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尼,事情調(diào)查得如何了?”
在三樓的排練大廳旁,兵悰赤裸著上半身,閃進(jìn)休息室中,撥了一通電話給遠(yuǎn)在羅馬的強(qiáng)尼。
(還沒有眉目。)
“已經(jīng)一個月了,你還告訴我沒有眉目,是不是太夸張了?”兵悰敲了敲桌面,優(yōu)雅地拿起煙盒,為自己點上一根煙。
真是太可笑了,身為意大利黑手黨的首席繼承人,卻到現(xiàn)在還查不出來一個月前狙擊宿婺的人到底是那一個幫派的,這是不是顯得太荒謬了?看來他不在意大利的這一段時間里,強(qiáng)尼變?nèi)趿,連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可他卻又只能守在這里,守著那一個為了發(fā)表會而興奮不已的女人。
(……你知道這件事情有點棘手,我甚至不清楚那狙擊手到底是針對我,還是針對宿婺,或者是……針對你?實在是令人難以下手。)強(qiáng)尼努力地將他的難處告訴兵悰,順便提醒他,這一次他回意大利,可能當(dāng)初他惹上的麻煩全會在這個時候找上他來,他必須有心理準(zhǔn)備。
“事情我全都擺平了,哪里有漏網(wǎng)之魚?”兵悰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閉上詭譎難測的眼眸,不想再回憶從前。
(或許就有那么兩只,誰知道呢?)強(qiáng)尼語焉不詳?shù)卣f。
“強(qiáng)尼?”他吐出濃厚的煙霧,遮住了冷驚的俊臉。
別人或許不懂強(qiáng)尼,但他卻很清楚,所以盡管宿婺在他的豪宅里被狙擊,他仍是沒有把他當(dāng)成嫌疑犯看待,不過……強(qiáng)尼的話中有話,不禁令他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他實在是想不出除了強(qiáng)尼和朱里安外,還有誰會知道他在意大利,所以除了這兩人,是絕不可能有其他人的了。
可以的話,他不希望懷疑他最好的朋友,但是這個世界向來是令人身不由己,很難照著自己的想法去過活;任何人都不例外,他不例外,強(qiáng)尼當(dāng)然也不例外,不過,他會試著相信強(qiáng)尼。
(放心吧,該做的我還是會做。)
“發(fā)表會就快到了,我希望你可以派幾個人手過來幫我。”言歸正傳,先把其他的事情撇下不談,目前他仍是以宿婺的問題為首要。
如果他是兇手,他一定會找發(fā)表會這個絕佳時機(jī)下手,趁著后臺的混亂與舞臺前的喧嘩,只要看好時機(jī)便可以命中獵物;所以,他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即使是一點點的小過失都不能存在,否則,他可能會在一瞬間內(nèi)失去宿婺。
他無法想象當(dāng)他失去宿婺之后,他是否會回到那一段頹靡放蕩的生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現(xiàn)在的他不能沒有宿婺。
或許愛情是盲目的,當(dāng)他第一眼看見她時,他便深深地為她折服,為她傾心,甚至可以為她獻(xiàn)上一切;這是一種極愚蠢的一見鐘情,但命運偏偏引導(dǎo)他走上這愚蠢之路。
(幫你走秀嗎?)話筒那端傳來強(qiáng)尼的訕笑聲。
“強(qiáng)尼,這一點都不好笑,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北鴲浻悬c煩躁地熄掉手中的煙。
以前的他不愿向任何人低頭,但是現(xiàn)在的他不同,他可以為了心愛的人,向任何人奉上他的自尊。
(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了人手過去,明天就會抵達(dá),后天更可以完美地配合上發(fā)表會,這樣子你是不是安心了一點?)
“謝了。”以淡淡的一句言謝作為收場,兵悰收了線,卻仍是靠在墻邊,心頭一陣紛亂不清。
調(diào)整好心情,兵悰神色自若地走到舞臺上,卻沒發(fā)現(xiàn)那一抹最嬌小的身影。
沒來由的恐懼如河水泛濫似地向他襲來,令他向前幾個大步,隨意抓住一個加入排演的模特兒問:“尼可,宿婺人呢?”
