又溫柔,怎會欺凌懷笑?為何懷笑從沒跟我提起這件事?”

  倘若真有這種事,懷笑沒道理不告訴他的,是不?

  “不就是怕你煩心?”長樂輕嘆一聲。“她這個傻丫頭,什么事也不說,受人欺負(fù)也不吭一聲,反倒是以姐妹之禮待她們……要不是我瞧見了她身上的傷,向府里的下人打探,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呢!

  早料到懷笑絕對不會說,但都已經(jīng)被欺凌到這地步了,再不說的話,豈不是徒讓自己辛苦?

  “是嗎?”依懷笑的性子,確實(shí)有這可能。

  “姑娘家在心怡的人面前,不免會扭捏作態(tài),你會看不清她們的性情真?zhèn),我倒也不意外,但今兒個懷笑會被欺凌卻是因你而起。”

  “我?”

  “還不是因?yàn)槟愕睦渎?”她是旁觀者清,自然比他明白些!八齻儼顺墒且詾槟悴慌c她們同房,就是窩在懷笑那兒,久而久之,她們自然會認(rèn)為懷笑是梗在其中的主因!

  其實(shí)真正教她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根本不曾好生對待過他的妻妾。

  司馬沐熏緊緊地皺著眉,壓根兒沒想過這些問題……他日夜在外,府里的事皆安心地交代給懷笑,而她向來也處理得極好,從未讓他費(fèi)心,孰知她竟是一個人在府里受委屈又不吭一聲

  她好歹是他的正室,是他司馬沐熏的妻子,犯得著那般委屈嗎?

  “二少爺,倘若你真是無心待那些姑娘們好,更不是為了子嗣才迎娶她們,你又何苦糟蹋人家清白的好姑娘?”

  “我供她們吃穿無慮,這樣還不好?”要不,他該要如何?

  “那豈不是和養(yǎng)雞公豬一般?”她又嘆了一聲,照他這種說法,他要是一忙起來,說不準(zhǔn)一、兩個月都未同她們見上一面,也難怪她們會拿懷笑出氣了。

  “不都是如此?”不就是一群妻妾,難不成還要他捧在手心里疼?

  “我和向熙之間就不是如此!闭f完,長樂已羞紅了臉。

  她怎么會說到這事兒上頭?真是羞人!

  “那是你有大哥疼惜,但我的性子可不像大哥那樣!比羰撬⒌娜耸撬蛟S……唉!都已經(jīng)過去了,他不該再奢想。

  “他待我好,我自然也會待他好!鳖D了頓,長樂又道:“可是懷笑待你極好,你待她好嗎?”

  “她待我的好,和大哥對你的深情是不同的!

  懷笑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就像一個貼心的丫環(huán),一個動作勤快、心思細(xì)膩的丫環(huán)罷了。一個丫環(huán)能給的有什么?但他待她卻是比其他兩個妾要好上許多,若真要論的話,他還虧本了呢。

  “不是都一樣?”哪里不一樣?

  “不一樣的……”司馬沐熏自嘲地笑著,斟了杯茶給她,又替自己斟上一杯,抬手抹去額上的汗水,卻突見一條柔白的手絹飄上了他的額頭,輕輕地拭去他額上的汗,嚇得他連忙扯下手絹,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替你擦個汗,你也嚇成這樣?”長樂不由得搖了搖頭,“不同你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得要趕緊回端月樓了,不然你大哥找不著我說不準(zhǔn)會把整司馬府都給掀翻哩。”

  “要不要我差人扶你回去?”

