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先生,可以請你解釋你和玉女明星裘愛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桓先生,可以請你解釋前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嗎?”
該死!
桓愷面無表情地瞪視著這一群擋在他面前的記者,酷酷地推開這群不知死活的人,直往SM經紀公司的電梯走去。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桓愷微蹙濃眉,思索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會讓這群許久不曾跟著他的媒體巴著他不放。
前天晚上?
哼,天曉得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簡直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不知道又從哪里挖出了什么新聞,竟然像群趕不走的蒼蠅般地找上他。
真是怪異透頂!
桓愷走出電梯,望見又有一群該死的媒體記者守在電梯外,俊臉上的表情更是冷鷙得令人不敢靠過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不要再來找我,不要逼我翻臉!被笎饟屧谒麄冮_口之前先發制人。他瞇起幽詭的眼眸,注視著眼前數個眼熟的記者;臉色益加森寒。
其中一個人打圓場說:“如果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那么,我們也不吵你了,改天再請你喝酒,我們先走了!
語畢,一群人皆作鳥獸散。開玩笑,誰不想活,誰就去挖他的丑聞吧!三年前一樁丑聞案,讓所有參與發表的記者包括傳播公司全在一夕之間消失了,現在誰又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桓愷表情陰沉地睨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而后嘆了一口氣走入經紀公司:孰知才走入公司里,便覺得氣氛有異,而且大伙兒瞧他的眼神有點古怪。
“怎么了?”他不解地問道。
“不是我們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鼻鷳悬c壞心眼的笑著。
“你在說什么?”桓愷不耐地再問一次。
他今天不知道到底是在走什么霉運,莫名其妙地遇到一群發了瘋的記者,現在進到公司里,居然又讓他聽見莫名其妙的話,難不成是存心要氣死他的?
“裴大經紀人在等你!毕蛳Ш眯牡靥嵝阉。
“他?”
很好,所有詭異的事情全都湊在一塊兒了,連久未露面的裴大經紀人也出現在公司里。哼,他倒要瞧瞧今天還能有什么事讓他更驚奇。
桓愷脫下外套,往裴今嫌的辦公室走去,尚未敲門,便聽到裴大經紀人那可怕的高八度聲音,像是核子彈在公司里炸出了窟窿,嚇得其他的人皆抱頭鼠竄,一瞬間消失無蹤,只有曲懌好心地幫他開了門,跟他一塊兒到里頭去。
“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裴令慊臉上勾出令人驚駭的笑,他將手中的報紙往前一扔,不偏不倚地落在桓愷和曲懌的腳邊。
在裴令慊的辦公室里籠罩著一般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大伙兒已經許久不曾在這個辦公室里見到他了,也不曾見到他這么怒不可遏的模樣。
桓愷面無表情地向前一步,撿起被裴大經紀人丟在地上的報紙,望著上頭斗大的標題——
無情負心漢,一舉成名后,翻臉不認人,糟蹋下堂妻。
整個戲劇版滿滿的皆是他和電影玉女明星裘愛的特寫照片,而下頭更是寫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然而他沒有心思再往下看了,他的眼眸直鎖在標題上,那短短的二十個字,深深地戳進他的心坎里。
這到底是誰做的報導?
他向來淡漠而懾人的眼眸頓時迸射出危險的光芒。
“你到底又惹上什么麻煩了?”裴令慊不悅地問道。
他向來不喜歡麻煩事,這群可愛的弟弟們也很乖,很少給他惹出需要讓他傷腦筋的麻煩事。惟獨桓愷自三年前那一樁事件之后便緋聞不斷,教他花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把所有的事情壓下。想不到三年前的夢魘又再次回來,而且來勢洶洶、毫不留情。
“我不知道!被笎鸩[緊透著哀戚的黑眸,咬緊牙關,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這陳年的故事到底是誰這么有興致,竟然再次把它搬到臺面上來?也難怪打他一出家門,外面便守著一堆惱人的蒼蠅,甚至還一路追到公司來。
那些媒體真以為自己是神嗎?只要是他們想知道的事情,他們便一定能夠知道嗎?難道他們不知道公眾人物也是人,也需要隱私權,也需要被尊重的嗎?