“被朱里安帶走了。”尼可轉(zhuǎn)過身來,有點難以理解他鐵青而猛驚的臉色。
“帶去哪兒了?”
兵悰的大手緊緊扣住他的衣領(lǐng),詭邪的雙眸如兇狠的野生動物,冷冷地挾帶著狂熾的烈火。
“大概是設(shè)計室吧……”
尼可話還沒說完,便見兵悰飛快地奔向舞臺的另一邊,迅雷不及掩耳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八诮邮茉L問,他不需要這么緊張吧。”來不及說出的話,變成了尼可的喃喃自語。
???
“那么,謝謝你接受本雜志社的訪問!
“時尚風(fēng)”的特派記者一訪問完宿婺和朱里安便立即離去,而在下一秒鐘內(nèi),一道偉岸的身影如暴風(fēng)雪似地進(jìn)入設(shè)計室。
“婺兒。俊彼偷乇┖纫宦,大手占有性地將她摟進(jìn)自己懷里,狠狠地汲取她的氣息,借以平息他仍躁動不安的心跳。
天,愛上一個人便是如此嗎?
為她瘋狂,為她心顫不已,恨不得將她拴在自己身邊,不讓她隨意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你怎么了?”
宿婺的小臉埋在他赤裸的胸膛里,不知是被他圈緊而無法呼吸,還是因為感受到他強(qiáng)烈有力的心跳而忘了呼吸。
她不過是接受訪問罷了,他有需要這個樣子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便離開我的視線嗎?”兵悰粗嗄著氣息,借由不斷的喘氣才能讓狂亂的心跳平靜。
有那么一剎那,他幾乎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恐懼放肆地竄入他的腦海,恣意地侵襲著他沒有半點防御能力的心,晦暗地擒住他,控制他的心……
就在如此悚懼與惶恐之間,他簡直以為自己要瘋了。
她怎能了解他深沉的恐懼?
畢竟是他愛上她的,她當(dāng)然不會了解。
“可是,是老師要我接受訪問的!彼捩牟粣偟仵揪o濃眉,不懂他的反應(yīng)怎會這般激烈得像要把人吞噬一般。
兵悰冷厲地將視線調(diào)向在一邊喝著咖啡的朱里安,像是要將他灼燒出一個洞似的狂烈而猛驚。
“你知道我的旗下沒有女模特兒,宿婺成了頭一個,難道我不應(yīng)該以此為噱頭,為自己的發(fā)表會做個廣告嗎?”朱里安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冷魅的眼眸淡淡地掃過他緊擁著宿婺的臂膀,心中五味雜陳。
“你應(yīng)該先向我說一聲的!
“你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嗎?她做什么事都應(yīng)該先向你報備嗎?”朱里安哼笑一聲,毫不在意他殺人的視線所傳來的怒焰。
“我不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但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比她的經(jīng)紀(jì)人更有權(quán)利掌握她的行蹤。”
兵悰強(qiáng)拉回了脫韁的心跳,回復(fù)為原本的冷嘴相譏,直往朱里安的痛楚戳下去,非得要痛得他心神俱滅才罷休。
朱里安拿著咖啡杯的手一顫,旋即恢復(fù)冷靜,轉(zhuǎn)而將視線留停在他懷中的宿婺身上,冷冷地開口:
“是嗎?那你要記得隨時把她帶在身邊,怕若是有一個閃失,我可賠不起!
“什么意思?”兵悰將宿婺拉開一點距離,轉(zhuǎn)而走到朱里安面前,詭邪的眼眸淡然地質(zhì)問他。
“沒什么意思!
朱里安站起身平視著他,突地大手抓緊他綁著馬尾的發(fā)束,冷不防的將他拽近身邊,突地吻上他的唇,再瞬地放開。
“你若是真的那么愛她,就抱著她一起死吧!”
