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雪……
一片片潔白的雪,悄悄地覆蓋在一望無際的北英格蘭高原上;一片片無瑕的雪,狠狠地覆在他染血的身上。
在一片冰天雪地上,他狼狽地趴臥著,任憑雪花將他掩埋,任憑酷寒凍入他的心神,任憑霜雪沁入他的骨髓。
他不想睜開雙眼,就讓冰霜凍瞎他的眼吧,這樣的眼瞳……
刺骨的風雪如化入他體內(nèi)般地肆虐著,刮痛了他的皮膚,眼看著眼睫也快要凍結(jié)成霜,他依舊不愿睜開眼,欲讓自己就此死去。
突地——
一陣悅耳悠揚的歌聲,將他團團圍往,溫暖得讓他免去殘暴風雪的襲擊。
布萊恩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擺飾,還有罩著黑色床帷的四柱大床。
這是他的寢居。
布萊恩瞬即側(cè)過身去,卻沒看見凱洛莉的身影。
“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跑去哪里了?”布萊恩拉開床帷,任憑赤身裸體袒現(xiàn)在寒冽低溫之下。
忽地,悅耳的圣歌再次充塞他的耳中。
他套上皮裘,快步地走向窗邊,無視冷冽的寒風徹骨,打開玻璃窗,瞇起眼瞳,望著下方的凱洛莉。
“是主的光輝帶領(lǐng),是主的福音播送,讓我得以沉浸一片歡愉之中,感嘆主的偉大……”
凱洛莉的歌聲洪亮如鐘,忘情詠嘆,時而低昂,時而高亢,時而淺聲呢喃,時而激烈贊頌。
就算是個聾子,聽不到她的歌聲,也可以自她的雙眸間,看見她對主的無上奉獻精神。
她的心、她的身體,即使是她的靈魂,也全是屬于上帝的。這個感觸,令布萊恩非常不悅。
“凱洛莉,你在做什么?”布萊恩突地放聲怒吼。
這個令他震怒的想法,在他的體內(nèi)像是一塊吸水海綿般,不斷地膨脹,滿滿地淤滯在他的胸口。
望著置身花園的她,在雪花紛飛下,溫暖地散出一道柔和的琥珀色光線,有一瞬間,他以為她幾乎要消失在這一片雪天中。
“布萊恩,你醒了?睡得好嗎?”
凱洛莉聽及他的怒吼,隨即仰頭望向布萊恩所在的方向,凍紅的小臉上堆滿喜悅的笑面。
“你給我上來!”望見她的笑容不是給他的,更令布萊恩感到怒不可遏。
一藍一綠的眼瞳,冷冷地凝睬著凱洛莉的身影,雙眸迸出詭騖的光痕。
“布萊恩,你下來呀,和我們一起唱圣歌!眲P洛莉恣意地展開笑容,雙手還拉著堡里仆人的小孩。
“在我生氣之前,你最好給我上來!”布萊恩的語氣益發(fā)森冷陰驚,俊臉已染上霜雪。
凱洛莉望著他,嘟了嘟嘴,向一旁的小孩說了幾句話,安撫著他們不安的情緒,隨后便走進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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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凱洛莉打開門,隨即走入溫暖的房內(nèi),卻直直地站在門邊,一步也不愿意再走近。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布萊恩邪佞的雙眸一抬,深深地望著她瘦小的身影。
“過來!”
“不行!眲P洛莉搖搖頭,說什么也不愿意再走近一步。
“不行?”他是不是聽錯了?
她跟他說不行,在她和他纏綿一個上午后,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跟他說不行!
“我要你過來!”布萊恩沉著嗓音,充滿忍耐與危險。
“不行!眲P洛莉的小臉紅了紅,隨即囁嚅地說:“我剛才聽樓下的大嬸說,我早上和你的行為是不合宜的。”
“不合宜?”布萊恩冷哼道。
真是可笑,上過他的床之后,才想跟他撇清一切,硬說這一切是不合宜的,她可真是幽默。
他脫下皮裘,離開窗邊,全身赤棵地走向凱洛莉。
“你別再過來,這樣是不行的!”望著他如神鞍愕慕崾瞪砬,赤裸地展现灾]拿媲,他一仓v降厙敖鬩徊講降贗撕,一双小手矚g系卣謐∽愿齠難垌�
“你在做什么?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布萊恩扯下她的小手,注視著她剔亮的眼眸。
“你不要靠近我!”
凱洛莉在晌午時分被房外的侍女吵醒,吃過午膳之后,便到一樓大廳外的花園里閑逛。那時,和幾位工作的大嬸聊天,她才明白,原來布萊恩對她做的事,是那么令人難以啟齒的羞澀情事。
她不知道他居然是這么過分的人,竟敢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地對待她。
她不能再讓他那樣待她!
“我不能靠近你,那誰能靠近你?”他的唇微微地往上勾,卻沒有笑意,只有冷冷的嘲諷。
“我……我……”凱洛莉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琥珀色的眼瞳蒙上一層迷霧,駭懼地望著他。
“嗯?”
布萊恩緩緩地將俊臉湊近她敏感的耳邊,吐露著濃烈的男人氣息,試著勾起她的情欲。
“你……”
凱洛莉瞪大一雙清靈的琥珀色眼瞳,直直地瞪進他一藍一綠的眼瞳。
“我怎么了?”布萊恩勾著一抹邪笑,妖詭的眼瞳定定地凝睇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
他火熱的唇緩緩地壓下,緩緩地貼向她花瓣般的唇,熾熱地吸吮著,灼燙地舔弄著,繼而霸氣地探入她微啟的口,銷魂地撥弄她青澀的唇。
過了好一會兒,布萊恩不舍地舔咬著她的唇瓣,雙手則有力地撐住她的腰際,以免她昏厥滑落。
“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布萊恩輕撫著她散落的發(fā)絲,柔柔地將她的瀏海撥開,猝不及防地望見她額上的荊棘疤痕,不覺瞪大雙眼。
該死,奉上她的一切還不夠,他還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以證明她是屬于他的嗎?