三年前,他以為他們懂了,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或許他們還沒有學到教訓,還不懂得什么叫作尊重。
“你認為事情該怎么辦?”裴令慊淡漠地開口。
“還能怎么辦?”一旁的曲懌道:“不要理睬那群無風不起浪的記者不就好了?否則你愈是要澄清,便會愈描愈黑,倒不如不要理他們,等事情一過,他們就會忘了!
“不!我不能這么簡單地放過他們。”桓愷不帶情感地說著。
每個人的心底總藏有一段不欲人知的心事,為何他們偏要將那一段悲哀的過去再次自他的心頭挖起,讓他的心再次淌血?想保護自己的過去也錯了嗎?
倘若今天這一篇報導寫他的花心,他可以絲毫不以為意,但是他們不應該牽扯出競芳,不該扯出這一位已經被他塵封的女人!
他不會放過寫這篇報導的人!
桓愷看著報紙,在文章的開頭有一行字寫著——
記者務晴報導……
他的眉一皺,看向報紙上方,上頭寫著“新鮮報”。
是她?
“怎么了?”曲懌好心地問道。
桓愷默不作聲,直盯著報紙;過了半晌,他猛地將報紙撕裂,嚇得他身旁的曲懌連退了數步。
“我知道我應該怎么做了!”他冷驚地道。
她以為傳播媒介便可以任意地公開任何消息嗎?
她錯了,他會讓她知道媒介應該如何使用、該怎么做才能產生無遠弗屆的效果。
???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是誰準許你發這篇新聞稿的?”
新鮮報的總編輯室里傳來暴吼聲,嚇得外頭原本一片鬧烘烘的采訪組,霎時鴉雀無聲。
“我……”務晴低著頭,囁嚅著說不出半句話。
“你還辯解什么?”新鮮報總編輯紀姐將手中的報紙甩到她面前,氣得渾身直打顫。
不知道該說她太單純,還是故意要砸爛她的招牌,竟然連SM也敢招惹上,甚至第一次上工便給她掀起這樁陳年往事。這件禁忌的事情,是整個新聞界的人都有共識不再提起的事,想不到她……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什么人不惹居然惹上桓愷!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辦才好,或許她該要等著關門大吉了。
“可是我不覺得我做錯了!蓖o姐難得的大發雷霆,務晴仍是鼓起勇氣對上她暴怒的臉。
“什么?”紀姐瞪大圓眸,霍地站起身。
“我……”務晴被她嚇得退了兩步,卻又不服輸的說,“本來就是嘛,他做錯事了,我們本來就應該要把事實公布給大眾知道;否則我們隱瞞事實,豈不是等于欺騙大眾?”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我……你……”紀姐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天,徐姿瑩怎么會給她介紹這個超級天兵來?這哪里是來幫她的,根本就是來搞破壞的!
“我有說錯嗎?”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是的,倘若她不要聽信徐姿瑩的話,她今天就不會惹上麻煩,所以全都是她的錯。
“紀姐……”務晴錯愕地望著她,有點心虛地走向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更不認為自己有錯,但是瞧紀姐的模樣,她好像真的做錯了。
“你……”紀姐無力地看著務晴,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惟今之計,她也只能自認倒霉,趕緊打個電話去道歉,看能不能好運地逃過這一劫,否則新鮮報社大概只能到此為止了。
她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拿起電話,卻聽到辦公室外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不禁又令她怒從中來。搞什么,現在都幾點了還不出去采訪,還顧著在那邊玩,存心讓她關門吃自己不成?