“在這之前,我會先殺了你!”兵悰湊近他的耳畔,模仿著他的動作,依樣畫葫蘆的說出威脅話語。
“那是我的榮幸。”
朱里安不甘示弱地笑著,眼眸中透出深深的期盼。
兵悰一驚,登時將他推開,拉著宿婺便往樓下走。
???
“喂,你到底是在生什么氣?”一路上被兵悰像是拎小雞似地被捉回的宿婺,一進(jìn)入房里便忍不住對他開火。
搞什么,難不成他是嫉妒只有訪問她,而沒有訪問他嗎?
“我鄭重地跟你說過,千萬不要跟朱里安單獨相處,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兵悰斂盡笑容,臉上浮是森冷的詭邪猙獰,不復(fù)原本的優(yōu)雅與慵懶,而是挾帶著狂烈的怒潮。
“可是,時尚風(fēng)是美國的第一大雜志社,人家遠(yuǎn)從美國到意大利來,一定是因為相當(dāng)看重這一次的發(fā)表會,而老師居然還愿意安排我接受訪問,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怎能放棄?”
“所以你可以把我的話忘記?”兵悰桀驚地瞪視著她,一步步地走向她,擒住她的肩頭。
他把她當(dāng)成是自己的生命一樣,她怎能對周遭的事物毫無防備!難道她忘了她一個月前才遭到狙擊的嗎?
“你和老師之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宿婺被掐得蹙緊眉頭,突地脫口而問。
這個問題存在于她的心頭已經(jīng)很久,她或許醉心于自己的夢想之中,但這并不代表她已因此失去判斷的能力。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兵悰和朱里安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朱里安望著她的眼神不單純,甚至還挾帶著濃烈的妒意與怨對,而望著兵悰時,總是不掩飾地流露出濃濃的情愛。
即使是與某人感情再好,也不可能會用那種眼神望著與自己同性別的人吧,除非……除非他是個Gay!
“什么意思?”兵悰驀地一愣。
這該死的女人,很懂得怎么轉(zhuǎn)換話題,更知道怎么惹得他怒不可遏。
“我覺得你對老師的態(tài)度很怪,而老師對你也很奇怪——像是愛你、恨你,混雜著很多情緒,令我分不清楚……”她囁嚅著,嘗試用最委婉的句子說出她的想法。
“你很在意他?”兵悰突地暴喝一聲,犀利的眼眸直盯住她。
她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他擔(dān)心她的安危,擔(dān)心她的狀況,擔(dān)心東、擔(dān)心西,結(jié)果她卻將心思擺在朱里安身上?
“當(dāng)然,他是JJ的創(chuàng)辦人,更是舉世聞名的設(shè)計師,是所有模特兒夢寐以求與之合作的大師。而他這一次竟然破例讓我參加他的發(fā)表會,天!這像是一場夢你知道嗎?是遙不可及卻又讓我實現(xiàn)的夢!”
盡管被強(qiáng)迫偎在他懷里,她仍是止不住雀屏中選的興奮,晶瑩的眸子透著燦亮而迷人的光芒!八阅愫芨屑に,想對他以身相許嗎?”兵悰咬牙,許久不曾翻騰過的怒焰猛烈地熊熊燃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宿婺猛地明白他話中的譏諷,一雙小手不斷地推拒著他硬如銅墻的胸膛。
“我說錯了嗎?”兵悰冷哼了一聲,詭邪的眸子噙著難以辨識的怒焰!澳憧梢詾榱顺晒Χ臀疑洗玻鞎缘媚銜粫驗槲乙呀(jīng)沒有利用價值,又緊跟著要跳上另一個人的床?”
“你別瞧不起人,我才不是這樣的人!”即使是受到羞辱,宿婺仍是傲氣地挺直背脊,堅強(qiáng)地面對他。但是……他傷人的話語仍殘酷地滑過她的心田,無視于她的疼楚。
他好怪,真的好怪!