“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我……”凱洛莉輕咬住被他舔癢的唇瓣,雙瞳無神地望著他。
布萊恩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霸道地將她拽到床上,結(jié)實的身軀隨即貼近她。
“你……”這下子,凱洛莉已經(jīng)確實地恢復神智,話卻說得愈來愈結(jié)巴。
“你不是要救贖我嗎?”說話的同時,布萊恩不安分的雙手,已然爬上她的衣襟,解開扣子,拉下她刺眼的黑色修女服,讓雪白的肌膚在他的面前展現(xiàn)。
“是啊。”凱洛莉瞪大雙眼,羞澀地盯著他的大手。
她是要救贖他,可是,救贖不需要做這種事吧!
若是她不懂這些事便罷,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懂得這是多么親密的舉動,他怎能要求她再依他?
但是,她該如何拒絕他?
“你若是待在我的身旁服侍我,我便允許你救贖我!辈既R恩講得義正辭嚴,像是賞賜她多大的恩情一般。
“呃?”
她怎么辦?
他的意思是說,若是她服侍他,他便讓她救贖;怎么辦?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如此接近的神音,更是第一次借由神音所得到的任務,她怎能無功而返?否則她辛苦地飄洋過海來算什么!
“你覺得如何?”
布萊恩的雙瞳染上濃郁的氤氳氣息,大手輕輕地撫過她微悸的胸口,緩緩地往下滑去。
“我……”他的指尖像是點上火苗一股,每經(jīng)她身子一處,總會撩起炙熱的火源,在她身上恣意竄燒。
她不想答應他,但是,又想要將上帝所囑托的任務做好,這……真是令她難為;可是,上帝說過要無限的奉獻、無限的給予。
“我答應你!”她義不容辭地允諾。
“是你的意愿,還是上帝的旨意?”
布萊恩吐出濕熱的舌頭,銷魂地舔弄她的胸,雙眸仍是陰驚地瞅著她,他想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什么而愿意留下伺候他。
“當然是上帝的旨意!眲P洛莉微醉著眼眸,天真地回答。
布萊恩倏地撐起自己的身子,雙瞳詭譎地迸出冷騖的光芒,像是要將她活活吞下。
“上帝的旨意?”
他的語氣森冷,俊臉上充滿不容忽視的怒氣,暴戾的眸色瞬息萬變,令凱洛莉驚愕不已。
“是啊!眲P洛莉囁嚅地回答。
她都答應要伺候他了,為什么他還要這么生氣地望著她,她是哪里做錯嗎?
“你可真是個忠心的仆人!”布萊恩緊咬牙關(guān),青筋放肆地在他的額上輕顫。
驀地,他的大手緊握住她的一邊豐乳,恣意而肆情地搓揉著,直到她放聲喊叫、小手不斷地拍打他的手為止。
“好痛!你弄疼我了。”凱洛莉無助地搖晃著頭,刺痛得任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這和早上的感覺不一樣,他究竟是怎么了?他這樣冷肅的表情,讓她打從心底悚懼起來。
“痛嗎?”布萊恩殘虐地勾起一抹笑,俊臉靠近她的臉,低柔的氣息輕撫在她的臉上,然而雙瞳中的怒火和手中的力道,皆顯示出他的不悅!拔抑皇窃诮棠闳绾嗡藕蚰愕闹魅!
凱洛莉驚惶地望著他,正想反悔時,雙手卻已經(jīng)讓他緊緊箝住。
“你到底是怎么了?”
不同剛才的疼痛,反而有一股陌生的情緒自她的心房竄出,直沖上頭頂,有著無以名狀的酸楚。
不是身體上的,卻也說不出是什么。
“我要你學著伺候我!”
布萊恩加重手中的力道,大手肆情地包覆著她的胸,狂亂地推擠搓揉。
凱洛莉只能無言地噙著淚,緊咬著下唇忍受這痛楚和無以復加的欲火,矛盾的情悸在她體內(nèi)奔騰。
“舒服吧!”
望著她一臉的嫣紅,布萊恩除了覺得無法遏阻的欲念之外,在心底的更深一層還有一股怒火。
一想到她無所保留地奉獻給上帝,便令他為之氣結(jié),更無故在他的心中擰起一道舊傷疤。
他瞇起眼,不再多想,大手放肆地探入她的裙內(nèi),正欲褪下她的褻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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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
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歐杰的聲音充滿恐懼的回蕩著。
“滾!”布萊恩放聲暴吼著。
“堡主……晚膳準備好了……”不知所措的歐杰只能壓低聲音,提起勇氣再稟報一次。
“我叫你滾!”
“可是……”
“走開!”
“好痛!”
“堡主!”房外的歐杰鼓起畢生最大的勇氣,一鼓作氣地說:“今晚是堡主特意吩咐的晚膳,堡主……”
今晚是布萊恩特意吩咐廚房做的料理,遂他不得不來告知,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已經(jīng)從廚房里的大嬸那兒得知凱洛莉和堡主之間的事,剛才又在房外聽到凱洛莉的哀鳴聲,他更是不能不阻止。
房內(nèi)沉默了半晌,突地傳來一聲怒喝:
“煩!我待會兒就去!
他如藝術(shù)家雕塑的胸肌在凱洛莉的面前劇烈的起伏著,起身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