紀姐驀地站起身,夾雜著怒焰推開辦公室的門,張口便怒罵道:“在搞什么!用不著去找新聞,新聞便會跑到你們的手上不成?”
“紀姐……”采訪組的小青喊著。
“還杵在這里做什么?”紀姐不由分說地吼著,卻又見到小青直扯著她的手,示意她往一旁看去,更令她怒不可遏地大吼:“扯什么東西,還不趕快……咦?”
紀姐瞪大雙眸,直視著小青所指的方向,那感覺就跟大白天見到鬼所帶來的震撼沒兩樣。
“桓愷?”天。∷H自找上門來了,那……
“紀姐,好久不見了!
桓愷淡淡地笑著,拿下墨鏡,幽詭的眼眸直盯著站在紀姐身后的務晴,笑意更深了。
“愷,你……”她的舌頭打結了。
天,她已經有多久不曾見過桓愷的笑容了?他的笑依然是那么地魅惑誘人,只消他淺淺一笑,少有女人能夠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你放心,我只是有事情找務晴而已!被笎鹦Φ眯皻,瀟灑地直走向務晴,突兀地抓住她的手,對她說:“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他這個人的原則向來是冤有頭、債有主,誰得罪他,他便找誰,絕對不會牽連其他的人,F在,得罪他的人是務晴,他只要找她便可以,而且他還會讓她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傳播媒體,他會讓她見識媒體的驚人之處。
“我……我不要!”務晴呆愣了幾秒,猛地甩開他的手。
她又不是呆子,干嘛跟著他走?說不定他是要報復她也說不定,她要跟著他走的話,她不就完了?
天曉得他會使出什么詭計!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桓愷笑道。
女人……她們要的東西不都一樣?只要她們乖乖的,他也會對她們很好,但是如果像眼前這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該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這個險惡的世界并不是像她這么天真的人可以生存的。
“不要!遍T兒都沒有。
務晴望見在報社門外各報章雜志的記者們,心里隱隱透著不安。不行,如果她現在跟他走在一起的話,鐵定會被大肆渲染的!她是記者,她很清楚所有的后果,更明白那些人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詭計嗎?她不會上當的。
“我并沒有打算報復,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被笎鹑允切Φ眯皻。
“我不認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況且像你這種人也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朋友,我的朋友里頭沒有像你這樣不要臉的,明明已經有了妻子,居然還在外頭拈花惹草!”她像是繞口令一般,毫不客氣地指責他的罪行。
像他這種男人根本就是敗類,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女人,把女人當成物品般隨意丟棄,是她最看不起的男人。
桓愷一聽,眸子里噙著高深莫測的森寒光芒,邪氣的笑勾得更深了。
盡管他在笑,務晴卻可以感覺到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索性躲在紀姐的身后。
“紀姐,我想你不介意把她借給我一下吧!”桓愷走向紀姐,直接找上紀姐談條件!澳阒赖,我跟你的交情不是一兩年,總不能被這個丫頭給破壞了,是不是?況且,我也不忍心呀!”
“你不會傷害她吧?”紀姐誠惶誠恐地問著。
盡管務晴為她惹出這個超級的大麻煩,但她畢竟是徐姿瑩托付的人,她總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吧!
“你認為我會傷害女人嗎?”桓愷揚起迷人的唇笑著!皩ε,我只會疼愛有加,哪里舍得欺負她們?”
“那好吧!”紀姐有點無奈地將務晴自她的身后拉出來!坝浀茫阉獠粍拥慕贿給我。”
“我知道!被笎饻厝岬貭科饎涨缛彳浀男∈,而后強勢的拖著她往外走。
“紀姐……”務晴難以相信她就這樣把她推給他。
紀姐笑得有點無奈,隨即喊道:“全員準備,待他們出大門后,立即拍下他們兩個人的照片!
既然桓愷這么說,就是表示他已經不追究,當然她也該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不是嗎?這可是新鮮報的獨家新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