自從來到這里之后,他變得淡漠而沉默、孤僻且粗暴,不復(fù)原本的溫柔與沉穩(wěn),反倒多了一份毀滅似的凄迷感。他把自己繃得很緊,讓她打從心底畏懼著他的存在,更令她不知所措。
“你不是?”兵悰冷笑了一聲,理智早已經(jīng)被他拋到一旁!叭绻悴皇,你現(xiàn)在怎么會在米蘭?如果你不是,你又怎么會成為朱里安破例收下的模特兒?這一切全都是我賦予你的,不是嗎?”
宿婺瞪大了勾人的迷霧水眸,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暴戾強(qiáng)悍的他,真是之前對她柔情蜜意的兵悰,是那一個輕狂卻又內(nèi)斂的男人嗎?而如今他怎會這樣待她?他向來是用盡心思討她歡心的,為什么?
難道……和朱里安有關(guān)?
她不是不懂,這一個月來,他們兩人常在她的周圍眉來眼去的,其間還夾雜著十分奇怪的視線糾纏,若說他們只是朋友的關(guān)系,似乎令人難以心服。更何況,據(jù)她所知,國外禮儀僅只于親吻唇角,而不是像朱里安那般狂烈地?zé)嵛侵,而他卻一點也不反抗。
“你和朱里安之間是不是……有超出朋友以外的關(guān)系?你是不是Gay?”宿婺小心地措辭,想將話說得委婉一點,卻沒料到……
“你認(rèn)為我是Gay?”
兵悰斂去詭邪冷冽地?fù)P起一抹笑意,雙手掐緊了她的肩,再突地將她推倒在床上。
大手有力地褪去她的衣裳,沒有穿胸衣的渾圓酥胸登時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他濕熱的唇瞬即覆上她微顫的粉色蓓蕾,以舌勾吻、舔嚼,染出一片旖旎春色。
“你認(rèn)為一個Gay會對你做這種事嗎?”他將臉埋在她細(xì)膩的酥胸上,含糊不清地說著。
宿婺屏住呼吸,粉色的臉龐霎時通紅,雙眸瞪大地直望著他過分的舉止,不懂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可以狂、可以傲,但是在她面前的兵悰是不會強(qiáng)迫她的,他總是一步步地誘惑她,等待她來索取他的身體,等待著她愿意讓他擁有,而不是……不是這樣的狂亂殘虐,這令她驚懼。
“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是……”宿婺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他的箝制,不想在這種情況之下促成沒有情愛的原始本能。
情愛。
宿婺突地一愣,大腦像是銹蝕的齒輪般無法向前轉(zhuǎn)動,也無法再往回走,只是卡在情愛這兩個字上頭。
情愛?什么時候冒出了這種想法?什么時候她是這樣認(rèn)定兩個人的關(guān)系?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并不愛他,甚至是厭惡他的,她怎么會有這種念頭?說她愛他,倒不如說是迷戀上他的身體,貪戀著他的氣息罷了。不是愛,這絕對不是愛,不可能會是愛的!
“看來是我太久沒有滋潤你,讓你忘記做愛的時候是沒有分神的機(jī)會的!北鴲浲M(jìn)她不知神游至何處的縹緲眼瞳。
“不要……”
宿婺推拒著他,卻反而被他粗暴地隔開,甚至將身子往下移,以濕熱的舌代替冰冷的長指,吻上她戰(zhàn)栗的花朵。
“你怎會不要?你向來是個最棒的情人,怎么會拒絕甜美的天堂?”兵悰低低地笑著,霸氣的舌再一次舔吻著她,引發(fā)一陣陣的痙攣輕顫。“你愛極了,怎么會抗拒?”
“你……”他的話語尖銳地化為兇器刺向她的心間,疼得她淚流滿面。可該死的是,她竟然無法跳脫他對自己身體上的魅惑、甚至沒有辦法推開他,逃避他的傷害,還情不自禁地偎上他,等待他填滿她的空虛。
可他怎能這樣無恥地敘述她的感受?