  “不用了,我還沒虛弱到需要人服侍的地步!遍L樂背對著他揮揮手。

  司馬沐熏目送著她離開,直到再也瞧不見她纖細(xì)的白色身影,才緩緩地將手中的手絹送至鼻前,輕嗅著手絹上仍舊留著主人身上的清香,壓根兒沒發(fā)覺他背后有一雙大眼不敢置信地瞧著他的舉動。

 。

  難道……

  懷笑連臆測都不敢,只是不斷地跑著,像是要逃避什么惡鬼似地往前狂奔,直到氣喘吁吁地再也跑不動,她才靠在墻遏歇息了一會兒。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斷地?fù)u著頭。

  但是他那神情,他那眸底滿滿的都是愛意,她不會看錯的,絕對不可能看錯的,這也表示她之前所懷疑的事都是真的……二少爺鬼鬼祟祟地站在長樂房外、二少爺老是讓她找不著人、二少爺睇著長樂的眼古怪得讓她想不透、二少爺在長樂和大少爺吵翻的隔天早上不用她服侍……

  就連長樂和人少爺吵翻而昏厥時,也是二少爺抱著她回清心苑的……這在在顯示二少爺心底真正喜愛的人是長樂!

  怎么會有這種事?

  長樂可是老爺替大少爺挑選的童養(yǎng)媳,二少爺怎么會對她動了情?

  但二少爺確實(shí)是不喜愛她們這一干妻妾,不管是她,還是素娘或絳仙。她一直以為這是正常的夫妻之道,直到長樂提起她和大少爺老是膩在一塊兒,要是她一不見,大少爺便會四處找她……

  二少爺卻從未做過這種事,他總是在外頭忙碌奔波,哪里會知道府里頭發(fā)生了什么事?

  對了,大少爺與二少爺是不同的,大少爺因身子尚未硬朗,遂都待在端月樓,自然有閑瑕和長樂膩在一塊;而二少爺終日在外,哪來的閑暇可以和她們在一塊兒?

  但話說回來,倘若二少爺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喜愛她,他豈不會為她騰出一點(diǎn)時間來?換言之,在二少爺?shù)男睦铮兴裏o她都一樣……她甚至連長樂的一條手絹都比不上……

  “你在這里做什么?”

  懷笑逕自思忖著,突聞熟悉的聲音響起,連忙抬起頭,果真見著絳仙帶著一干奴婢走來。

  “絳仙!彼χp喚道。

  “你還沒回答我,你在這兒做什么?”絳仙一張冰雪似的容顏沒有半點(diǎn)笑意。

  “沒有,我要去那個……”面對她的怒顏,懷笑也只能干笑以對。

  她怎么會在這兒遇上絳仙?她向來不會輕易踏出琴閣,遂她也刻意不踏進(jìn)琴閣,但今兒個怎么會倒楣得撞見她?

  “去哪兒?你該不會又想到秋樓去見素娘那潑婦了吧?”她瞇起眼。

  “沒有啊!彼趺纯赡軙プ杂懣喑?

  “還說沒有?”絳仙冷哼一聲!扒靶┤兆樱靡碌耐鯉煾档礁,你沒讓他先到我那兒,反倒是先到素娘那兒,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是想素娘甫入門半年,想先替她……”

  突然,啪的一聲,絳仙毫不留情的甩了懷笑一個耳光,讓她疼得說不出話……

  “她是什么身分,我是什么身分,你居然先讓王師傅替她裁衣,你是瞧不起我,是不?”絳仙甩了甩有些發(fā)疼的手,而她身后的一干奴婢更是無人敢出面阻止。

  “我不是這個意思……”唉,又咬破嘴了。

  懷笑抹去嘴角淌下的血,微勾的唇角仿若在笑,絳仙向前一步,又是不客氣地甩下一個耳光。

  “你笑什么?”

  懷笑吃痛地靠在墻上,對于她的欲加之罪,只感到無奈……她天生就是一張笑臉,就連掉淚時嘴角都會上揚(yáng)著,要她如何呢?

  “我不是在笑……”

  “還說不是?”絳仙高高地抬起手!澳愣夹Τ蛇@副德行了,還敢說不是?你也不想想看自己是什么身分,倘若不是打小入府,你憑什么當(dāng)正室?憑什么當(dāng)上司馬府的二夫人?”

  眼看著她的手又要落下,懷笑絕望地閉上眼,咬緊牙關(guān)等著刺痛的感覺再次襲上她的頰。

  “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相公……”絳仙的手不偏不倚地被司馬沐熏抓著,回眸睇著他鐵青的臉,她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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