“說你要我……”
她是這般的甜美,令他無法自拔地沉溺在她的美麗之中。他不會讓她離開的,他會讓她離不開他的身邊,要她死心塌地地跟隨著他。
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她之于他的意義是不同的、特別的,甚至可以洗滌他污穢的靈魂。
站在燦亮如火的舞臺上,盡管燈火絢爛,鎂光燈閃耀不停,卻投射不進(jìn)他合冥死寂的心間,無法將熱情傳遞至他的胸中;他像是行尸走肉般,任憑朱里安控制,緩緩游走而沒有意識。
但那一天,在米蘭舞臺上,在一片熾燙的燈光照射下,他瞥見了一盞昏黃卻溫暖的小亮光,霎時照亮他心房一隅,強(qiáng)烈而熾熱地吸引他的目光。待他一抬眼,對上的是她迷醉而不造作的眸子,毫無掩飾地閃現(xiàn)對他的崇拜,如一記強(qiáng)心針般震懾了他沉寂已久的心神。
當(dāng)下,他立刻決定自己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擁有她,不管要花多少時間,他也一定要得到這溫暖的光亮。
所以他尋尋覓覓,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終于找到了她。他一步步地接近她,甚至用盡各種手段讓她自動投入他的懷抱、習(xí)慣他的存在,終至讓她留下磨滅不了的鐫鏤。
他原本是打算耗上一輩子的時間跟她磨的,但是,在這個世界里,并不是每一刻都可以照著自己的心意而走,所以……
“我不要……”宿婺暈紅了一張小臉,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禁不住他在她身上撩起的欲火。
不可以的,盡管她明白她真的很需要他,但她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得到他,進(jìn)而造成兩個人的破滅。
她以為她和他之間還可以相處得很久很久,而不是……
“你不會不要的!
“呃……”她輕吟了一聲,身子不斷顫動,感覺到體內(nèi)的空虛仍是得不到滿足,遂將身體靠向他。
“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彼裏崆榈奈绷钏唤麗灪咭宦。
“不要……”僅剩的理智與身體上熱烈的反應(yīng)背道而馳,她的雙手輕撫他散亂的發(fā)絲,等待他給予更多。
細(xì)碎的汗珠在他的額上沁出,他不禁挑動靈活的舌頭,徹底誘惑她的感官。
她不斷地輕喘,妖嬈的軀體扭擺著,而激起她輕顫的是他傳遞而來的欲念,令他再也無以遏抑。
他猛地解開束縛,大手抬高她的腰,火熱的硬挺沒有預(yù)警地推入她的體內(nèi),緊窒地與她結(jié)合在一起,毫無縫隙。
他俯貼在她戰(zhàn)栗的身軀上,感受著她溫?zé)岬陌鼑鷰Ыo他的喜悅。
“唔……”宿婺輕擺著頭,無法遏抑的悸動,失措的小手正欲撫摸他結(jié)實的身軀,卻被他緊緊握住,再將她的身子一扳,使她落在他的身體之上。
“動啊……讓我看著你……”兵悰粗嗄地悶哼著,誘使她以行動來傳遞對他的愛意。
宿婺羞澀地?fù)u了搖頭,卻無法再忍受下腹急遽狂燃的欲火,只能任它逐漸吞噬她的理智,令她不由自主地扭擺著身體。
她的羞怯與生澀更加惹起他狂肆的欲念,半坐起身,大手扶著她的腰,強(qiáng)勢地引導(dǎo)她加快動作,加深每一個結(jié)合撞擊。
“不要……”她秀麗的發(fā)絲狂亂地飛擺,清麗的小臉暈紅而惹人憐愛,卻更加深了兵悰的征服欲。
他瘋狂的推入她的體內(nèi)再瘋狂地抽出,直到她的聲音透出嗚咽,他才迷亂地?fù)砭o她,在她身上加速了摩擦的快感,猛地噴射出火熱的種子……